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霄峰傳送法陣靈光閃耀,南天壽出現在法陣中心。
看守法陣築基修士有些意外,對方並不是宗門修士,居然能使用傳送法陣,不知道是哪位給的接引符。
宗門傳送法陣當然不會給外人用,只有通過特定接引符,才獲得傳送法陣坐標位置,才能激發法陣共鳴進行傳送。
乾坤挪移符價格高昂,普通金丹都用不起。這座傳送法陣其實極少啟用。看守法陣的工作頗為輕松。
築基修士催發法陣,把來人鎖在法陣中心。
他揚聲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擅闖我宗?”
傳送法陣是四階法陣,此時一重重法力如網般把南天壽覆蓋,他築基層次法力被完全壓製,甚至神識都無法運轉。
南天壽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很清楚自己生死完全被對方掌控,這會也不敢有任何異動。
想到老師交代的話,他急忙高聲說道:“我是高賢高真人的侄子,名叫南天壽,還請道友代為通稟。”
築基修士心中一凜,是高賢的人。雖然還沒確定,想來也沒人敢跑到青雲宗冒充高賢親戚。
偌大青雲宗,可沒幾個人惹得起高賢。大家都知道高真人貪財好色還小心眼愛記仇。惹了高賢都沒有好下場。
築基修士急忙撤了禁製快步迎上去,“道友原來是高真人的親戚,失敬失敬。你先請坐,我要去通稟一聲。”
南天壽客氣稽首施禮:“有勞道友了。”
青雲宗可是大宗門,他雖然心中焦急也不敢亂說話。一切只能等見到高叔再說。
不過,他也看的出來,這位築基修士聽到高賢的名號態度頓時就變了,可見高叔在青雲宗還是頗有權勢。
築基修士向上通稟,高賢的事情誰也不敢耽擱,經過層層轉發很快轉到玄都院。
高賢正在閉關,都是周玉玲負責處理日常雜務。周玉玲自然認識南天壽,小時候還抱過。
聽到南天壽通過傳送法陣跑過來,周玉玲就知道情況不妙。
乾坤挪移符價格高昂,就是高賢平時都舍不得用。不是萬分緊急的情況,南天壽怎麽可能用乾坤挪移符。
周玉玲又不敢驚動高賢,只能去找七娘。
朱七娘聽到南天壽來了,她也明白情況不妙。急忙去傳送法陣接南天壽。
朱七娘頭戴赤金元陽飛魚冠,身穿赤金龍鱗法袍,腰佩赤金連鞘長劍。二十年時光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她身上威勢卻更盛了幾分,讓人不敢親近。
南天壽看到朱七娘容顏未改,還是那副淡漠冷肅的模樣,他心裡反而感覺到特別親切,又特別激動。
從小到大,他都是跟著朱七娘的。包括奠基的鐵龍手都是朱七娘手把手教的。
自從朱七娘離開連雲城,兩人都快二十年沒見面了。
南天壽又有些慚愧,按理說他應該早就來探望七姨,只是連雲宗形勢岌岌可危,他作為老師真傳弟子根本走不開。
朱七娘上下審視了一番南天壽,當初的小孩子已經變成大人了,也完成了築基,站在那也頗有幾分修士氣度。
“七姨,好久沒見到您了。”南天壽整了整袍袖當即屈膝跪拜,朱七娘和他媽一樣,在他心中地位其實比老師還要高,自然要大禮參拜。
“不錯,也築基了,有點修士樣子。”
朱七娘一拂袖把南天壽扶起來, “你大老遠跑來必有急事,我們回去說話。”
金霄峰傳送法陣雖然僻靜,
卻不是說話的地方。朱七娘帶著南天壽飛回玄都院,南天壽知道青雲宗大,可一路飛了數百裡才到玄都峰,他也不免震驚於青雲宗的氣象。
上元節,玄都峰的桃花開的正盛。冰雪覆蓋的群山之中,姹紫嫣紅的玄都山一峰獨秀。
金霞峰的金櫨樹也是四時不敗,但是,金櫨樹其實是抽取木金靈氣的靈物,是金霞峰護山大陣的根基。
玄都峰上的異種桃花嬌豔,卻似乎只是用來觀賞的。
一個有用,一個無用,代表著兩種不同層次。連雲宗小門小戶,不得不物盡其用。青雲宗大門大戶,就有閑情逸致擺弄花草。
到了玄都院,周玉玲笑著把南天壽迎進來,“好久沒見,小白都築基了,真是時光荏苒……”
“周姨。”南天壽還記得這位嬌俏小姨,他知道這位和高叔關系親密,急忙上前恭恭敬敬躬身施禮。
周玉玲擺手:“都是自家人客套什麽,坐。”
南天壽雖然著急,也不得不先坐下。他小心問道:“周姨、高叔沒在家麽?”
“他在閉關修煉。”
周玉玲知道南天壽著急,她說道:“有事伱先和我們說吧。”
她又安慰道:“你七姨如今也是金丹真人,在宗門說的上話。”
南天壽其實在路上已經和朱七娘把情況說了,朱七娘隻說要問高賢意見。當著周玉玲,他只能把話又重複一遍。
聽到連雲宗情況這麽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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