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剩下的幾頭兇獸王們此刻再無開始的兇煞氣焰,看着忽然出現的白發道人,再聽到李靖的稱謂,它們哪裏還不知道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
顧不得思量教出這麽兩個變态弟子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聖,當聽見見玉鼎言語中有留它們一命之意時,其中有腦子靈活的龍龜當即高呼:“求老神仙救我一命。”
地面炸開,一道身影如出膛的炮彈般朝幾人射來,玉鼎拂塵一甩,立即延長而去讓那道身影可以落在上面。
“師父,你可算回來了。”
小白滿臉幸福的撲到玉鼎懷裏:“徒兒想死你了。”
玉鼎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光頭:“好久不見了,小白,你變……強了。”
小白仰起頭:“師父,伱這回還走嗎?”
“不走了,爲師再也不走了。”
玉鼎喃喃:“就算你們走,爲師也不走了,爲師一定要親眼看着你們幾個成材。”
“嗯!”小白重重的點頭,看了眼周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師父,弟子有些問題,晚點來找你求教噢。”
玉鼎看了眼他锃光瓦亮的光頭,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含笑輕輕點頭。
他方才也看了半晌,‘變秃了也變強了’這句玩笑話應驗在小白身上,倒也不是沒有端倪,他覺得應該與小白體内的巫族血脈有關。
小白是太子長琴從被妖族滅掉的巫族部落收養的巫族遺孤,本來血脈駁雜,上限很低,連太子長琴對教好這小子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這才交給了他。
玉鼎甚至都在考慮複制李靖身上成功的案例,讓洪荒再出現第二個‘人柱力’了。
誰知道好久不見,等他回來發現這小子不知怎麽竟讓血脈覺醒了,這會兒小白身上的巫族血脈已經相當高了。
“好處?犁地種田?”
李靖看向了一衆噤若寒蟬又如小山般的龐然大物,微微蹙眉:“這好麽,師父?這幾個孽畜可沒少吃人。”
“李總兵,我們根本不是一夥的啊。”
聽到李靖的話龍龜忙高呼道:“将人族當爲血食之話是我身旁這家夥說的,與我無關啊,請老仙長明鑒。”
“你這沒種的龜蛋,該死的雜種,我跟你拼了。”
一旁的南離神火犀聞言大怒,鼻中噴出兩道粗壯的水汽,鼻子上的犀牛角驟然燃燒起藍白色的火焰。
火焰雖不大,但是隻一出現就讓天地間的溫度陡然升高,虛空似乎都在扭曲,仿若置身于火山口内。
李靖和小白神情大變,戒備起來,他們都從那團火上感覺到了危險。
南離神火犀盯着龍龜徑直沖去,奔跑間地面震動,好似要拼命一般,渾身也覆蓋上了一層南白色神聖的火焰。
“媽耶,這厮要拼命了。”
龍龜吓得閃身躲開,哪知南離神火犀牛拼命是假,逃跑是真,吓跑龍龜後就要沖天而去。
“不對,師兄,這厮是要跑。”
小白大聲道就要蹲身發力去追。
李靖急忙去拉:“師弟,别追,小心這孽障身上的……”
話音未落,隻見玉鼎手捏劍指揚起手,朝南離神火犀一斬,一道犀利的劍光飛去斬在了南離神火犀的腦袋上。
随着一聲高亢的痛呼,一團帶血燃燒的神火犀頭沖天而起并焚燒起來,當中傳來慘叫。
玉鼎屈指一彈,一道靈光泯滅了其中的元神,而那牛頭很快燃燒殆盡隻剩一團晶瑩剔透的光華浮在半空。
玉鼎擡手一招将那光華收入手中,卻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牛角,内部還有一縷藍白色火光。
“這厮倒是好運氣,還真被它得到了一絲南離神火,被它溫養壯大了不少。”
玉鼎把玩了一下後收入了袖中,一回頭,就見李靖和小白以及剩下的黃金羊以及龍龜兩頭兇獸王驚愕的看着他。
“怎麽這麽看着我?”玉鼎微愣。
“幾年不見,師父風采依舊啊。”李靖笑道。
“少拍馬屁,回去了爲師一樣要考校你的修行,你最好沒有落下。”玉鼎微笑道。
李靖打了個寒顫連忙陪笑。
玉鼎看向龍龜和黃金羊,兩頭獸王當即打了個寒顫。
“咩!”黃金羊被吓出羊叫後趕緊改口:“老神仙,我吃素的。”
龍龜急了:“老神仙,我和人族有淵源呢,我爺爺曾幫大禹治過水……”
“真的假的?”李靖挑眉看向玉鼎。
“是有一頭龍龜幫大禹治過水,此物倒也是個祥瑞,留下他們吧。”
玉鼎輕聲道:“一場大劫即将到來,多這麽兩個戰力,你陳塘關的百姓也會少受一些苦。”
“大劫?”李靖神情一動:“有多大?”
玉鼎想起将來席卷天地人神鬼妖的大劫歎息一聲:“很大很大。”
“天庭會不會卷入其中?”
“天庭自然也……嗯?”
玉鼎狐疑看去就見李靖一臉的期待之色,不由臉色一黑:“還愣着幹什麽,地上那牛頭可是武道修煉的稀世奇珍,一塊肉千金都求不來的寶貝。”
“哦哦哦!”
李靖忙壓下心頭的興奮,神情嚴肅的飛身往地上去收拾戰利品了。
隻是那輕盈靈動的身形卻也掩飾不了他的心情。
玉鼎:(;¬_¬)
李靖這小子是唯恐天庭不亂啊!
“龍龜!”
玉鼎看向那龍龜,龍龜立即昂首挺胸嚴肅起來,“今後你就跟着我這二徒弟吧!”
“跟着我幹什麽?”
小白擺手:“師父,我不需要這玩意兒,我還年輕,這家夥就留給你代步吧!”
龍龜:(╯‵□′)╯︵┻━┻
讓來讓去的你們當我是什麽啊?
玉鼎:“你不會飛。”
小白笑容一僵後趕緊笑道:“可是師父,我能蹦很高,比飛的還高。”
玉鼎:“你不會飛。”
小白額頭青筋跳動握拳:“師兄使出全力都打不過我。”
玉鼎回頭看了眼遠處李靖的方向,地上,李靖隻覺得背後莫名的一涼。
玉鼎回過頭盯着小白:“你,不會飛。”
“好,師父,我要了。”
小白有些抓狂:“但我還是要說,難道不會飛就打不死敵人?”
“你不會飛連追都追不上,還打個屁啊!”
玉鼎翻了個白眼:“你老祖宗祝融共工他們腳底下都要踩雙龍,你猜是爲什麽?”
小白震驚道:“十二位先祖也不會飛?”
他有些懵了。
我可沒說……玉鼎幹咳一聲,他也就是給這小子補全弱點而已,至于祝融他們誰知道會不會飛?
“先祖怎麽不會飛呢?”小白陷入了懷疑中。
玉鼎搖搖頭看向了朝歌方向,李靖的兩個兒子都出生,那離封神開局不遠了。
而在此之前,他還能做哪些準備工作呢?
縱然他知道很多事但此刻神情也不免漸漸有些沉重。
……
昆侖山,玉虛宮後山。
空虛子在修煉之餘閑來無事朝着後山踱步而來,說起來鎮守盤古幡其實也就是個很閑很閑的差事。
放眼整個洪荒界,誰人敢動這盤古幡?
師父讓他鎮守盤古幡不過是方便他便宜行事嘛。
當然,他這會兒來玉虛宮的後山,則是打聽到了姜子牙在後山修煉,這才尋來。
師父讓本尊教導姜子牙,此刻本尊不在玉虛宮,自然得他這個化身承擔起這份責任了。
也不知道這位本尊眼中的各方面辣雞的師弟現在練的怎麽樣了。
轟!轟!轟……
正在他尋思間,他聽到一陣轟鳴的巨響,待空虛子飛身趕到聲響之地登時愣住了。
但見一處瀑布下的水潭中,一個肌肉壯碩的灰發老者身形閃動,步法穩健,掌随身動,每次舉手投足都讓水潭中震起一道道沖天水柱。
待打完後,那老者雙手化圓收功,身上虬勁的肌肉如洩氣皮球般松弛下去,很快就變成了精神矍铄的瘦老頭兒,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我滴個天尊,玉鼎教給小姜的奇怪東西竟真被他練成了?”空虛子擦了擦眼。
此刻,水潭裏姜子牙看向自己的手掌,滿意的點點頭,開始來到譚邊穿起衣服。
上次他親眼目睹了奪天之戰,也見識了那些法力無邊的大仙們的神通,盡管他的這點力量比起來微不足道,但……
他并不羨慕。
有些事是羨慕不來的,那些力量再強大也不是他的,這點力量也許很弱小,但是他自己的。
“好好好!”旁邊傳來叫好聲。
姜子牙詫異回頭就看到空虛盤坐在不遠處一塊石頭上,不由急忙行禮:“見過師兄。”
空虛擡手:“免禮,這裏就你一個人?”
