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抬手,握着童夏的手腕。
童夏肌肤和他接触的刹那间,血液立即沸腾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腕那处。
她有点,想增大肌肤接触的面积。
他仰头看她,“童夏夏,我抓住你了吗?”
童夏看着手腕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咽下嗓子眼里的凉气,温声回他:“抓住了。”
陈政泽笑了,笑容里带着欢喜,无奈,还有脆弱。
“陈政泽,你平时喝多了,都是谁接你回去的?”
陈政泽大拇指似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手腕,含糊不清地说了个名——贺淮新。
童夏像是挨了一记重锤,整个人呆在那里。
他继续说:“但是他走了。”
“童夏夏。”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断断续续地发问。
“我问你,为什么所有人都离开我?”
童夏眼睛湿润到模糊,视野里的那只大手,渐渐只剩下轮廓。
她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他问题的答案,这些年,她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生死别离。
在鬼门关走了第二遭后,她顶着陈展荣给的恐惧回国,在他出生的城市扎根生活。
原以为,她会做到自己内心所设想的那样,只拿他点头之交的客户,但只要看到他,只要呼吸到他在的空气,她的那些设想就会烟消云散,不由自主地给他偏爱。
换做别的客户,童夏早就撤了,不会在这里浪费一分一秒。
“那换了人送你好不好?”童夏语气温柔的像哄小孩子。
陈政泽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你吗?”
童夏内心不可抑制的动了一下,陈政泽语气里带着请求,她忍了片刻开口,“我不太方便,让饭店的经理送你可以吗?”
“不可以。”他回答的干净利索。
以至于,让童夏产生了一丝怀疑,他到底醉没醉。
“君季酒店就在隔壁,很近的。”童夏耐心提醒,“大概五分钟的路程。”
“嗯。”
童夏想挣脱掉陈政泽的手,走过去给他倒解酒茶,但他不准,她动一下,他攥的就紧一分。
她只好探身伸手去够那杯解酒茶,单手倒给他喝。
但陈政泽这人的娇贵劲儿上来了,他没接,直接探身去含童夏手里的玻璃杯,童夏看他姿势为难,便把玻璃杯往他唇边送了送。
陈政泽喝了一口,直接推开童夏手腕,像拒绝香菜那样。
模样有些可爱。
童夏弯了弯嘴角,黑白分明的眸子更亮,像看一直温顺的小猫咪那样看着陈政泽,好脾气道:“多喝点,不然胃里难受。”
“不喝。”陈政泽吐了口气,“太难喝了。”
童夏上次尝了这饭店的解酒茶,不难喝的,但她拿不准陈政泽这些年口味变了多少,于是由着陈政泽的性子来,也没再劝他喝解酒茶。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明天是工作日,还要上班。
童夏反手握着陈政泽,两手搀着他的手臂使劲儿,“陈政泽,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童夏叫陈政泽的语气,平淡且温和,带点下意识寻他的味道,陈政泽空荡荡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他想用点力,直接把少女拽坐在自己的腿面上,但又怕童夏跳脚,弃他于不顾。
于是配合的起身,但酒劲儿真的上来了,重心不稳,拽着她重新坐回凳子上。
童夏傻傻的以为他醉的厉害,也没多想什么,按着他紧实的大腿起身,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看着椅子上的男人为难,男女力量悬殊,她弄不动陈政泽。
童夏要打电话求助,不料手机关机了。
她问陈政泽:“你手机里应该有秘书司机之类的电话吧?我帮你打一个。”
陈政泽薄的能看到毛细血管的眼皮颤了下,“我想回家。”
童夏耐心安抚,捞起他的手机让他解锁,“你解开手机,很快就能回家。”
好巧不巧,陈政泽的手机也黑屏了。
童夏皱了皱眉,俯身和他商量,“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叫饭店工作人员。”
陈政泽淡淡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童夏默认他同意,却在转身的刹那间,手腕重新被人扣住。
她回头,便对上陈政泽那双映着脆弱的眸子,“你别走。”
“我不走,我是去叫人。”
“打电话。”
“没电了。”
“童夏夏,严岑大你9岁,再过几年,他就不行了。”
童夏被他这鬼扯的话听的一怔,怎么扯严岑身上去了。
他指尖不似刚刚温暖,童夏怕他着凉,把他衬衫袖口放下来。
明明帮他整理袖口的时候,两人还保持着合适的社交距离,但童夏抬头时,高挺的鼻尖蹭到了他脸颊。
她脸蛋一下子燥热起来。
后知后觉,两人的行为,从头到尾都过于暧昧。
都是成年人,**,再加点酒精助兴,很容易擦枪走火。
童夏往后一步,语气诚恳,“陈政泽,我真没时间在这耗了,你就放开我一会儿,我找个人,一块把你扶到君季。”
陈政泽按着桌子起身,“算了,你走吧。”
他走的摇摇晃晃,但童夏没弃他而去,一路上,她都像忠诚的护卫守着他,生怕他摔了磕了。
为了保持陈政泽在君季员工面前的形象,童夏带陈政泽坐了私人电梯上去的,顶层套房不用贴卡,设置的密码开锁,童夏站在门前询问陈政泽密码。
陈政泽懒懒散散地倚着墙,抱手臂幽幽地看着童夏,像是猎人狩到了猎物。
莫名其妙的,童夏后脊背像是经过条微弱电流,又麻又热。
“你生日。”
童夏愣了愣,觉着他在鬼扯,大概是喝醉了想不起密码乱说的,于是她快速地输入自己的生日,不料随着咔嗒一声,门开了。
甚至没给她让他指纹解锁的时间。
童夏呼吸停了一瞬。
正是这发呆的空隙,童夏被他扯进套房内。
关门,被他抵在门板上,被他唇珠,动作一气呵成。
吻来势汹汹,毫无章法。
童夏呼吸急促,说不出来一字。
她抬手掐他侧腰的肉,用力到,指甲都要嵌进他皮肉里,他不管,感觉不到疼似的。
童夏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反抗意识渐渐变弱。
陈政泽缠着她舌头不放,只要她退缩,他就咬的唇珠,以此惩罚。
外面闷热的气息好似顺着窗户涌进来,童夏身体越来越热。
而陈政泽,早已在她的香甜的气息里溃不成军。
童夏努力压抑着涌上心头的情感,尽量少呼吸这似带了蛊惑的空气,她搭在陈政泽侧腰的手再次用力。
陈政泽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她,单手按着她后腰,逼她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