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湖心島,聽到周不器和行淮安到來的消息。
袁盼兒、左啟帆等人紛紛來看望。
“師兄!”
看見周不器的身影,眾人極為高興,紛紛上前打著招呼。
“盼兒!”
“啟帆!”
周不器一個個看了過去,如今七師兄妹全部到齊。
“好,大家都沒事,這太好了!”
周不器面露喜色,聲音有些激動。
那晚離開之後,他從沒奢望,日後還能見到周尋他們,如今眾人齊聚一起,極其難得。
“聽說淮安師弟跟你在一起,他人呢?”
眾人都聽說了行淮安和周不器一同返回忘川湖的消息。
“淮安師兄身受重傷,南嶽師叔正在替他療傷!”這時,周尋走了進來,於是回道。
“重傷?”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
行淮安可是他們重建白雲仙城的唯一希望,他要是出了事,他們想要回到曾經的生活,可就不太可能了!
周尋歎息了一口氣,點點頭,緩緩道。
“今日我出去巡視忘川湖,恰好看到周師兄被人追殺至忘川湖百裡外,於是趕緊通知師叔,這才將周師兄和淮安師兄救下!”
“待我們將那群賊人擊殺時,淮安師兄已經昏迷不醒了!”
“什麽人竟敢追殺我白雲仙城之人!”左啟帆怒道。
白雲真人還在時,他們白雲仙城之人,在胥國誰不是捧著、敬著。
如今自己師尊一去,就有人膽敢追殺他們,當真是世態炎涼!
“是豐國的榆木嶺宋家!”
聽到是這個家族,眾人都沉默了。
榆木嶺宋家實力強大,就算是原來的白雲仙城,與之相比,也要差上一籌的。
如今的白雲仙城只剩下他們幾人,更加比不上了。
“日後,我等必有所報!”
田預一臉恨恨道。
“放心,南嶽師叔已經替我們討回公道,想必再過不久,宋家老祖便會親自上門賠罪!”
周尋平靜的答道。
聞此,眾人激憤之心稍稍平複。
第二日,行淮安蘇醒。
周尋與諸位師兄弟一同前往看望。
此時的他,臉色稍稍好轉,可還是不太能動彈。
“師叔,淮安師弟怎麽樣了?”
周不器一臉緊張的詢問。
當年的劉伯安,便是在結丹前夕遭受襲擊,導致根基嚴重受損,影響了後面的結丹。
最終隻凝結了一枚假丹,抱憾終生。
他生怕行淮安也落的這樣的結果,那樣自己師尊光大白雲仙城的遺願就難以完成了。
“淮安之前似乎就受過重傷,傷及根基,”
“如今再度受傷,根基損傷嚴重,情況不容樂觀啊!”
南嶽真人思忖片刻,將實情說了出來。
“可會影響淮安結丹?”
周不器最終還是問出了最為關心的問題。
“大概率是會有影響的!”
沉默片刻,南嶽真人點點頭。
“那該如何是好!”
周不器聞言大急,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我便不允許師弟使用秘術了,都怪我!”
“若不使用秘術,恐怕你們還沒到達忘川湖便被追上,若是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我認識一位三階的靈醫師,技藝驚人,或許有補救的辦法,待淮安再恢復一些,我便帶你們啟程,返回趙國!”
靈醫師也是修真百藝之一,修複殘疾,彌補損傷,便是他們的事情。
技藝高深者,更可彌補根基。
傳說中最厲害者,甚至可以恢復被損傷的壽元。
譬如當日的白雲真人,若能得到這樣的靈醫大師救治,定然不會選擇自爆的。
他也是因為受傷太重,壽元無幾之下,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聽到還有彌補的機會,周不器大喜過望。
“一切聽從師叔安排!”
數十萬裡外,豐國,榆木嶺。
長臉青年被南嶽真人放過之後,毫不停歇,駕馭著飛行法器,直奔族地中而去。
花費了十日,終於趕回了家族。
“家主,不.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伱不是跟隨九叔在蝶花谷坐鎮麽,有事慢慢說!”
宋家家主宋元清安撫了一下青年,而後詢問道。
“九叔祖九叔祖死了!”
“還有六叔、十四叔、十七叔他們都死了,全死了!”
長臉青年痛哭流涕,想起當日的場景,依舊身心顫抖,宛如碰見惡魔一般。
“什麽!”
“你再說一遍!”
宋元情聞言大駭,當即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
青年於是斷斷續續的,將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是說,一個叫呂衡華的真丹修士,殺了我們宋家修士,包括九叔在內,十幾人都隕落此人之手!”