姜子牙苦笑:“小弟煉氣無望,隻得修煉些師兄們看不上的粗淺煉體法門了。”
“你也不要太過絕望,上天爲你關上了一扇門,自然不會忘記爲你關上,咳咳,打開一扇窗。”
空虛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卷古獸皮微笑道:“煉氣不行,不代表你其它方面不行。
我這裏有一卷天書,是你玉鼎師兄托我在你修煉有成後轉交給你的,你可自行拿去參悟研習,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接着手一擡,獸皮發光朝姜子牙飛來,姜子牙趕緊雙手接過打開不由一愣。
但見這卷獸皮上記錄的并非是仙界常用的龍章鳳篆,而是……形如一個個人族的古字,并附有一些八卦的圖案。
姜子牙仔細辨認一番,猛的神情一震:“風…後…奇…門?!”
(本章完)
第331章 兄弟成了父子
姜子牙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那是激動所緻,擡起頭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空虛子。
也不能怪他如此激動。
他在玉虛宮也虛待了二十幾載歲月,雖然仙道難成,但眼界也早已超過凡夫俗子。
手中的這卷獸皮雖不是什麽神兵更不是法寶,但隻一眼他就知道,這卷獸皮的價值根本無法用法寶去衡量。
空虛看着姜子牙的反應,對他笑着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回答。
說起這風後奇門,那還非得追溯到過去了很久的那場逐鹿之戰。
上古之時,軒轅黃帝與兵主蚩尤因争霸天下,戰于逐鹿,黃帝手下雖有風後力牧應龍等一衆臂膀相助,但仍與蚩尤九戰而不勝。
後來蚩尤更是請風伯雨師施下風雨大霧,讓軒轅黃帝陷入危難之中。
值此之際,有女神自稱九天玄女攜帶天書前來,傳軒轅帝奇門遁甲及兵符、印劍、圖策,從而戰敗蚩尤。
逐鹿大戰後黃帝将所得天書交由手下大臣風後記錄整理,好流傳後世,造福萬民。
風後者,伏羲後裔,黃帝手下之重臣也,作爲伏羲後裔自然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兵法韬略。
他領黃帝之命,将九天玄女所授之天書上的四千三百九十局奇門遁甲進行精簡和改良,同時融入了人族的天文、曆法、戰争、謀略等化成一千零八十局流傳後世。
如果說原本的奇門遁甲是仙神才能掌握,用來窺探天地奧秘的方式,那經過風後進行改良後就成了更适合人族修習的術法。
是以後世才将之稱爲‘風後奇門’,更有詩曰:神龍負圖出洛水,彩鳳銜書碧雲裏,因命風後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這是風後奇門的原卷,就算是玉鼎師兄也着實費了一番辛勞才尋到的。”
空虛道:“他特意囑托我在合适的時候交給你,雖然他人不在這裏,但他卻一直記挂着你呢。”
說起‘特意’時他語氣微微重了幾分。
“原卷……”姜子牙瞳孔收縮,握緊了手中的獸皮,呼吸不由自主的停滞了一瞬。
風後奇門的價值已無法衡量,而由風後親自手書的原卷價值有多高,自然不言而喻。
他看着捧在手中的這卷獸皮隻覺得沉甸甸了起來。
玉鼎溫潤如玉含笑的身影浮現在心頭,暖洋洋的,讓他眼圈也有些發熱:“玉鼎師兄……還記着我?”
他一心向道,可惜蹉跎前半生沒能找到名師。
後雖僥幸成了聖人弟子,但自入昆侖山以來他隻見過那位師尊一次,也沒教過他什麽,隻是讓那位玉鼎師兄代師教他。
因爲他根骨差勁,這些年不知遭受了多少來自同門的笑話。
雖有申公豹爲他出頭制止衆人,但申公豹是個不坐窩的兔子,經常下山去看外面的世界,過了很久才會帶來一些仙釀,給他講述外面精彩的世界和新交的神仙朋友。
而申公豹回來沒多久就又消失不知去了哪裏,可謂是潇灑到了極點。
這種生活令他無比神往,可是他清楚自己是個笨拙的人。
他既沒有玉鼎師兄等人的驚世根骨與萬丈道行,也沒有申公豹那樣的人際交往能力,他隻能待在昆侖山。
他也曾試着融入那些師兄弟們的圈子,但試了幾次發現擠不進去,于是他也就放棄了。
至于那位負責教他的玉鼎師兄呢,也是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找不到人影。
自上次帶他見識了奪天之戰後又過去了幾年,可是他再沒有見過玉鼎師兄。
既然他沒有圈子,他也就漸漸适應了一個人的生活。
他開始一個人修煉,一個挑水劈柴,一個人煉丹……
整個玉虛宮也仿佛忘記了他的存在。
多少個長夜裏,他在睡不着的時候獨自仰望天上明月。
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修煉出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堅持下去到底有什麽意義,最後會有什麽樣的結局,
但他想很大可能是老死在這昆侖山上。
正如他悄悄的到來,最終也會無聲無息的逝去,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然而,在他以爲所有人都遺忘了他的時候有人告訴他,還有人在記挂他,而且還是玉鼎師兄。
看來小姜沒少吃苦啊……看着要落淚的姜子牙空虛心中歎息一聲。
姜子牙的處境他多少也能想到一些,但奈何封神大劫将臨,本尊實在太忙了。
再加上他知道姜子牙是天命所定的封神之人,最終會有出頭的日子,所以有些忽略了姜子牙。
但殊不知,目前的小姜正處在最煎熬的時候啊。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麽經常不在?”空虛爲玉鼎刷着好感。
姜子牙忙道:“玉鼎師兄回來了嗎?”
空虛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上次他來的時候看伱修煉的很認真,故沒有打擾你,而是找到我給你留下了這卷獸皮。”
果然,這化身多辦事就是方便。
而這風後親自手書的奇門獸皮卷則是來自玉虛宮藏書閣的收藏,被他發現時壓在很多書冊的下面,想來是很久沒有人碰過了。
不過也不稀奇,一來玉虛弟子自視甚高,有聖人傳下法門又怎麽會看上人族之物?
此外,這風後奇門對修行的心性和以及門檻也很高,簡單地說,就是得符合條件的有緣人來修。
而姜子牙無疑就是這個有緣之人。
“這樣啊!”姜子牙有些失望。
“他或許在忙,來日方長自有再見之日,你好好修行就是了。”
空虛笑道:“玉鼎跟我說過,這卷奇門讓你順其自然修行,切勿強行修煉,也不要有任何負擔和壓力。若你今生仙道無望,到時他親自送你轉世,來生渡你成仙。”
姜子牙精神一振,容光煥發般朝遠處一拜:“多謝玉鼎師兄。”
空虛笑道:“以後你有任何問題,也可來找我。”
姜子牙朝空虛一拜:“我記住了。”
……
陳塘關!
李府的一處院子裏,黃金羊王如尋常羊大小,在安安靜靜低頭吃着草。
“不是,老羊,你還真吃起素了?”
龍龜趴在他旁邊不屑:“瞧你吓得那慫樣。”
正說着,院子門口傳來說話聲,龍龜趕緊低頭咬了口草。
黃金羊王鄙視的看它一眼。
很快,一個三四歲的小童牽着兩歲大小,但走路已十分穩當的小孩走來。
李靖跟殷廣靈跟在後面,看着兩個孩子臉上挂着笑容。
幾人來到院子裏,看到房門緊閉,李靖瞥向龍龜:“師父他們還沒出來嗎?”
那一歲大小的孩童則歪着頭好奇的看向房子裏。
見黃金羊沒做聲,離得近的龍龜趕緊道:“是的,李大人,真人他老人家還沒出來。”
“那我們在外面等等吧!”
李靖道:“金吒,跟弟弟上坐下。”
他說着把殷廣靈扶到院子裏的石桌上坐下,殷廣靈低頭擡手撫摸着鼓起的肚子,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他看向殷廣靈的肚子神情有些擔憂:“都晚了半年還沒動靜,必須讓師父看看我才好安心。”
殷廣靈白他一眼:“你急什麽,我又沒什麽不适。”
李靖扭過頭不吭聲了。
此時,房屋裏小白盤坐在地上,玉鼎站在他旁邊看着他,時不時點頭,時不時搖頭。
小白有些擔憂:“師父,我身體是……怎麽了?”
“沒什麽問題。”玉鼎沉吟道。
随着繁衍生息,巫族的血脈是會不斷稀釋掉的。
簡稱:一代不如一代。
巫族血脈最純的無疑是巫族之祖的十二祖巫。
小白應該是很多代以後的後代了,所以修煉巫族法門也沒什麽進展,
但他有些不懂,這三年在小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白擔憂的摸了把光頭:“那我掉頭發?”
玉鼎道:“正常現象,對了,這三年除了修煉爲師傳你的法門,你還修煉了其它法門沒有?”
“沒有啊!”
小白一臉茫然,思索道:“我就按照師父交代的,不斷修煉那十二式動作,适應了就不斷提升壓力,适應了就不斷提升壓力……”
玉鼎愣了一下:“期間有什麽特别的……感覺沒有?”
