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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展露出法身的落塵，宛如一個災厄聚合體，光是屹立在半空，就給人難以想象的壓力。
甚至，直視洛塵的災厄化身，一眾修士的眼睛都有些麻木，身體更是隱隱作痛……其已經有了些許不能直視的威能。
這樣的洛塵，也令眾人擔憂起了牧林。
而這其中，最為擔憂的自然是煙雲玉……強大的洛塵，讓她的心都糾了起來。
“一定要小心啊，牧哥哥。”
“失敗了也沒關系，敗給了蛻凡修士不丟人……只要你能回來，一切都好。”
煙雲玉在祈禱，隻祈求牧林平安歸來。
倒是血櫻，她面對洛塵的災厄化身，沒有一絲畏懼，有的只是戰意。
同時，她不是太過為牧林擔憂。
“你們……都小看牧林了。”
……
普通修士，乃至於普通天驕的羨慕嫉妒，還有敬畏、憧憬，都未讓洛塵神色有絲毫的變化。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牧林身上。
對於這個此前壓製自己，給予自己絕望的人，身為意氣風發的天驕，洛塵自然想重新壓製回來。
而他確信，晉升後的自己，有反壓回來的能力。
“看到了嗎，牧林，這就是蛻凡的強大，我已經超越了人類。”
“衰弱！”
融合萬千烏鴉，他的聲音也變得嘶啞，滲人，還附帶有千百雜亂的重唱。
但這樣的聲音，卻也有擾人神魂的威能。
以此聲音發出褻瀆詛咒的言靈，他賦予世間的災厄、厄難，更是能憑空增添三分威力。
就如現在，隨著他利爪一指，並發出‘衰弱’二字的褻瀆詛咒之言的時候，恐怖的災厄氣息，便立刻降臨到了牧林身上。
“嗡！”
對此攻擊，牧林的中央戊己煞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只是，進階蛻凡，融合萬千災厄氣息，洛塵確實變得強大至極，其的攻擊，更帶有難以想象的威能。
牧林中央戊己煞形成的霞光，終於不再是固若金湯，而是蕩漾了起來，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如此一幕，讓牧林有些驚奇，更有些歎息。
‘只有煞氣果然不行，我還缺一部防禦類的功法，或者法術……總覺得要修行的功法越來越多了。’
自身防禦被擾動，使得牧林挑了眉頭。
而他不知道的是，洛塵，以及周圍的蛻凡高功，他們的驚訝更甚。
“嘶，法身的攻擊，牧林還能抵擋？”
“不止，洛塵天賦出眾，他進階蛻凡凝聚法身，哪怕只是剛剛完成，他法身層級也很高，這種情況下，竟然奈何不了牧林……他煉化的煞氣，比我們想象的還多。”
“這，牧林不會硬扛著法身，把洛塵給擊敗吧？”
“若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難，相比於罡煞之境，蛻凡法身的優勢在方方面面，法術威力暴增就不說了，因可以調動天地之力，法身的續航也比罡煞強無數倍……持續消耗，牧林絕耗不過對面。”
就如這些蛻凡高功所說的那樣，法身在方方面面都很強大。
一次攻擊沒有立功，並沒有讓洛塵失落氣餒，他手掌朝著牧林一指，便接連發出了各種災厄的言靈。
“易碎，疾病，衰老，灼燒，冰寒，饑餓……”
變身災厄君王之後，他的聲音即是一道，又是千百道，以此能力進行褻瀆詛咒，他在極短時間，便發出了百十道詛咒言靈。
【高速吟唱】
【重疊吟唱】
接連的褻瀆之言，讓牧林周身的霞光不斷擾動，終於，百十數道攻擊下來後，牧林的防禦——破碎了。
“嗤！”
防禦破碎的下一刻，眾多災厄便湧入了牧林的體內，對他造成了種種痛苦與衰弱，還有各種刀兵之傷，乃至於腰斬、砍頭之刑——後者的刑罰，亦屬於世間災厄的一種。
看著這一幕，洛塵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並朝著牧林看了過來。
“我說過了，你擋不住我的……”
看向牧林的洛塵，想要看到牧林痛苦難受，以及絕望的模樣。
就如此前牧林賦予他的，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不由的停了下來。
被攻破防禦，身體重創，但縱使如此淒慘，牧林仍沒有露出什麽失落的情緒，肆意的笑容，反而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你很強，這很好。”
“呵呵，對付你，我總算能放開手腳，全力一戰了。”
“嗯？”
“你在說什麽大話……”
