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的父亲弟兄多,做4S店生意的,有点小钱,他从小就在小县城里作威作福。
那晚童夏用剪刀划了他,还踢了他的裆部。
最后,他是被警察带走的,他被带走的第二天,童夏跟着童海川回庆市。
“童夏,还认识我吗?”李雨双手抄兜慢悠悠地逼近童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走的挺干净啊,房子都卖了。”
童夏瞳孔紧缩,房子都卖了是什么意思?
“说话。”李雨夹着烟的手拍拍童夏的脸,烟灰扑簌簌掉在她肩膀上,烫的她肩膀一抖。
“房子卖了,是什么意思?”童夏问。
“你个**给我装什么装,老子从局子出来找你,才知道你家县城房子给卖了。”
“雨哥,怪不得你对这妞朝思暮想,长的是挺带劲儿啊。”
“还知道跑哈哈。”
“这估计是第一个从雨哥那里跑掉的。”
“……”
一群混混不约而同地鼓掌,童夏被困在中间,像是被人观赏的小丑。
她眼眶倏然红了,吞吞干枯冰凉的嗓子,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李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童夏心提到嗓子眼,她下意识往后退,没退几步,却撞到人怀里。
那小混混伸手一推,把她推到李雨身边,“嫂子,雨哥就在你前面啊。”
众人哄笑,时不时地吐出个辱人的话语来烘托气氛。
李雨定到她面前,扯开体恤,露出锁骨,点了点那处的伤疤,语气中带着愤怒,“看看,你给老子留的印记,卖房子的钱呢?我要点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疤痕在锁骨处,再往上,就碰到大动脉了。
她那晚太害怕了,人在将死的时候或许更有勇气,她是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思捅他的。
看着李雨这张狰狞的脸,她有些后悔,当时怎么没捅到他大动脉上,让他去死呢。
李雨视线往童夏下半身扫了下,“我什么都没做,你就把我弄进去了,还留个这么个疤痕。”
他凑近她,呼吸她身上的香气,“老子是不是也得给你留个印记?还是处吗?”
李雨后面的小混混,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水,一条毛巾,正把药水倒在毛巾上。
童夏大脑嗡一下炸开,她明白只要她敢乱喊,这帮变态就能立马让她失声。
“这有监控。”童夏嗓子眼里不断滚着凉意,像是倒了冰块、灌了风雪,胃里那股恶心也不断往上涌。
“那正好,录一下我是怎么操。你的。”李雨说,“我之后,是他们,你最好受得住。”
“如果不能呢?”有人问。
“那就重新开始,直到游戏结束。”
童夏身体不受控地发抖,她从兜里摸钥匙,想用钥匙自残。
在她把钥匙从兜里握住的下一秒,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懒懒的,尾音上扬,充斥着无聊和挑衅。
“便利店什么时候开张?”陈政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慵懒地站在门口,视线穿过人群看着她,仿佛没清楚现在什么情况似的。
第7章第7章听不见还是听不懂
童夏整个人处于慌乱的状态,神经紧绷,握着钥匙的手顺着裤缝一直往上移动,听到陈政泽的声音时,她第一反应幻听了,这巷子里暑假很少来年轻人。
可他就一个人,李雨他们五个人,或许还有凶器,她恐惧地看着陈政泽,犹豫要不要喊他帮忙,她想到了外婆因为拦李雨对她的侵犯,而被推倒摔住院的事情……
李雨看到有人来,很兴奋,五个男人围走一个妞,五个男人从一个男人手里抢走一个妞,后者更刺激,他掐着童夏的脖子,不知天高地厚叫嚣陈政泽。
“陈政泽——”童夏几乎是拼命喊。
“来了。”他声音清朗,弹弹烟灰,往这边走。
手里抄了根棍子,鸭舌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嘴里叼着的烟被风吹的猩红,寡淡的眸子中充满暴戾。
他拿下烟,吐烟圈时缓缓抬头,看这些人。
跟着李雨来的小混混,看清陈政泽的脸后,瞬间恐惧起来。
“哥,要不先撤吧,这人不太好惹。”
站在李雨身边的红毛,抬脚一踹,“撤你妈蛋!”
“他弄死过人。”
“胡说什么,杀人还能站这?!”
“家里有背景,黑白两道,你小县城的可能不知道。”
“对,我们惹不起。”
李雨看着陈政泽逐,没人说清他眼里是什么情绪。
等陈政泽又走近些,几个跟着李雨来长面子的混混立马点头哈腰地叫泽爷。
李雨手往前一推,把童夏甩出去,又抬手,对几个混混做个撤的手势。
陈政泽要是个宽容的主儿,这几个庆市本地的混混也不可能这么忌惮他了。
他手一横,棍子拦住李雨的去路,却看童夏,“扇了你几巴掌?”
童夏不想把事闹大,哽咽着回:“我没什么事。”
陈政泽漫不经心地捻捻烟屁股,手一扬,还燃着的烟砸在另一个哆嗦的小混混身上,猩红的烟头瞬间把那人的衣服烫出个洞。
“泽哥,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妞。”
“两巴掌。”说话的小混混狂扇自己。
后来陈政泽像忽然爆发的火山一样,狠揍李雨,童夏拦都拦不住。
跟过来那三个庆市小混混,早领教过陈政泽的战斗力,站在那里屁不敢放一个。
陈政泽给李雨留了口气,李雨倒在断了的棍子前,和一片血泊之中。
救护车走后,陈政泽眼底还泛红,他脱掉脏了的衬衫,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血渍,把衬衫扔在地上,随后从兜里抽一根烟,沉默地抽着,眼神凉薄。
身上的伤,以及裤腿的灰尘,让他略显狼狈。
他手一直在抖着。
童夏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他声音嘶哑,脸色有些苍白,淡淡道:“回去吧,我抽根烟。”
“是不是伤到筋骨头了?”童夏说,“你等我会儿,我去巷子口叫车。”
陈政泽皱眉,耐心彻底耗尽:“说了没事,听不见还是听不懂?”
翻脸速度如此之快。
童夏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见义勇为的英俊少年上。
“我——”童夏被他噎的一时语塞,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陈政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生就自带对不起属性,嘴里吐出来的,脸上写着的都是对不起,此刻更烦躁,冷眼睨他。
童夏不知所措,怔怔地看着陈政泽,看他脸颊凹进去,烟雾从他薄唇中飘出来。
“你等一会儿。”童夏见不远处药店阿婆开门了,她跑过去拿药。
等她从药店出来,巷子恢复了原先的空荡,蝉鸣鼎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