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掏出十個銅錢,不好意思的說到:“大叔,我身上就剩十文了,您看可還夠?”
“那就如此吧,我也是初來乍到,望姑娘多多宣傳一下,我也好賣完東西早些回去。”李思和善的說道。
周圍的人聽到李思的話都活躍了起來,“大叔,這糕點怎麽賣?”“這脂粉還有嗎?”.......
村民們越聚越多,沒一會兒李思帶的貨物就被采購一空。
李思本想著繼續在村子裡逛一逛,順便打探一下這裡的情況,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叫住了他。
“後生,這都快晌午了,你把吃的都賣完了,你自己個兒要餓肚子嗎?”
李思轉身一看,說話的人是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白發老者,他身著一身藍衣長衫,雙手背在身,後長長的白胡須打理的一絲不苟,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樸實憨厚。
李思拱拱手道:“這位老伯,我也是沒注意,這一轉眼都晌午了,我還有些乾糧,不愁餓著的。”
“那乾糧能好吃咯?而且你回不去了小子。”老者繼續說著。
聽到老者的話李思不禁有些狐疑,經過攀談後,他得之,老人是村長,也是村裡唯一的秀才,早年間在去外地趕考的途中迷了路,誤打誤撞來了這個村子就再也沒找到回去的路了,誰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怎麽出去,這裡已經有將近三百年沒人沒有出現過生面孔了,這裡本來就這一個村子,經過幾百年的時間不斷發展,漸漸的才有了附近的幾個村子。
得知這些情況,李思不禁頭疼,連本地人都不知道怎麽出去,他該怎辦呢,最後由於老村長盛情難卻,李思隻好跟著他來到了他的住處。
村長的名字叫張恆之,字亮文,他家的房子也是村裡最大一幢青磚瓦房,室內被分割成三間,中間的正房是吃飯和會客的地方,兩邊的偏房是住人的,後院由籬笆圍起來上面搭了一個草棚,用來養一些家禽和做飯。
室內放了一套吃飯用的桌椅、一張長方形的供桌、供桌兩邊擺放著兩個瓷瓶,供桌位置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畫像,依稀能看出來是一個手拿寶珠的和尚,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墨跡都有些消散了。
“爹,飯好了,吃飯吧。”一個扎著兩個丸子頭的女孩兒端著一筐饅頭從後院進入了正房。
李思定睛一看,竟然是剛剛買他化妝的小姑娘。
“埃?大叔你來我家作甚?”小姑娘一看到李思,眼中滿是驚奇的問到。
“小曼,不得無禮。”張恆之不悅的說道。
張小曼向李思欠了欠身說道:“是小女子失禮了,還望先生不要怪罪。”
李思連忙擺了擺手說:“哪有,倒是我叨擾二位了。”
張小曼在桌上擺好飯菜,三人就一同吃了起來,好像一家人似的。
吃飯的間隙張恆之跟李思繼續攀談,讓李思感到驚恐的是,張恆之竟然是宋朝時期的人,聽他的敘述,應該是宋末時期,這樣算來,老頭已經一千多歲了!細問之下才得知就連張小曼都已經三百多歲了,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這裡的人生長速度要比外面世界的人緩慢得多,三百歲才算成年。
李思對這個陌生的地方第一次感到了恐懼,用過飯後,李思趕忙離開村子,向著外邊飛去,結果他飛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找尋到這個地方邊界。
這裡....仿佛沒有邊界,要知道以李思的速度,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飛出銀河系,最後李思甚至用了空間法器,結果就是,一旦使用空間法器他就會被傳送回他剛來的地方!
眼看天就要黑了,李思計劃先回之前的村子住一宿,看到歸來的李思,張恆之眼神波瀾不驚,他應該早就料到,李思是回不去的。
李思面露難堪的說道:“張老伯,我還是找不到來時的路,今夜可否借助一宿?”
張恆之也不為難他,將他引到了後院的草棚裡,他讓李思先在這裡待一宿,第二天再找個好點兒的住處。
李思謝過張恆之後,在身下堆了些茅草就睡下了,這裡現在的季節應該是初夏,清爽的風柔和的拂過他的臉龐,看著漫天的星辰,他心中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感。
從小到大,小時候在孤兒院,後來混了黑道,之後就是無盡的廝殺,他的人生中也只有跟兄弟三人在一起的時候感受過類似家的感覺,但是今天張恆之的接納讓他生出了一種溫馨的感覺,不似跟耗子他們在一起時的肝膽相照,而是一種來自長輩的關愛。
“明天再試試往上飛吧,不過...這樣其實也挺好的。”李思自言自語到。
“喂, 賣貨郎,起床了,我飯都做好了你還沒醒,真能睡呀”張小曼衝著李思喊道,稚嫩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嬌憨。
賣貨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換過包裝的化妝品,遞給張小曼笑著說到:“是我失禮了,還請姑娘見諒,這盒胭脂就當給姑娘賠罪了。”
“嘿嘿,這還差不多。”張小曼俏皮的笑著說道,順手把遞過來的化妝揣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就招呼賣貨郎吃早飯。
“貨郎,往後你有何打算啊。”飯桌上張恆之親切的跟貨郎說道。
貨郎將嘴裡的饅頭咽下說到:“我也不知道,我再找找回去的路,找不到的話,我在附近村子看看有沒有什麽能乾的營生,然後慢慢找,總不能老吃白食啊。”
張恆之笑了笑說到:“我們家倒還是有幾畝地,我上了年紀就乾不動了,小曼又是個女子,我舍不得讓她去種地,這幾十年一直是別人幫我打理,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幫我打理搭理,管你一口飯還是不成問題的。”
貨郎嘴裡吃著饅頭含糊的應承著。
貨郎今天朝著天空飛了半天就支撐不住了。
‘想來是昨天太勞累了。’他心中這樣想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也許是不願發現,他的神魂和真源無時無刻不在迅速的消逝著,現在就連翠花空間都無法開啟了。
翠花被鎖在李思的神魂裡焦急難耐,李思好像潛意識裡將她封鎖了,她也漸漸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貨郎還是會尋找回去的路,但是過了晌午之後,他扛起鋤頭向著張恆之的農田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