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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陳玄墨因為紫氣較多,事情也不少,便以英靈狀態多呆了一陣。
當然,主要是和赤陽寶劍、修羅魔劍多培養一下感情,後者是他未來劍陣的主劍,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可能淘汰,而前者,自然是他用來加強和鍾離燁逆子之間的聯系的。
這就好比一個“空巢老人”等著兒子女兒回來看自己,結果兒女們一個個都挺忙。
所以,那空巢老人就得和孫兒的關系搞好,如此才能挾天子以令諸侯,讓逆子孽女們常回家看看。
“唉!”
我陳玄墨殊為不易啊,死了後,還得操各種心,還得給鍾離燁那逆子帶娃。
不過,陳玄墨紫氣終究是有限的,也不能太過揮霍,畢竟這東西關鍵時刻可是能扭轉乾坤的。
在陪了好奇寶寶似的赤陽寶劍一陣,關系搞得差不多,而修羅魔劍也在一次次的陣台祭煉和教訓中逐漸融入大集體,接受了現在的生活後,陳玄墨便安下心來,進入了沉睡狀態。
陳玄墨原本還以為,中間可能會被逆子陳寧泰叫醒一次。
卻是沒想到,這一覺直接睡到了耳畔響起了陳寧泰絮絮叨叨的祭文聲。
玄墨歷220年。
陳玄墨迷迷糊糊醒來,便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紫氣,正源源不斷向轉運珠內湧來。
這紫氣量……
他下意識透過晶壁往外一瞅,一眼就看到了倔強站立在最前方的鍾離燁。
果然。
陳玄墨心中恍然,隨即卻忍不住想笑。
比起上一次,這一次的鍾離燁眼眸中沒有什麽複雜的悼念神色,反而隱隱透著些不忿。
很明顯,這一次他是受赤陽寶劍的脅迫而來,因為陳玄墨臨睡之前,告訴了赤陽寶劍自己能量耗盡要沉睡,下次醒來的大概時間。
盡管赤陽寶劍未必懂什麽叫時間節點,但只要陳寧卓提前悄悄提示一下,赤陽寶劍自然知道玄墨大哥即將蘇醒,在赤陽峰吵著鬧著要過來探望大哥。
鍾離燁哪裡拗得過赤陽寶劍,自然只能認命地帶著赤陽寶劍來陳氏。
而“來都來了”,又有陳寧泰熱情邀請,鍾離燁便自然而然地再次出現在了祭奠現場。
至於內心的種種感慨,他去年已經感過了,自然不會再有什麽觸動,只是著實有些不爽那柄玄墨靈劍勾搭赤陽寶劍,還教會了它不少烏七八糟的東西。
赤陽寶劍去年回了赤陽峰後,可沒少折騰事,最嚴重的一次它還跑去百花谷看學姐!
去看學姐也就算了,竟還不懂收斂氣息隱藏蹤跡,結果被百花仙子逮個正著,人家把赤陽寶劍押回來的同時,呵呵輕笑了一句,你們赤陽峰的傳承風氣還真是挺特別的,連器靈都好這一口啊~
然後這句話就在整個雲陽宗傳了開來。
上次宗門開會,紫胤真人還特別關心了一下他鍾離燁的私人感情問題,說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幫他介紹一門婚事雲雲。
這讓鍾離燁無地自容,當場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這所有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玄墨靈劍!
身為一柄靈劍,其行為風格簡直和陳玄墨生前別無二致,當真是什麽樣的人養出什麽樣的劍!
鍾離燁內心忿忿,另一頭的陳玄墨卻是在很開心的數著紫氣。
上一次沉睡前,陳玄墨結余紫氣329絲,而這一次再托鍾離燁的福,收獲紫氣731絲,總紫氣數量達到了1060絲!
終於。
現存紫氣數量終於過千了。
陳玄墨內心一陣激動,有那麽一瞬間,幾乎衝動的想將這1000絲紫氣一口氣全投入,看一看金色印記後面的印記顏色是什麽!
