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便趕來此地報道的江耀,找到軍裝組駐地之後,他衝著不遠處的一位軍裝警員,直接迎了過去。
“這位兄弟,我是新來報道的警員,能問一下,麥sir辦公室在那裡嗎?”
面上帶著燦爛的微笑,江耀衝著那名警員招呼道。
“新來的同僚?麥sir在那邊,我領你過去。”微微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那名軍裝警員很快變的熱情起來。
領著江耀往前邊行去的同時,他笑呵呵的詢問道:“我們這邊軍裝警分為三個小組,我是第二組高級警員李洪生,這位兄弟貴姓?”
稍微落後了那位李洪生半步,江耀緊跟其後,他笑了笑,回應道:“姓江,叫江耀祖,以前是臥底警員,不久之前才剛剛回歸警隊。”
“生哥在這邊任職應該有些時間了,我初來乍到,以後還請多多照顧。”
論起年紀來,李洪生至少三十以上,比江耀要大了不少。
剛過來這裡報道,連一天班都還沒上過,江耀喊他一聲生哥,自然是正常操作。
“我們第二組誰不知道,我阿生做事向來義氣,最喜歡照顧新人了。”
“等見了麥sir,你要真能分到我們組來,放心,我肯定帶你。”拍了拍胸膛,李洪生笑呵呵的回應道。
軍裝組駐地也就這麽大一點地方,幾句話的當口,他已經領著江耀走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
“麥sir,有新同僚前來報到。”
辦公室門雖然敞開著,不過李洪生依舊輕叩了那扇門幾下,方才開口匯報了一聲。
“進來吧!”
聽到辦公室傳出的聲音之後,李洪生退了開來,江耀則是昂首挺胸,直接走了進去。
麥sir四十來歲,胖倒不是很胖,但一張臉蛋卻是圓乎乎的,看著很有親和力,給人一種老好人一般的感覺。
“警員65137,江耀祖,前來報到!”一跺腳,江耀向他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
上下打量了江耀幾眼,麥sir點了點頭,他笑著說道:“伱的調令,前兩天我便收到了。”
“關於你的資料,我也仔細瀏覽過好幾次。”
“你前上司高級督察方潔婷,一直都很看好你,想把你調入他們掃毒組,更是有小道消息說,因為你的事情,她還和上面直接拍了桌子。”
“調任我們軍裝組,你也不用有心理情緒,同屬香江警隊的一份子,你如果真有實力,同樣可以出人頭地。”
“我們香江警界好幾位大佬,當年同樣也是軍裝出身。”
……
當領導的,十個裡面至少八個都擅長畫餅。
眼前的這位麥sir,才僅僅只是說了幾句話,就開始給江耀灌起心靈雞湯來。
一番話,他足足說了十幾分鍾,說要表達的意思,無非是讓江耀好好乾,只要功勞夠多,升職加薪走上事業巔峰那都是遲早的事情。
“yes sir!”雖說江耀不是很吃這一套,但為了迎合上司,他還是表現出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恭恭敬敬再度衝著麥sir行了一禮。
見到江耀的反應,麥sir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領著江耀向外面走去。
“李洪生,跟你們頭說一聲,新來的高級警員江耀祖,以後就分到你們組了。”領著江耀過來這裡的李洪生一直就在外面,見到他之後,麥sir頓住腳步,直接向其吩咐道。
“yes sir!”趕緊敬了一禮,李洪生回應道。
一兩個鍾頭之後,走完所有程序,換上了一身軍裝製服,腰上別著一把點三八,手中還拿著一根警棍的江耀,與李洪生兩人行走在尖沙咀的某條街道之上。
他們這一組的頭,是一位警長,名字叫做嚴峰。
李洪生人緣確實不錯,主動提出申請帶江耀這位新人之後,作為他們頭的嚴峰,根本就沒多做考慮,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阿耀,在警隊裡面,論起地位來,我們軍裝組雖然不如那些便衣,但工作卻要輕松許多。“
“除非特殊事件,不然的話,我們上下班都是準時準點,不像那些便衣,一忙起來,經常都是沒日沒夜的。”
“我跟你說,警署重案組那邊,一直想我調任他們那邊,可我始終都沒同意。”
“沒別的原因,我覺得他們那裡太累,又哪裡比的上我們軍裝組清閑。”
……
行走在街道邊上,李洪生口中吹噓不斷。
每天千篇一律的這種巡街工作,到了他的口中,那是天上少有,地上少見。
作為第一天上班的新人,江耀靜靜的聽著他吹水,自然不會對此作出任何反駁。
走到某個路口的打卡點之時,兩人簽下了自己名字,然後繼續向著下一條街道巡視過去。
“生哥,那邊好像有事發生!”
兩人巡視到某個小巷子口的時候,見到不遠處一幫人好似正對著一人拳打腳踢,江耀丟下一句話,他加快腳步,飛奔了過去。
“幹什麽的,給我住手!”奔到事發地點附近,江耀停下腳步。
看著鼻青臉腫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中年人,他面色一沉,指著圍毆此人的那幫家夥怒聲斥道。
“阿sir,你新來的,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說話的是一名打著鼻環,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子。
他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了江耀幾眼:“作為良好市民,犯法的事情我們絕對不做。”“剛剛那家夥不小心摔倒了,我們好心扶他起來呢!”
