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一周是在國際上宣稱的正常文化交流,華國的先天一個沒有出面,由謝雨對接,帶著一眾使團在蜀川各地博物館四處遛圈。 領隊的是鈴木美奈,除了八咫烏的高層以外,她還有一個身份是國際上享有盛名的歷史學家,被稱為‘學究美魔女’,在華國也有大量的粉絲擁躉
告別熱情的粉絲,回到酒店,還未打開燈,屋中傳來一道男聲。
“鈴木,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受華國人的喜歡,這幾天我看你似乎在華國的博物館很享受。”
鈴木美奈笑了笑,打開燈,一個寸頭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用白布擦拭手中一柄古怪劍器。
看清了那柄劍器,鈴木的瞳孔一縮,隨後妖媚的笑道:“沒想到,那個老頭子竟然舍得把天叢雲劍給你,你原本的那柄雀妖呢?”
“雀妖?它配不上我,我已經把它傳給北白川宮。”
棲川風手指摩挲著手上天叢雲劍,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天叢雲劍,常用別稱“草薙劍”,是日本神話傳說中自神代以來就流傳著的神器,傳說為須佐之男斬殺八岐大蛇時,從八岐大蛇尾部出現的神劍,之前一直收藏在皇室,而後傳給道儀部大烏,輾轉又到了他手上。
收劍入鞘,棲川風看向鈴木美奈的很是不滿:“我希望你能清楚,我們這次來華國不是為了旅遊,是為了打探華國修行界的情況,”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正常收集情報?”
鈴木美奈絲毫沒有在意棲川風眼中的不滿,自顧自的在櫃台中開啟了一瓶路易拉菲,猩紅的酒液在杯中晃了晃,而後妖嬈的走到窗邊。
“棲川君,我傳給你的視頻你看了嗎?作何感想?”
棲川風冷哼一聲:“不過是障眼法加上一些化形的手段,算不上什麽。”
“棲川君何必這麽自信?你我都知道,能夠控制如此大范圍的異像清晰真實,此人對氣的掌控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是一個大高手。”
“那又怎麽樣?靠著這柄劍,我有信心戰勝他!”
鈴木美奈搖晃著酒杯,輕笑道:“那如果對上當日雷劈神社的那個人呢?”
棲川風沉默了許久。
“那要打過才知道。”
鈴木美奈搖了搖頭,左手扔給棲川風一份文件。
“按照社內在華國搜集的情況來看,他們官方的修士組織名叫道盟,總部在蜀川的青城山上,會長名叫齊乾漱,實力未知,但肯定不遜色於大烏,另外,道盟余下疑似有大烏實力者目前查明四人。”
“五名大烏嗎?”
大烏是櫻花國的等級稱呼,相當於華國的先天。
下設的還有烏,烏是指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相當於華國引氣和啟靈的統稱。。
棲川風摩挲著劍柄,面上閃過一絲不屑,華國地大物博,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卻只有五名大烏,果然是糟蹋了這個福地。
可惜,八十年前惜敗,如果……
“我可沒有說華國只有五名大烏。”這些軍國右翼都是些瘋子,鈴木美奈知道棲川風在想什麽,皺眉說道:“我們的情報組織在華國進展很不順利,這只是目前探知到的道盟數據。”
“他們還有叫做特異局和五台山的勢力,非常低調,我們收集不到有用的情報,但是可以肯定也有大烏坐鎮。”
鈴木美奈頓了頓,面上有些忌憚:“除了這三個以外,在華國好像還有另外一個勢力,這個勢力比特異局藏得還要深,我們連名字都不清楚。”
棲川風嗤笑一聲:“鈴木,你害怕了?”
“我只是謹慎。”
“哼!”棲川風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高舉手中劍器:“大烏不是數量多取勝,老頭把這柄劍給我,就是要我斬盡華國大烏,斷滅華國修行界!”
他面上冷冽,劍鞘對準鈴木美奈:“不要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參觀遊覽了,我們需要馬上進入正題,你馬上聯絡謝雨進行下一步切磋,我要砍下齊乾漱的頭祭拜神社英靈!”
鈴木美奈表情慍怒,臉上妖媚淡去,砰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玻璃高腳杯:
“棲川君,我們原先的計劃只是探查情報,切磋只是方式之一,並沒有要與華國修行界廝殺拚命!!”
“而且,我們現在連那個會雷術的高手還沒找到,肆意起衝突對我們極為不利!”