“特别的感覺……沒有啊。”
小白沉吟片刻搖搖頭:“我隻是每天堅持去做師父交代的,再累再痛苦也沒有停下,然後就一天天比一天天厲害了。”
玉鼎:ヽ(`Д)
玉鼎黑着臉在房屋裏走來走去,隻覺得胸口憋了一股氣,還吐不出來。
無量特麽個天……屮,這徒弟他是再也教不下去了。
離袁洪和楊戬雖然也是三年就出師,但也沒這小子這麽離譜啊!
隻是靠俯卧撐、仰卧起坐、深蹲長跑以及舉重等幾個簡單的鍛煉動作就在三年裏到了比肩天仙的程度,開什麽玩笑?
不說别人,就他玉鼎成就天仙也花了上百年,結果這小子就用了這麽三年?
小白縮着頭:“師父,你怎麽生氣了,是弟子哪裏做的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做的太好了……玉鼎沒好氣道:“爲師沒生你的氣,爲師生我自己的氣。”
想他玉鼎不說是氣運之子,那怎麽也算是主角配置吧,聖人親傳,玉虛十二仙首,洪荒大劍仙……還聽了一回元始爸爸開小竈般的講道。
結果……真的很打擊人啊。
小白看着生氣的玉鼎趕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弱小可憐且害怕……
玉鼎看了眼小白,要說是他傳授的方法神奇吧,可實際上就是幾個鍛煉的動作而已。
如此說來……那就是小白自身體質的原因,通過不斷打破自身限制,從而被激發了潛力?
玉鼎把小白扶了起來:“放心吧,你沒有做錯什麽,爲師隻是爲你的成就感到吃驚和高興。”
一個比一個離譜的家夥橫空出世的确是個壞消息,
但好消息是這些小子都是自己的徒弟啊。
他們成長的越離譜,他這個當師父的不是應該越高興嘛?
将來他要是想找随侍七仙的麻煩,到時候不用他出手,這幫徒弟估計就能把那幾個家夥給料理了。
一念至此,玉鼎的嘴角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小白歪着頭:“真的嗎師父?”
玉鼎笑了笑:“當然是真的,爲師方才生氣是……想起一個對頭。”
“是誰?”
小白眉頭一皺:“誰敢讓師父生氣,我去找他。”
“别别别,此事爲師可以解決,既然你身上沒什麽問題,那就繼續按照這個方法修煉吧。”玉鼎看着小白眼中和臉上滿是期待。
他也不想去改了,萬一改出問題更麻煩。
要是這小子成長到祖巫的程度,他帶出門……嘿嘿嘿。
小白重重點頭:“知道了師父。”
“你師兄全家來了,爲師看看他們有什麽事。”玉鼎道。
小白沉吟道:“估計是嫂子孩子生不下來的事吧?”
孩子生不下來……玉鼎眉頭一挑,他出門一趟李靖這小子讓老婆都懷上三胎了?
而且靈珠子好像還跟李靖結拜當兄弟了……
兄弟成了父子……有意思,有意思!
(本章完)
第332章 倆孩子讓爲師教一陣吧
小白開門出來道:“師兄,師父叫你和嫂夫人進去。”
“金吒,帶上弟弟一起去拜見師公。”
李靖連忙起身扶起殷廣靈後,叫上了兩個兒子一并走向房間。
“是,父親大人。”金吒帶着從凳子上跳下,将弟弟抱下來,趕緊跟上。
“靖兒,你們來了?”
玉鼎看着進來的李靖一家,微笑颔首,目光落在了兩個稚童的身上:“呦,金吒長這麽大了?快過來,讓師公看看。”
李靖趕緊道:“金吒木吒,快些給師公磕頭。”
金吒趕緊上前跪倒在地磕頭道:“金吒拜見師公。”
旁邊他的弟弟也有樣學樣,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好好好,好徒孫兒,快過來讓師公看看。”
玉鼎開懷笑道,将兩人拉進懷裏道:“金吒,當初師公見你的時候才那麽大一點,一晃兒伱都這麽大了?”
金吒此時也就三歲多一點兒,但是身形挺拔,接近常人,稚嫩的臉上帶着一股英氣。
金吒看着仙風道骨白發白須的玉鼎好奇道:“那師公怎麽不來看吒兒呢?”
玉鼎摸着他的頭笑了笑:“師公忙嘛,怎麽樣,師公不在的日子裏,你爹有沒有欺負你呀?”
李靖不由的神情一緊,倒是殷廣靈低聲道:“你師父他老人家好像很喜歡金吒呢。”
金吒看了眼李靖,還不待他說什麽,就見小木吒搶先道:“有有有,師公,父親天天都要逼我們練功,練不好還打我們呢……嗚嗚嗚!”
金吒急的趕緊去捂木吒的嘴,但卻已來不及,隻擋住了後面的。
這小子有反骨啊……玉鼎笑眯眯的看向木吒:“你就是木吒吧,哈,雖然讓你現在就練功就早了些,但你爹讓你們練功也是爲你們好,嚴師出高徒,你們以後就明白了。”
“哪有啊師公,别的師父教徒弟我也打聽了,嚴厲是嚴厲但沒有往死裏打的吧?”
木吒不忿道:“我們練不好的時候,他打我們還帶招式呢,就像這樣,小魚水中遊,惡虎撲食……”
木吒當時就在玉鼎跟前開始比劃了起來,但見他年紀雖小可身形靈動,一招一式比劃起來倒也形神兼備。
“哦?你們爹下手這麽狠啊?”
玉鼎盯着木吒,眼底閃過一絲精芒,擡頭笑着看向李靖。
李靖腦門上當時就冒出了汗,忙道:“師父你聽我解……”
轟!
房間裏亮起熾盛的光芒,房頂轟然炸開,李靖身影如一道流星般畫出一道抛物線飛向了遠方。
房間裏,玉鼎緩緩放下了舉起的手,掌心神光斂去,房頂早已空空蕩蕩。
木吒:*(*)*哇哦~
金吒:⊙﹏⊙|||
師兄,早跟你說對小孩子别那麽嚴厲,你說你非不聽,現在嘗到苦果了吧……小白看了眼一臉興奮和一臉擔憂的兩兄弟心中歎息一聲。
殷廣靈急了:“真人……”
隻是話沒說完就被玉鼎擡手打斷,玉鼎看向天空:“不用擔心,老夫手底下自有分寸,你們在此稍候片刻,老夫去去就回。”
正說着,身影一閃,從房間裏消失不見。
此時陳塘關外,李靖從一處山崖的崖壁上掙脫出來,在身後的崖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人”字凹槽。
他師父的這一擊落在身上除了狼狽一些外,也沒有太大的傷害,想來是師父手下留情了。
隻是想起告狀的兒子……
“木吒這臭小子……”李靖浮在空中拍着身上的土,臉色很難看,偏偏有自己師父撐腰,他還動不得。
“木吒那孩子很有個性,爲師覺得不錯。”玉鼎的身形突然出現。
李靖苦着臉:“師父,您當初練我那麽狠我也沒說什麽,如今這是做什麽?”
“你的苦是你自己要求的,木吒吃的苦是你加在他身上的。”
玉鼎瞥他一眼:“你說這能一樣嗎?”
李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靖兒,别以爲爲師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玉鼎拂塵一掃帶着李靖身形上飄,來到山頂坐下輕聲道。
李靖神情一緊,咬了咬牙,仍舊嘴硬道:“師父的話,弟子不明白。”
“在有些事上爲師也不好幹涉你的選擇,也沒有讓你大度的放下,因爲那些事爲師沒經曆過那些事。”
玉鼎扭頭認真的看着李靖:“但爲師想說的是……把那麽小的孩子牽扯進去,培養成你複仇的工具,你真覺得這樣好嗎?”
李靖立即想争辯什麽,但見玉鼎擡起手,阻止了李靖的話。
“你不必急着否認,就算你現在沒有告訴他們那些事,但你敢不敢看着爲師的眼睛說,你逼迫他們修煉的主觀目的不是爲了複仇?”玉鼎盯着李靖。
李靖攥緊了拳頭,低頭咬着牙,說不出話來。
“或許爲人夫,爲人弟子,你很合格甚至沒什麽可挑剔的。”
玉鼎意味深長道:“但作爲一個父親,你很失敗。”
先給李靖打打預防針,希望以後對他的‘好兄弟’好一點,别再散養導緻闖下那些大禍了。
最後連累着去擦屁股的老太乙也壞了名聲。
老太乙,别謝我。
李靖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怔怔的看着遠方的白雲雁群,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
“還有,你沒注意金吒木吒身上的一些變化嗎?”玉鼎忽然道。
李靖渾身一震扭頭吃驚的看向玉鼎:“師父,你說什麽,他們怎麽了?”
玉鼎臉上帶着了然的笑:“你教他們練功多久了?”
“從讓他們慢慢接觸煉氣法門和武道修行,再到正式開始修煉,金吒一年多了,木吒差不多半年了。”
李靖沉吟着估算道,接着興奮起來:“師父你不知道,這兩個小子絕對是個修煉的好苗子,但就是太懶了,天天早睡晚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說着說着李靖的神情慢慢變了,擡頭看向玉鼎:“不對啊,我給他們的任務也不重,這倆小兔崽子一天哪來那麽多瞌睡?”
