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人老成精,魏文心現在的確沒有攻克這個難題。
之前的挖礦機結構要粗糙許多,只要配方足夠精準,煉製步驟分得足夠細,那些優秀的煉器師還是有幾率煉製出來的。
符筆這麽精細的東西,目前真的只有她自己會煉。
連著琢磨好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倒是研究出了一條流水線,可以讓其他煉器師給她打下手,方便她批量煉製。
聊勝於無。
前幾天,萬劍宗這邊用心斟酌賠償清單的時候,天符宗一行人也在討論她們這邊有可能提出的訴求。
大勢力高層腦回路都是差不多的,對於萬劍宗這邊的想法,他們猜得也是七七八八。
萬劍宗這邊最優方案是讓魏文心去天符宗得一道傳承,能否傳承下來,回頭再想辦法。
天符宗這邊的底線則是,只要不涉及傳承根本,其他都可商量。
現在情況卻是不一樣了。
魏文心雖然只是發明了一種可以無痛畫符的符筆,但她修為還會增長,見識也會越來越廣,待她閱歷更豐富一些,誰也不敢保證,她腦子裡會萌生出怎樣炸裂的新點子。
不得不說,他的直覺很準。
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依舊猜了個正著。
對天符宗來講,這是極其不可控的因素,操作得當,是真的會影響天符宗傳承。
若她是散修也就罷了,不論抹殺,還是招安,都有辦法。
她卻背靠萬劍宗,且是宗門團寵一樣的存在。
武力不可行,那就只能智取。
寧安道尊有一把好嗓子,低沉磁性,長得也一臉端方,是那種你可以不喜歡他,但絕對會信賴他的樣子。
平日裡,他一向是個嚴肅的人,法令紋很深。
此時看著魏文心,卻愣是擠出了慈祥的笑,開口就滿是蠱惑:
“魏小友於符之一道,有著驚人的天賦,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我想收她為關門弟子,將所學真傳,通通教給她。”
見萬劍宗這邊立刻就變了臉,他忙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
“諸位先不急,聽我說完。
“我不要求她脫離萬劍宗,日後也不禁她收徒,天符宗這邊月例還照發,相應待遇也都比肩萬劍宗。
“我也不是空口白話,我會舉辦收徒大典,昭告天下,將她正式收入門牆;還會將她的名字刻入宗門玉蝶,讓她成為真正的天符宗弟子;事後更是會焚香祭祖,將這事兒告知仙界的老祖宗。哪怕我出了意外沒法飛升,他日魏小友去了上界,也能得到門中長輩的護持。”
話到最後,才微微表露了一點自己的目的:“我要是什麽都不求,只允諾好處,你們肯定說我騙人。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魏小友的弟子,得分一半進入天符宗,並留下傳承。”
在寧安道尊看來,這就相當於以魏文心為媒介,兩個宗門傳承換傳承,真的很公平。
但青元道君的臉卻是唰的一下就黑了!
跟他師祖一個輩分的人,要來搶他徒弟,還是其他宗門的人,他能高興才有鬼!
明真道尊更是“噌”的一下就抽出了她的雙劍!
沒有子嗣的修士,把徒子徒孫看得跟眼珠子一樣的。
尤其魏文心,更是趴她膝頭長大的,心肝寶貝中的心肝寶貝!
有人想搶,當然得問過她的劍再說!
寧安道尊看起來淡定無比,其他三位同門聞聽此言,第一反應卻是扭頭去看他。
皆因他們並不曾商量過這事,突然提出來,對他們來講,不亞於石破天驚!
這可是涉及門派根本的東西!
原本天符宗準備的謝禮,是一條中型靈石礦。
在一條小型靈石礦就能培養出一個化神修士的情況下,給出一條中型靈石礦,他們真的很有誠意了。
除了看重仇天籙,還因他們是仇天籙的直系長輩,與他有著深厚的感情羈絆。
雖然這樣,其他人卻未出言質疑。
皆因寧安道尊積威甚重,他這一脈人丁興旺,過往也從未乾過什麽不靠譜的事情。
再者,這事兒稍微想一想,也能想明白,他的提議到底有多老辣。這下如坐針氈的就換成萬劍宗了。
他們這種行為,不能說是搶弟子。
不涉及叛宗之類的重罪,只是多一個宗門,又有何不可呢?
不等萬劍宗這邊開口,寧安道尊又繼續道:
“青寰界承平無數載,各門各派之間都有聯姻。其中借著婚姻關系,得到道侶門派傳承的事情數不勝數,生下的孩子若是資質好,同時繼承父母衣缽的也不是沒有。
“我說,你們萬劍宗也不是那等古板的宗門,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麽僵呢?
