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候,等候在一旁的池府管家,怕這幾位貴客們給打起來,尷尬乾咳了幾聲,“您們不若先移步議事大廳,家主已在廳內等候,老奴給幾位領路?”池家家主池暮德端坐在主位上,池家二當家池暮華,則站在了他的下首位置,與他稟述近日來池家的一些事務。見到他們進入廳內,才停止了說話。
“見過世伯,世伯安好,“沈雲心一進大廳,就俯身行了一個晚輩禮。
小白花其他不行,這禮儀倒是學得有板有眼的。舉手投足間不像是修士,更像是世俗界的世家大小姐。襯托著他們青雲峰幾人的禮節有些隨性。
特別是墨安亦一進來,就目光閃閃地看向池暮華,看得他眼角一抽,秒懂了她眼神裡的意思,立刻撇開眼神,不想與這貨對視,太糟心了。這昆吾宗的是打秋風沒完了是吧。
池暮華假裝看不懂墨安亦的期待眼神,示意了丫鬟們,看茶倒水,擺上果盤。這次他學聰明了,給的都是普通的靈茶,就怕一不小心,又給訛騙去了。
墨安亦坐在客位上,抿了一口茶,略顯失望。靈茶的等級降了不是一星半點啊。虧她昨晚忙碌得這麽辛苦,還以為再能蹭一些龍香茗喝。這池家也太小氣,不甘心的她,抬頭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池暮華,眼神裡充滿了控訴。
池暮華臉都僵直了。輕哼了一聲,轉頭,眼不見為淨。
“各位世侄,還請恕池府招待不周,若有何需要的,隻管與管事提。”池暮德聲音很渾厚,有一種自帶讓人信服的威嚴在其中。
“池世伯,此次前來叨擾,也是因著池師兄的事情,他老人家本是想親自過來,但實在事發突然,傷心之下,神識受損。這才讓小輩替他表達歉意。
太元宗有教導無方之責,讓池師兄誤入歧途。對於,池師兄所做之事,宗門絕不包庇。一切審決都該由池家做主。另外,池師兄已經被逐出師門,後續池家要如何處置,也無異議。”
沈雲心起身,行了個禮,也將首席弟子玉牌收回捏碎的事情說了一遍。
“誒,可惜了他的天資,好好的為何就。。。誒不說也罷了。”池暮德一臉的惋惜,眼神裡的傷痛猶如實質一般。
“那個池伯伯?池前輩?”墨安亦舉起了小手。
還在哀傷的池暮德面色突然一僵,這亂七八糟的稱謂到底是誰教的,
“這位小友若是不嫌棄,也稱呼一聲老夫世伯吧,我與你師尊也是莫逆之交。你也算是我的侄子輩孩子。”到底池家家主,見慣了大風大浪,隻僵了一瞬,面上已經恢復了慈愛的長輩之色。
“好的,世伯,我就想問問,這個逐出師門就沒有一個正經的流程嗎,不需要搞個文書,蓋個章。這萬一要是有一方反悔了,扯皮賠償怎麽算?還有,這嫌疑犯,可以隨意探視嗎?我們能不能去?不能的話,這位大姐的玉佩怎麽來的?這世家規矩這麽隨意的嗎。”墨安亦一臉好奇地對著池暮德嘚嘚嘚地一陣輸出,密集的問題讓見慣了風浪的他都招架不住。
現場很安靜,一場正經的宗門間的交流,被墨安亦突然地靈魂一問,有了不正經的走向。就說這個逐出師門這事還能引起糾紛扯皮,這就都沒聽說過的事。但是倒是玉佩之事,透著些不符合邏輯。
“這首席弟子的玉佩當然是”蘇仁玉剛想開口,就被沈雲心踩了一腳,打斷了將要說出口的話。
“池世伯,是這樣的,過來之時,有仆從帶了這枚宗門玉佩交予我手中,說是老祖的吩咐,愧對太元宗的栽培。”
“其間,我也與宗主傳了玉簡信息,稟告過此事了”沈雲心及時出聲阻止了這個話題。
“哦~~”墨安亦一聲氣息連綿的哦字,讓場面又迅速地進入到了詭異的寂靜。這破壞氛圍感的本事無人能及。
氣得沈雲心忍不住出聲。