玉鼎瞥他一眼:“木吒早已成爲一個煉氣士了,至于金吒……一隻腳已經邁入煉神境了。”
“什麽,怎麽可能?他倆一個才三歲多一個才兩歲啊!”
李靖驚得一下站了起來:“而且,我隻傳了他們一些粗淺的煉氣法門啊,主要教的是煉體法門。”
“怎麽不可能?你不傳,不代表沒别的人傳啊。”
玉鼎看他一眼:“隻是他們的修爲被人用秘法遮掩了,但你一點異常都沒察覺到,你說你失敗不?”
李靖老臉一紅,又連忙道:“既然師父看出來了,那是不是知道木吒修煉的是什麽法門,不會是邪術吧?
傳法門的又是什麽人,傳他們本事又有什麽目的?”
什麽法門,當然是正宗的玉虛玄天法門秘術了……玉鼎幹咳一聲:“今後有爲師在,你就不用擔心了。”
沒想到上次把文殊廣法天尊揍了一頓後還沒讓着倆人死心。
當然,也可能是他們外面轉了一圈,實在沒有好苗子這才又把目标放在了這倆孩子身上。
但既然已經做了初一,那他也就不再顧忌十五了,有他在,這倆人就别想……
嗡!
正在玉鼎心中發狠的時候,心頭忽然出現了十個清氣化成的大字。
金吒歸文殊,木吒歸普賢。
玉鼎:(;Д`)給跪了
又來?
接着玉鼎就急了:“不是師父,這倆貨有反骨啊你看不出來,他們會……”
咔嚓!
晴空落下一道霹靂,徑直落在山頭的玉鼎的頭上,立即玉鼎渾身冒煙落向懸崖之下。
“師父!”李靖大驚急忙飛身撲了下去。
待他追到山崖下的時候,就見玉鼎在一堆亂石中身帶清光懸浮而起,身上被雷劈的痕迹早已消散。
“哈哈哈。”玉鼎大笑。
李靖小聲道:“師父,師父?”
他師父這不會是被劈傻了吧?
“哈哈哈,吾知矣,吾知矣。”
玉鼎朗聲笑道,他被劈了一下豁然開朗,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得不說,倒是他以前格局小了,眼界也窄了,還是元始爸爸看的更遠更高啊。
他算看出來了,李家這會兒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從老子到兒子一身都是反骨。
雖然李靖答應了他的三個承諾,但直覺告訴他還遲早有天要和天庭幹上了。
這要是金吒和木吒有了師承追究起責任來……
玉鼎:()
那兩人想利用徒弟替自己完成殺劫,那讓弟子們利用一下……是不是也挺公道?
其次,他記得原來文殊普賢不僅傳了本事,還給兩個徒弟傳了看家法寶。
這要是兩個三觀正的好孩子,讓他們知道了什麽是東西有别,那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師父走,但他們以及東方的法寶留在東方呢?
大有可爲!大有可爲啊!
“師父,您知道什麽了?”李靖狐疑道。
“天機不可洩露,走,我們回去吧。”
玉鼎笑的意味深長忽然放大音量道:“放心吧,爲師已知道背後之人對金吒木吒沒有什麽惡意,今後有人來收徒你也勿要阻攔,讓他們跟着繼續修煉就是了。”
“真的麽?”李靖半信半疑。
玉鼎帶着李靖化作一道虹光朝着陳塘關而來。
待兩人走遠,更高處的雲彩後兩道隐藏的身影現出身來,正是文殊廣法天尊與普賢真人。
“奇怪,太虛這厮怎麽突然轉了性子,又讓那倆孩子拜師了?”普賢真人皺眉。
的确如玉鼎所預料,上次連他們燃燈老師也沒找回場子後,不管他們再不甘也隻得去另尋高徒。
隻可惜,他們尋了很久也沒有滿意的,加上見過了命定的徒兒後其它人更看不上眼了。
他們不想将就,于是一番商議後還是折返了回來,暗中在夢中給兩個命定的徒弟在夢中傳授本事,至于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
誰知道剛才‘太虛’居然主動松口,話裏話外似乎都在說他們可以去收徒了。
“我知道。”文殊廣法天尊神秘一笑。
普賢真人一怔:“師兄知道,何解?”
文殊廣法天尊冷笑道:“那兩個孩子是我們命中注定的徒弟,他太虛橫加阻攔的後果方才已經顯現了,你覺得他還敢攔麽?”
普賢真人想起那‘太虛’的确是被雷劈後才改口的不由認同點頭:“有理。”
文殊廣法天尊笑道:“走,等過一陣那礙眼的家夥走了,我們收徒去。
這倆孩子根骨奇佳,再輔以我們珍藏的天材地寶将來成就未必就比玉鼎的那幾個徒弟差了。”
普賢看了眼鬥志昂揚的文殊廣法天尊歎了口氣沒有接茬。
他不想打擊文殊,但他沒有文殊的自信,他想着徒弟就算比不上玉鼎的,但比其他師兄弟的強他就心滿意足了。
陳塘關,李府偏院的房裏。
玉鼎和李靖忽然出現,看的木吒是眼冒星星,就差喊要學了。
“所以師父,第三胎晚了半年還沒出生,這真的沒問題麽?”李靖不放心的問道。
“不凡之人降世,必有不凡之象,不必擔憂,好生養胎去吧。”
玉鼎笑道:“這個孩子以後會給你驚喜的,至于金吒木吒……你且留下,由爲師教導一陣。”
來的路上他已經向李靖再三解釋過了第三胎遲遲沒有降生是沒任何問題的。
“那……好吧,弟子告退。”
李靖看了眼夫人的肚子,欲言又止,最後化爲一聲長長的歎息。
看着李靖扶着媳婦兒出去的背影,玉鼎搖搖頭:“苦了你師兄了。”
小白不由撇嘴道:“懷胎的是嫂夫人,師兄他辛苦個毛啊!”
玉鼎看向他:\(ω)/真是個憨憨
小白:“額,我說的不對嗎?”
“自己練功去。”
玉鼎哼了一聲後笑眯眯的看向兩個小正太:“金吒木吒,讓師公教你們一陣,可好啊?”
老文殊老普賢,徒弟是你們死活都要收的,
以後出了問題可别怪師弟噢。
(本章完)
第333章 洪荒政治課
“好啊好啊!”
金吒還沒說話木吒就已興奮答應,高聲道:“師公,你要教我們什麽本領?”
玉鼎微微一笑:“你想學什麽?”
雖然金吒比木吒大一歲多,但看得出來,金吒性子生來就比較沉穩,沒有木吒的跳脫。
木吒毫不猶豫道:“我想學師公剛才打飛我爹的那一招。”
“要不連你哥也一并揍一頓吧?”
“他跟着老爹沒少欺負我,那再好不過了。”
木吒順口道,隻是剛說完就感覺聲音有些不對,不像那位師公的。
一擡頭就見那位師公笑眯眯的看着他,接着腦袋一痛,金吒出現在他身邊給他腦袋來了一記愛心鐵拳。
木吒:o(TωT)o
“連父親伱也想打,你小子這是要倒反天罡啊!”金吒開始教育起弟弟來。
期間木吒倒是想出手進行反抗,但無奈年紀還是修爲,都被金吒給壓制的死死的。
“好了,孩子們,别鬧了,跟師公來吧。”
玉鼎微微一笑衣袖在身前輕輕一掃,一卷發光的畫軸嘩啦啦展開,化作一幅壯麗的山河圖。
玉鼎朝山河圖走去,一步踏入,身形一閃,整個人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正在打鬧的金吒木吒兩兄弟見此一幕也不由睜大了雙眼,顧不上動手就來到了山河圖跟前。
他們雖然在夢中有仙人傳道,但終究是兩三歲的孩子,沒有見過這種神奇的仙家寶貝。
金吒道:“你看沒看到師公怎麽不見得?”
木吒道:“我就看到師公朝這幅畫踏了一步,就沒了。”
兄弟倆端詳着山河圖,試探着伸出手摸去,隻是剛一接觸發光的卷面,一股莫大的吸力就從其中傳來,将兩兄弟吸了進去。
“啊……”
兩兄弟大叫着,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後出現在了草地上。
待他們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碧空如洗,白雲徐徐飄過,仙鶴成群飛過,地面綠草如茵,遠處壯麗的山巒起伏,飛瀑懸挂,美麗的仿佛在仙境中。
“哇……”金吒木吒爬起來,睜大了雙眼,震驚的看着這個世界。
“好徒孫啊,看好了嗎?”
一株桃花盛開的樹下玉鼎盤坐着微笑道:“看好了過來上課了。”
金吒和木吒驚訝之餘,趕緊過來在玉鼎跟前盤坐好。
“師公,這裏是哪裏?”木吒好奇道。
“這裏乃是師公仙寶之内的小世界。”
玉鼎不願在山河圖上扯太多,轉移話題道:“今兒個師公教你們的第一課就從……”
說着話語一停,瞥了眼兩個小孩子,就見兩人聚精會神的聽講。
玉鼎微微一笑:“就從這片天地的由來開始講起。”
“不是神通和道術嗎?”木吒不禁有些大失所望。
反觀金吒倒是不急不躁,靜靜的聽着玉鼎的講述。
玉鼎看向兩人目光深邃:“你們的本領不是已經有人在教了麽?”
