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咖啡廳卡座上的梁蕭,眼神頗有些玩味之色。
像艾薇兒這樣的凡人。
就算通過戀愛攻略手冊,窺探到了他的一些表層信息。
但她永遠也無法想象如梁蕭這樣的存在,究竟有著多麽恐怖的能力。
這是認知上限所決定的,畢竟這個世界明面上並無超凡存在。
事實上早在艾薇兒還沒有踏入森林小屋咖啡廳,甚至人還在兩三個街區之外的地方時。
梁蕭就已經提前感應到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並且注意到了她的一些古怪異常的行為。
他注意到艾薇兒像是冥冥之中擁有某種指引手段。
如果沿著這個女人的行動軌跡畫成一條直線,那這條直線的最末端,毫無疑問就是梁蕭的所在位置。
這讓梁蕭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是基於某種目的而來,並且對他是有所圖謀的。
而後面艾薇兒進行的一系列操作,也明明白白地印證了這一點。
她以為自己在暗處,而梁蕭這個等待攻略的角色在明處。
她以為自己特意挑選的座位距離梁蕭很遠,並且處於後者的視線死角,很是隱蔽。
但在梁蕭的感應之中。
艾薇兒的一舉一動都跟沒穿衣服一樣暴露無遺,所有欲蓋彌彰的行為都顯得異常可笑。
“從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一些反應進行逆推,這件收容物的確已經盯上我了。”
“但要想在我身上繼續發揮某種收容物效果,似乎難度很大。”
“否則這個女人不至於產生一種類似絕望的感覺。”
“最有意思的是當我對她表示關心的時候,她的絕望感瞬間減輕了。”
“她甚至產生了一系列的樂觀幻想,表現得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梁蕭的智慧程度何其強大。
哪怕這不是他的本體,只是一具武神分身,也仍然擁有著超越凡人的智慧。
梁蕭很快就推測這個收容物是需要維持某種親密關系或者說好感度,才能發揮效用。
雖然人類交際之間的喜歡、厭惡等諸多情緒,某種意義上看上去都是唯心的東西。
但收容物主打的就是不講道理,沒有因果邏輯可言。
收容物能夠量化情緒,並且以此作為某種效果的發動條件,這也並非是天方夜譚。
“如此說來,這件收容物的主動權倒好似已經在我手上了。”
梁蕭想到這裡,沉吟了片刻。
原來他是想觀察一陣,然後直接出手將收容物奪走的,現在忽然覺得不用著急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收容物是把雙刃劍。
充滿了未知的不確定性。
就算某件收容物恰巧可以發揮大用,那也絕對不是它誕生的本意。
它本質上就如同雅典娜說的那樣,是錯誤,是謬論,是天道規則衍生下的漏洞。
鬼知道他稀裡糊塗將收容物搶到手裡,會不會直接沾染上什麽負面效果。
就連玩遊戲利用了惡意bug,都還會被遊戲運營方封號處理呢,由不得梁蕭不謹慎。
“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約等於一個現成的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順便還能瞧瞧這個世界有關部門的路數和手段。”
“似乎是叫做光照會吧。”
“雖然是一群凡人,但涉及到收容物的組織不能以常理對待,說不得他們能夠利用某個收容物一鍵滅世呢。”
梁蕭眯了眯眼睛。
別看他剛剛偷渡到這個收容失控的世界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但他已經通過網絡、書籍等信息媒介收集了海量資訊。
然後以此為基礎,在腦海之中推演分析了地星聯邦的社會構成以及經濟狀況。
梁蕭注意到地星聯邦暗地裡每年都有著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力流向某個隱秘部門。
而這個隱秘部門的信息極度機密,在外界根本沒有什麽知名度。
就算是有些支離破碎的消息上傳網絡。
也會第一時間觸發關鍵詞鎖定,在網絡世界上予以屏蔽。
梁蕭之所以知道光照會這個名詞。
都是他花了幾分鍾精通了這個世界的計算機語言,然後順手黑進了地下暗網找到的。
“那個,請問您叫什麽名字,如果有可能,我想跟您交換一個聯系方式可以嗎。”
就在這時,艾薇兒蓄勢已久,鼓起勇氣向著梁蕭走來。
見到梁蕭轉頭看她。
她怯生生地搖了搖手機,然後在手機上點開了一個在地星聯邦極為流行的社交通訊軟件。
此刻艾薇兒臉上的表情羞澀而緊張,一時間好像什麽也沒有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雖然梁蕭超凡存在的身份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但她畢竟是在短短三個月之內就連踢了十五任前男友的女海王。
可以說艾薇兒早就不是昔日的戀愛小白了,一些基本的搭訕素養已經自然培養完成。
艾薇兒深知要想跟異性快速建立親密關系,首先就要舍棄個人不必要的矜持。
只有主動增加與異性的接觸面,才更有可能在感情上擦出火花。
現代社交軟件無疑是加速這個過程的神器。
如果雙方聊得投緣,很可能一天時間下來就能說完平日裡一年都說不完的話。
而且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看臉的,美女和帥哥先天就擁有隱形的特權。
艾薇兒想著以自己的美貌配上驚人的才華,也算得上是個奇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