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錦秀就是個嬌氣鬼,出個門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喝那個,魏文心也不問她到底想喝哪個,翻翻儲物戒,找了她喜歡的,現給她榨了一杯。
她自己不愛喝這酸酸甜甜的玩意,就給自己燒了壺靈泉水。
兩人各自喝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慢悠悠的繞著山頭又飛了幾圈。
見的確沒有其他修士潛藏,一顆心才稍稍落下些許。
“什麽計劃?”
魏文心就把符筆的事情說了。
嶽錦秀眼睛一亮!
“真有這種好東西?”
“嗯,等了結這樁因果,我再好好給你煉個品階高一些的。回頭除了那些稀罕的,常用符籙你都能自己畫了。”
之前時間有限,條件也有限,仇天籙那支只是低階法寶。
嶽錦秀連連點頭,各種鬼主意層出不窮。
魏文心一臉受教,聽得格外認真。
南璃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哎~
每次都這樣。
魏文心總有數不清的發財計劃,每次都雄心勃勃,最後卻賠得褲衩子都不剩。
外人從來避之唯恐不及,只有自家主人,像個散財童子,回回都上趕著投資。
有時候南璃都懷疑,自家主人是不是暗戀那姓魏的了。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非戀愛腦無法解釋。
罷了,不提也罷。
兩人說了會兒悄悄話,魏文心又禦使飛劍出去轉了一圈。
察覺有人靠近,正要習慣性的拔劍,就見來人面皮尚且帶著微微的青腫,身形也頗為眼熟。
定睛一看,恰是那仇天籙的師姐。
魏文心都要呵呵了。
嶽錦秀都來了兩個時辰了,這嫡親的師姐才姍姍來遲。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位一直都在陰風平原養傷。
以她的修為,喝口水的功夫都該到了。
更別說那邊的人過來看熱鬧,來了一輪又一輪。
至於其他天符宗的人,更是毛都沒見到一根。
她一個外人尚且為之散盡身家,憑什麽呀?!
魏文心凌空飛到她面前,一臉冷淡的看著她,想聽聽她如何解釋。
結果就見她一臉淒然,喉嚨裡跟塞了顆棗兒似的:
“你們對他如此用心,我自愧不如,你們的事情,我同意了,希望你們三個以後好好過……”
第二次見面,沒有打招呼,沒有道謝,更沒有一來就使勁掏靈石,反而一張嘴就噴糞。
魏文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所有積蓄逐漸化為飛灰,本就處在發癲的邊緣,哪裡忍得住?
也不廢話,直接蹦到人面前,一拳頭直擊此人面門!
把人打得腦瓜子嗡嗡,摔地上砸出個大大的坑,才恨恨咬牙,破口大罵!
“世界上怎麽會有你們這種賤人?!”
不愧是師姐弟!
本就極其討厭符修,又接連遭遇這種神經病,魏文心決定對天符宗一生黑!
嶽錦秀本在大陣之上緊盯四方,見她沒有下狠手,反而拳拳到肉的打人,知道事情不對勁,立刻飛了過來。
魏文心這次動作很快,兩下把人打得暈了過去,直接把她所有的儲物戒都給擼了下來。
挨著打開,把靈石全都倒了出來。
倒靈石的時候看到個求援符,魏文心到底見過世面,知道這玩意是天符宗長老保命的玩意,立刻拿起來,毫不猶豫的用了!
此符一經激發,天符宗千裡之類的聯絡站都會收到求救消息,並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遞出去。
恰好在附近的同門,但凡修為比她高,一旦接到消息,就會拚死往這趕。
不論在家關系如何,一旦出門,必須同氣連枝。
這是大宗門都有的鐵律。
也是各大勢力傳承不衰的秘訣。
她一個外人,在那掏空家底的幫他天符宗培養化神修士,好不容易來個同門,還恰好是他嫡親的師姐,結果一點表示都沒有,還說這種侮辱人的話。
他姓仇的難道是靈髓成精嗎?!
這麽值錢?
還三個人好好過?!
我他娘的現在就要讓你不好過!
魏文心出離憤怒!
決定搞事情。
掏出根捆仙繩,兩下把這暈過去的女人捆了,隨手扔到一條山溝裡。
見嶽錦秀過來,魏文心把剛剛的事說了,才叮囑她:“等下盯緊點,但凡天符宗來人,只要能打得過,來一個搶一個!”
