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這是不是你找的女朋友啊?我看著還行,長得那麽標致,你可得抓緊。”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朋友關系而已。”李陽連忙否決。
“朋友?我都知道的,大娘也玩網絡,是不是鬧別扭了,剛剛我看那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對勁,伱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李陽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拿掌心雷轟了一下,這算欺負嗎?李陽有些拿捏不準。
“你個木頭啊你,這麽漂亮的女孩你還鬧別扭!”李大娘看李陽搖頭又點頭的,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池姑娘什麽學歷?”
“應該是研究生畢業。”
李大娘震了一震:“你就是個高中輟學的學歷,文憑本上都只能寫初中生,又沒房沒車沒存款的,就一座破山頭,你知道想娶個媳婦有多難嗎?”
“現在難得這個姑娘有點缺心眼,研究生竟然來當來當道士,跟你有了共同話題,你不主動,連黃花菜都沒有你吃的!”
李陽有點懵逼,這麽一說,他好像卻是挺慘的。
“不對,大娘,山下的有個食品公司一年得給我八位數呢。”
“還八位數,我看你是被雨淋昏頭了,人家傻了給你八位數,我跟你講,你現在就是要主動,不然以後村裡同齡的當爺爺了,你還是條光棍!”
不顧李陽的反對,李大娘心一橫,說什麽也要幫陽子把問題解決了。
李陽有些無奈,偷偷瞄了一眼在屋裡喝薑茶的池彥泓,發現她臉色有些不自然。
壞了,沒提防這小妮子也先天了!
李大娘進屋找池彥泓去了,李陽撓撓頭,突然聽見牆角一陣笑聲,轉角一看,卻是王鑫正在幸災樂禍。
被當場抓包,王鑫面上的表情一愣,下意識想要開溜,被李陽當場叫住。
“讓你們照顧的稻子種的這麽樣了?”
看李陽表情正常,王鑫松了口氣,帶著李陽到菜園和福景林轉了一圈。
“真人,可不是我吹,雖然幾天暴雨,但在我的搶險之下,三畝稻子長勢良好,一點受澇的情況都沒有。”
王鑫邀功的拍了拍胸脯,幾天下來,他的手掌虎口處已經長了一圈血泡,身上衣服泥斑點點,腳下的耐克球鞋也換成了正兒八經的綠膠鞋。
李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靈稻的種植周期約為二十天,現在地裡面已經綠意點點。
“這樣吧,你把這福景林裡的兩畝地再松松土,松完才能回觀吃飯。”
“啥?”
接過李陽拋來的器具,王鑫臉上發苦,他就知道,這個李真人是個小心眼的主。
又打量了下四周,李陽突然開口問道:“高淼呢?這麽沒有看見他?”
“你說那個悶木頭啊,提起這個我就來氣,前幾天有人上來找您沒找到,就把他順走了,整整三畝地啊,那家夥說走就走,就把農活全部留給我了!”
“對了,高淼和那個人在觀裡面留了封信,說要等您親自解封。”
李陽皺了皺眉頭,起身回到觀中,在大殿的神像下發現了一封信件。
洋洋灑灑的看完信件,李陽將手機充好電,一開機就密密麻麻的傳來楊峰和高淼發給他的信息。意識到事情有些大條,去找到池彥泓,池彥泓正對李大娘的熱情無可適從,聽見李陽說有事相商,連忙逃難似的跟李陽去了偏殿。
看完信件和手機信息,池彥泓打開新浪微博,同城熱搜的前幾條幾乎是同一個新聞,連最近爆出來的很多明星黑料都只能在榜單末尾徘徊。
“樂山峨眉山地區最近幾日暴雨,天空血紅一片,氣象局稱為大氣現象,或是釣魷船的遠洋燈光,專家表示釣魷船的燈光為紅色,波長較遠,在散射作用下可能將燈光散射到較遠范圍……”
兩人都有些沉默,許久後池彥泓開口道:
“官方為什麽不壓下新聞,這是蜀川,哪裡來的釣魷船。”
“只有一種可能,異象覆蓋的范圍太大,見到的人太多,所以壓不住,只能導流。”李陽也很是疑惑:“我們兩個從峨眉山下山才一個多月,怎麽那裡出現了這麽大動靜?”
“靈氣複蘇日新月異,誰也說不清楚,而且那地方是古劍仙潛修的地方,說不準他們在山裡留下了什麽。”
兩人討論許久,李陽這時突然想起那晚上爬山時在雷洞坪遇到的山霧。
那山霧異常神秘,可以蒙蔽人的感知,以當時李陽已經先天的修為也有些發怵,在雷洞坪找了酒店睡了一晚。
“官方出了5kg青玉礦和5kg其他靈材,請我過去坐鎮,花這麽大的代價,這趟水估計有點深啊。”
池彥泓點點頭,以官方扣扣嗖嗖的性格,這筆靈材不好賺。
“不如我代你去吧,我剛剛先天,也需要出山見見紅塵。”池彥泓面色一正。
李陽正有此意,微微頷首
意識到了什麽,池彥泓抬頭問道:“你是不是快要破境種道了?”
李陽靦腆一笑:“半月之內,必能種道。在破境之前,我不想下山冒險。”
池彥泓聞言,面色稍稍有些黯淡,
她一路追逐,沒想到還是隻望見背影。
——
鄭昭元不是第一次來到峨眉山,這道教第七峨嵋山洞,周回三百裡,名曰虛陵洞天,可謂是聲名赫赫。
但當鄭昭元和一眾老道見到如今的峨眉山時,都不禁冷汗涔涔。
雨已經停了,只見滿空暗雲低壓,氣象愁慘。
曾經青幽險峻氣象萬千的山峰景物荒寒,從800米山腰往上,大片的古樹失去了原本的青色,葉片枯黃,一片死寂。
同行的幾個老道有茅山上清派的陳希衍,龍虎山正一派的張妙法,北帝天蓬派的吳蓬。
這是青城山羅天大醮後被官方統一培養的幾位身世清白的道教高功。
幾個老道長跟隨著軍隊,陳希衍和張妙法繪聲繪色的在跟軍官討論著什麽,只有鄭昭元和吳蓬有些尷尬跟在幾人後邊。
這次的主力主要是張妙法和陳希衍帶來的一套陣圖,北帝天蓬派和玉清觀同為全真一脈,他兩人只是官方為了穩妥,從青城山拉過來湊數的。
而在旁邊的高淼神情恍惚,時不時的盯著隊伍後面一位面色異常蒼白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走路姿勢怪異,像是關節生鏽一樣的,而且性格孤僻,這麽多天了高淼也不見他和軍隊裡的人或是四位道長說過話,走路做事都要和旁人隔著很遠距離。
他總覺得,這個叫做無名的家夥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