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反抗?
張九陽的目光在那道曼妙的身影上掃過,上身渾圓飽滿,雙腿筆直修長,似是有着驚人的彈性和爆發力。
嶽翎握着書的手微微一緊,卻依舊沒有擡頭,仿佛書裏有什麽非常吸引她的内容。
晶瑩的耳根卻悄然泛上一絲紅霞。
“姑娘,你是誰呀?”
“爲什麽會在我家?”
張九陽捂着腦袋,十分疑惑道。
嶽翎猛地擡起頭,視線終于移開了那本書,驚疑不定地望着張九陽。
“你想不起來了?”
“是呀,後腦特别疼,不過看到你倒是挺親切的,我們是在哪裏見過嗎?”
嶽翎秀眉微皺,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難道真是自己那一下打得太重了,給他造成了腦部的損傷,以至于失憶了?
一想到這個結果,她立刻就坐不住了,将手中書籍一扔,連忙走到張九陽身邊,爲其把脈。
“脈象平穩,體壯如牛,沒什麽問題,你再好好看看我,真不認識了?”
張九陽搖搖頭,目光懵懂道:“你究竟是誰呀?”
嶽翎歎了一聲,道:“看來你是失憶了,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再認識。”
頓了頓,她正色道:“我是你姐姐,從小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長姐如母,以後你可要好好孝順姐姐呀。”
“來,乖弟弟,先磕個頭吧。”
張九陽一怔,而後看到她美眸中閃過的一絲笑意,頓時便知道,自己的小把戲已經被她給看破了。
想想也是,嶽翎審過多少犯人,這雙眼睛堪比火焰金睛,以他的演技又怎能騙的過去?
“姐姐?你給我過來吧!”
張九陽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惱羞成怒的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将嶽翎拉到了床上,而後企圖束縛住她的雙手,将她擒拿,好報被敲暈之仇。
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縱然是嶽翎,在措不及防下也一個踉跄跌倒在床上,嬌軀被張九陽壓在身下。
但嶽翎就是嶽翎,她沒有一絲慌亂,修長的雙腿如蟒蛇般将張九陽纏住,而後纖腰一扭,如雌豹一般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直接将張九陽反壓在身下。
一雙纖纖玉手,更是順勢摸向張九陽的手部關節,擒拿術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威猛又不失美感,不愧是武學宗師。
張九陽自然不肯就範,不然被一個女人壓在床上,以後他還怎麽做男人?
拼了!
張九陽使出了渾身解數,将嶽翎教給他的擒拿術發揮到了極緻,一時間,兩人出招拆招,擒拿與反擒拿,就在這床上的方寸之地,進行了一場師徒間的香豔對決。
嗡~
床闆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似乎下一刻就要散架。
……
主室。
大傻春抱着妻子,被隔壁的動靜吵醒,不禁納悶道:“小玉,你說恩公和那位女将軍,是在做什麽?”
“怎麽大半夜的,他們都不睡覺?”
小玉經過一天的修養,已經好了許多,此刻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啐了一口道:“不許聽!”
她說完還撕下兩塊棉花塞進了相公的耳朵中。
然而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連屋頂的瓦片都在顫抖,簌簌作響。
終于,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聽到了一聲噼裏啪啦的脆響。
床塌了。
夜色中,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隻剩下那沉重的呼吸聲。
……
房間中,木床終于不堪重負,徹底崩塌,張九陽和嶽翎落在了地上,勝負已分。
終究還是嶽翎的武藝更勝一籌,将張九陽的關節擒拿住了。
隻是兩人此刻身軀糾纏在一起,張九陽的鼻子甚至就貼在那雪白修長的玉頸上,更有一縷縷濕潤的青絲滑落,讓他的臉上癢癢的。
或許是剛沐浴過的原因,嶽翎的身上有一種特别的清香,仿佛懸崖峭壁間盛開的木蘭花,美而不豔,香而不濃。
“認輸,認輸,師父饒命。”
張九陽果斷認輸,看來自己打倒嶽翎,翻身做主人的時機還沒有到來,等五境就有希望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嶽翎微微一笑,傲然道:“你個逆徒,還想欺負師父?再有下回,爲師定不輕饒!”