“姐姐,這就是昆吾宗的禮節?你這小師妹這麽冒冒失失的,失了儀態事小,丟了宗門的事就大了,”沈雲心一臉鄙夷地看著墨安亦,果然是沒教養的野丫頭。一點禮數和庶務都不懂。
“嗯,小師妹只是比較可愛”
一個簡單的嗯字道盡了無限的寵愛。氣得沈雲心都想扔了這小白花的人設,破口大罵了,他們昆吾宗的人,一個比一個考驗心態。
“無妨,無妨,”池暮德慈愛地笑了笑,大度的出來打了個圓場
“墨世侄年紀尚小,不懂這些自是正常的,我家侄兒修習邪功是我們池家教導無方。既然太元宗將小侄逐出宗門,收回了身份玉牌,那自然是了卻了此番的因果。我池家無話可說,而太元宗更加不可能做那反悔之事。小道友可還有何要問的?”“哦哦,我就問問這個判刑都還要受審,辯答,這事怎麽就這麽快結案判決了呢?”墨安亦又舉起了小手。
跟在池暮德旁邊的池家老二看著這細白的小手,恨不得就給丟出。哪來的熊孩子。怎那麽多問題。
大概是感受到自家兄弟的暴躁,池暮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溫和地說道:“這是家裡老祖親眼所見,現場抓獲的,做不得假”
“那有其他目擊證人嗎?”
“這倒是沒有,族裡禁地是給這些有潛力的後輩進行單獨修行的地方,一般的人都是不能擅自入內的。只有一直在族地閉關的老祖才發覺了異樣。進而破關阻止。可惜的是為時晚矣。無一人有幸生還,老祖也因為提前破關而身受重傷。”
“哦原來是這樣,那如果啊,我說是如果,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行凶之人是老祖呢,畢竟當事人就兩個。”
“放肆,老祖何故會殘殺自己的族裡的弟子。”池二老爺忍無可忍地暴跳出來。
“那池師兄也沒有緣由啊。”墨安亦反駁。
“那是因為他修煉邪功。”
“那為何老祖就不可能練邪功”
”老祖怎麽可能練邪功“
“為什麽不可能”
“那陰陽陣怎麽來的?”
“什麽,什麽陣,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氣死我了臭丫頭,你敢汙蔑我池家”
“住口”池暮德厲色阻止了這吵鬧的場面。
快速地一問一答,差點沒讓池家老二暴走,臉色通紅,青筋暴起。這面子不要了,這兩家關系就此斷也罷了,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教訓這熊孩子,他都氣得頭頂頭快冒煙了。
這讓人無法插手的,一老一少的菜雞互啄的場面,讓本來準備商議的眾人沒了開口的機會,詭異地陷入了安靜看戲的劇情當中。
“不知墨世侄是從哪裡聽說來的陰陽陣?”池暮德沉聲道,眼神犀利地看向墨安亦。
“啊?什麽陰陽陣?真有這個陣?我為了能吵贏架,瞎掰的。”墨安亦一臉無辜地看向池暮德,又詢問地看了看她的幾個師兄師姐,
影帝都沒有你這個演技。
“抱歉,是在下教師妹無方,還請池前輩見諒。”從行知見問得差不多了,立刻出聲緩和氣氛。
“無妨,另外,池家和沈家的這樁婚約,還是老夫與沈家家主商議了,再行定奪吧”池暮德被這場商議搞得筋疲力盡,在池家哪一個小輩敢怎麽和他說話的。但為了保全面子,他也不好在公開場合,教訓人家昆吾宗的弟子。畢竟也沒犯什麽大錯,頂多就是不懂規矩罷了。小題大做,反而盡顯他們池家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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