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驪沒當回事,緩步走了過來。
沒想到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
梁蕭只見她臉上先是一怔,旋即眸子一亮,露出溢於言表的喜色。
“如何,我見這壁畫之上,有小人取出了個什麽物件,打開了一個很像傳送陣的東西。”
“然後就有小人飛升到了天上,是不是就是走出此方天地的辦法?”
梁蕭直接了當的問道。
辛驪點了點頭,伸出修長的手指。
包裹指尖的皮革手套與粗糙石壁磨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片刻之後,她撫摸著壁畫一旁猶如蚯蚓扭曲爬動的字符,開始了解讀。
或許能看出點什麽。
“罷了,現在想不明白,就不用提前想那麽多了!”
假設這壁畫內容寫實的話,鬼知道現在有沒有到開啟的時間。
梁蕭神色古怪。
這就意味著所有先民,必須不斷向著中心處匯聚,去參加那場稀世的殺戮盛宴。
很多猜想看似十分合理,但又各有紕漏。
“難道我們要去尋找虛無縹緲的什麽寶窟神物嗎,這可就有點麻煩了!”
原來這些上古先民,經歷過神啟。
壁畫裡說三個寶窟,每過一千年才會開啟一次。
“雖然寥寥幾筆,十分粗陋,甚至一眼看上去有些變形和異化!”
天外秘境之外,存在著一個廣闊無邊的大世界。
“辛姑娘也感受到了吧,區別於靈氣與法力的力量,看出什麽了嗎?”
即便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那血液仍舊沒有徹底乾涸,十分異常。
“不過想來要做到這一點,估計跟殺光所有人,也沒有多大區別就是了。”
它所在的地方,也像是一個巨大的隕石坑一樣。
“還有勝利條件是什麽,難道是殺到最後剩下的那人,就是贏家?”
“壁畫我還能夠看明白一些,這些上古文字又寫了什麽信息?”
他們竟然已經知曉了自身所處的世界,是一方天外秘境。
等到三個寶窟裡的神物都重見天日,一道死亡血幕就會落下,籠罩此方天穹地界。
梁蕭向著另一頭的辛驪問道,心中有點期待。
若是木質建築,恐怕早就被當初的變故震飛,或者在風雨洗禮之中,消蝕殆盡了。
那顆足有一棟房屋大小的眼球,表面還粘連著不少殷紅的血液。
“我發現這一段的文字特別多,應該不會是什麽無聊的禱告詞了吧!”
裡面擁有強大的神物,能讓人擁有戰勝妖魔野獸的可怕力量。
而神靈喜歡在殺戮和在戰鬥中升華的勇士,因此那些先民就用盛大的殺戮來取悅祂。
這小鎮還能囫圇殘存下來,還得多虧是建材特殊。
這女人一路上給他的驚喜不少,見識卓絕,絕不是一般修真者可以比擬的。
“有沒有寫怎麽找到並開啟那個傳送陣的辦法!”
於是為了重啟祂的大逃殺,就用神通在外界擄人?
來到虛空秘境的途徑也很蹊蹺,乃是被五色神光直接刷過來的。
這些先民要爭奪神選的名額。
梁蕭想到這裡,用余光瞥了辛驪一眼。
“真正的勝利條件,其實是收集齊三件寶窟中的神物,到了那時,勝者將覲見神祇,沐浴神靈的恩澤。”
梁蕭聽完,指著那些字符說道:
就算開啟了,又有何提示,該怎麽去那裡取神物。
辛驪說到這裡,也是解讀完了整篇壁畫內容。
“就如同修真者渴望成仙了道一樣,沒有人會輕易交出神物的,所以不存在妥協。”
眼看著上古先民們因為未知原因死光了。
畢竟梁蕭現在所有的信息來源,也不過是辛驪解讀的這一塊石壁罷了。
“辛姑娘,咱們去看看那顆巨大眼球吧,說不定又能發現些什麽!”
“那些先民,都是狂信徒,又有了神恩這種巨大的利益驅使。”
為了伴隨神靈的左右,也為了永生和極樂。
梁蕭聽完,沉吟半晌,有些感到棘手。
梁蕭招呼一聲,隨後向著小鎮中心的一個巨大凹坑走去。
讓人不禁聯想,這玩意當初從高空之中砸落下來時,到底造成了多麽可怕的殺傷力。
這死亡血幕的范圍,會不斷從秘境的邊緣開始擴散。
萬萬沒有想到,這虛空秘境的邪神,也這麽會整活,居然搞了個大逃殺出來。
才有那個殊榮,能蒙受神靈的選召,進入大世界之中,去享受永生和極樂。
卻見到後者眉頭微微蹙起,似乎也在如同自己一般,正在思索如何破局。
“但卻並非無的放矢,一通妄想,一定是繪畫之人親眼見過這個東西,才能將其描繪出來。”
莫非那個邪神就是驅動五色神光的幕後黑手?
祂實際上是某個上古時的大能級修真者,在此方秘境自詡為神,作威作福?
而且也不能保證,眼前這女人,是不是對他隱藏了什麽重要信息。
隨後辛驪便開始了逐句翻譯。
“梁笛道友,你猜得沒錯,這就是畫的一個風格十分古老的傳送陣。”
於是每隔一個千年,就會有三個寶窟出現。
隨即他抬起手掌,虛按在眼球之上,細細感應著其中的特殊之處。
梁蕭跳下凹坑,腳步一頓,停在了巨大眼球的三尺之外。
不過只有極少一部分人。
總感覺距離真相,還有一大塊空白拚圖,沒有填補上。
“有意思,居然沒有靈氣波動,但也的確並非一般的凡物。”
“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神靈,這恐怕是什麽邪神吧!”
沿途過處, uukanshu生命凋零。
繁多的可能性,猶如一條條絲線。
“上面流轉著一種奇特的氣息,很精純也很縹緲,是我未曾見識過的力量!”
仁慈的神,同意了先民們的請求。
“你看著其中的線條,絕對是陣紋!”
另外他們這群人可不是什麽上古先民後裔。
不過這次辛驪卻搖了搖頭,表示她也認不出這是何物。
在梁蕭的腦海之中縱橫交錯,糾纏在一起,分不清真假。
“等等,這個巨大眼球下方,好像壓著什麽東西,有破碎瓦片、還有泥土基座之類的。”
梁蕭說完,左右看了一下。
出於謹慎,他沒有直接用手觸碰眼球。
而是找來一根粗細趁手的樹乾,將眼球生生撬到了一邊。
“這地方好像原本是個祭壇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