當然,衝動只是衝動而已,他還沒那麽愚蠢,現在家族裡需要用紫氣的地方還多,分散使用,比一次性消耗來的更符合實際。
收割完紫氣後,陳寧泰又開始了繁複的祭祀儀式,鍾離燁不再多留,拽著掙扎的赤陽寶劍暫且離去。
儀式之後。
墨香閣內。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家族匯報時間。
陳寧泰先是絮絮叨叨說了幾個不痛不癢的瑣事,而後才開始匯報正題:“父親,崔氏依舊在封鎖咱們的軟玉材料,但基於咱們秘密積攢了一批軟玉,便按照之前擬定的計劃進行了軟玉價格炒作。”
“孩兒安排元白兄假冒澄海星火群島的商人,運了一批貨到東海郡,其中就有些軟玉。”
陳氏“聞訊“商隊有軟玉出售,便立即趕去購買,但崔氏也緊盯著這一塊,雙方同時就這批軟玉進行了競價,結果自然是崔氏“財大氣粗”,以一個極高的價格吃下了這批軟玉,再次截斷了陳氏的原材料供應。
而軟玉的價格,也來到了一個比較離譜的歷史新高。
“呵呵。”
陳玄墨忍不住心下輕笑。
現在軟玉價格那麽高,陳氏哪怕不做別的操作,光是暗中將軟玉出手,也能賺個盆滿缽滿。如今家族還有好些個預設地點沒有勘探,倒是可以讓景運繼續去一一探索,趁勢再撈一波。
“唰唰唰!”陳玄墨在嶄新的書桌上寫下了策略。
“孩兒也是這個意思。”陳寧泰一臉神清氣爽的表情,語氣微微興奮,“現在光賣軟玉,利潤就不比賣玉奴差多少了,也不知崔氏能堅持封鎖多久。”
王芊芊和生產團隊生產玉奴,費時費工不提,玉奴銷售還得和上官氏分享利益,哪有直接賣原材料來的痛快?
當然,這並非是長久之計。
只是如今王芊芊正在努力衝擊築基期,她也想盡快突破到築基期,好開始折騰她的築基傀儡。
如今這般操作法,算得上是一石二鳥之計。
說完崔氏和軟玉之事。
陳寧泰又說道:“去年元白兄用千幻面具,偽造了數個河陽洛氏族人的身份,並用這些身份在‘酒後’或是其他場合,裝作不經意的透露出洛氏最近發了筆大財,斬獲了不少宗門功勳的風聲。”
“如今這風聲雖然僅在小范圍內傳播,但只要那血魂使不傻,必然能打探到這些。”
很好。
陳玄墨暗暗點頭,決定今年要花費些許紫氣,再去海底巢穴一趟,探望一下那位血魂使老朋友,看看他對洛氏的想法和決策。
陳玄墨並不怕他得到消息後,立即出手對付洛氏,畢竟洛氏乃是金丹上族,對血魂使來說也是塊硬骨頭,若無充足準備和計劃就貿貿然動手,只會反過來吃大虧。
而且修士的時間觀念往往和凡人不同,尤其是金丹修士,口中說的“最近”或許橫跨數年時間,一件針對金丹家族的報復謀劃,拖個五六年實屬尋常。
等陳寧泰匯報完大事後。
陳寧卓也匯報起了一些宗門內的情況:“景歡在赤陽峰年輕一代中也展露了頭角,隱隱有些年輕一代大師兄的氣象了。”
“詩炵那孩子就更是了不得,剛入宗門兩年,就已經聲名鵲起,並且她極受焚天峰一眾師兄們的寵愛,各種禮物拿到手軟。”
說完瑣事後。
陳寧卓便神色興奮地說起了另一件事:“父親你是沒看到,孩兒去功德堂兌換功勳時,直接把金光上人給驚動了,當他看到咱們的累累戰果後,更是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尤其是他的眼神,滿是幽幽之色,埋汰咱們陳氏有如此情報為何不通知宗門?孩兒回答他,我們陳氏有能力組織和剿滅那些血魂教妖孽,就不勞煩宗門了。”
“結果,金光上人被氣得臉都變了,若是父親您在場,肯定能欣賞到他那便秘似的表情。”
繞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時間,如今說起來,陳寧卓仍是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很顯然,這件事讓他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哈哈。”
英靈狀態下的陳玄墨也是笑得十分開心,他光是想想,都能想象出金光上人滿肚子髒話無數宣泄的憋屈和憤懣。
不過,這也是他金光老賊活該。
誰叫陳氏上一次給宗門提供了不少線索後,金光老賊聯合執法堂行動搞掉了一個血魂使,竟然沒帶陳氏蹭到半點功勳!