木吒立即心虛的低下了頭。
玉鼎笑了笑:“師公不會教你們本事,但師公教你們的東西是任何神通道術也比拟不了的。”
但見他拂塵朝着空中一掃,立即這片天地昏暗起來,化爲一片混沌之色。
“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隻有一片混沌,直到有一天從混沌中孕育出了前所未有的大神……”
随着玉鼎的講述,混沌中緩緩浮現出一尊手持斧頭的大神身影,揮動斧頭落下。
随着一聲巨響一道道熾盛的光芒從斧頭迸發……
金吒和木吒瞪大雙眼看着這一切,本來以爲是幹巴巴的講述,誰知道這位師公給他們來了這麽一出?
小樣兒還鎮不住你們了……玉鼎盯着兄弟倆,這部洪荒發展曆程的‘幻燈片’算是他專門準備的,可是能給觀者身臨其境般的感受。
很快,随着玉鼎的不斷講述,這處空間從盤古開天演化到了天地開辟,到後面的龍鳳大劫,巫妖大劫……
“妖庭崩毀後萬族争霸,而正是在人族先賢的帶領下,硬是從強敵環伺的絕境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爲人族争到了一塊生存的地盤。”
玉鼎輕聲說道,而他跟前的兩個孩童已經從兩個稚童變成了十多歲的少年。
此時兩人的臉上早已脫去了之前的稚氣,都帶着成熟,此刻正看着人族的曆史不由的熱血沸騰。
“好,洪荒史的課程到此結束。”
玉鼎拂塵一掃,天地再度亮起恢複了清明,看着兩兄弟身上的變化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所謂,讀史可以明智,知古方能鑒今,他的這部‘幻燈片’方式也可以讓人如親身經曆過這些事。
經曆過洪荒從出現到如今的變遷,這麽多大事和大劫,就是一頭豬看了也得老成起來,更别說這倆小子。
“木吒,你……你怎麽這麽高了?”
金吒很快注意到了木吒身上的變化不由吃了一驚,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高,不由的看向了玉鼎。
“師公,過去多久了?”
玉鼎笑了笑,沒有作答:“不多不多,接下來是消化時間,你們兩個可以自習,細細品味這些時日的所得,可以進行讨論,過兩天師公前來考校你們。”
“考校?”兩人一愣。
“沒錯,不通過就從這裏出不去喲。”
言罷玉鼎飄然而起,落在一處山頭上,繼續觀想起十二祖巫的身影。
十二祖巫從誕生起就強大無匹,但絕對沒有達到巫妖決戰時的巅峰程度,不然也輪不到龍鳳麒麟三族制霸洪荒那麽多年了。
此外,就算他看到了十二祖巫由弱變強的過程,但也無法套用,隻能借鑒找出适合自己的方式。
“哥,盤古大神好霸氣啊,一個人砍遍了混沌。”
木吒有些神往:“他簡直是我偶像,我要是能像大神一樣……”
“木吒!”金吒呵斥道:“我勸你最好丢掉這危險的想法。”
木吒道:“我就想想還不行嗎?”
“想也不行,你沒看到就算是強如盤古大神,最後不也遭劫隕落了?”
金吒沉聲道:“作爲後人,我們更應該當從中吸取教訓,謹言慎行,以免遭劫。”
還争起來了……看着争辯的兩兄弟,玉鼎笑着搖搖頭沒有理會,讓他們繼續辯一下也無妨。
如此山河圖内四季輪轉,很快又過去了一年,兩個孩子看起來更英武睿智了。
金吒和木吒也在山河圖内搭建了一座草廬。
“我們是東方煉氣接班人,繼承前輩修士的光榮傳統,愛東方,愛父母……”
清晨,兄弟二人按照慣例來到草廬外,放聲高唱由師公教他們唱的歌。
這首歌他們每天早上都要來一遍,按他們師公的說法,每天早上唱能振奮精神,有助于後面的學習。
到如今不知唱了多少次,唱完後還真别說,對于後面的課程似乎還真很有幫助。
唱完歌後,兄弟倆開始進行洗漱,完事後拿着兩卷空白的玉書來到大樹下等待。
其實他們倆一開始并不識字的。
原先兩位神仙在夢中傳他們修煉法門的時候,也是氣在他們體内進行遊走,讓他們記下。
在得知了這點後,那位師公就給他們先進行了掃盲課程,第一年背了上千卷仙家典籍。
在他們學會識文斷字後緊接着玉鼎給兩兄弟開了洪荒曆史系以及洪荒政治系兩門學科。
曆史系不用多說,他那超長的‘幻燈片’的内容足夠了,
而這洪荒政治學……自然是要給兩個孩子灌輸正确的思想,給他們培養出正确的政治立場和世界觀、人生觀以及價值觀。
其實玉鼎還考慮過要不要給這倆小子開一個洪荒律法系的學科。
畢竟在這門學科上,他有很深刻的心得以及成功的教學經驗。
但思來想去後玉鼎還是沒有開辟。
畢竟現在的洪荒中,已經有‘法外狂徒’楊二了,而楊二作爲他明面上的弟子是跟他綁定的。
再出現‘法外狂徒’很容易被人跟他聯想到一起。
待兩人坐安穩後,一道清氣升騰,化作臂搭拂塵的玉鼎出現。
“好,孩子們,如果以三年爲一個階段,那麽你們已經經曆了前三個階段。”
玉鼎微笑道:“而現在,你們即将踏入了最後一個階段,即見自己,而今天就是第二單元的第一講,即,加強自己的思想道德建設,培養和踐行修仙主義核心價值觀……”
金吒和木吒聚精會神的聽着玉鼎所講的每一句,并進行快速的手錄。
他們是沒有課本的,但是他們會把師公所講内容記錄下來,進行背誦,不理解的也會在課後求教。
如此,時間在玉鼎的講述中快速過去。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休息吧!”
玉鼎擡頭看了看時間後停止了講課,不過金吒和木吒并未離去。
玉鼎笑道:“怎麽,有不懂的?”
其實他講的算簡潔明了了,基本上就是前世教育的那些内容,并進行入鄉随俗的合理改編。
金吒搖了搖頭道:“師公講的通俗易懂,我們沒有問題,就是想問問師公,這後面還有哪寫課程,大概需要學多久?”
“想家了?”玉鼎道。
金吒沉吟了點了點頭:“我們進來已經十多載了,隻怕我們三弟……也長大了吧!”
難道你們不知這方世界内的一切由師公我控制麽……
玉鼎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快了,後面也就繼承我東方修士的優良傳統,弘揚人族奮勇向前的精神,做堅定的愛族愛師門者,自覺維護東方利益等……最多一年。”
聽到回答金吒和木吒對視一眼,松了口氣。
“師公放心,作爲人族和修習仙道之人,維護人族和東方的利益,我們年輕人責無旁貸。”
兩人起身目光堅定如鐵,對玉鼎深深行了一禮後去了。
真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玉鼎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的教育已經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和成果。
再想想他們的師父……哼,真該把那西方四人組也抓來聽他的愛東方政治教育講座。
下午,金吒和木吒又來到了教學點,
不過這次他們倆是空着手來的。
上午教學,下午對上一堂課的内容進行提問,鞏固加深記憶,他們的師公是這麽告訴他們的。
當然他們記憶力很好,他們師公所講的内容基本上聽一遍,再手過一遍,他們就記得**不離十了。
但既然師公要考他們隻需好好配合就是了。
其實剛開始,他們對于師公的考查還是很有信心的,但誰知道這位師公的問題大多都是他講過,但是需要綜合回答的闡述題。
根本沒有直接套取的答案,需要他們理解吃透那些内容才能滿分,所以……
玉鼎笑眯眯的出現了:“這次誰先來?”
看着玉鼎的笑容,金吒和木吒有些不寒而栗。
玉鼎笑道:“先來的踏出一步。”
木吒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這次他打定主意就是不往前……哎師公看我幹嘛?
往旁邊一瞅,金吒不知何時已經退後了一步。
“老大,濃眉大眼的你也學壞了呀你。”木吒氣的跳腳。
金吒四十五度角望天。
玉鼎笑了笑:“那就你先開始,木吒,請你闡述,在如今東西方競争極爲激烈的情況下,如果做一個新一代的東方煉氣士?”
