”
他默默离同尘远一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怕什么来什么,路千里也没有预料到。
中午下课时,有不认识的女孩子敲了敲窗户,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同尘尘。
窗外,穿着校服的女生带着一副镜片很薄的眼镜,眼睛大大的,瞧着就一副聪明英语好的样子,对方脸有些红。
路千里眼睛一眯,顿时不友善了,隔着玻璃虎视对方。
路千里的眼神太有存在感和攻击性,女生也感到了,她抬眸,与路千里眼神对视瞬息,
女生往后退了一步。
“……”
同尘拍打开路千里的脸颊,“不要吓人。”
小路捂着被痛击的脸,“……”
同尘走出教室,女生看见他,冲他一笑。
同尘礼貌地点点头,
“有什么事情吗”
女生从手里拿出一封信,是纯白的信纸,她脸红透了。
少女的目光传神动人,羞涩又单纯。
“砰!”
一声巨大异响打断了她的思绪,俩人一转头,就瞧见路千里扒拉在窗户上,凶神恶煞地盯着同尘和她。
同尘抚额,这丢脸玩意儿。
“抱歉。”
同尘先对女生点头道。
再严厉转身,蹙着眉头,打开窗户说,“大树,把他拉回去。”
“得嘞。”
赵梧树一听,爬起来拉扯路千里,在把窗帘一拉,彻底阻隔走廊与教室间八卦的视线。
里面传来一些挣扎悲愤的咽呜声。
同尘抹脸,感觉自己的脸面被路千里丢了一半。
女生也有点懵,现在的好朋友,占有欲也太强了吧?她对闺蜜也没这么严厉嗷。
被路千里这么一扰,女生感觉自己心跳也平静了不少。
“同尘同学,我也是附中的,初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还是年级第一,特别优秀……也一直是我的榜样,所以我也很努力考上了二中。虽然没能和你分到同一个班级……”
同尘安静地听她说话,偶尔点点头。
“你一直都特别优秀,当时初三看到你站在台上中考宣誓的时候,阳光特别好,你的眼睛很漂亮,就像闪着光一样。”
女生把信封往他手里一塞,
“你把这封信收了吧,你收了,我也好收心学习。”
同尘接过信,微微抿唇,平静无波的黑色瞳仁一如一年前,女生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望。
同尘的表现,一方面对方正她想象中一般优秀,证明她眼光不错,但另一方面,也表示同尘心底真的没有波澜。
他不在乎。
“你好好学习,不要早恋。”
同尘道,窗户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女生埋着脑袋,胡乱点了点。
“还有,我轻微散光。”
女生有点懵,抬头看他,不知道学神思维怎么跳脱到这一步了。
同尘搓了搓耳朵,故作淡定道:
“所以眼底有光不见得是好事。”
女生被同尘逗笑了,她向同尘再见,叮嘱他回家在看信封里的信,不要给别人看,同尘郑重地点头。
等女生走远了,同尘才将信封装进校服口袋里。
耳边拍玻璃声还没消停,同尘眉头一跳,忍无可忍也怼着玻璃拍了一下。
隔着窗帘,他看不见里面的反应,但里面声音瞬间消停了。
同尘走进去,路千里抻着脖子对他的口袋望眼欲穿。
同尘坐会位置,拍开路千里凑过来嗅嗅的大脸。
路千里委屈地瞪他,缩着双腿,盘腿屈在板凳上,瞧着颇为可怜的样子。
同尘,“……”
同尘拍拍路千里肩膀,“你别多想。”
路千里哼声,哼哧转身,只露出一个高傲的后脑勺给他看,
“她都给你递情书了,你还叫我不要多想。”
“……”
同尘转身拿出小说,靠在墙边,鲜少地露出副无赖的模样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
路千里装模作样地抹眼,人甚至不能共情一周前的自己。
他当时暗自瞧着向总,还觉得对方是无取闹的妒夫。
半个小时后,路千里修复好了自己,又眼巴巴抱着牛奶凑过去,问同尘喝不喝牛奶。
赵梧树目睹一切,呵呵笑了两声。
没尊严的东西,他就不会做这种事。
终于熬到了放学,同尘和叶子收拾东西慢悠,所以等他们一起走出教室时,校园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安静得只有施工的声音。
五人齐齐一愣,宛如五只呆头大鹅,
施工的声音?
他们朝噪音传来的方向张望,便瞧见不远处的新操场还在修缮。
“你们几个还不走,要留在学校过国庆吗?”
教导主任在二中校园随时随地刷新。老远就瞧着这五个从教学楼慢慢晃出来。
路千里高高招手,和教导主任打招呼。
教导主任挥挥手,让他们早点回家,随后就去教学楼巡视撵学生了。
“今早要早点睡。”
路千里走到客厅,怼着客厅打游戏的两人一人一脚,
“明早我爸就要来接我了。”
赵梧树摆摆手,“你放心,我又不是尘尘。”
路千里:“……”
这倒也是。
路千里有许久没有回老家了。他外婆偶尔要在视频里念叨他。
上周回家视频的时候,连外公那个傲娇老头都说,家里鹅太多了,需要有人回来吃。
路千里当即就对着视频擦口水,
“那我义不容辞。”
外公鼻孔出气,“我管你回不回——”
他话还没说完,被外婆挤开了。
路千里立即凑到手机频幕前甜甜地叫人。
“对了,我记得千里有几个好朋友,邀请他们一起来玩吧。”
外婆笑着对他说。
“好嗷。”
路千里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且不说小叶子会不会害羞,那俩饕餮一听也必然会扯着小叶子。
至于尘尘,早上揽着被子团成团就抱走的事儿,
但路千里未能如愿。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刚给大路同志打开门,同尘也从二楼下来了。
同尘揉着眼睛,瞧着起床气还没有消,路千里一时不敢凑上去触他霉头。
文小二是不长记性的,他惊讶嘿一声,“嚯!尘尘居然自然醒了!”
“一点也不自然。”
同尘走到餐桌前,拿起温热的满杯牛奶闷了大口,再将被子拍回桌子上,清脆一声。
“被二中施工吵醒了,学校钱多的没处花修一个新操场扰民。”
路昌云擦汗,和儿子同款的不敢说话。
惹的路千里多看了亲爹一眼,“我是怕惹尘尘生气擦汗,你擦什么汗?”
“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