人家喝水還不忘挖井人呢!
你金光老賊吃獨食不帶陳氏,自然讓他陳玄墨記住了。
那麽很自然而然的,陳氏有了好機會不帶你金光上人玩,你也只能憋屈著對不對?
當然,這也不是陳玄墨要故意去得罪金丹上人,只是像金光上人這種,咱們陳氏要不拿點本事出來,讓他憋屈個幾次,他豈會拿咱陳氏當回事?
他可太了解宗門裡那些金丹上人了,只有展現出足夠的實力和價值,才能獲得他們的尊重,一味地迎合討好,只會換來輕視。
當然,陳氏敢這麽玩,也是因為如今陳氏有了玄陽上人充當靠山,和赤陽峰峰主鍾離燁的關系也逐漸冰釋緩和,才有了如此拿捏一下金光上人的底氣。
由著陳玄墨嘚瑟了一會兒,陳寧卓才繼續稟報:“血執事島嶼巢穴戰役中,擊殺血卒得六【功勳】,20000點貢獻值,擊殺血衛得十三【功勳】,39000點貢獻值,擊殺血八十八,得五【功勳】,15000點貢獻,擊殺血八十九,得四【功勳】,12000點貢獻值,擊殺血二十五,得五【功勳】,15000點貢獻,擊殺血三十七得四【功勳】,12000點貢獻。”
“上繳【蟲經】(殘篇),鑒定為有用特殊秘籍,得三【功勳】,9000點貢獻,厚臉皮上繳一部血煞魔功,得1500點貢獻。”
“繳獲的血煞之力,各種魔刃上繳,得八【功勳】,24000點貢獻。”
“一次性攻破全殲一座血魂教基地,額外得十【功勳】,30000點貢獻。”
“給宗門提供了血魂教二次血洗的情報,此情報在後續發揮巨大作用,得六【功勳】,18000點貢獻值,因此情報乃是陳氏單獨偵查所獲,不參與團隊分配。”
“我族擊擊殺總計六個血執事編隊,完成血魂教促殺任務,額外得十二【功勳】,36000點貢獻,此乃我族單獨任務獎勵,不參與團隊分配。”
最後,陳寧卓總結說道:“前面的團隊獎勵中,我陳氏獲得一半收益,得二十九功勳,88750點貢獻值,而後續獨立收獲,十八【功勳】,54000貢獻。在加上我族存余十七功勳,56000多點貢獻。”
“我陳氏的功勳和貢獻總額達到了六十四功勳,145000左右貢獻值。”
陳寧卓這話一說完,陳玄墨登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心中有過預估,知道擊破一個血魂教巢穴的功勳必然不斐,卻也萬萬沒料到,最後結算下來獲得的功勳居然會這麽高!
六十四【功勳】,這可是六十四【功勳】啊~!
盡管貢獻值有些不夠,但如果多攢點靈石充值一波,就夠家族兌換兩個五行陣了!
老實說,陳玄墨現在非常感謝血魂教,若不是他們出現,陳氏得猴年馬月才能攢下這麽多功勳。
別提黑榜人士,若不是血魂教的出現,絕大部分黑榜通緝犯哪會出來興風作浪?指不定在哪裡蟄伏,偶爾零星出來作案,想抓都難。
“等等。”興奮之後,陳玄墨“唰唰唰”的指出疑點,“二次血洗的後續,展開說說。”
陳寧卓一愣,趕忙說道:“宗門在得到消息後,秘密通知了無恨山、萬花宮兩大‘友宗’,叫他們小心防范血魂教再度血洗修仙世家和凡人城鎮。其中萬花宮比較重視,暗中提前作出了防范,但無恨山卻反應平平,應對措施也比較潦草。”
“至於咱們雲陽宗,得到消息後就暗中在各郡都布置了人手,以便在血魂教發動二次血洗襲擊時及時支援。”
“事實證明,這一舉措十分有效。血魂教發動的十二波襲擊,被防范住了十一波,還順便剿滅了十二支血執事編隊,並揪出了一個血魂使,兩個窩藏血魂教妖孽的家族。”
“聽說萬花宮那邊總計受到了十一波襲擊,及時支援擋住了八波,但是那邊的血魂使沒抓住。”
“至於無恨山那邊,總計十三波襲擊中,僅僅支援擋住了五波,卻被滅了八個修仙家族和凡人城鎮。”
無恨山如此懈怠的麽?
