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助著此刻不弱的聲名,以及身邊血元子的助攻,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的一番底細。
展示這攝神魔符的綠袍修真者名叫祁茂,元嬰中期修為,四階符籙宗師。
此人的戰力若是放在外界或許也能稱得上一句天驕之屬。
但在此間亦不過是路人角色。
無論是血元子還是雷菱都可以輕易拿捏他,完全不會引起絲毫注意。
祁茂搜遍混身上下。
唯一稱得上有些特別之處的,估計也就只有那一張五階神品符籙罷了。
所以他取出來撐個場面無可厚非。
估計心中最好的預期也不過是能夠吸引到一兩個對符籙之道有鑽研的同道而已。
梁蕭的出現雖然有些出乎了祁茂的預料,但並未讓後者覺得有何不妥。
畢竟奇物展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提供一個社交場合。
只要兩宗弟子互相之間碰上了一點話題,那短暫地聊上一會打發時間也實屬正常。
“莫非梁道友也是一位高明的符師,看出了此符的異常之處?”
“繪製這道攝神魔符之人縱然製符造詣恐怖。”
“卻依舊是駕馭著元嬰法力,論起修為境界決計比我高不了多少。”
“但攝神魔符上面卻額外寄存了一股霸道無比的靈識之力。”
“一旦這股靈識之力通過符籙激發。”
“甚至能令得化神天驕的元神搖曳恍惚一時半刻,若是再配合其他手段,或許就能做到越階而戰!”
祁茂臉上隱隱露出一絲與有榮焉的傲然。
要知道符師的製符技藝亦是修真界的主流仙道技藝之一。
雖然製作的符籙通常都有使用次數的限制,地位遠遠遜色於煉器師、煉丹師等。
但由於入行門檻最低。
通常僅需一支符筆,一張真符,一打符紙就可以開始嘗試臨摹入門。
所以在修真界裡符師的人數卻反而是最多的。
即便是那些無甚高明傳承傍身的底層散修,大多也會一兩手粗淺的符籙技藝。
而這也就讓不少高階修士從潛意識裡感覺符師打不了高端局。
哪怕是梁蕭這一路走來,也鮮少見到過如祁茂一般能繪製四階靈符的符師修行者。
更遑論像攝神魔符這種能以下克上、以元嬰戰化神的神品符籙了。
所以從這些方面來講,此寶倒是的確能稱得上是頗為罕見。
“符籙一道,易學難精,祁道友能夠成就四階符師,可見天資過人。”
“想來只要持以之恆,勤加練習。”
“便是繪製出如這攝神魔符一般的神品符籙,也是指日可待啊!”
梁蕭笑意盈盈,並未因為祁茂修為神通遠不如自己就看輕對方,更沒有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 依舊是不疾不徐地言談著,準備循循而進。
“梁道友便不要折煞祁某了!”
“任何一門仙道技藝要想成就五階都難上加難。”
“非得要十二分的先天之姿,加上十二分的後天氣運才有一線渺茫希望!”
祁茂一連苦笑三聲,方才摩挲著手上的攝神魔符,無奈地說道:
“此神符我已經臨摹了足足三年之久。”
“雖然對於其中繪製技法也摸索得七七八八了。”
“卻唯獨難得此符神韻,導致加持上去的靈識宛如水中潑墨,頃刻即散。”
“即便是對付同階元嬰期修真者都力有不逮,無法做到一錘定音。”
“更不用提跨階挑戰元神之力強大無比的化神修士了!”
“經過我的潛心研究,這才發現繪製此神符之人不僅符籙造詣已入五階。”
“一身靈識之力亦是非比尋常,強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