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冬天。”
从庆市到藏市,沿途风景,从夏季到冬季变换着,穿过炎热的夏天,踩着橙黄的落叶,和你一起看藏市的初雪。
半分钟后,她眼底的光一点一点褪色,叹了口气,遗憾道:“要是有春天就好了。”
靠我对你肤浅的了解,我拼凑不出春天的你。
在冰雪消融、百花欲开的背景中,你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呈现你独有的风华正茂。
陈政泽看着一瞬间多愁善感的童夏,勾了勾唇,“着什么急。”
四人在大雪里疯玩。
空无一人的街上,这片充满欢声笑语。
长时间活在雪的世界里的酒馆老板,此刻也被这几个孩子感染着,开了瓶好酒,摇晃着酒杯,视野跟着他们,嘴角有微笑。
凌晨五点,雪停,酒馆打烊。
四人回去,陈政泽背着童夏,颜辞挽着贺淮新的手臂。
快转弯时候,童夏回头看了眼,街上空荡荡的,等大雪覆盖住他们留下的脚印后,这条街将彻底遗忘他们。
-
第二天,一行人去了八廓街。
大昭寺门前,许多信徒在朝拜。
童夏隔着墨镜,平静地看着虔诚的信徒一下一下地跪拜。
等眼睛酸涩的不得不眨一下时,她缓缓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把银行卡里的一百七十万转入某个银行卡号,随后平静地拨了个号码。
“钱给你转过去,麻烦王医生提前准备好那些证据。”
“我要原件。”
挂断电话,童夏忽地有了极度缺氧地感觉,头晕,恶心,心脏的血液不在流动,呼吸变成了钝刀,钻进皮里,一下一下磨着她的骨骼。
她手贴在心脏处,缓缓收拢,痛。
良久,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晴空万里,阳光刺眼。
藏市的建筑矮,因此这里的阴影很少,信徒、宫殿、街道、甚至连积雪都处在阳光里,唯独她。
直至此刻,在神圣的藏市,在大昭寺面前,她都不知道高考后到现在的这一段路是否走错了。
再次抬眼,陈政泽拎着两杯藏市特色奶茶,穿过阳光,大步流星地往她这边走,“不冷?站在阴影里。”
“还好。”
陈政泽把她牵走,童夏在梵音中,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倒数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他本来就是个浪子,她也让他得到了,是公平的,童夏握着他的手用了下力。
陈政泽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放慢脚步,“有要买的?”
“没有。”
“陈政泽,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讲藏市朝拜的。
“冈仁波齐?”
“你也看过?”童夏十分吃惊,以她对陈政泽的印象,这电影内容对他来说有些枯燥无味了。
“嗯。”
“我当时看的时候,很疑惑人们为什么要抽出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也不干,备足干粮,只为朝拜,不过我现在好像理解了。”
陈政泽难得正经,“因为有比命重要的信仰。”
“你有信仰吗?”童夏直视着空荡荡的内心,问陈政泽。
陈政泽抬手摘了墨镜,眯着眼睛,笑着,那痞样,像是个永生被驯服不了的浪子。
童夏弯弯唇,了然地笑笑,多余问这个问题了。
忽地,嘴唇被人封住,陈政泽浅浅地吻了下她,他扯着嘴角说:“有啊。”
尽管这处没什么人,但童夏被吓得惊慌失色,慌忙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大昭寺。”
“我知道。”陈政泽扬了扬眉,重新带回墨镜,语气轻松,“神会原谅我这个虔诚的信徒的。”
童夏注意力都在他刚刚的行为不妥上,没深度理解分析他的话,拉着他匆匆逃离,往下一站赶去。
空旷的视野把时间折射的漫长,四人一块走着笑着。
中途,陈政泽接到林意的电话,她哭着说他脚崴了。
颜辞故意大声喊童夏,“你和陈政泽站一起,我给你俩拍合照。”
童夏配合地站过去,手里举着五十块钱纸币,她知道陈政泽在给谁通电话,正因如此,她开口叫他,“陈政泽,低头。”
“我要亲你。”
陈政泽嗤笑一声,微微低头。
童夏拽着他的衣领,垫脚尖,在他侧脸上印下一个吻。
“对对对,就这样,看镜头。”颜辞激动坏了。
第51章第51章“我占你朋友圈置顶”……
起风了,长发被风吹的糊了一脸,挡住视线,童夏摘下手腕上的皮筋,随意地扎了个马尾。
陈政泽双手抄上衣兜里,看着她,悠哉地往后退。
童夏气质和周围的景色很配,干净,纯粹,墨镜遮去了她眼底的脆弱和忧伤,他懒洋洋地笑,“童夏夏,你怎么看着跟初中生一样。”
“可能是没化妆吧。”尽管她个头高挑,但还是经常有人把她认成初中生,她觉着,脸上装扮上妆容就好了。
恬静安静的气质,又生了张极出挑的脸,这一路上看她的人不少,在学校指不定多少人追呢,他随口问:“高中追你的人多吗?”
“没有。”童夏心不在焉地抿了口奶茶,口感很好,很惊艳。
“是真没有,还是光顾着学习没搭理他们?”
“你还记得上次你揍的那个人吗?”
“记得。”陈政泽定住脚步,嘴角的笑容凝固,“怎么了?”
童夏吸了口冷气,以很轻松的姿态,轻描淡写地讲述那些猛烈打击着她的事情,“他一个朋友看不惯我,就让他来骚扰我,有一次,他喝醉了,半夜进了我的卧室,我报警了,之后这事就开始不断发酵,传了好几个版本,高中的男生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追我。”
陈政泽就站在那里,童夏边说边往前走,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离陈政泽,只有半米远的距离,她不再往前走,抬头看她,“陈政泽——”
没等童夏说完,陈政泽主动往前半步,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把人搂进怀里,“童夏夏,你配心甘情愿给你的。”
陈政泽确实看的透,童夏被她截住的话,就是想问他,如果他们一个高中念书,他会不会也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远离她。
但刚刚他说,他心甘情愿给。
“伸手要来的没意思,童夏,你听好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他妈能翻脸。”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不是勇气,是底气。”
“你以后会有的,现在我给你兜着。”
“好啊。”童夏手顺势圈着陈政泽的腰,她感受过他身上的力量,知道他有顶天立地的本领。
在这个处处充满迷茫和幼稚的年龄,他早已加速蜕变,各方面的能力拔尖,叫人安心,是很值得信任的避风港。
“我昨晚梦到我妈妈了,她……”童夏轻轻哽咽了下,她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