她也不搶了自己用,全都給那不挑時機隨意突破的賤人花!
實在是心情太美妙,就想助人為樂!
她倒要看看,符修內訌,是怎麽個內訌法。
想到這,魏文心冷笑一聲,拇指和食指撚在一起,輕輕搓了搓。
聽完她的計劃,嶽錦秀瞪大了眼睛,到底繃著小臉兒,點了點頭。
這世上大概只有魏文心,腦回路總是這樣讓人驚喜了。
【嗷,我這火熱的青春啊!】
內心激動到尖叫,外表十分平淡,甚至還微微皺眉,漫不經心的評價了下:
“感覺跟釣魚似的。”
魏文心但笑不語。
果然。
守了兩天,來了兩個。
第一個化神初期,來了之後只看到山頂大陣,沒看到打架的人。
為了節省靈石,魏文心沒有布置防窺陣,來人看得清清楚楚。
還以為是仇天籙感應到自己即將突破,特意叫他來護道。
也不推辭,直接飛起,就要停到大陣上方,方便他四處觀望。
魏文心直接從他背後跳出來,把他打趴下,卻未打暈。
當著他的面,就把他所有靈石繳了。
隨即也不往自己兜裡放,而是直接投到了大陣當中。
此人隻當仇天籙的朋友急得沒了分寸,長歎口氣,就地打坐,根本沒有半句責備的話。
第二個來的卻是個化神中期,大概是那種閱歷豐富型,遠遠看到陣法,沒有輕易靠近,而是派了個飛蟲過來打探情況。
魏文心沒遇到過這樣的人,被他佔了先手,受了點傷。
還好她足夠堅韌,又有嶽錦秀打輔助,很快就翻了盤。
魏文心搜刮第二個修士的儲物戒的時候,仇天籙的師姐已經醒了。
發現自己被洗劫一空,且魏文心這會兒還在洗劫她的同門,女修眼球顫了顫,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之前被打得那麽慘,害怕打擾自家師弟突破,她也愣是一聲沒吭。
第二個被騙來的就沒這麽好脾氣了。
被打趴下捆起來,扔到同一個山溝裡,發現怎麽回事,就知道這嘴賤還奇葩的女人又闖了禍帶累自己,不由破口大罵!
哪怕被捆著沒法動彈,依舊一口唾沫吐人臉上!
罵得累了,才開始閉目養神。
第一個趕來的男修直到這會兒才出聲和稀泥。
卻是其他兩人都不理他。
乾脆也閉目打坐,誰都不理了。
他的想法和同門師兄一樣,靈石被掏空,沒關系。
反正仇天籙在那突破,他師父或者師祖、師伯之類的直系長輩,總得來那麽一兩個。
他們的損失總有人買單。
若想賴過去,他們背後的師長也不是吃素的。
又等了大半天,眼瞅著天符宗的大乘尊者該來了,魏文心立刻演了起來。
“現在這麽個情況,想必諸位也清楚。晚輩年紀小,不認識諸位前輩,不知是真的同門還是假的同門。保險起見,不敢讓你們靠近我朋友。情急之下借的靈石,之後我會如數告知他的長輩,他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賠償。”
話說得老敞亮了!
怕他們生氣,還特意把之前那些宵小的屍體撿了過來,在他們三人面前堆成了一座高高的山。
完了長歎口氣:“哎!也不知道你們門派怎麽回事,怎麽就那麽多仇人?現在你們想必也清楚了,我是真的賭不起。”
青松道君早就來了,見她沒有遇到麻煩,怕天符宗的人誤會,一直躲在遠處。
一路圍觀了自家師侄的操作,他默默後退了三十裡地。
直到東北方向一道遁光劃過,他才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將將趕在那天符宗尊者前面,擦著汗站在了魏文心面前。
一見面就擰緊了眉毛,厲聲呵斥:
“我就離開兩天,你就搞出這種事!這種事情是能隨便摻和的嗎?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跟你師祖她們交代?!”
魏文心立刻做出不支樣,膝蓋一軟,杵著焚天劍,單膝跪在了地上。
她好癲,我好愛。要開始訛人了,你們比較想要什麽賠償?我們一起獅子大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