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雖然以煉器為主,完善自身鬥法體系,但修為上也沒有落下。
氣海依舊處於擴大的進程中。
真元如雨,遍布在氣海的各處位置,已達到孕生神泉的標準。
只等舌苔之底的靈種誕生。
種入氣海形成神泉根基,顧青在金露辟谷之境的修行,就只剩積累真元,直到江河成海的那一天。
而法器準備上。
遁元梭沒煉製出來,其他方面倒是很順利。
15紋上品法器·乾火盾一面,防禦起來得心應手,真修難破。
15紋上品法器·森羅寶蓋,遮掩氣息與身形,非神識過人之輩無法看破,若是修為遠勝於他,也有看破可能。
15紋上品法器·踏風靴,與火遁術的化虹之法配合,好似一道竄過天際的隕石,速度之快,顧青都難以把控。
乃是逃命之物。
再加上風火雙劍,顧青堪稱全能。
腰間還多了一個百寶囊,乃是500貢獻點從萬寶齋換來的儲物之器,能儲藏三立方的事物。
各方面儲備齊全。
顧青又去換了五瓶辟谷丹和一些療傷用的丹藥,隔日便出發了。
這是他第一次出百越山。
與燕國相比,山更高、樹更大,似乎連天空都更藍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略感幾分慚愧。
此刻。
顧青渾身纏繞焱龍真元,若一道劃過天際的虹光,呼嘯而過。
飛空之術,有遁術化虹、騰雲駕霧、禦器而行三種。
火遁術的化虹法便是如此。
非真的變成一道虹光,而是真元纏繞周身用以輕身飛遁,號之馮虛禦風。
此法顧青還算熟練,登臨天空之景,怎麽看都感覺新鮮和愉悅。
或許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前往清水鎮的第一站。
乃是一處名為【雪芙】的城市,規模比鳳鳴府還要更大數倍。
也是距離百越山最近的一座修真城市。
招收南越國弟子時,眾多年輕英才便會聚集在雪芙城,完成入門考核後,便可拜入百越山學藝。
從這點便能看出顧青這批人和他們的不同。
屬實是區別對待了。
顧青來的時間點並非考核之時,就算如此雪芙城也並不冷清,常駐人口達到幾十萬之數,有一半都是修士。
另一半則是修士的親屬,或是祖上出過修士的凡俗家庭。
整個雪芙城有三處修行坊市。
來都來了。
顧青也順便逛上一逛,坊中修士大多數都是九品築基境,八品真修的數量頗為稀少,遠不如百越山的弟子。
售賣的物品於顧青有用之物並不多。
這讓他很是疑惑。
按理說距離百越山如此近的修行城市,又如此繁華,不應這麽低端才對。
各中原因,由於信息不足亦無法判斷。
既然沒什麽好逛的,他去聽了聽現下流行的小曲,還別說,當真別有一番風味。
在雪芙城逗留一日。
翌日出發。
沿途美景勝過人間煙火氣,時而駐足山間,裝些甘泉品茗茶水,時而立於荒野,感受風沙呼嘯的孤寂。
轉瞬便是十數天過去。
這日。
清水鎮映入眼簾。
顧青落於鎮外三裡,悠哉悠哉朝內走去。
他晉升後,便將弟子白衣換成了藍衣,同時還有一套黑色的執事袍服。
今天穿的是黑底金紋的執事服,繡有飛鳥紋。
令他看上去多了幾分肅穆的威嚴感。
清水鎮是徹徹底底的凡人城鎮,周遭沒有靈地,便也沒有修士會駐足。
顧青的到來,光是穿著都顯得格格不入。
來往行人大多麻布粗衣,面色粗糙,都是地裡刨食的窮苦人家。
整個清水鎮,人口不過萬數。
各方面相比雪芙城,就顯得極為蕭條了。
顧青的到來,瞬間吸引了行人的注意。
巡街的捕快見狀,連忙湊過來,恭敬行禮道。
“這位公子來清水鎮可是尋我家老爺?”
“算是吧。”
南越國設有王室,也是修行家族,開創修真國的老祖,就是百越山的祖師之一,家族一直保持著昌盛。
帝鴻氏,薑姓。
薑元薑長老便是出身南越王室的宗親。
顧青此行來清水鎮本就為斬妖而來,他手裡的情報是一個月前的,詢問當地官府最新情況,便是最穩妥的方法之一。
對方也有義務輔佐百越山弟子除妖。
“公子請跟我來。”
清水鎮的官府佔地不大,辦公人員也不多,年齡上都有些高了,便顯得暮氣沉沉。
“姥爺,有外地來的公子前來拜訪。”
書房。
正在看書的縣令立馬起身,見到顧青便眼睛一亮。
“可是百越山的仙長?”
“正是。”
“你很著急?”
“是啊。”
縣令將早就備好的宗卷交給顧青, uukanshu 言道。
“月余前,那名看到蛇妖的樵夫,幾日前病逝在家裡,大夫說是受驚過度導致的。”
“此消息一傳開,鬧的人心惶惶。”
“許多農戶連門都不敢出,眼看就要到春種時節了,我正憂慮該如何是好。”
“仙長,蛇妖多次在清水鎮的後山出現。”
“那一片地,又叫做野豬渠,我讓幾個捕快帶路,若能盡快解決,也算救萬民於水火。”
顧青沉吟,總感覺有點太急了些。
他才剛到,縣令便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南越國的官吏都是如此。
但有句話縣令說的不錯。
除妖之事,宜早不宜遲。
“也好,便勞煩捕快帶路了。”
“遵命。”
待出了府邸,依舊是這位捕快帶路,引著顧青朝鎮外走去。
“公……仙長,清水鎮這段時間苦於蛇妖之患,非縣令大人不願招待,實在是事務纏身,隻想盡快解決此事。”
“無妨,你倒是個機靈的,可已成家?”
捕快聞言,表情一滯。
“成是成了,就是尚無子嗣。”
“這樣啊,等到了野豬渠,你就在外邊等我,莫要進去。”
“多謝仙長。”
前往野豬渠的路,要穿過一片稻田,如今光禿禿的,連去年的稻梗都未翻出,顯得頗為冷寂。
二人走在田間小道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談著。
即將離開稻田進入後山范圍時。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