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一聲劍來,幾步之外那把桃木劍自動飛到他手中的這一幕情形,更是驚得兩人眼珠子都幾乎掉落了一地。
此刻的他們,對於靈虛道人的本事早已經不再有任何懷疑。
甚至於,他們都開始懊悔起之前在那中年女人慈雲面前的不敬舉動來,畢竟,因為一點財物他們就那副樣子,這本身就是他們心不誠的真實體現。
也幸虧這兩個家夥口袋空空,根本沒錢,要不然,只要靈虛道人一句話,他們兩個肯定會把口袋掏空,把所有家當恭恭敬敬送到靈虛道人手上。
至於江耀,則是謹慎許多。
靈虛道人展現的這些本事,到底是真是假?他雖然看不出來,但他有光幕面板在。
此次他的劫難,如果真被這靈虛道人成功解決的話,那面板上自然會有提示,他也能成功獲得獎勵。
真要出現這樣的結果,江耀也能松上一口氣,三百三的香火錢,他自然也給的心甘情願。
反之,面板上面的劫難如果毫無任何變化的話,那靈虛上人展現出來的本事再如何精妙都沒用,他肯定是在裝神弄鬼,弄些假玩意兒在忽悠他們幾個。
默默的盤坐在蒲團之上,江耀一言不發。
手持桃木劍的靈虛道長,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一邊開始圍繞著江耀幾人轉起了圈子。
“妖孽,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現身害人,吃我一劍!”
一連轉了十幾圈之後,靈虛道人一聲怒斥。
他手持桃木劍,左一劍,右一劍,動作花俏至極,就好似與什麽存在正搏鬥一般。
“靈虛道長這是幹嘛?在和那黃翠翠打鬥嗎?”
“應該是,只不過我們肉眼凡胎,看不見那個黃翠翠而已。”
“耀叔,你說靈虛道長能打得過黃翠翠嗎?”
因為先入為主,在童剛兵仔兩人眼中,靈虛道長早已經是有大本事之人,此刻他的舉動,兩人雖看不明白,但卻自行腦補,找出了他們認為合理的解釋。
一臉崇拜,看著揮舞著桃木劍的靈虛道長,兩人低聲議論了幾句之後,他們將目光看向了江耀這邊。
“這大白天的,黃翠翠既然還敢跑到道觀裡面找我們,這本事不小啊!”若有所思,江耀順口回應了一句。
實際上,他剛剛動用過感知印,感應過靈虛道長那邊的情況。
只不過,除了這位五雷觀主之外,他再未感應到任何其他的異常存在。
王大海身死之前的那個晚上,在元江邊上夜釣的時候,憑借精神感知,他便感應到一團其內好似有扭曲人臉的詭異黑霧。
照理來說,憑借肉眼,他雖然看不到詭,但他的精神感知,應該是能感應到一些東西的。
不過詭與詭之間是不同,那黃翠翠似乎很擅長進入別人夢中,如同她這樣的詭異存在,是否能被精神感知到,江耀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看,地面有血跡!”
“是誰受傷了?靈虛道長還是黃翠翠?”
“應該是黃翠翠,靈虛道長一身道袍完好無損,根本就沒見到有任何傷痕。”
“那就好,那就好,那這麽說起來,黃翠翠肯定不是靈虛道長的對手了?”
“嗯!應該是吧!”……
湊到一塊交頭接耳的兵仔與童剛兩個,似乎又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兩人滿臉欣喜,就只差沒直接拍手叫好。
一邊的江耀,同樣有點心中好奇,順著兩人的視線,他一眼望了過去。
腳踩七星步,揮舞著桃木劍的靈虛道長,他剛剛所途徑之地,竟然有好幾處地方都是殷紅一片,在燭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是如此的耀眼。
“啊……”幾人的注意力都被地上這一片片殷紅吸引的當口,靈虛道長那一邊,竟陡然響起一陣陰森慘人的女聲尖叫。
這聲尖叫,聲音雖然不算很大,但卻清楚的傳入了江耀童剛幾人耳際。
“幾位,幸不辱命!”
“纏住你們的那女詭,已經被貧道成功解決。”
“剛剛這一戰,貧道至少損失了十年道行……”
等江耀幾人被那聲尖叫吸引,向靈虛道長望去的時候,他面色蒼白,一副消耗過度的模樣,已經收劍而立。
“道長厲害,那這麽說起來,我們現在平安無事了?”兵仔滿是喜悅,他衝著靈虛道長豎了豎大拇指,恭維道。
“幾位都是有福之人,平日裡多行善積德,自然災劫退避,長命百歲!”連喘了好幾口粗氣,靈虛道長面帶微笑,回應道。
“那太好了,道長您放心,行善積德這事,我們肯定不敢忘記,以後一有時間,我就過來五雷山給祖師上香!”聽靈虛道長這麽一說,童剛同樣歡喜的不行,他趕緊開口,承諾道。
至於江耀,則是眉頭緊鎖,神情與童剛兵仔兩人全然不同。
因為他的面板光幕之上,怨靈劫依舊還顯示在災厄一欄,根本不見有任何變化。
目光從光幕面板上收回,他面無表情,直視著面前的靈虛道長:“人命關天的大事,開不得玩笑,道長,你確定,纏住我們幾人的那頭詭物,真的已經成功被伱解決了嗎?”
“小友,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覺得貧道在忽悠你們?”
靈虛道長面色一沉,他口中僅僅只是才說出幾句話來,便好似控制不住一般,連連咳嗽起來。
他伸手捂住嘴巴,等咳嗽完松開手的當口,他那隻手上寬松的道袍袖口,已經是嫣紅嫣紅,血色點點。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他長歎了口氣:“纏住你們的那女詭厲害至極,也幸虧是遇上貧道,不然你們幾個,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為了幫你們,貧道損失十年道行不算,還被陰氣侵蝕肺腑,不修養個一年半載,恐怕都難以徹底恢復。”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你們不願意給那香火錢,那就直說,何必找借口說我忽悠你們,壞我名聲呢?”
……
靈虛道長情緒激蕩,氣的在地上一直跺腳。
或許是因為他這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一點,只聽‘咣當’一聲,一個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黑盒子,自他那寬松的道袍內直落下來,掉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