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四百靈石,需兩粒合用。”
寫下四百靈石幾字後,葉洋暗歎一口氣,他作為飛天門的弟子,每月基本靈石有二十五塊,基礎獎勵十七塊,算起來每月不過四十塊靈石。
除去每日修行所需的費用,攢不了多少,多年來省吃儉用,也就存下了三百多枚靈石,可謂是兜中空空。
再加上老父去世的早,半生積蓄,留下來的遺產,唯有這一棟帶院子的樓房,雖然價格不菲,但是不是總不能賣了,住到樹林裡去。
“老爹是個老實人,有時候我在想他要是沒那麽老實,也許就不會死的那早了。”
葉洋心中暗想,老實人乾的活最多,損失的利益最大。
而老實人往往得到的利益是最少的,老爹多年來清正廉潔,未受人絲毫花紅,清苦一生,身先士卒,最終死於別人刀下。
如若不然,他現在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如果可以的話,將房屋修繕一番,租給新進宗門的弟子也不錯。”
事實上,這種事情,宗門內不少人都在乾。
飛天門的房產基本不對外出售,唯有立下大功之人才能用巨額錢財購買房產,做為家產。
葉父留下的這棟房屋,三進三出,佔地面積極大,乃是飛天門二十年前遇上財政危機,向宗門內高層集款出售的安置房,當時僅僅是地皮,就花了葉父一輩子的積蓄。
地皮落成後,葉父又利用當時職務的便利,從宗門主靈脈旁引了一條散碎靈脈,打造了一窖古井。
經過多年的培育,靈井靈氣充盈,泉水清澈甘甜,光是逸散的靈氣就足夠他修行了,
飛天門這些年來,財政危機轉移了不少,所以招收的弟子也越來越多,新進弟子安排的唯有山洞或者集體房舍。
靈氣淺薄,極容易耽擱修行,所以不少人願意租房修行。
只是,這房屋修葺,屋舍翻新,院落改造,算下來又要一筆支出,怕是一顆護脈丹的價格都下不來。
..……
清晨,當朝霞消退之後,天地間就變成了銀灰色。
天色還未明透,乳白的炊煙和太陽將出未出的塵靄交融在一起,象是給牆頭、屋脊、樹頂罩了—層薄薄的玻璃紙。
葉洋揮汗如雨,雷打不動的揮舞風霜刀五千下,莽牯氣十二轉之後,便收拾好行李,摸著黑離開了飛天門,準備前往“叉子張”張家的駐地。
他剛走出大門,卻見到一個窈窕的身姿站在門前,是個皮膚白皙的姑娘,身材高挑,氣質清冷,雙腿修長,正是朱曼歌。
此刻,她滿頭青絲扎著一個馬尾,額頭飽滿,唇色紅潤,有股特殊的美感。
“葉師兄。”
葉洋不知道大清早的,朱曼歌怎麽會來找自己。
所以並未搭話,而是等著朱曼歌接著說下去。
朱曼歌自討了沒趣,道:“葉師兄,我和幾位好友在宗門內成立了一個義理社,你能否來站站隊,幫我們壯壯聲勢。”
葉洋第一反應便是拒絕,雖然眼前之人是個大美女,但是他不想給自己找事。
從古至今社團之事往往就是拉幫結派、小山頭、小圈子最開始的雛形,朱家可以親近,但是不能接觸過多。
“我最近要外出,
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葉洋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直接同意,而是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緊接著,葉洋看著朱曼歌,想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師妹,不知道你對將來有什麽規劃。”
不待朱曼歌開口,葉洋便繼續道:“三個月後,祭天儀式完畢,便到了“飛天七真”的爭奪戰,師妹定然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飛天七真是飛天門年輕一代的最高稱謂,不僅僅只是一個名頭,更牽涉到了將來的宗門利益分配和個人待遇以及上升渠道。
朱曼歌作為家族子弟,對這飛天七真的含金量怎麽可能不知道,因此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師兄有辦法?”
“自然,在飛天七真爭奪戰上,我可以全力幫你獲得飛天七真的頭銜,現在我們就可以簽訂契約。”
“那我要付出什麽?”
朱曼歌不傻,什麽東西,都要付出代價,飛天門弟子上百,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塊香餑餑。
“六百靈石,只需要六百靈石。”
朱曼歌一笑, 看來這葉師兄很是缺錢啊。
不過六百靈石價格不菲,她初到飛天門,一月福利才有三十枚靈石。
六百靈石,相當於兩年的進帳,不過她是朱家最小的女兒,平日裡零花錢就比宗門福利還高。
葉洋在飛天門內名聲不小,實力高強,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她再引來幾位外援,獲得飛天七真的名銜概率不小。
雖然向美女談錢是一個極傷面子的事情,但是葉洋不是個在乎面子的人,面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存在。
俗話說:“人活臉面,樹活皮”,但是他明白讓自己活得有尊嚴的,不是面子,而“裡子。
對於現階段的他而言,裡子是什麽,自然是錢,換言之就是靈石。
有了靈石,他就能購買護脈丹,為祭天儀式平增一份保障,更能重新修葺房屋,建造院落,平整泥土,招來租戶,賺取租金。
時間一長,靈石便如同滾雪球一般,越積越多。
“可以,不過能不能少一點,五百靈石怎樣?”
朱曼歌猶豫了一會兒給出了現價,似乎是怕葉洋反悔,她又道:“我現場交付。”
葉洋沉默不言,氣氛一下子僵持了起來。
朱曼歌害怕葉洋反悔,急忙道:“好,那就六百靈石。”
隨後,朱曼歌拿出了一個袋子道:“這是三百靈石,請師兄收下。”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個袋子,從裡面數出了三百靈石,交給葉洋道:“葉師兄,你清點一下。”
雖然詫異對方為什麽會準備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