“你要不信,你自己問他。”
一番話說完,他立馬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惡狠狠的看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家夥:“姓張的,你自己說,剛剛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你自己摔倒了,我們正好心扶你起來。”
打著鼻環之人,在這幫明顯都是古惑仔的家夥之中,明顯是為首者。
他話聲才剛剛落下,他手下一名小弟狠狠一腳,踹在他張姓男子身上:“你耳朵聾了,沒聽見我老大說話?”
“你自己老眼昏花,摔倒了就摔倒了,別不好意思承認,阿sir還等著你回話呢!”
當著江耀的面還敢動手?這小子那副囂張模樣,令得沉著臉的江耀,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阿sir,剛剛確實是我不小心摔倒了,這幾位兄弟都是好心人,剛剛是過來扶我的!”似乎極為畏懼眼前這幫人,那張姓男子畏畏縮縮,趕緊聲明道。
“聽到了嗎?阿sir,我們都是好人啊,我覺得,你們警隊應該給我們發好市民獎章才對!”那鼻環男子滿臉張狂,肆意大笑了起來。
“別跟我扯淡,扶別人起來,需要這麽多人一起幫忙?”
“另外,剛剛那小子可是踹了這位張先生一腳,我親眼所見。”
冷冷直視著面前的鼻環男子,江耀沉聲說道。
穿上了這身警服,他心中滿腔正義,容不得一粒沙子。
自己掌握幾門秘術,都只能藏著掖著,幾個小混混而已,誰給他們勇氣,敢在自己面前這麽囂張?
“貴利文,你搞什麽名堂?”
“這位是新來的江sir,當著他的面打人,誰給你們的勇氣?”落後了江耀不少的李洪生,一路小跑著,終於趕了過來了。
他顯然是認識那鼻環男子的,指著這人,他怒聲斥責道。
“李sir,您知道的,我們在這一片混飯吃,向來都遵紀守法,從來都不惹是生非。”
“這位江sir一過來就誣陷我們打人,這麽殘忍的事情,我們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扣著鼻孔,貴利文,也就是那鼻環男子陰陽怪氣,回應了一句。
說著話的同時,他還衝著江耀這邊,直接豎起了中指。
可下一刻,他好像身體失控一般,整個人一個踉蹌,他原本用來豎中指的那隻手,竟然鬼使神差向江耀別在腰際的那把點三八抓了過去。
“襲警?還敢搶槍?你好大的膽子!”一把抓住貴利文已經抓住槍柄的那隻手,江耀提起警棍,劈頭蓋腦就砸了過去。
“警察又怎樣?敢打我們大佬,大家一起上!”
不得不說,貴利文那幫小弟還是蠻忠心的,明知道江耀是警員,見到自家老大頭破血流,被警棍砸的嗷嗷直叫的當口,他們竟然心一橫,直衝著江耀撲了過去。
“這麽多人一起襲警,好,很好!”一腳將貴利文踹翻在地,江耀提起警棍,直迎了過去。
突然之間的變故,令的一邊的李洪生明顯有些措手不及。
拿起警棍,他還在考慮要不要上去給江耀這位新同僚幫忙,不過他都還未來得及做出決定,江耀那邊,似乎已經解決了戰鬥。
貴利文那幫小弟躺了一地,而他自己,更是被江耀一腳踩在腦袋上面:“襲警,搶槍,都是重罪。”
“在場這麽多目擊證人,我槍柄上還留有你的指紋,證據確鑿,我現在把你帶回警局,足以讓你進去呆個幾年。”
“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麽乾的?”
……
手中警棍指著貴利文的腦袋,江耀面無表情,威脅道。
“冤枉,江sir,真是冤枉。”
“剛剛我那是腳滑了,天地良心,我真沒想過要搶您的槍!”一頓警棍下來,貴利文有些被砸懵了。
口中喊著冤枉,他哭喪著臉,跟江耀解釋道。
跟警隊打過不少交道,他還是第一次遇上江耀這樣的警員。
僅僅只是能打也就算了,還這麽凶殘,逮著一個由頭,就把他們往死裡揍,他這樣的行事方式,比他們這些古惑仔還像古惑仔。
“搶槍就是搶槍,還腳滑了,這麽蹩腳的理由,你覺得法官會信?”提起警棍,江耀又準備砸下去。
一邊的李洪生趕緊將其勸住:“好了,江sir,貴利文都已經沒反抗了,你再這麽幾警棍砸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回過頭,江耀看了李洪生一眼,他毫不在意聳了聳肩:“我沒立馬抓他們去警局,就已經是他們的運氣。”
“敢投訴我?拚著以後一直不升職,我天天盯著他,見他一頓揍一頓。”
一臉古怪,聽到這話,李洪生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這位江sir,真是警察嗎?”
他的心頭,都被江耀弄的有些凌亂起來。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尖沙咀福林街周氏金鋪發生劫案,附近警員請盡快前去支援……”
就在這個當口,江耀與李洪生兩人身上的對講機之內,警報聲同時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