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她也没给他倔,跟着他往别墅内走。
灯亮起来,童夏瞧清这别墅的大致轮廓,空间很大,院子开阔,上面五层,风习习吹来,很惬意,她想到北平花园16号。
玄关处,陈政泽扔给她一双拖鞋,扯着嘴角轻笑了下,“童夏夏,你是真有种,半夜三更敢跟我回家。”
童夏:“我又不知道你带我来你家。”
你家。
她又追问:“你平时也这样带别的女孩子回来吗?”
陈政泽抬手捏住童夏的下巴,“对,一天带回来一个。”
童夏这会儿不怕他,故作了解地点点头,“怪不得,重逢时,你状态那么差。”
她换好鞋,踩着柔软的地毯往里走,“陈总,注意身体。”
陈政泽扯着她的手腕,咬牙道:“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最清楚?”
说话间,他手往下,似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侧腰。
童夏被惹的下意识含胸,脸颊浮现潮红。
陈政泽笑了笑,没外人了,他一把扯掉童夏的衬衫,随手扔在沙发上,盯着他肩膀上的伤看了几秒,起身去烧热水,“童夏夏,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一直熬着,直到你开口为止。”
童夏胸口起伏了下,就知道他骨子里比她固执,在一起的时,把她放在了高位,所以愿意处处迁就着她宠着她。
童夏顺着落地窗往外看了眼,除了灯火通明的院子,其余漆黑一片,她确实逃不掉。
客厅里只剩下烧水电器细细轻轻的运转声。
陈政泽也不催她,熬鹰似的,回完消息,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燃了根烟,靠着吧台吊儿郎当地抽着。
童夏看着陈政泽眼底的乌青抿了抿唇,提了个要求,“那公平点,我说伤疤的来源,你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疤痕。”
陈政泽怔了一瞬,随即又是那副漫不经心但又能随时弄死你的神态,“我身上什么疤痕?”
童夏认真道:“坠楼那天,你腰部被天台上的铁丝划了。”
陈政泽吐了口烟雾,他还以为这白眼狼早忘记了,没成想记得门清儿,也算是没白疼。
“成。”
“大四,M国街头发生暴乱,我不小心受伤了,当时严岑也在,他救的我,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陈政泽看着她不说话,似乎要根据她的微表情分辨她话的可信度。
童夏说:“给我看一下你的伤疤。”
陈政泽嘴角浮起一抹浪荡笑容,抬手冲她做了个过来的动作,“过来让你看。”
第77章第77章不穿滚
童夏鼓足勇气走过去,站在陈政泽一米远处,有些天真地等他自己掀开衣服展露疤痕。
两分钟后,陈政泽依旧没什么动作,懒散地靠着餐桌,手肘架在桌面上,勾唇,吊儿郎当地看着她。
童夏抬头看她,黑而亮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你要反悔?”
陈政泽扬了扬眉,淡淡道:“自己掀。”
童夏心脏重重地跳了下,但她又极其想要看一看他身上的疤痕,究竟像她哪一个梦中的场景。
她伸手,捏着他衬衫的一点布料,一点一点把衬衫往外扯。
陈政泽的腹部被她的力道惹出一阵酥麻,他垂眸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
不知为何,房间里忽地出现了外面闷热的气息,童夏耳郭渐渐红起来,尤其看到他西装裤沿时。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童夏看着衬衫从他西裤里一点一点地抽出来,心脏咚咚跳,手却不听使唤,不能加快速度,也不敢抬头看他,因为知道,一抬头,便会看到陈政泽那张勾人犯罪脸上的不正经表情。
童夏屏息,在心里默默加油鼓劲儿。
衬衫尾摆要被扯出来时,陈政泽忽地开口说话,嗓音沉沉,“童夏夏,痒。”
童夏被吓得一哆嗦,立即停住了手。
“快了。”她胡乱地应了句,然后呼了口气,蓄力,一把扯出来他左侧的衬衫。
陈政泽无声地笑了下。
童夏感受到他喷出来的热气,头皮麻了一瞬,她小心翼翼地往上掀衬衫。
冷白的肌肤,和饱满均匀的腹肌随着她向上的动作一寸寸地露出来,童夏看着,耳边划过嗡嗡地低频电流。
然而,衬衫往上掀了一半,都没看到任何疤痕。
童夏仰头问她:“你疤痕去掉了?”
但她又觉着不可能,据她的印象,那疤痕应该深且长,即使做了疤痕修复,也不可能一点痕迹看不出来。
陈政泽仰头笑笑,舌尖轻扫了下侧脸,眯着眸子瞧她,“童夏夏,你故意的?”
童夏睫毛颤了下,“什么?”
“另一边。”
童夏脸发烫,有些尴尬地放下他的衬衫,往后退了退,“你能不能自己掀开衣服?”
陈政泽从兜里掏出根烟,慢悠悠地捻着烟屁股,“不能。”
童夏叹了口气,强装镇定,去掀他另一边的衬衫。
刚往上扯了一点,耳边就响起他低低的带有蛊惑的嗓音,“麻烦不麻烦?直接脱了?”
童夏握着他衬衫的手用了用力,“不麻烦。”
他仍旧保持着俯身贴近她的姿势,“掀完左边掀右边,给脱了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童夏头往左侧偏了偏,猛地掀开他衬衫。
一道狰狞蜿蜒的疤痕赫然闯进童夏的眼底。
她怔住,随即抬手摸了摸他侧腰的疤痕,凹凸不平,失去的那一层肉,被铁丝剜走了。
童夏眼底变红。
陈政泽大拇指轻轻地擦她眼角,“早知道你这幅表情,就不让你看了。”
疤痕看到人眼底痛,她放下衬衫,无端地问了句:“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陈政泽一脸无所谓。
“你肩膀……是不是也有伤疤?”
童夏记得,那天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像是拼命挣脱铁丝网束缚的野兽,抱到她的时候,上衣是不完整的,被天台上的铁丝勾的缺失好几块,血腥味蔓延至周遭的空气中。
反正迟早都要被看到,陈政泽也没打算隐瞒,直截了当,“有。”
“我想看。”童夏坚定地看着他。
陈政泽俯身,把身体交给她,“没说不让看。”
他衣服质感一向很好,今天穿的衬衫凉且滑,金属质地精致的衬衫扣子在冷气的作用下此刻也泛着凉意,但童夏身体的温度硬生生地把他的衬衫触摸的滚烫。他身体跟着烧起来。
她解开他第一颗衬衫扣子,他插诨打科道,“刚刚让你脱,还不肯。”
他抬手,把她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放到耳后,冰凉的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现在干什么呢?”
童夏:“……”
两人靠的近,加上陈政泽俯身直勾勾地睨着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