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安和季岱碑也被驚醒,他們不知道此碑到底為何物,第一時間就往山上而來,想問問顧元清是否清楚。
顧元清讓二人在院中等候,隨後又問道:“前輩,還有一事,既然修行界中每十年便會有人踏入試煉路,那對玲瓏界的實力應該也相當了解,不知前輩能否說一說,我也好有個準備和目標。”
章玄林微微沉吟,說道:“對玲瓏界中我近來了解並不太多,不過一般來講,玲瓏界中實力上限多為神台巔峰。”
聽到這話,顧元清輕松許多,之前他聽到章玄林說起玲瓏界物資之豐富,連修行界內都比不了,還以為裡面高手眾多呢,可最後竟只是神台巔峰而已,那應該不足為慮了。
章玄林又道:“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明明已是突破神台,卻封印自身氣息停留玲瓏界中。”
“多謝前輩,我明白了。”顧元清看了一眼旁邊的紀青雲,當時的紀青雲便是這樣,這樣的話,也不過虛天境,還有足足百年時間,似乎問題也不太大。
章玄林看顧元清不以為意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怎感覺你並不明白,你可知浮遊界若界爭成功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自此之後,此界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由貧瘠之地,變為靈山靈地,不再有墜入魔域之危險,意味著此界之人不再困於牢籠。”
顧元清微笑著道:“其實,與這些相比,我更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造就了這樣的規則,還是說依舊有人在維持著這個規則?”
章玄林不知道顧元清是自信還是真不在意界爭,不過,他也只是一提,此浮遊界業已脫離了靈墟宗的掌控,那這些事也與他無關了。
他搖頭道:“這些問題誰也不知,至少修行界內應該無人知道,試煉之路自古就有,可能進去的人都只是道火巔峰之境,出來之時,也最多神台初境。根本得不到更多的消息。而玲瓏界與浮遊界不同,籠罩在某種規則之力下,除了試煉路之外,並無可直接進入的道路,即便天人也沒辦法。”
在這之後,顧元清又問出了一些疑問。
可章玄林也只是搖頭表示不知,或許三日之後便會明了。
見再也沒有更多的消息,李世安也等得有些著急,顧元清便先告辭離開,回了院中。
李世安確實有些心急,這座石碑比起當初的焚天塔還要更高、更大、更醒目,不用多想也知道定然發生了什麽事情。
季岱則輕松許多,笑道:“顧公子既然讓我二人等著,說明這事兒或許沒那麽大的問題。”
李世安道:“此物讓北泉山也為之震動,定然來歷不凡,我擔心怕是顧公子也是不知。”
季岱灌了一口酒:“那就更不用著急了,如果連他也不知,那我們就算著急也沒什麽用。”
正在說話間,突然看到院中突然出現的顧元清,連忙站起身來。
“顧公子。”
“兩位前輩不用多禮,都請坐吧,我知道二位想來問什麽,不過此事我知道不多,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
顧元清將從章玄林口中得來的消息一一講來,
李世安和季岱二人皆聽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他二人雖經歷頗多,卻不如顧元清有兩世為人,綁定靈山之經歷,聽到其任何新鮮事物都不覺太奇怪。
他們有想過是不是哪一個高手降臨了此界,或者說此通天碑是落入界內的法寶,可從未想過顧元清所說的這種可能。
最後,顧元清道:““這一切種種或在三日之後能見分曉,在此之前,大家稍安勿躁。”
奉天城,皇宮內。
皇帝李顥天站高處,望著那通天碑,沉聲道:“現在有何消息?”
徐蓮英躬身道:“回陛下,朝中各地皆陸續傳來信息,大乾上下,無一處不可見到此碑。根據描述,所見之模樣與在皇宮所看一般無二。奴才已傳信榮烏道內,會盡快想辦法摸清楚此碑之情況”
“北泉山那邊可有消息?”李顥天又問道。“暫時還沒。”徐蓮英剛回完話,就見得旁邊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遞上火漆封印的信折。
徐蓮英連忙道:“陛下,是北泉山上三爺傳來的信。”
“打開,念。”
“是!”
……
片刻之後,李顥天先是神色有些凝重,忽然間雙目中戰意騰起。
天梯,界爭?若是此界能夠晉升,化為仙山福地,那朕是不是也可修行道胎、道火境?若是化為玲瓏界,與外界時空是不是就不再是十載千年?
那我有生之年,或許能再見妙萱?
若真是如此,倒也不錯,不管怎樣,那就三日後再看究竟吧。
這一瞬間,李顥天想了很多,有帝王之事,有父女之情,他沉聲道:“宣內閣諸丞至承天殿來,朕有話要和他們說。”
“奴才遵旨。”
片刻之後,以李顥天為中心的大乾朝廷便動了起來,一封封信令迅速發往大乾各處,目前的狀況,不出亂子才最為重要。
從北泉山的方向看去,這座通天碑在榮烏道境內,
說來也巧,顧元清之前的凝練的那一具香火分身正好,就在此方向之上,所以顧元清便想驅使分身到近處瞧一瞧。
來到這通天碑十裡之外,才發現根本就無法靠近,有層層空間力量流轉,將這方圓十數裡地包裹中央。
和他一樣來此一探究竟的人很多,但無一人能夠真正走到近處。
任憑你如何前行,可當伱停下來時,卻發現自己和此碑的距離根本沒有減少。
“也罷,還是以後再慢慢打探吧,一百年的時間很長的。”
顧元清也沒有強求,就讓這個分身暫時留在附近,而自身意念回歸了北泉山內。
三日時間,轉瞬而過。
這日清晨,此碑忽然光華大盛,嗡嗡作響。
一個聲音陡然在整個浮遊界中生靈腦海響起,此聲音低沉而莊嚴,不可冒犯、不可褻瀆。
祂似乎隻說了一個字,可這一個字卻仿佛包含萬意,道盡了一切。
後山中,顧元清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通天碑。
旁邊的章玄林問道:“剛才,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
“你沒聽見?”顧元清詫異,他又看向紀青雲。
紀青雲也是一片茫然。
章玄林悵然若失,神色複雜:“果然傳說是真,唯有此界土生土長之人才有這份機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