陳玄墨不由暗暗側目。
這種亦正亦邪的宗門果然不行,視小家族和凡人性命為草芥,在他們手底下混日子太沒安全感了。
幸好,他陳玄墨當年加入的是雲陽宗,當然,他其實更希望能加入萬花宮,那裡的學姐學妹們賊多,是雲陽宗百花谷的十倍以上。
可惜……
回過神來的陳玄墨,忍不住再次開噴:“金光老賊果然欺我陳氏,提前預警二次血洗的絕世情報,竟然隻給了六【功勳】,你這麽玩是吧,就別怪我陳氏執掌了雲陽宗後給你穿小鞋。”
盡管陳氏如今已經有六十多個【功勳】了,但誰會嫌棄功勳多?而且那些功勳,可都是陳氏辛辛苦苦賺來的。
陳氏兄弟兩個見得代表老父親的玄墨靈劍,又開始在墨香閣內團團轉,就知道他老人家定又是在狂噴金光上人了。
他們沉默片刻。
等老父親噴完後,陳寧卓才繼續稟報:“父親,我已與宗門溝通過兌換五行陣事宜,前些時候太嶽峰弟子已來咱們陳氏測量過地形地貌,並給出了設計方案。”
說罷,陳寧卓將五行陣設計圖紙掛在了牆上,並解釋說道:“根據太嶽峰的師兄所言,咱們青玉崖面積雖然不小,但卻僅有一條無屬性的中品靈脈,理論上而言,是遠遠無法支撐五行陣開啟後的靈力消耗的。”
“五行陣之所以名為五行陣,最佳方案自然是湊齊金木水火土五條中品靈脈,根據相生順序環狀排列,陣法啟動後自然是生生不息,循環往複。”
五條中品靈脈?
陳玄墨一臉無語。
陳氏目前一共也就兩條中品靈脈,一條是無屬性,一條是鎮海別院的水屬性,五行直接差了四行。
更別提,還得五條五行中品靈脈按照順序排列了!
自然界去哪兒找正好五行齊備還按順序排列好的靈脈?還不是得設法挪移?這可是大工程。
光是想想,他就已經開始頭大了。
陳寧卓又道:“太嶽峰的師兄說,沒有五行靈脈的話,用一條上品靈脈也能激活五行陣,就是損耗會高不少。”
上品靈脈?
陳玄墨更是無語了。
偌大的河東郡,目前就崔氏有一條金行上品靈脈,難不成要他將這五行陣建到崔氏家裡去?
更別提,人家已經有五行陣了。
對於一個金丹上族而言,用五行陣充當家族護山大陣乃是基礎配置,就跟小五行陣是築基家族的基礎配置一樣,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什麽都沒有的話,光靠咱們家那條中品無屬性靈脈,是根本支撐不起五行陣的。”陳寧卓說道,“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建造五行靈石陣基,用五行中品靈石作為能源供應,來激活五行陣。當然,宗門也能幫忙將五行陣與咱們的中品靈脈勾連,多多少少能節約一點靈石。”
關於這一點,陳玄墨倒是能理解。
這靈脈就像是固定電源,它勾連地脈,可源源不斷從地脈中汲取靈氣,即便是短時間內消耗過快,隨著時間流逝也能緩緩恢復。
但五行陣耗能極大,陳氏那塊固定電源根本供應不上,在沒有其他能源介入的情況下,就只能使用靈石來供能了,這跟他的移動版祭劍陣台是一個道理。
“需要多少靈石?”陳玄墨略作沉吟後問道。
“每個陣基需要填充二十枚中品靈石,合計一百枚中品靈石,價值約兩萬普通靈石。”陳寧卓如實稟報。
兩萬靈石?
陳玄墨心頭微微一松。
雖然貴,但是陳氏最近打野賺了不少,咬咬牙倒也能承受的起。
他豎起劍身,剛準備“唰唰唰”寫字,卻聽得陳寧卓補充道:“一個時辰!”
