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睡姿不算烂,但特喜欢掀被子。
路千里悄悄爬起来,抬着同尘手臂塞进被子里,给人捂住,他贴近些同尘,两人靠在一起汲取对方的温度。
……
次日还没上课,班主任就走进来。
她走到路千里桌子前面,路千里嘴里还嚼着一块辣条,眼里露出一点迷茫来,和老师对视。
“……”
路千里吸溜就把辣条嚼进嘴里了。
班主任没睬他,看向同尘。
“同尘,你的申请表通过了,这是前几年比赛的例题,你可以拿着先做一做。”
趁着上课之前,数学老师走过来,给了同尘一沓学习资料。
路千里伸长脖子去瞅,数学老师与小路对视,“怎么,你也想要?”
路千里毫不犹豫摇头,缩回去了。
等到老师走上台子,同尘感觉到耳边一阵刺饶的痒意,他伸手把路千里脑袋推开。
“看得懂吗?”
小路悲愤,“尘尘,你怎么可以学历歧视!”
“……”同尘不欲观赏他差劲的演技,“这是数学竞赛的例题,下个月我应该要去参加比赛。”
“哦哦这样。”
“咳咳。”班主任站在三尺讲台上,趁着还没上课讲话,
“今天三四节课没有课了。”
教室内安静了两秒钟,随后响起大片欢呼。
“但是第三节课是安全宣讲,第四节课是实践演练,现在需要选择几个志愿者,谁要来?”
文赫的手迫不及待举起来,他们总是愿意去参加这种能玩耍的活动。
老师点了几个名字,文赫一听,有他却没有后桌。
小二转过身,“你怎么不去?”
同尘也转过头看路千里,小路笑他,“你傻啊,那可是第四节课,不去的话,就可以吃饭了啊。”
小二缓缓碎掉了。
第三节课的安全演讲,老师要求边听边写观后感,班长坐在前面放PPT。路千里坐在板凳上画画。
同尘问,“你不写?”
路千里摇摇手,“这种回忆,老师只会挑选你和小叶这种漂亮字选手,我们的甲骨艺术上不了台面。”
他倒是深谙学校一些小巧思。
讲座结束后,班主任走进来,她拍拍手,“来吧,所有人都要交。”
尘尘轻笑了一声,转眼看一脸呆滞的同桌。
或许他的表情过于滑稽,引得老师也注意到了,她走下来,“路千里你写得怎么样?给我看看。”
路千里扣着纸,讪笑。“我的字有点害羞。”
尘尘,“……”
老师伸手直接抢过去。
路崽试图挣扎,“诶……”
纸上明晃写了两个字,“已阅。”
字迹龙飞凤舞。
老师,“……”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
路千里心虚地翻开语文书。
“你,下节课跟着去做志愿者,写不出来那就亲身体会一下。”
路千里有如鹌鹑,连连点头。
安全讲座,就是附中请来医护工作者,来给学生们做一些基础的讲解,再由一些学生去上手尝试。
路千里被安排到垫子上躺平,另一批学生来上手尝试。
文赫邪笑着走过来,魔爪跃跃欲试。
然后他被安排到路千里旁边,同另一个人搭档。
“……”
文赫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看路千里。
看着医生老师演示很简单,但当要上手时候,还是会有些紧张的。
文赫搓搓手,说,“文赫别紧张,别紧张,很轻松的。”
躺在地上的队友睁开一只眼,“我不叫文赫啊。”
文赫羞涩一笑,手臂看起来很有点力气,“我知道,我叫文赫。”
“……”
两秒后,对方大力挣扎求救,最后文赫还是被换到路千里身边。
小二对着路崽面露兴奋,瞧着实在有点变态,文小二两只爪子灵活的摇,
“嚯嚯嚯还是我。”
路千里哀怨,“祸水也不留外人田吗?”
大家都在急救,只有他们这一组,路千里被按着痒痒肉,笑得满地乱爬。
医生路过,淡定评价,“这边还有一组快乐治疗的。”
终于演练完,文赫活动手腕,“我已经完全掌握怎么急救别人了。”
路千里心有余悸,踢开文赫,给人两棒槌,
“你先别掌握。”
他们吃完饭,晃悠回到教室。
同尘前桌,文小二同桌是个姑娘,此时却趴在桌子上。
他们三个凑上去,文小二轻碰一碰她,关心道,“你没事吧?”
路千里站旁边,掏衣兜里的溜溜梅。
女孩缓慢抬头,他们三被吓了一跳。
“你脸好白啊。”
对方虚弱地牵起一个笑容,“谢谢,我一直有坚持防晒。”
“……?”
文赫探手背去感触她的额头,嘴里喃喃,“烧糊涂啦?”
路千里无语片刻,问她,“我可以帮你抢热水,你要不要?”
女孩一愣,“你还挺懂的。”
路千里有点羞涩抹脸,偶尔董小静不舒服,大路不在只有小路照顾了。
女孩摆手,拒绝了他们的帮助,她手狠狠捏自己的腹部侧面。
“我倒要月经看看,谁才是这局身体的主人。”
文赫和路千里敬佩得直给她竖大拇指,
文赫,“英雄人物还看今朝。”
半个小时之后,女生软弱无力,戳戳文赫,她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嘴唇也苍白。
“我认输,它才是身体的主人。”
“!”
两分钟后,文赫背着同桌往外跑,同尘和路千里跟在她后面扶着。
刚刚跑到架空层回廊,迎面撞上校长。
校长拦着他们,看见文赫背上虚弱的学生,着急问,“这是晕倒了!?”
“嗯,她生期。”路千里凑上来,压着人,“估计痛晕了,要送医院!”
“我来吧!我车就在下面。”熟悉的人站出来,伸手想要接过女孩,他们三人一看,是向停霄。
文赫没松。
“我开了车,你背着,走!带到我车上去!”
校长立刻站出来,走在前面,引文赫背着女生去他车上。
三人目送校长开着飞车跑出车库,直到消失不见。向停霄站在他们附近。
同尘转身与他对视,向停霄眉心一跳,有股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同尘话里夹刺,质问他,
“向总每天都那么闲吗?”
“你们校长邀请我来参观的。”
向停霄的解释苍白。
向停霄许多年没有被这样不加掩饰地怼了,他却一点不敢反驳。他心想,大概同尘正处叛逆期。
路狗腿跑过去给同尘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