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还是儿管严喔。路千里灵光一闪,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到了小区,路千里还为自己的发现而暗自激动。
向停霄把车停在他家门口,小路打开车门,往下冲。
他冲了俩下,没冲出去。
“?”
同尘扶额,
“千里,你要把我家车背回家吗?”
啪嗒一声,
同尘尘伸手把路千里身上的安全扣解开。
小路,“……”
他听到前排一声哼笑。
路千里脸热,慌不择路背走书包,回头道,
“我吃完晚饭来找你。”
“哦。”
路千里关上门,快速遁走了。
尘尘自己也摸不清处于何种目的,他坐到中间,凑近向总,挠挠脸解释道,
“其实千里也没有那么笨的。”
“……”
向停霄一时没说话,手颤。
豪车喇叭没克制住,悲鸣了一声。
向总看着儿子,感觉白菜已经被拱走半只脚了,心下悲戚,
“我相信我崽看人——交朋友的眼光。”
“喔。”
同尘抿唇,有点脸红地退回位置上坐好,等向总泊车。
“我收拾好啦!”
同家大门大开着,文赫抱着肚子溜进去。
他默默离尘尘远一点,靠近路千里身边,毫无形象打一个嗝。
路千里捂着鼻子把他踢走。
同尘看见他揉肚的动作,问,
“你吃了什么?”
文小二看着橘子,有点馋,但胃在抗议,他只好望橘止渴。
“啊,我吃了整整17个荤菜,5个素菜。”
同尘一惊,“这么多!吃的什么?”
别撑死在路上了。
“麻辣烫。”
“……”
对方已离开。
“吃点素牛肉丸把你开心的,没出息。”
路千里路过,拿着抱枕打在文小二屁股上。
文赫张嘴欲骂,但想到接下来几天的旅程,生硬转成谄媚语气:
“我没出息,行行好赏我一口茄汁牛肉、干锅兔兔、烧椒牛肉……”
小路,“……”
对方已离开。
“大树怎么还没来,他扎根了?”
文赫眼睛骨碌转。
“快了。”
路千里瞧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
赵梧树家里原本是不太同意他跑远的。大树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并没能完全瞒住他们。
他的朋友们找上门,保证会看管着大树,而且会有两方家长,知根知底。
赵夫人告诉了赵梧树父亲,眼里有利益的中年人哼了两声,最终还是放他走了。
“喏,来了。”
路千里指向门口。
赵梧树拖着行李箱走进来,微拧着眉。
文赫跑去揽过他,戳戳朋友。
“要出去玩,怎么还一张马脸?”
赵梧树讥诮地笑了声。
“他当然是舍不得我们之间有隔阂。”
为了给家族企业的铺路,老头认可的继承人从小就被教导要结识人脉。
在等级森严的家庭,个人感情是被压制的,偏偏长子是内里是爱憎分明的人。
唯一值得老头欣慰的是,赵梧树确实和路千里、文赫关系极好。
同尘正在剥橘子,闻言默默分了赵大树两瓣橘子。
文赫挠挠头,指自己,
“啊?我吗?”
路千里指自己,看起来像个不二家棒棒糖笨蛋,
“不知道啊,我要去运货了,谁和我一起?”
赵梧树心里阴霾散开了些,把酸甜的黄果柑扔嘴里,他笑了笑,跟上路千里。
……
“大海我来了!”
文小二穿着条花裤衩,肌肉紧实得如同刚从工坊中锻造出的精钢。
远远望去,像一只激动的猴子,往海边跑去。
另一边,同尘站在遮阳伞下,盯着路千里手里鲜艳漂亮的编制花环。
尘尘质问,
“你怎么不戴?”
同尘上身穿着白净体恤,看起来没有小路这样融入民情。
路千里不知道在哪里买的簪满五颜六色鲜花的花环,他想让尘尘戴在头上。
路千里哼声,“你带着好看。”
同尘抱手撇嘴,
“沙滩上只有女孩子才戴了。”
路千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摸出一个,只是看起来更小一些。
小路把花环往自己头上一戴,眼睛弯了弯,
“现在有男孩子戴了。”
路千里是漂亮的混血崽,卷发上挂着一个纯洁的花环,竟然一点也不维和。
“……”
同尘被噎。
路千里猪头冲击,轻轻拱了拱同尘,向他全方位展示花环。
“谁敢对你说男生不能带?我去咬死他。”
耐不过路千里磨人,同尘磨蹭了好一会儿,最终避开和路千里对视,微微侧头。
路千里浅瞳摇曳了一下,笑着抬手把花环轻置在同尘头顶。
东方面孔垂眸,微风吹过,他额前的发丝轻拂,与花冠上的缤纷一同起舞。
路千里嘿嘿笑,同尘瞪了他一眼。
第70章这对吗?
路千里拉着同尘往海滩走。
两个花冠少年,都是面如冠玉,身形修长,牵手行走在沙滩上十分招眼。
高一些的男生下身只穿着一跳短裤,上半身**着白的晃眼睛,每寸肌肉都标准得仿佛古希腊雕塑里的少年。
在他对比下,旁边被牵着手腕瞧着则身形纤细些,穿着白色短袖,远远的只能看见挺翘的鼻梁与隐隐侧脸,大半身形都被旁边男生挡住了。
赵大树和文赫泡在海里,路千里没法大海捞针,只能踮起脚遥望。
索性没多时文赫神色不佳地从海里冒出来了。路千里和同尘尘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文赫对这次旅行期待已久,怎么下海闯一闯,回来却判若两人?
路千里和同尘走过去,小路拍拍他,
“怎么了?上岸了还不开心?”
文小二摇摇头,神色悲戚,没有说话。
“?”
路千里回望海边,阴森森,
“不会在里面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文小二似有触动,但仍保持沉默。
同尘上下扫过文赫,灵光一闪,问,
“小二,你下海的时候,穿的是这条裤子吗?”
同尘要是没记错,文赫奔向大海的时候,穿了一件鲜亮的花裤衩,现在却变成一件深黑色短裤。
听见同尘的话,文赫悲怆地嗡了一声。
路千里一震,什么动静?
文赫抬手擦了擦眼,瘪嘴委屈道:
“我玩的太开心了,那裤子本来就松垮,被海水卷走了呜呜呜。”
“我就只能呆在水里面不敢出来,后来飘来了一条不认识的裤子——我没办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