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屍骸的動作也變得慢了下來,聖徒的面前浮現出一把長槍,變得凝實之後,就向著周圍的屍骸刺了過去,屍骸的身上被戳了洞,但是下一秒,屍骸身上的洞口就恢復如初。
整個白景,各個街頭都開始出現了光明教會的聖徒,穩定著局勢。
但是無窮無盡的屍骸的面前這些都只是杯水車薪,越來越多的人們被屍骸所控制。
只是不知為何,這些屍骸對劉霄6號視若無睹。
在教堂的一間房間中,光明教會的聖女將窗戶打開,身上教袍的前片開始變長,如同縹緲的雲霧一樣,聚到了聖女的手中,化作一張弓,和一支箭,身後的光環閃爍著金光,整個弓和弓箭都染上了橘黃色的光。
聖女將弓箭搭在弦上,將弓弦拉滿,對準天空,隨後射箭,一道流光射向天空,這道流光在高處分為幾道流光,像是流星一樣墜向幾道黑色光柱。
這幾道光柱隨即崩塌。
緊接著,一個身著黑袍,印有古怪圖案的人來卻憑空出現在了空中,身後有著一個像是車輪一樣的東西。
車輪在黑袍人身後不斷地旋轉,一道巨大的光柱卻是從天而降,黑袍人在光柱出現的一瞬間就化作黑霧,籠罩了身後的車輪,連同身後的車輪,一起消失不見。
這光柱倒是對地上的建築物沒有絲毫的損傷。
隨後又出現在了天空中的一處位置,希瑞良突然從旁邊出現,猛然將手中的由光明之力所構建的大劍向著黑袍人砍了過去。
黑袍人卻是冷哼一聲,身體再次化作黑霧,不過這次卻是化作了一個黑色的圓球,將希瑞良困在了其中。
遠處,聖女手中再次出現了一道弓箭,就在她剛將弓箭搭在弦上的時候,瞳孔猛然收縮。
身後的光環發出耀眼的光芒,道道屏障出現在身前,身上的教袍連帶著手中的弓和弓箭都化作鎧甲覆蓋在身上。
一道黑霧出現她的面前,穿透了道道屏障和鎧甲,來到了身前,隨後進入到了她的體內。
她的面色立馬變得蒼白,吐了幾口血,身形搖搖欲墜,連忙扶著窗沿,臉色發黑,像是中了劇毒。
圓球外的車輪在中心處浮現出道道黑煙,朝著那些黑色脈絡飛射而去。
隨著道道黑煙附著在脈絡上,這些脈絡忽然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相連,產生一個個節點,就像是菌絲一般,在這些這個菌絲的最高處,一朵嬌豔欲滴的花長了出來,這朵花藍的發黑,卻又晶瑩剔透,吸引著人的心神。
就在這朵藍花出現的刹那,這些脈絡全都如同塵埃隨風飄散,而這朵花也隨之緩緩飄散於空中。
而困住希瑞良的黑球也隨之再次化作黑霧,脫困的希瑞良喝道:“住手,你瘋了,你的靈魂會因承受不住恩賜而崩潰的。”
道道光柱向著黑霧砸下,黑霧卻是不管不顧,硬頂著道道光柱向著天空中的藍花衝去。
在地上的劉霄6號感受著天空中的藍花,有些心動,旋即陣陣風起,打算試試能不能將這朵藍花給搶過來。
但就在即將動手的時候,一股寒意自脊椎直衝上了天靈蓋,劉霄當即停手。
希瑞良看著幾近瘋魔的黑袍人咬了咬牙,手中的大劍脫手,忽然暴漲,這把劍猛然變得遮天蔽日,隨後這把巨劍調轉劍鋒,向著天空中的藍花砍去,同時一道光柱向著藍花砸去。
黑霧見此連忙加快了速度,轉眼之間來到了藍花的上方,化作一個黑球將藍花護住。
希瑞良見此,面露喜色。
隨著光柱落下,巨大的劍鋒也已經砍向了黑球,黑球隨之破碎,但就在黑球即將破碎的時候,一道黑霧出現,融入了黑球當中,黑球瞬間便恢復如初,和劍鋒相互抵抗。
同時黑球吐出了一個小球,這個小球隨即化作了一道黑霧向著遠方飛去,突然地上幾道長槍射來朝著黑霧射來。
這是地上的聖徒乾的,但是卻並未對其產生什麽影響。
而那個大黑球已經布滿道道裂痕,過了幾秒成了幾塊碎片,向地面砸了下來。
在半空中又化作黑霧,黑霧最後又化作一道人影,這個人影大笑了幾聲,笑聲響徹雲霄,他大聲的詠唱道:“成就無垢靈魂……。”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長槍就貫穿了他的身體,隨即又是一道接著一道,他的身體被捅成了個篩子。
希瑞良看著這一幕,面露複雜的神情,對方的靈魂已經崩潰,就算是沒有那幾道長槍,估計在半空之中就會死去。
他緩緩地降臨到了地上,身後閃耀著光輝,來到了主教堂的門前,對著向教堂叩拜的人們,說道:“異端已被伏誅,光明之神會永遠照耀著我們。 ”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傳到了每一個白景人的耳中。
而地上也已經不再爬出屍骸,被屍骸控制的人們也已都恢復了正常。
聖徒和守衛們開始指揮和救援起人們,在這場遭難之中,人禍也是不少。
就在劉霄即將走的時候,一個看來有著十三四歲的女孩抱著一具皮包骨的屍體嚎啕大哭,劉霄聞聲看向大哭的女孩。
像是這樣抱著屍體痛哭的人還有很多。
只是不知怎的,心底有些東西感覺像是被觸動了一下,劉霄看著女孩,好像當初有一個女孩也這樣抱著一具屍體哭過。
看著面前的女孩,不知從哪來的記憶開始重疊。
劉霄思量了一下,向前幾步來到女孩的面,不知哪來的一顆石頭朝著女孩的頭部射來,就在這時,劉霄一腳將石頭踹飛,隨後走到女孩的面前,說道:“別哭了,滿是淚痕的,白瞎了這麽一張好臉蛋。”
女孩轉頭看向了他,眼淚還在止不住的往下掉,劉霄沉思了一下說道:“怎麽說呢,節哀順變吧,畢竟生活還得繼續,向前看吧。”
隨後向著女孩伸出了手,溫和的說道:“如果沒人要你的話,不如跟著我吧,怎麽樣。”
韓璃澄呆呆的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男子,這男子生的倒是白淨,嘴角含笑,一雙眼睛似是深潭,深不見底,此時正垂眸盯著她看。
她四下看了看,明明男子與這沉悶和悲傷的氛圍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四周的人好像並沒有看見這個男子,就像是獨屬於她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