宋元情面色鐵青,再次確認了一遍。
長臉青年不住點頭,臉色極為驚恐。
宋元清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憤怒。
事情涉及到真丹修士,他知道這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當即帶著青年,飛往榆木嶺一座不起眼的山峰。
這裡,正是宋家當代老祖宋士溫的洞府。
很快洞府大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向宋家老祖宋士溫稟告了此事的原委。
宋士溫一襲儒袍,氣質溫雅,頭髮微微發白,看外表約莫五旬上下。
“你是說,他叫呂衡華!”
“你確定是呂衡華?”
宋士溫面色凝重,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青年的眼睛。
“不不錯,他說他叫呂衡華,讓我傳話給老祖!”青年結結巴巴的說著。
“他說什麽!”
“他說‘他在忘川湖等您’!”
宋士溫聞言沒有說什麽,在洞府內踱著步子,臉色愈加凝重。
“老祖,這呂衡華莫非來頭很大?”
宋元清看出了自己老祖心中的憤恨與無奈,出言相問。
聞言,宋士溫長歎了一口氣。
“若是說起此人名號,你恐怕就懂了!”
“他就是整個東荒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南嶽真人’!”
“什麽,竟是此人!”
宋元清聞言大驚!
南嶽真人的名號他自然是如雷貫耳,他們宋家族地的法陣,當年還是此人修複。
說起來,他們宋家還欠了此人一個大人情。
不說他的陣法師身份,光憑南嶽真人自身真丹中期巔峰的修為,便已經是他們宋家招惹不起的存在。
得罪了此人,恐怕他們宋家也難以善了。
原本,宋元清心中還有一絲為族人報仇的想法,此時卻是想的如何能夠打消那位真人的氣。
“你說說,你們為何會惹上此人!”
宋士溫忽然開口,厲聲喝問那位長臉青年。
青年先是一愣,而後斷斷續續的開始述說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祖,南嶽真人為何替白雲真人的弟子出頭!”
宋元清疑惑不解。
白雲仙城毀於獸潮,白雲真人自爆而亡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乃數百年前的舊事!”
“白雲真人與南嶽真人乃是摯友,甚至可以說是生死之交!”
“不然,以白雲真人真丹初期修為,如何在雲光宗強勢之下,保持白雲仙城的獨立!”
宋士溫緩緩道。
“原來如此!”
宋元清恍然。
“那我們該怎麽辦?”
“此事,我來處理便可!”宋士溫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此次,必然要大出血了,否則必然過不了南嶽真人那一關的。
翌日一早,由長臉青年指路,宋士溫親自前往忘川湖,負荊請罪!
湖心島。
行懷安經過南嶽真人數次醫治,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
“淮安師兄,你怎麽樣?”周尋關切問道。
“好多了!”
從外表上看,此時的行淮安已經與平日無異。
不過周尋知道,這是表象。
他內裡並未恢復,損傷的根基尚未修複,甚至為了不加重情況,南嶽真人特意叮囑,
不允許他平日使用法力。
“說起來,還要多謝師弟了,若非師弟出來巡邏,發現了我和不器師兄的話,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行懷安感激道。
“你我師兄弟,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見外!”周尋笑呵呵道。
“說的也是,哈哈哈!”
行淮安雖然遭此劫難,但他依然爽朗,大氣。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榆木嶺宋家宋士溫,前來拜會南嶽真人!”
聞言,行淮安臉色淡了下來。
“淮安師兄,這宋家老祖想必是來賠罪的!”
“宋家此行,幾乎斷我道途,這個公道,為兄日後定當親手討取!”
行淮安雙目含煞,殺氣衝衝的說道。
“那時,師弟定然一同前往!”
“多謝師弟,走,我們出去,會會那宋家老祖!”
會客廳。
南嶽真人坐在主位,周尋與行淮安等白雲真人弟子分坐於兩旁。
不多時,衛秋心引著一位儒裝打扮,年逾五旬的老者走了進來。
“宋道友來了!”
南嶽真人瞥了一眼宋士溫,不鹹不淡的開口。
“南嶽道兄,百年未見,風采更勝往昔!”
老者見此,絲毫不以為意,拱手向南嶽真人見禮。
南嶽真人擺了擺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冷冰冰道:
“好了,這些話就不必說了!”
“我且問你,我白雲道兄的弟子哪裡得罪了你宋家,要如此追殺!”
“若非我來了這胥國,白雲仙城一脈,豈非被你宋家所滅!”
“你宋家的手,也伸的有些太長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