木吒深吸了一口氣:“第一,作爲東方煉氣士要自覺維護東方的利益,承擔起對師門的義務,樹立東方煉氣士的自尊心和自豪感,
第二,促進東方修士的團結,自覺同一切破壞東方煉氣士團結的勢力作鬥争;第三,增強防衛觀念謹防别的惡勢力滲透……”
“好,覺悟提高了,很好,很好。”
玉鼎微笑點頭,看得出這倆小子是用心了。
很快,玉鼎就考校完了,在熟悉了他的套路後金吒和木吒表現的極爲輕松。
不過這兩個小子雖比不得他們三弟,但也都是天賦奇才之人,所以一點也不奇怪。
當然,這也說明,兩個小子真的理解比吃透了他所講的内容。
“好了,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了。”玉鼎笑道。
“師公再見。”
金吒和木吒聞言開心的跑了,學習之餘,他們煉氣修仙也好還是煉體習武也罷,這位師公都不會幹涉。
這些年雖然學習占用了大部分時間,但他們的修煉也沒怎麽落下,修爲也增進了不少。
看着兩人背影,玉鼎笑了笑,他在陳塘關待得時間不短了。
算算時間,有些事,差不多也快要開始了。
他也不能再繼續留在陳塘關了。
當然,在這山河圖内一切由他所控,在這裏過去了十幾年,但在外界不過是十多天而已。
山河圖依舊在房中靜靜發光,
裏面還有一道‘太虛’道人的身影盤坐教學,
但是數千裏之外,虛空扭曲,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了半空,手中原本布滿裂縫的挪移符直接炸開。
“不得不說,習得分身之法實在太方便了。”
這道身影感慨着擡頭打量四周:“我這是挪移到哪了?”
來者正是玉鼎,之所以費這功夫用挪移符,是他知道文殊普賢那倆家夥定然在暗中盯着他。
當然他也舍不得浪費完好的挪移符,所以用了一個還能湊合用的。
待他擡眼一看,但見他此時所處在一座郁郁蔥蔥,靈氣充裕的靈山寶地中。
“不知何方道友來我骷髅山到訪?”
人還未見,先聞其聲,清楚出現在了玉鼎耳中。
(本章完)
第334章 我殺死了玉鼎真人
來人道行不弱……玉鼎聞聲心道。
此刻他恢複了玉鼎的模樣,他營造了‘太虛’還在陳塘關的假象,自然不能再頂着太虛的樣子招搖過市了。
等等,骷髅山……
玉鼎眉頭一挑,那不是截教石矶娘娘的道場所在麽?
說起這石矶那真是封神大劫中‘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典型案例,連玉鼎都覺得這位有些慘。
本來是個大齡宅女,平時也就宅在家裏種種藥,煉煉丹,也沒有主動摻和到封神大劫中去惹事。
結果遇到了老太乙這個護短的狠角……咳咳,扯遠了。
難道自己好巧不巧……
“唳!”
還未等玉鼎有其他什麽動作,一聲穿金裂石的禽鳴就從山中升起,但見一個道姑乘青鸾從山頂快速而來,轉眼就到了玉鼎近前。
但見這道姑容貌秀麗,身上流轉金仙級氣息,身材豐滿,十分有料。
就是太兇了些……玉鼎:乛乛
很快玉鼎收斂心神打了個稽首:“貧道天虛道人見過道友,今日誤入寶地,多有打擾,這就離去。”
經過上次他受傷去碧遊宮導緻金光仙幾人被鎮壓在五行山下的事後,
估計他的名聲在截教已經臭大街了。
雖然石矶倒黴,但他并不打算有什麽交集,
最多後面哪吒出世以後,讓跟他關系還行的趙公明或者三霄出面,把石矶叫去避開。
“慢着!”
石矶盯着轉身要走的玉鼎皺眉思索着什麽,忽然高聲喝道:“你不是天虛,你是闡教的玉鼎真人,對不對?”
玉鼎:(¬_¬)
新馬甲剛開就被人叫破……
“道友認錯人了,告辭告辭。”玉鼎拱手就要走。
“玉鼎休走,看劍!”
石矶高喝一聲:“你的樣子化成灰我也識得。”
青鸾一聲長鳴雙翅一展,倏然擋在了玉鼎的前方。
“道友,伱這是要做甚啊?”
玉鼎雙手一拍,一臉無奈的攤手。
“玉鼎,枉你身爲玉虛十二仙首,今日竟然連名号都不敢承認,實在可笑。”
石矶持劍冷笑,不依不饒:“好叫你知曉,今日擋你路者乃碧遊門下石矶是也。”
随着她氣息變化胸口也波濤洶湧起來。
“好好好,就算我是玉鼎,那又能怎樣?”
玉鼎無語道:“我與道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難不成就因路過此地你就要找貧道麻煩?”
石矶道:“玉鼎,你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說,是不是你讓虬首幾位師兄被師尊鎮壓多年?”
我就知道……玉鼎無奈:“是又如何?”
石矶道:“還如何?我問你,說好與我幾位師兄切磋,最後輸不起了又跑來我師尊跟前惡人先告狀的是不是你?”
“不是,你被他們給騙了,你根本不清楚事情原委。”
玉鼎淡淡道:“當初根本就不是切磋,是争鬥,他們以多勝少,又有先天靈寶混元錘,勝之不武,而且……”
他的臉上故意露出了爲難之色。
“而且什麽?你說啊!”石矶冷笑道。
玉鼎道:“我答應了師叔,收了他的東西後永遠不提這件事的。”
“玉鼎,你别裝了,一邊是我師兄師姐,一邊是我們的對頭。”
石矶冷笑道:“你說換成是你,你相信誰說的話?”
玉鼎瞥她一眼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沒腦子的相信一家之言,我還會找師叔,找其它人求證一下。”
石矶道:“少廢話,你出招吧,今天既然遇上了說什麽我也要領教領教你的斬仙劍……”
我真的是……玉鼎很無語,但沒轍。
如今闡教和截教在洪荒就是這麽個水火不容的态勢,原身黃龍跟随侍七仙幹起來差不多就是這樣。
有時候真不是他們闡教惹事,但截教的人就是這麽不依不饒,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等等,辦法!
“石矶師妹,你我無冤無仇,你除了兇一些外也沒别的不好,我是不會跟你動手的。”
玉鼎背負雙手要繞過石矶:“你要出手就出手吧,我也絕不會還手,至于真相……我想多寶道兄金靈師姐他們都知道,我建議你去問問。”
石矶這明顯是個老宅女,看起來也很老實耿直,很容易就被挑撥了。
從其口氣看,很顯然她是聽了金光仙之流的一家之言,其中他不用猜都知道有那隻母烏龜的份兒……
看着玉鼎氣定神閑從旁邊繞過後的背影,石矶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
動手,快對我動手,我絕不還手……感知着背後石矶的動靜,玉鼎心中大聲呼喊。
見石矶遲遲沒動靜玉鼎頭也不回道:“對了,貧道再奉勸道友一句,最好離龜靈聖母遠一點,那娘們兒可不是個好人。”
“玉鼎,你敢在背後辱我師姐?”
本來猶豫的石矶大怒,擡手就朝玉鼎劈出一道雪白的劍光,如匹練一般斬向玉鼎的後背。
她這一劍雖是生氣後含恨出手,但玉鼎可是洪荒中爲數不多修成大能的大劍仙。
她很肯定,這一劍不會傷到玉鼎真人分毫。
可是很快她的臉色變了。
隻見那道劍氣臨近玉鼎身後了但玉鼎還沒任何反應。
但石矶神情依舊淡然,如果連這劍也接不住,那玉鼎可太丢臉了。
肯定玉鼎是想玩什麽花樣……
她一念至此,就見玉鼎似乎才剛察覺一樣,轉過頭看去,臉上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
噗!
劍光落在了玉鼎的胸口,随即玉鼎仰頭噴出大口鮮血,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什麽?!”
石矶大驚失色,原本淡然的臉色大變,無比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手。
玉鼎竟然真的沒有還手?
而自己竟然一劍砍飛了玉鼎?
可是……不對啊,就算玉鼎沒有還手,那也是大劍仙級别的存在。
她晉升金仙的時間還不長,這一劍就算能破掉大能的護體神光也不會把人打到大口噴血……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石矶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身形一動朝着玉鼎飛去的方向追去。
此時,玉鼎正“凄慘”的躺在一處水潭邊,胸口處有一道猙獰的傷口染紅道袍,不斷冒血,染紅了水潭,嘴角也在不斷地往外咳血。
而玉鼎的目光則關注着石矶的方向。
這石矶怎麽還不來……玉鼎嘀咕,并運作法力将自己鎮傷好往外吐血。
别說,他的元功七轉之體還真是夠硬的,不枉他費那麽多功夫完善。
剛才石矶那一劍雖然含怒,但也沒有真的用上全力,根本沒破他的防,所以傷口還得他自己搞出來。
一道身影飄然落下,石矶出現,強忍臉上的驚慌之色。
玉鼎“虛弱”笑道:“現在可出氣了?”
石矶生氣中帶着驚慌道::“玉鼎,你你……你怎麽回事啊?你爲什麽不還手,你傷的怎麽樣?”
“還死不了,我不是說了,貧道與你石矶道友并無仇怨麽。”
玉鼎“慘然”一笑:“再說了,還手……那我也得有還手之力不是?”
“你這是什麽意思?”
石矶神情一變,急忙蹲下來抓向玉鼎的手腕,玉鼎擡手想要躲開,但被石矶強硬的抓住了手。
她隻是微一檢查驚得騰一下站起來:“真仙境?你……”
“石矶道友應該不會對貧道斬盡殺絕吧?”