“要不是有南海派的前車之鑒在,本尊少不得替她牽牽紅線。既然沒那個心思,如此倒也兩便。你們覺得呢?”
明真道尊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是一回事兒嗎?我們文心,是你們生的還是你們養的啊?你這借雞生蛋的本事,可真是厲害!”
“話怎麽可以說得這麽難聽呢?日後魏小友修煉資源,我們天符宗也會供應啊!”
“真是好厚的面皮!孩子我們養到這麽大了,說搶就搶!我還看你弟子優秀,想要過來呢!你肯嗎?!”
“一換一的話,趕緊的!我們的還是化神境,劃算極了!”
話罷,竟是直接把仇天籙給扔了過來!
萬劍宗沒人接他,任由他摔在地上。
當下也顧不得體面。
明真道尊叉著腰,跳到了案上,破口大罵起來:“給你臉了是吧?蹬鼻子上臉,是吧?難道我偌大一個萬劍宗,會拿不出符道傳承?當誰稀罕?這事兒免談!”
青元道君也拱拱手:“我們還是就事論事,把倆孩子之間的因果了結了吧!旁的事就別說了。”
魏文心還能說啥?
但凡從她嘴裡蹦出來一個字,長輩們心裡都得有個疙瘩。
何況她本身並沒有想要成為天符宗弟子的意思。
她是個劍修,腦子有坑半道轉符修?
萬劍宗待她極好,她也不曾缺過修煉資源,不差這麽一份。
再者,非親非故的,突然對她許以重利,必定所圖甚大。
就跟那釣魚似的。
想要釣的魚越大,拋出的餌就越大。
天符宗那邊卻是有了新的堅持,絕口不提此事。
“這種小事情,實在沒必要佔用我們寶貴的時間。等魏小友入了本座門下,想要什麽沒有?畢竟,除了我這個師父是大乘境,她還有好幾個大乘境師兄,修為最差的小師兄,也化神大圓滿多年,不日就可進階。”
寧安道尊敢在沒和任何人商議的情況下,就做出那樣的許諾,自有其底氣在。
明真道尊這一脈的確厲害,但上頭的長輩一到可以飛升的時候,就不會在下界逗留,是以人丁相對要單薄一些。
“哈哈!我師父他老人家前些日子傳信回來,還說朋友們都已在仙界重逢,就差你了,還托我問問,您老人家打算何時上去呢!”
論打嘴仗,明真道尊平生未逢敵手。
兩界有聯絡,但傳信並不容易,就算上界有消息來,也不可能說這種廢話。
這話明顯就是瞎編出來擠兌他的。
寧安道尊嘴角抽了抽,一臉嚴肅的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
想起剛剛一對一隱隱打不過的事,他又強行按捺住了脾氣,自然的轉了遊說對象:
“這事兒與你們不相乾,還得魏小友說了算。畢竟仙途艱難,能多一份資源支撐,誰又會傻乎乎的拒之門外呢?”
完了還意有所指的看了萬劍宗眾人一眼:“我曾聽聞,這孩子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各門各派還曾給她捐過款?哎,這麽好的苗子,可不能耽誤了。”
青元道君氣得額頭突突跳,卻是連個放狠話的底氣都沒有。
又是嫌棄自己修為不夠高的一天呢!
我的一天基本上是這樣過的。早上七點四十起床,收拾姐姐送去幼兒園,九點回家碼字,吃了午飯哄弟弟睡覺,碼字到五點二十,出門接姐姐放學,碼字,吃晚飯,收拾碗筷繼續碼字,十點過哄孩子睡覺,完了碼字。媽媽負責一日三餐,和看著二毛玩耍。她身體不好的時候,這些也是我來做。說有多累,也說不上,就是很瑣碎。各種碎片堆砌成的一天。很多人覺得帶孩子不累,其實累的,心累,因為孩子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要喊媽媽。為了輕松點,我總是熱衷於嘗試各種分擔家務的電器。掃地機,洗地機,烘乾機,洗碗機,擦窗機器人,揉面機、壓面機……在媽媽眼裡,全是在浪費錢。不管買什麽,都會罵很久。最近幾個月,因為卷王讀研,婆婆又不習慣這邊生活的緣故,她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擦窗機器人,是她第一次沒有罵我。問她怎麽想開了呢?她很心疼的說,哎,你真的太累啦!那一刻突然好想哭。自己的日子自己過,已經在能力范圍內過到最好,辛苦也不覺得苦。但終於得到她的體諒,還是想哭,常年不被至親理解,是非常痛苦的。卷王周一到周五上班,晚上還要寫作業,周六日則去川大上學,提升學歷,所以這兩年他參與家務比較少。只要有時間,他還是會帶孩子的。別罵他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