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
路千里伙同两个朋友,与他斗智斗勇两年,他很清楚这三人本性向好,玩闹的尺度向来是把控合的。
教导主任性格严肃,内心更古板些,对他们仨的行为呵斥处罚几句,他本不打算插手,可现在向停霄来了,校长不可能坐视不。
开玩笑,那可是学校大头的财神爷。
校长硬着头皮站出来,“同尘同学没有违纪。”
向停霄点点头,抬了抬下巴,“那必然的。”还用你说。
向总看向路千里,路千里嘿嘿心虚笑了声。
“我……我夫人朋友家的孩子被请家长了,我是陪她来的。”
同尘听见向停霄的称呼,脸色更黑,没有睬向总。
向停霄说完,后退了两步,站回同清泉身后,犹如一块会凝视所有人的高压背景板。
校长站出来,向同清泉解释路千里他们做了什么。
同清泉不领情,说,“那我应该问一下,今天天气预报气温最高温35,为什么教室不给开空调?”
教导主任站在旁边补充,“学校的情况不同,财政原因以及高温补贴未下达等等,而且我们学生教室通风很好。”
听了教导主任解释,罚站三人毫不掩饰笑了两声。
校长晒干了沉默,“……”
校长挥挥手,把站在墙边的四人赶进教室。
“哦所以办公室的通风很差,需要开空调。一个教室坐了四十多个学生,他们是开了天窗吗?通风很好。”
同清泉扫了眼往回教室的孩子们,同尘默契回头,同清泉投以抚慰目光。
校长请她到到办公室细说,这里人来人往,都是学生。
同清泉思索两息,随即答应。
教室内。
文小二的同桌转头,凑到同尘桌前,羡慕道:“尘尘,那是你家长?阿姨好飒啊!”
同尘拿出试卷,准备给路千里勾选新题,闻言点了点头。
“嗯,那是我妈。”
路千里凑上来,一只手搭拉在同尘肩膀,“嘿嘿,也是我隔壁姨姨。”
同尘手肘戳开路千里,“就你会蹭。”
“我还在猜是哪位勇士去搞的空调。”女同学豪爽地拍拍同桌文赫,“原来无名英雄就在我身边!”
文赫嘿嘿笑,“现在是有名英雄了。”
同尘一人送一张试卷,劝他们冷静一点。
“有名英雄,就算没有处分,3000字检讨还是少不了的,别太得意了。”
前桌姑娘一脸懵接过试卷,“??”
只是说了两句话,她,她也有试卷吗?
路千里卷毛瘪了半截。
文赫哀嚎,“尘尘你好狠的心,我们才被骂了一顿就给发新试卷了。”
“你在附中惹了这么大的祸,莫非还想呆在这儿继续读高中?”
同尘又给文赫送了一张试卷,路千里和前桌立刻捂紧嘴巴。
“呃。”
文赫挠头,他还没想到如此长远。
一个小时后,同尘耳边的窗户玻璃被轻轻敲响,同尘抬头,同清泉满眼笑意于同尘对视。
同清泉对同尘挥挥手,嘴型说,‘我们先走啦~’
向停霄站在同清泉身后,目光里满是欣赏。
向停霄一直知道同尘成绩好,但若不是今天校长为了缓解两位家长情绪,大力夸奖同尘取得的成绩,向停霄不会知道同尘的优秀远远超过他预料。
横向对比向总,清泉就淡定的多,同尘的奖状能有一垒,她再清楚不过。
在中午午休时间,教室空调滴答一声,通电了。
在其他班急得像热锅蚂蚁,紧急派遣人跑去领遥控器时,路千里从兜里摸出万能遥控器,啪的一声,很快啊,把教室空调打开了。
“WOW!”
五分钟后,空调正下方同学擦了一把汗,他站上板凳感受了一下风,怒吼,“我靠千里!你开的制热!”
“……?”
路千里正在写检讨,闻言懵逼抬头,两秒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换成制冷模式。
班上同学笑成一团。
果然是如同尘预料,免得了处分记过,免不了检讨。文小二和大树作为从犯,喜得2000字,主犯路千里独得恩宠,要写3000字。
放学。
五人照例在公交站台等候,一辆车停在附近,路千里和同尘都认得这是向总的车。
车窗降下,“尘尘,上车。”
同尘走到副驾驶外,透过窗户问,“你来做什么?”
路千里也被同尘顺手牵路牵过去。
“我有些私事要和你说,已经告诉过清泉了。”
路千里摸鼻子,向总看他的眼神,明晃晃在说:“你没有被邀请。”
公交站台只能暂时停车,不能待的太久。同尘只好释放小路,和他们说再见,坐上向停霄车里副驾位。
向总开车平稳,速度也快。
同尘扣上安全带,书包丢到后座,“带我去哪里?”
“百川大学,你去过吗?”
向停霄专心开车,下班晚高峰还没到,但这会儿车流已经不少了,他一心二用,偶尔和同尘搭话。
“路过了几次,没有进去。”
同尘不会随身带身份证,百川需要刷身份证才可以进。
“我和你妈妈都是百川毕业的,都在老校区。”
同清泉很少提起曾经,同尘便极少多嘴去问。原来妈妈是百川大学的学生。
附中离老校区蛮近,十分钟后向停霄已经把车拐进校园了。
十多年前,向停霄才18岁,年轻气盛。
家里有点小钱,向停霄却看不上家里的小本生意,他有自己的想,高中毕业就开始找实习,大一便开始拉人创业。
那会儿他有一个想拉入伙的同学在辩论社。
那晚,同学邀请向停霄去看他的辩论比赛,顺便在辩论结束观众提问时捧场问两个问题。向停霄正巧有时间,便答应下来。
向停霄试图伙同的同学是反方三辩,年轻无知的向总刚座下,正方一辩站起来发言。向停霄原本低着头,正方一辩声音很好听,像山间潺潺流下的清泉,沁人心脾,他觉着声音好听,便放下手机打算看一眼。
辩论台上,
正方一辩开宗明义,逻辑清晰,他的心被狠狠撬开大门。
那是十八岁的同清泉。
向停霄开车,路边景色匆匆,绿意盎然,道路两旁都是充满生机朝气的学生。
他自嘲地笑了笑,车外一晃而过的建筑变化不大,一如十多年前。
“我当即就被策反了,只希望正方赢。”
同尘坐在副驾驶,沉静低头,手里轻轻揪座椅。
十八岁以前,向停霄对爱情嗤之以鼻。高中时代,他被身边好友吐槽太木头,以后注孤生。
他对这些评价照单全收,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