玉鼎“虛弱”笑道:“貧道累了,先睡一會兒,麻煩道友通知一下我師兄,算了還是請将我送回我的……道場……”
話說完玉鼎就倒頭暈在了石矶的懷裏,不省人事。
“玉鼎,玉鼎,别睡!你不許睡知不知道?”
石矶驚恐的搖晃了懷裏的玉鼎,臉上露出了驚慌害怕之色。
她剛才那一劍是按對方是大能級劍仙出手的,或許對大能傷害不大,但對一個真仙來說有緻命的風險啊。
這回要是把玉鼎真人死在她的手上……
石矶打了個寒顫,感覺頭皮都在發麻。
截教之人雖行事嚣張跋扈,但也不是真的肆無忌憚,殺死一位聖人親傳的後果卻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尤其是闡截兩教關系十分敏感的時候,
一個搞不好就很容易成爲導火索,引發闡截兩教大戰啊。
石矶使勁搖晃着玉鼎,
見沒有任何反應胳膊都在顫抖了。
“玉鼎,求求你,快醒來啊,我真不知道你境界跌落了,我也不是有意傷你的……”
她趕緊拿出一個瓷瓶,把裏面的丹藥一股腦兒倒出來塞入玉鼎的口裏,用法力化開,帶着哭腔喃喃。
隻是她的丹藥進入玉鼎的體内如泥牛入海,效果不大,鮮血仍舊從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石矶的道袍。
“怎麽辦,怎麽辦?”
看着漸漸沒動靜的玉鼎,石矶被吓得六神無主忽然就哭了:“我殺死了玉鼎真人,嗚,我殺死了玉鼎真人……”
“咳咳咳,少給你臉上貼金了!”
玉鼎咳嗽了一聲:“快……快找人來……救我,我還能……搶救一下……”
随即頭一歪,又暈倒在了石矶的懷裏。
“玉鼎你沒死啊?太好了,我這就去師兄師姐他們來救你。”
她當即翻手出現了一塊發光的寶帕,将玉鼎包覆後快速來到了她的白骨洞。
“娘娘!”
一男一女兩個童兒迎了上來。
“嗯,你們守在洞口。”
石矶吩咐後進入白骨洞将八寶雲光帕連帶玉鼎安置于她的雲床上,接着急匆匆出了洞府。
把玉鼎幹成重傷這事兒有點嚴重,
另外玉鼎在碧遊宮樹敵有些多,她不敢帶着傷者親自去。
“彩雲,碧雲,吾有事要回一趟碧遊宮。”
石矶吩咐道:“你倆在此不許離開一步,務必要守好洞府,不許任何人進入,記住沒有?”
“記住了!”
兩個童兒答道。
“好!”
石矶再不多言,喚來青鸾,風馳電掣般朝着碧遊宮而去。
“唔……”待到石矶走遠,白骨洞内,玉鼎掀開蓋在身上宛如雲霧的寶帕笑了。
小樣兒,吓不死你!
他不想欺負這個耿直的宅女,但不動手就得糾纏下去,他隻能出此下策。
另外,他收了那位師叔的東西保證不再提那件事,所以要知道真相隻能石矶親自去找。
“這就是八寶雲光帕麽?”
看着宛如被子大小的寶帕玉鼎又搖了搖頭:“不對,這是八寶龍須帕。”
他記得八寶雲光帕狀若一方白帕,上面有坎離震兌之寶,包羅萬象之珍,可召喚黃巾力士,但這個上也有八寶但明顯沒那麽高檔次。
随即玉鼎打量這位大齡宅女的洞府。
别說雖然聽起來可怕,但是洞府内别有洞天,隻見小橋流水,還養着許多五顔六色的靈花,有古琴,有書架,有未繡完的女紅……相當有富有詩情畫意。
“行了,該走了。”
玉鼎搖搖頭,他雖身在錢塘關,但因李靖是一關總兵所以也知道朝歌的消息。
而不久前傳來一個消息,說北海有路叫袁福通的諸侯帶着另外七十二路諸侯,反了,朝廷正在商議平叛之事。
而他記得,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開端。
或許仙人們不會在意,但他知道正是這次叛亂,掀起了大商朝代更叠,大劫興起的序幕。
而北海袁福通反叛這件事……很有問題。
不過在走之前玉鼎捏劍指注入法力在八寶龍須帕上寫了八個字:
等不及,已自救,勿念。
(本章完)
第335章 石矶:我真該死啊
“師妹,你發現沒有,娘娘看起來很慌?”
白骨洞門口,碧雲問向旁邊的彩雲童子:“自跟随娘娘這麽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娘娘如此這般模樣。”
“何止啊!”
彩雲小心看了眼左右低聲道:“我剛才看到娘娘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的樣子。”
碧雲訓斥道:“你别瞎說,娘娘她怎麽可能會哭?”
“可是我看娘娘剛才的樣子明明跟我哭過以後差不多啊!”彩雲争辯道。
“跟你……”碧雲還想說什麽,但看着彩雲的樣子又想起剛才石矶的模樣,整個人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傻了。
白骨洞内。
玉鼎赤着上身,露着勻稱的肌肉,盤坐在洞内小橋流水彙成的水潭内緩緩睜開眼來。
他胸口那道猙獰的劍傷,
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石矶要是走的再慢些傷口說不定都要長好了……”
玉鼎感慨,身形一動來到水潭邊上,手對着水潭裏一撩,本來染血的天藍八卦道袍從水池中飛起落在了他的身上,亮潔如新。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
玉鼎身上亮起溫潤的清光消散在了白骨洞内。
骷髅山後山,地面轟鳴,傳來猛獸的嘶吼。
玉鼎身影浮現在上空遙遙看了眼後山。
在他方才落地的水潭邊,一衆兇禽猛獸正在激烈的厮殺。
“倒是便宜伱們了。”
玉鼎笑了笑,不開玩笑,他的一滴血能讓一頭豬都變成大妖。
他踩着雲光不急不緩而行。
以他如今的道行,全速而行,橫跨數萬裏就在須臾之間,但他現在卻是要思考些問題。
“北海袁福通……”
玉鼎盤坐在雲朵上,拂塵搭在左臂上,右手食指在膝蓋上輕輕敲動着。
這是一個在封神原著中最早出現,且很容易讓人忽視的角色。
到後面甚至有些人都忘了他的存在。
但他幹了一件很牛掰的事。
第一個拉起旗子,反商!
打天下就像是造房子,經過衆人的努力建成了一棟大房子,最開始一切都是新的,大家心是齊的都很開心可以遮風擋雨。
但房子終有壽命,最後會随着時間的推移,椽柱會被蛀蟲咬壞,最後腐朽崩塌。
房倒屋塌後也會有新的人在原地起高樓。
王朝更叠就像一個輪回,這是一種非人力所能改變的大勢,
非人力所能改變,那仙神之力呢?
封神大劫給出了答案。
但是,不管這棟房子看起來再怎麽老,一般人也隻敢當蛀蟲咬木頭,但是有膽子直接站出來往拆房子的人,屈指可數。
很顯然,袁福通就是這麽個例外。
玉鼎閉着眼,手指輕輕敲着膝蓋,回想起他腦海中的原著劇本……
袁福通是北海的一路諸侯。
他拉起了七十二路人馬跟他一起造反。
按照封神的原著劇情走向,最後會是太師聞仲挂帥出征,帶領大軍前往北海進行平叛。
事情發展到這裏倒也還算正常。
但接下來事情就不對勁了。
因爲聞仲平叛這一走就走了十五年。
是不是到這裏還沒看出問題?
那再往後面看,聞仲解決了袁福通後剛回朝不久就又有東海勢力更大的平靈王發起叛亂。
而這次東征平叛聞仲隻花了一年不到。
等聞仲再回來,又趕上了西岐造反,聞仲再次請命前去讨伐西岐。
平靈王的造反就像爲西岐拖延時間一樣。
而從聞仲帶兵出征,到西岐城外,闡截二教門人鬥的天昏地暗,再到聞仲兵敗殒命絕龍嶺,也隻花了三年左右。
玉鼎的雙眼倏然睜開。
問題找到了!
聞仲他見過,道行很高,雖是截教的三代弟子但法力高強,精通五行道術,又有其師金靈聖母所賜的雌雄雙鞭和墨麒麟相助。
所以,這個袁福通到底有什麽本事,能把聞仲纏在北海十五年?
他,憑什麽?
而随着聞仲一走緊接着朝中就是女娲宮降香時題詩觸怒聖人事件,女娲給軒轅墳三妖下達任務,
朝中呢,帝辛任用奸佞,武力脅迫冀州蘇護獻女妲己,九尾狐附身入朝,殺老丈人,殺妻,殺子,囚姬昌,立炮烙,建虿盆……
而這些事好巧不巧全都發生在聞仲出征在外的十五年裏。
你說巧不巧?
