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元咬牙又加了一波籌碼。
易塵盯著空相與馬天元兩人深深的瞧了一眼,思索一番後最終還是緩緩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要先貨。”
“可!”
緊接著馬天元便將一枚大丹與真陽破陣符遞給易塵,同時也說出了關於陰府的第一個情報。
“陰府印記擁有者在靈堂內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牌位,印記擁有者互相殺戮,便可獲得被殺印記持有者剩余的時間,延緩下一次陰府試煉的時間。”
“另外,道長還是將自身的陰府印記好生遮掩一番吧,見過陰府印記的人在見到道長的印記時,便能感知到那股子獨屬於陰府的淡淡的氣息。”馬天元幽幽的說道。
易塵聞言連忙從儲物戒指當中掏出得自霸王雞的兜帽裝換上,也顧不得合適不合適了。
都怪霸刀這個狗娘養的,不然何至於此。
至於馬天元如何得知關於陰府的情報,易塵沒有發問,作為九大世家之一的馬家,哪怕是分家,掌握著一些獨特的情報,這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
“道長回去隨意找一家客棧休息,我能認出道長身上的印記,想來姓祝的自然也能認出來,他定然會派人前來邀請道長。”馬天元叮囑道。
易塵點了點頭後便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此處,回到了烏江府。
他第一時間直奔成衣店買了十套道袍。
成衣店老板秀三娘滿面紅霞的將易塵禮送出門,她深深的瞧了眼易塵的寬闊背肌與強壯大腿,又瞧了眼坐在櫃台後大腹便便的自家夫君,深深的歎了口氣,扭胯轉頭出門朝著賣枸杞的攤販走去。
易塵隨意的找了家客棧開了間上房,可以靜靜的思索起剛才發生的諸事。
心中不由得對馬天元的手段愈發佩服。
果然,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烏江府的水,很深。
不知道馬天元為了這一天等了多久。
或許馬家與祝家近日的婚約也是他放出來迷惑別人的煙霧彈之一?
而且馬天元只怕在祝家埋進了一根藏得很深的暗子,裝孫子了幾十年,終於在這一次得到關鍵情報後便對祝家出手了。
此番功成,只怕這烏江府便要姓馬了。
而且此人心思極其謹慎,竟然暗中聯合了駐扎在烏江府附近的赤焰軍部。
呵呵,想來是祝家在鎮安司頗有人脈,他害怕打草驚蛇,鎮安司直接內部消化,於是聯合軍部悍然動手,要將祝不群的罪名坐實坐死。
這其中只怕也涉及著軍部與鎮安司的權利之爭。
“姓馬的果然都是狠人啊。”易塵一番複盤,心中對馬天元的手段和當前的局面有了更為清晰的一層認識。
大越九大世家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uukanshu表面一團和氣底下也是暗流洶湧。
都想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甚至,如今的局面未嘗沒有馬家的放任促成的因素在內。
數十年來當應聲蟲的忍讓又何嘗不是驕兵之計,是為了釣魚打出去的窩?
有心算無心,此行應當是十拿九穩,易塵覺得收益是大於風險的。
不僅獲得了一枚增壽丹,得到了馬家關於陰府的信息,還能訛祝家一筆。
雖然上龍虎山之後大概率也能得到陰府的部分情報,但是終究不是百分百確定不是,能夠提前搞到一份,哪怕之後兩相印證也是好的。
咚咚咚!
說曹操曹操便到了。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易塵打開門,是一個身穿千戶飛魚服的面色蒼白的年輕人。
臉色比在福爾馬林當中泡了三天還白,像是一天獎勵自己八百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