張狂笑著的牧林，宛如在說此前的他，從未認真過，這自然令洛塵心生惱怒。
只是，跟此前一樣，話還未說完，他就不由的頓住了。
肆意笑著的牧林，在‘放開手腳’這四個字落下後，他的氣勢就在狂增，猛增，暴增。
“轟！”
很快，他周身的氣勢，就提升到了罡煞合一，而這還不是結束，牧林的修為與氣勢，還在不斷暴漲著。
如此一幕，很是令人駭然。
“這，牧林難道也進階蛻凡了？”
“不可能吧……”“他罡氣不還沒練完嗎？”
實力瘋狂暴漲的牧林，就很令人迷茫。
而牧林對於自身的變化，卻沒有太多情緒，他對於自身的情況很理解。
……
完整的蛻凡，牧林自然沒有進階，只是，如今牧林的修為，卻也不能以常理而論。
首先，以水桶理論的最短板來算，牧林的修為是凝罡，畢竟，他的罡氣，還未煉化到極限。
但他也可以說自己是罡煞合一之境。
畢竟，因功法境界早就到達，作為他根基的真靈業位圖，也在內部填充了無數罡煞之氣。
也因此，在牧林煉化罡氣之時，他的煞氣也在不斷的跟罡氣融合著，源源不斷的誕生出罡煞合流，陰陽交匯的玄黃之氣。
凝罡，還有罡煞合一，這兩步修行，牧林是同時進行的。
且因為牧林根基過於渾厚，哪怕他罡氣還未練完，罡煞合一更是剛起步不久，但他無論是罡氣，還是玄黃之氣，都遠超其余修士。
——365份罡煞，哪怕牧林僅僅融合了十分之一，這也有36份。
而常人呢，多是一份，三份，哪怕是絕頂天驕，也才九份。
這樣的他們，哪怕到達終點，也比不過牧林的起步。
而擁有三十六份玄黃之氣，牧林說自己是罡煞合一境，誰能反駁？
反駁不了。
而罡煞合一就是牧林的極限了嗎？
自然不是，超絕的天賦，使得牧林早就把自己的法相基底製造了出來——閻王。
審判眾生，掌控生死的閻王。
雖說，因為牧林的野心很大，他的閻王法相，如今也是未完成的狀態。
但還是那句話，因為根基渾厚，牧林的閻王法相哪怕未完成，其還是比普通的法相要強。
……
有代表著修為境界的法相，有罡煞合流的玄黃之氣，如今的牧林，是能發揮出蛻凡境界的力量的，自然，這樣的他，也能稱自己為蛻凡高功。
一個身體，橫跨三種境界，牧林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一邊感歎，牧林一邊徹底鼓動自己的法力，讓閻王法相，降臨世間。
“嗡！”
跟對面不一樣，牧林的閻王法相仍是常人的模樣，只是多了一套黑色威嚴的蛟龍王侯服，頭上戴著一頂七旒的冠冕——此也是閻王法相未徹底完成的體現，若是真正的閻王，將是真龍帝袍，十二旒冕。
同時，牧林的閻王法相，更是只有常人大小。
只是，其身雖小，但所有注視到閻王的存在，都不敢有絲毫的蔑視，反而心生無盡的敬畏。
——只要注視著閻王法相，無論何人，都會有一種自身生死，被閻王徹底掌控的感覺。
生死被他人執掌，如此威嚴，誰敢輕視。
而牧林閻王法相的現身，還不止帶來了如此變化。
其現身之後，一座恢弘的大殿，以及一座城池，憑空出現在了比鬥場中。
不，不是出現在比武場中，那城是如此浩大，把比武場籠罩在了其中。
甚至，周圍的觀眾席，也納入了城鎮之內，被閻王的法域影響著。
就這，還不是牧林閻王法相的極限——他的罡氣終究沒有練完，罡煞也未徹底合流，閻王法相更是有缺。
要不然，牧林的閻王法相，是能把一座城鎮，徹底籠罩的。
如此一人壓一城，這種事情堪稱恐怖，更不像是普通蛻凡修士能夠做到的。
但放在牧林身上，卻是合情合理，他那三百六十五份罡煞可不是白練的。
若煉化了如此多的罡氣、煞氣，他還如普通蛻凡高功一樣，只能用法相影響十數裡方圓，那牧林還修什麽道，練什麽法，直接找塊木頭，自盡得了。
……
威嚴的大殿，浩大的城鎮籠罩了一切，這也意味著，眾人都進入了閻王法域之內，能被其的規則所影響。
但這，還不是閻王法相最恐怖的地方。
最令人駭然的是，這座威嚴的大殿，宏大的城池，內部並不是空無一物。
大殿之內，閻王法相高坐在王座之上，其下方左側矗立著的，是一位手持生死簿的書生。
此書生看似文弱，但所有注視到書生的修士，都是心裡一驚。
“蛻凡，這也是蛻凡法相！”
“嘶，牧林難道擁有兩種法相！”
而不等他們的驚駭平息，很快，他們又看到了閻王右側，也有一個人影。
跟文弱書生不同，那人身體高大，身背長劍，腰間還有一個赤紅的酒葫蘆，而這人影……亦是蛻凡。
閻王，文武判官，光是大殿之內，就有著足足三個蛻凡法相了。
但很快，眾人就三觀破碎的發現，三個蛻凡法相，仍不是牧林展現的全部。
無論是大殿之內，還是大殿之外，都有蛻凡級的氣息波動存在著。
而這，也令眾人的道心，徹底崩碎了。
“……”
“這，這是什麽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