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其本身壽命漫長,傻白修行的速度,甚至要相比於他,都還要慢上不少。
傻白突破到五階的時間,是在他當年步入化神之後不久,哪怕這些年間他偶爾會投喂一些靈草靈藥,加速傻白的成長。
但目前來看,短時間內突破到五階中期,也還是都沒有什麽希望。
其實哪怕不突破。
傻白剩下的壽命再陪伴他個幾千年也不是問題。
自當年他將傻白孵化出來,取名傻白,再到現在,一晃眼,也已經要有了幾千年的時間。
天嶼鳥正常的壽命都是在大幾千年和不到萬年上下。
能夠活過萬年的,幾乎都是天嶼鳥一族之中的大修士。
個個算是鳥中天才,天之驕鳥!
但很顯然,和他這個主人一樣,傻白也在天嶼鳥族群裡面的天資之中,也都並不算有多麽出眾。
整個平平無奇這麽一鳥。
若沒有遇到他,哪怕能夠順利成長起來,但最多也就是堪堪能夠邁入到五階之中。
幾乎不太可能還會再有繼續向上的可能性。
果然。
他遠非此世間主角一類的什麽存在。
隨隨便便遇到的靈獸都是什麽萬年難得一遇,要麽血脈返祖,仙珍異獸,還有就是什麽狐妖公主,大帝女帝……
再說,傻白也不是什麽雌的啊。
果然,什麽修士配什麽樣的靈獸,他和傻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挺踏馬般配。
這麽多年過去。
他的這顆滄海遺珠洞天之中,單單容納的人族,就已經整整不下於上億人口之多。
起源於外界凡俗之中的武者之道,在洞天之中經過這麽多年時間的發展,中間都並沒有中斷,可謂極其之興盛!
整個洞天界中,幾乎能夠算是一個凡俗低武世界。
其中之強者,甚至都不遜色於築基修士。
除了在壽命之上可能會略微遜色一些。
這中間除了他於某些必要時刻插手的一些干涉,同時,也和滄海遺珠洞天界中這些人類自己的努力離不開關系。
他畢竟應該也算是這顆洞天小世界的創世神,留下過很多痕跡和馬甲再正常不過。
還不只是他自己。
傻白有時也會於這洞天之中待上許多時間,讓他隨身帶著,而於洞天之中的傻白可不會就這麽老老實實一直待著。
總是會在洞天界之中的這麽多人類面前露面。
時間有長有短。
有時十年,百年……中間甚至能夠橫跨千年,幾千年時間!
有人將其當做怪物。
有人將其視作長生之種,欲想討伐。
還有人將其看做上帝,視若神明。
洞天界中哪怕最最長壽之人也就才兩百多年壽命,而傻白,卻前前後後橫跨幾千年時間。
幾乎貫穿了整個洞天界中的有史以來。
也怪不得,洞天界中的大多數人都會將其當做神明和上帝這麽的一種存在來去對待。
這還不單單只是活的時間長這麽簡單,洞天界中曾經的那些一個個真的膽敢打傻白主意的人,往往,不論看起來有多麽強大,都會被很草率非常草率的一巴掌給拍死。
這麽一個個**兜帶給洞天界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可以說,顧長生於洞天界中的這些一個個馬甲,都沒有一個能夠有傻白在洞天界之中的影響力大。
甚至完全都不在一個檔次的上面。
就如同世人眼中神和人這麽一樣巨大的差距。
再偉大歸根結底也還是人,而非神。
就算是已經這麽幾千年的時間過去,洞天界也還是停留在了一種古代凡俗之中這麽的一種世界。
並沒有如同他前世一樣走向蒸汽和電氣信息時代。
這並非他所出手阻攔。
他其實也曾做過和嘗試過某些試驗。
可惜,就連最基礎的東西在此世和洞天之中,都根本難以實現。
就如同和他前世生活的世界連基礎規則都完全不一樣。
在世界規則上面就好像已經限制了這個世界不可能發展的出來類似他前世一樣的文明。
就好像永生永世都被限制在了這種古代時代。
他曾經越深入越研究,就越覺得可怕。
這就像是精巧的好像有人親手設計出來的一樣。
死死的將這個世界給限制在了最多邁入到蒸汽文明之前。
永遠都不可能踏入到現代文明之中,哪怕是近現代文明!
若他不是一個穿越者,一開始並非這個世界之人,也可能察覺不到什麽不對勁。
就像是此世之中的大多數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還會覺得這本來就是正常的一幕!
畢竟凡俗文明,相比於此界之中的另一種修仙文明,本身就遠遠算不上什麽,只是一種仙苗和靈根種子們的補充誕生之地而已。
他不知道這可能是不同世界之間的窘異。
還是有什麽人,什麽未知的大能出手。
若是前者的話他倒還能夠接受。
但若是後者,可能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就代表這個世界的水很深。
想想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會不會,這個世界也如同他的這個洞天一樣,其實也是某個大能隨身之間掌控的一個洞天?!
會不會此刻就如同在觀察一個螻蟻一樣觀察著玻璃罐之中苦思冥想的他?
嘶!
顧長生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莫名抬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這顆洞天之上晴空萬裡的天空。
此刻,那天空看起來確實如同一個玻璃鋼一樣。
而他看起來也不過這玻璃鋼中的一個蛐蛐。
但下一刻他就收回來了自己的目光。
這種可能性終歸應該是不怎大的,而且就算是,他也根本無能為力,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人嚇人,能夠嚇死人的啊。
給洞天之中的傻白喂了一下靈草。
顧長生又去磕了些命才離開了這個洞天之中。
滄海遺珠的外表化作一顆看起來相當暗淡,還毫不起眼的珠子,被他收入到袖子之中。
這珠子哪怕隨手扔入到亂石頭堆裡面。
化神修士的神識掃過都不一定能夠察覺到不對。
顧長生將揣入到袖子之中的手又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
看起來,是位於某一處不知名的山脈之間。
一顆顆樹木鬱鬱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