也是在這一系列昏招之下,四方皆反,聞仲西征失敗,姬發完成逆風翻盤。
王權就此完成更易。
所以,别的不說,
這個袁福通的身上有大問題。
如此說來……玉鼎的目光有些深邃,目前針對殷商的算計已經開始了。
這第一手就是針對聞仲的。
先把聞仲與帝辛分開,再從袁福通到平靈王再到西岐,把聞仲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聞仲将來不是在平叛就是在平叛的路上。
哎……想到這裏玉鼎都替聞仲覺得累,背後的這厮也太損了,逮着一個老實人遛啊!
其次,那個提議去女娲宮的人也有問題,玉鼎目光閃動。
如今帝辛已在位七年了。
按理來說,在女娲宮聖誕之日前往女娲宮降香這種事,要麽不去,要麽每年都去。
但偏偏這七年裏帝辛沒去過一次,所以在那人提出的時候,帝辛還很詫異的問起女娲的功績。
且巧合的是這提出的時間點,不早不晚,正好是聞仲帶兵出征不在的時候。
你說,巧不巧?
也正是這次女娲宮降香事件,觸怒聖人後讓原本就内憂外患的大商雪上加霜。
好算計……理清了這兩手後,莫名的,玉鼎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縱然是看過封神原著的人,若不心思細些,隻怕察覺到這場巨大的陰謀吧?
那問題又來了,布下這個局的背後是誰?
玉鼎沉吟了片刻後,目光一閃,右手從拂塵上薅下一根獸毛,手指掐訣發光,對其一指。
那清光當即飛出落地,化作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灰衣道人。
玉鼎盯着眼前的道人,想了想後,施法又讓其容貌身形化作一個相貌清矍的灰發老者。
“去吧。”玉鼎道。
如果沒有仙神介入,隻是凡人之間的鬥争,那從他鬼谷出去的兩個弟子輸赢還真未可知。
但可惜,這裏是神仙遍地走的洪荒。
那灰衣道人輕輕颔首,飄然而去。
不久後,玉鼎也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局勢不明的情況下,
還是老辦法,讓分身先去探路。
他則隐入暗處行動。
……
此時,碧遊聖境。
一道遁光如流光般飛馳而至,落地化作石矶。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就腳步急促的朝着島上而去,幾乎都要小跑了。
路上遇到同門師兄妹她也是問一聲就走。
“師妹好,诶,師妹,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要命的風!”
“要命……”
那個師兄看着石矶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但想起石矶宅女的性子也就不以爲意,搖頭一笑置之了。
“定光師兄好!”
石矶在一處轉角碰見了長耳定光仙,揚了一聲後徑直往島内深處金靈聖母處而去。
看玉鼎的傷勢一般人肯定是束手無策的,但去找她師傅她也不敢……
所以,來的路上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先去找作爲女仙之首的金靈聖母。
“師妹好,嗯?石矶師妹?”
長耳定光仙高聲道:“師妹且慢走,你走這麽快幹什麽,可是有什麽急事麽?”
石矶似乎想到了什麽,回過頭沉聲問道:“定光師兄我問你,你們跟玉鼎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長耳定光仙愣了一下笑道:“不是就上次告訴你的那麽回事麽,你問這個幹什麽?”
“哼!”石矶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她與玉鼎沒什麽交情,之所以認識玉鼎也是很久很久前在兩位師長關系還好時見過幾回。
那時候的玉鼎靜的時候就像鞘中的神劍,平時獨來獨往,倒讓她有些印象。
這次的事雖然她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麽樣,但玉鼎的話讓她意識到此事不簡單,她的師兄弟姐妹對她定然有隐瞞。
“這石矶突然抽什麽風……”
長耳定光仙看着石矶的背影一頭霧水,想起石矶的話神情難看:“該死的玉鼎!”
本來他們被壓在後山,吃盡了苦頭。
幸好上次奪天之戰缺少人手,他們幾個才被放了出來戴罪立了功,這才沒被重新鎮壓。
如今被石矶提起那個名字讓他心頭火大。
雲門山,鬼谷!
此時遙遠的東海對岸,玉鼎再度回到了闊别已久的第二個家——鬼谷。
想來想去他還是擔心後面的局面,那兩個徒弟應付不來,所以決定鬼谷再現。
當然實際情況也差不多。
殷商這邊還好些,截教的人隻是來幫忙的,沒有幹涉王權,帝辛有控制權,
但西岐那邊基本就靠姜子牙和闡教門人了。
姬發除了破十絕陣出了點力以外,其餘的時候都跟六娃一樣,隐身了,屬于被闡教掰開嘴喂飯扶上了王位……
玉鼎行走在鬼谷中,看着那些山壁上縱橫交錯的淩厲劍痕,神情有些感慨。
這一晃啊,就是十多年過去了,曾經那兩個亦敵亦友的師兄弟也将迎來對決……
“阿嚏!”
卻在這時,玉鼎打了個噴嚏,眉頭一皺:“是誰在念叨我?”
那些師兄弟各忙各的,要麽在教徒要麽在準備應劫應該顧不上。
如果不是師兄弟……
“那就是敵人。”
玉鼎目光一閃:“該死的随侍七仙。”
想他玉鼎自出道以來一向與人爲善,憑借良好的口碑成了天庭之友,朋友很多。
算來算去,也就随侍七仙那幾個家夥了。
上次奪天之戰被放了出來,以坐騎小分隊的尿性估計很難善了。
當然,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倒好了,他向那位師叔保證不去找那幾個貨尋仇,但如果找上門來……
徒兒們,料理了他們。
碧遊宮。
“金靈師姐,師姐!”
石矶來到金靈聖母所在的地方高聲叫道。
“石矶師妹,你怎麽舍得出來了?”
金靈聖母一身金縷流仙裙,看起來高貴不失威嚴,笑道:“來,進來坐。”
“師姐,坐不得啊。”
石矶焦急道:“師姐,我闖下大禍了。”
金靈聖母安慰道:“怎麽回事,不着急,慢慢說。”
但她的神情已經嚴肅了起來。
“師姐,我不小心重傷了玉鼎真人,你能不能救救他?”石矶哭道。
金靈聖母當時急了,抓住石矶的雙臂道:“什麽,玉……玉鼎,你把他怎麽了?他現在人在哪?”
“我砍了他一劍,沒想到,他……他沒還手。”
石矶語無倫次道:“而且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一介大劍仙現在隻有真仙修爲……”
“我問他人現在在哪?”
金靈看着說不到重點的石矶吼道。
石矶畏懼的看了眼金靈聖母,結結巴巴道:“在我的白骨洞……”
“快走!”
金靈聖母拉起石矶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須臾後兩人就出現在了骷髅山白骨洞内。
“人呢?”
兩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白骨洞不由愣住。
“我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他還在,我這就去問童兒……”石矶慌張的要出去。
“行了,别找了,他走了。”
金靈發現了玉鼎留下八寶龍須帕上的字遞給石矶看。
“啊?”石矶看着字更慌了:“師姐,你說,玉鼎他不會死在外面吧?”
金靈沒好氣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石矶六神無主道:“師姐,我向你發誓,我真的沒想殺他,師姐你相信我,我真的隻是想給那幾位師兄出一口氣而已。”
“還出一口氣?要是玉鼎全盛之時,殺你都不用第二劍。”金靈聖母冷笑道。
石矶低聲道:“那我也不知道玉鼎現在隻有真仙修爲啊,玉鼎什麽時候這麽廢了?”
“玉鼎落得如此下場,還不是拜你口中要替他們出氣的那幾位師兄所賜?”
金靈聖母歎息道:“你隻聽到他們說玉鼎來碧遊宮告狀,那你聽到他們有沒有說以多欺少,聯手借混元錘才把玉鼎打成重傷?”
“啊?怎麽可能?”石矶大驚失色。
“怎麽不可能?我聽說那一次他重傷瀕死,等他活過來後愣是顧及兩教情分沒有去昆侖山。”
金靈聖母道:“後來還是師伯親自要他來碧遊宮他才來的,他來的時候根基全毀,無數載的修爲化爲流水,你說這種事換成誰能接受?你能承受嗎?”
“這……我……”
石矶一臉震驚和害怕的搖了搖頭:“毀了我的道行那還不如殺了我。”
“但,玉鼎承受了,他不僅承受了還以難以想象的大毅力重新踏入仙道領域。”
金靈聖母神情中帶着敬佩,随即神情嚴厲的擡手指向石矶:“而你,竟然爲了給那幾個家夥出氣差點兒殺了他。”
噔噔噔……石矶失神的倒退了幾步,澀聲道:“果真如此?”
“前面他不來告狀是我聽師尊說的,師尊他老人家也很欣賞玉鼎。”
金靈聖母質問道:“而他法力盡失之事是我那天親眼所見,隻是被人用障眼法掩蓋了,你說比起玉鼎遭的罪把金光他們幾個鎮壓的那點苦算什麽?”
石矶被問的呆呆的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良久,石矶回過神來,無比懊悔的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
“我真該死啊!”
感謝讀者老爺‘萬象自在’5000币、‘這逗比不可思議’4100币、‘鄙人純屬路過’900币、‘陌無衣’、‘清鋁合金’100币打賞,也感謝在複更前諸位讀者老爺的打賞,菠蘿會加油多多碼字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