說罷她松開了張九陽,自己也從張九陽身上翻下,毫不在意地躺在了地上,微微喘息。
額頭上都冒汗了。
這個徒弟,真是越來越嚣張了,曾經那個被她擡擡手就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張九陽,再也回不來了。
以她的體質,竟然都感受到了一絲疲憊。
此時此刻,嶽翎都生出了一絲危機感,張九陽進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也要抓緊修行,提高實力。
不然她這個做‘師父’的,要是有一天真被張九陽壓在身下肆意羞辱,把她當一個戰敗者般戲弄取笑,那可就丢大人了。
她可是知道,張九陽對于打倒她,似乎有種特别的執念。
就在她神遊天外時,一隻手悄悄伸來,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摩挲着那細嫩光滑的肌膚。
嶽翎渾身一緊,還沒說話,就聽到張九陽的聲音響起。
“你說過的,要假裝到底,即便在沒人的時候,也不能露餡。”
嶽翎的身軀慢慢放松,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如鴕鳥一般将腦袋轉過去,不抵抗也不主動。
兩人就這樣躺在地上,在漆黑的房間中待了許久,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當時我被傳送到了通天山脈中的貴妃嶺,身受重傷,還有個惡鬼窺視……”
張九陽開始講述這段時間的遭遇,他講的很詳細,除了與觀想圖有關的事情,其他的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黃泉宴、殺女鬼、傳國玉玺、苗神客、重修玄功……
他講了很久,嶽翎聽得非常認真,從頭到尾沒有出聲打斷過,隻是講到關鍵處時,她的手會握得更加緊一些,仿佛這樣能夠給張九陽帶來一些力量,彌補她當時未能到場的遺憾。
原本扭過去的頭也重新轉了回來,在黑夜中靜靜望着張九陽。
“你這段時間的經曆,簡直比很多人的一生都要精彩。”
等張九陽說完後,她才發表自己的意見。
“幸好你逢兇化吉,因禍得福,不僅重修了玄功,還繼承了玉鼎宮的傳承,成爲了一位八境大能的師弟,真是傳奇。”
嶽翎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張九陽真不愧是個屢次創造奇迹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似乎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足爲奇。
不可否認,曾經她便是這樣對張九陽生起了強烈的好奇心,直到現在也依舊好奇。
“不過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突然坐起身來,明眸在暗室中依舊璀璨。
張九陽也坐起來,問道:“是關于傳國玉玺的問題吧,我想那個神秘的月神,之所以會進入皇宮中當妃子,就是爲了那塊傳國玉玺!”
“還有帝經,它竟然是打開傳國玉玺的鑰匙,那麽天尊放出搬天玄龜獲得帝經,是不是也想打傳國玉玺的主意?”
嶽翎突然轉身望向他,一言不發。
“怎麽了?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
張九陽有些納悶。
嶽翎搖搖頭,道:“我說的問題不是指這些,而是關于你。”
“我?”
“對,張九陽,一個人不可能總是運氣這麽好,這一次如果不是黃泉宴恰好開啓,你怕是會被活埋而死,而若不是黃泉宴上白泥鳅托佑生送了你紫金葫蘆,你也未必就能戰勝那女鬼。”
張九陽張開嘴想反駁,卻又發現說不出什麽話來。
他此次能夠逢兇化吉,運氣确實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所以,張九陽,我不想等哪一次趕到的時候,尋到的是你的屍體。”
嶽翎眸光低垂,這一次張九陽的失蹤确實給了她很大的沖擊。
她下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有幾次,手下找到了疑似張九陽的屍體,她在過去辨認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
腳步沉重,思緒渙散,心中一片亂麻。
好幾次都想中途逃走。
這種情緒,她曾經體會過一次,便是在聽聞小妹的噩耗,從軍中趕回家奔喪時。
原來不知不覺間,張九陽已經在她心中有了這麽重要的位置。
“張九陽,你現在的實力隻差臨門一腳了。”
她堅定道:“點經,給金丹點經,進入第五境,便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以張九陽的修爲,突破到第五境後,相信就足以和六境一戰。
到那時,在黃泉之中,他才算是有了自保之力,不再是行走在刀尖上的紙老虎。
而有了絕對的實力後,對運氣的依賴自然就會降低。
張九陽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點頭道:“關于這一點,我也正想和你請教,點經一事,可有什麽玄機?”
玉鼎玄功中也有着關于點經的記載,但要點的真經是《玉鼎玄功》,這樣選擇最穩妥也最快,但張九陽卻不想辜負自己記憶中的那些寶藏。
身爲穿越者,還會背誦前世的那些道家經典,他完全可以在點經上大膽嘗試,也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點經,是四境突破五境的必經之路,是一個非常關鍵的過程。”
嶽翎毫不保留,将自己的經驗都講了出來。
“第五境名爲養聖胎,可金丹就是金丹,想要變成聖胎,就要賦予它靈性,靈性越強,将來聖胎降世時的神通便越強,與天地之力的共鳴也就越強。”
“比如我點的就是《降三世金剛明王雷火真經》,聖胎降世後,獲得了先天雷火神通,戰力大增。”
“不過要注意的是,你點的真經越強大,對金丹品質的要求也越高,若是金丹無法承受住真經之力,就有可能會破碎,淪爲廢丹,萬劫不複。”
“因此這一過程也十分兇險。”
頓了頓,嶽翎有些好奇道:“張九陽,你準備點哪部真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