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也是大開眼界,屬實沒想到!
看來,巫妖的時代,《山海經》的時代,即將,哦不,是已經正式開啟了!
夔牛此刻已然發現不懷好意的三人組,它心中憤恨,只是因力抗天劫,實在沒有力氣再去尋三人晦氣。
其實也是白澤等人此刻已不再遮掩,就光明正大的俯視雷劫下的夔牛,大聲交談著。
白澤搖頭晃腦,一副可惜模樣,他歎息道:“這位夔牛道友,真不愧是天生異種,便是雷劫也是這般大聲勢,只是....可惜,可惜了啊................”
計蒙聞弦而知雅意,隨聲附和道:“可不是麽,我皇陛下向來惜才,定然見不得這般勇猛的道友折在天劫之下..............”
夔牛雖凶暴性烈,可又不是大傻子,他怎能不知這幾個家夥是要替什麽‘皇’招攬自己,在故意拿捏,等著自己投效罷了。
它牛鼻子重重哼出幾道白氣,也不理睬白澤等人,隻做沒聽見。
白澤、計蒙,自討沒趣,有些尷尬。
鼉圍醜臉一笑,十分瘮人,他陰惻惻道:“這雷劫如此凶厲,便是我們也要避其鋒芒,一個不好也要鬧個灰頭土臉。”
他使個顏色,又對白澤二人道:“他既不知好歹,我等又何苦為其丟了性命?索性,回去複命罷了。”
鼉圍這話倒也不假,憑他如今實力,還‘享受’不到這個層次的‘雷劫’待遇呢。
白澤聽懂了,道:“雖是如此,可我等也不該忘記陛下教誨,他老人家可是諄諄教導,立志要為我等異獸精靈提供庇護,建立一個安全家園,”
他面露不忍,“似夔牛道友這般世間絕無僅有的珍稀異種,若是身隕,實在可悲可歎啊。”
夔牛吃力的對抗著天劫,又聽到他們‘故意大聲’的交談話語,神色似乎有了一絲變化。
計蒙見此,故作遲疑狀:“可是這夔牛道友,似乎並不歡迎我等,好像也無意與我等為友,為其犯險,值得嗎?”
鼉圍也趁機道:“就是就是,我等一個不好,也有可能交代在這兒,甘冒如此大險,卻換不來其‘領情(投效)’,何苦來哉?
陛下雖是惜才,可也愛護我等,斷然不會讓我等置身險地。”
白澤聽了,似乎無話可說,他見雷劫中抗爭的夔牛似乎看了過來,面上盡是躊躇和為難,“這................”
夔牛分心於此,對抗風雷大劫不由更顯被動,他身上隱約傳來燒焦的肉香味,應是達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此刻,所以人都明白,夔牛,功虧一簣,甚至身死道消,似乎已是近在眼前的事兒了。
鼉圍拖長了聲音,道:“可歎其一身修為,盡付與流水。也不知其骸骨,又會便宜哪個了。”
什麽?
夔牛聞言眼睛通紅,這話在他耳中聽來格外刺耳。
這看似‘為自己好’的話語,究竟是最後通牒?還是說這夥人退而求其次,惦記上了自己遺骨?
但,毫無疑問,這是**裸的威脅!
白澤見狀,知道用力過猛,怕是要遭!
他正要解釋,卻神情一動,看向遠方,於一刹那間就做了某種決斷。
白澤面向夔牛施了一禮,道;“道友不必多心,我們絕無惡意,這就退走。”
見計蒙、鼉圍不解,他示意二者噤聲,又誠懇道:
“若是道友尚有需要,盡可招呼一聲,我等須臾可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