“我說過,你們把華國想的太強大了。”棲川風目中閃過一絲幽光:“那個人出來我會親自對付,揣度他們的實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我手裡的劍。”
“你會後悔的。”
“我早已做好為天皇玉碎的決心。”
一條紫色小蛇的虛影透出鈴木美奈的眉心,妖異的豎瞳冷冷的盯著棲川風。 鈴木美奈表情嚴肅:“武秘部的的鶴田健還有渡邊喜明自昨天開始就沒有歸隊,你把他們安排去哪裡了?”
“做好你的事情,武秘部事務不需要向你稟報。”
“不要犯蠢,這是在他們的地盤!”
“我清楚。”
棲川風走向門口:“趕快結束這愚蠢的觀光遊覽,天叢雲劍已經等不及要嘗華國大烏的血!”
說罷,棲川風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鈴木美奈暴跳如雷,將那瓶路易拉菲摔在地上,砸的滿地酒液。
她清楚棲川風骨子裡就看不起華國,每天參拜神社期待帝國崛起複辟,卻沒想到這次得了天叢雲劍更是將野心和傲慢放大了無數倍,
“蠢貨!你以為老頭給你劍是為了讓你殺人嗎?以你的派系上到華國境內就是必殺名單,天叢雲劍是為了保護你這個蠢貨才給你的!”
——
老君山上下,一瘦一胖兩個黑衣人在長草叢中蛇行鼠伏一樣竄逃,他們速度極快,卻又非常隱蔽。
渡邊喜明身上肥肉顫了顫:“鶴田君,今晚的月亮,怎麽這麽大?”
瘦高的鶴田健聞言,皺眉看向天際的月亮。
“這確實是個麻煩,後面支那人發現東西丟了,必定會守在全市節點摸查。我們現在想要回酒店,有些麻煩。”
今晚的月光實在太亮了,整個老君山鋪滿了一層碎銀色。
鶴田健想了想,接著說道:“我想這華國人家眾多,不如我們找一處偏僻的,佔了屋子,先聯系到大烏來接應我們。”
鶴田健臉龐瘦削,明明嘴裡說著殺人搶屋的勾當,臉上表情依舊是相當平易近人。
渡邊喜明道:“鶴田君此計大妙。”他心中一歡喜,說話聲音便響了一些。
鶴田健得意的檢查了一下腰間的挎包,那挎包鼓鼓囊囊,不知裝著什麽東西。
“我也沒想到他們這麽蠢,將這東西堂而皇之的就擺放在大殿上,我們一次就得手了!”
鶴田健繼續行進,他身後渡邊喜明的身體卻一下定住了,兩眼上翻,臉上肥肉一陣抽動,嘴裡吐出白沫。
不見渡邊跟上,鶴田建不滿的怒罵道:“蠢貨,還不趕快,沒時間了。”說著就要去轉身拉扯渡邊喜明的衣服。
鶴田健的手被攥在半空牢牢定住,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鶴田健轉頭望去,渡邊此時的眼神冷漠的嚇人。
“渡邊君你什麽意思……啊——”話還沒說完,渡邊喜明一腳踢至鶴田的小腹處。
“八嘎亞路!!”蜷縮在地上,臉上青筋暴露的鶴田嘶吼一聲,拿著短刀朝著渡邊刺過來。
鶴田明顯經受過專業的訓練,盡管小腹劇痛,短刀劃刺間依舊很有章法,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是,渡邊肥胖的身材竟然輕松的躲了過去。
百思不得其解間,鶴田建手中短刀已經被渡邊奪去。
渡邊將短刀一扔,扯住鶴田的手腕一用力,濃稠的紅色液體瞬間噴湧而出,白色的骨茬陰森森的暴露在空中。
鶴田慘叫一聲,兩條手臂軟軟的耷拉了下去,渡邊再一腳,鶴田建立馬在地上哀嚎痛哭。
收拾完鶴田建,渡邊喜明兩眼一翻,身體軟塌塌的倒在地上。
“想不到自家的寶物蒙塵,倒是被野外的瘋犬給惦記上了。”
須臾,一個手持木偶的老道士兔起鶻落的下到兩人身邊,面色鐵青。
陳希衍上去補了一腳,仍舊哀嚎的鶴田建立馬暈厥過去。
拿過挎包,剛要打開查看是什麽物品,月光之下一個蒙面的男子緩步走來。
這時月明如晝,忽見小道上走出一個蒙面人影,陳希衍先是錯愕,感覺來者不善,手上死死的捏著符籙,
“道友,你是哪家法脈高手?”
對面語調古怪,聲音帶著點癲狂,陳希衍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只看見他徐徐地從身後拔出一柄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