“啥?”陳玄墨微微一愣。
“一百枚中品靈石,約能支撐五行陣一個時辰,若是進攻方戰力過於強橫,對五行陣狂轟亂炸,這時間還會縮短。”陳寧卓再次小心翼翼補充道。
“……”陳玄墨沉默了。
最近陳氏在他的庇護下,發展速度極快,也賺了不少功勳和靈石。
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陳氏還是太窮了,要靈脈沒靈脈,燒靈石又無比心痛。
不過,五行陣這東西,本就不是尋常築基家族能玩得起的,這幾乎是人家金丹上族的專利!
良久最後。
陳玄墨還是重重點了一下“劍尖”,給出了一個字——“建”。
沒錯,好不容易攢夠了功勳和貢獻值,砸鍋賣鐵也得建。
而且五行陣這東西,又不用天天開啟在那裡,只有在家族面臨無法匹敵的敵人時,才會開啟,是用來救命的陣法!
有了五行陣,無論是等待求援,還是順著地下密道四下逃跑,都有了操作空間。
不就是燒靈石麽?
這五行陣一旦動用,必然是遭遇了亡族危機,全族連命都快沒了,還怕燒靈石?
“謹遵父命。”陳寧卓恭敬領命。
***
祭祖過後,陳玄墨陪著赤陽寶劍、修羅魔劍、金芒小劍、金蛇剪,又是度過了一小段快樂時光。
但好景不長,僅僅十來天后,有些不耐煩準備趕回去修煉的鍾離燁便直接將赤陽寶劍拽走,宣告它的假期結束。
而這時候。
雲陽宗太嶽峰的“施工隊”,也如約趕至陳氏青玉崖,開始了風風火火的五行陣建造工程。
【太嶽峰】,乃是雲陽宗十三脈之一,他們的主修功法【太嶽霸體功】,乃是土行體修類金丹正法,以至於太嶽峰的修士普遍肉身強橫,力量強大。
陳玄墨閑的沒事,乾脆以英靈身跑去施工現場看起了熱鬧。
“施工隊”這會兒正忙得熱火朝天,陳玄墨到的時候,正巧看見兩個築基期的內門弟子正抬著一根丈余寬,十多丈高的巨大靈基柱,“嘿哧嘿哧”的將它豎起來。
兩弟子站在那靈基柱旁邊,被襯得就跟兩隻小螞蟻似的,場面相當震撼。
陳玄墨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幫太嶽峰的禽獸啊,力氣可太大了。
以前陳玄墨混宗門時,就不太願意和太嶽峰的核心弟子打架,那些家夥一個個皮糙肉厚,就像是開了無雙霸體一樣,你打他們特費勁,但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砸上一錘,半條命都得去了。
當然這功法也有缺陷,就是遁速普遍不快,出得擂台外,完全可以放風箏放到他們天荒地老。
那兩個弟子豎起靈基柱後,便開始大喊:“師尊師尊,快來幫個忙。”
“來了來了。”
遠處有人應了一聲。
隨即,一位身穿麻黃色寬袖長袍,赤著腳的女子凌空飛來,在那靈基柱上方一點點的位置停下。
她也沒拿法寶錘子,就那麽伸出手,往靈基柱上隨意一拍。
“啪!”
十多丈高的靈基柱瞬間一矮,就像是一根釘子般被輕松釘進了厚厚的岩石層中。
整個過程,整座山峰竟然連抖動都沒有,可見她對力量的控制有多麽離譜。
然後又是第二根,第三根,當打到第四根時,靈基柱已經深入了靈脈之中。
陳玄墨看得目瞪口呆。
這位大姐姐,應該就是太嶽峰的太嶽上人了吧?
徒手打靈基柱,虧她乾得出來。
他上一世有“樁機一響,黃金萬兩”的俗語,若是這太嶽上人跑工地上去徒手打樁,一天不知道能賺多少錢。
而且這些靈基柱的粗度,長度都遠超尋常樓房的樁基,還是直接打在了岩石內部!
“不好惹啊~果然是‘寧招執法堂,不惹太嶽峰’。”陳玄墨暗暗心驚。
好在之前在宗門時,這些太嶽峰的弟子都比較低調,他們不愛惹是生非,而且脾性多數都比較憨厚,只要不主動去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來打伱!
總之,陳玄墨年輕時候敢去百花谷看學姐,但絕對不敢去太嶽峰看學姐。
當然,後者那裡也沒啥賞心悅目的學姐,除了太嶽上人外。
對,沒錯,百花上人喜歡別人叫她“仙子”。
但宗門內卻無人敢叫太嶽上人為“太嶽仙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