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自己,也同樣不放心啊!
想到這裡,他趕忙解下乾坤袋,就在樹冠邊緣處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匆匆忙忙挖了個小坑,將乾坤袋埋了進去。
撒上陳土、覆蓋了幾片老樹葉,旁邊插了根小枯枝作為標識,劉小樓稍微安心了一些。這個位置剛剛好,正好在樹妖的遮護下,卻又位於邊緣,既可以避免被人發掘,或者被鳥獸掏挖,將來自己回來後,又便於取回。
當然,前提是樹妖對乾坤袋不感興趣,於是他又回頭再拜樹妖,懇請樹妖不要把東西順走。
萬氏夫妻依舊在外捕捉飛禽走獸,兩口子是懂行的,知道數量少了肯定不行,至少得湊夠上百之數。
當夜,夫妻二人已經將周圍的飛禽走獸捕獲一空,湊足了四十多隻鳥雀、三十多隻小獸,其中還有五隻帶有靈性的小獸。
這五隻帶著靈性的小獸沒有太多的進階可能,比之神霧山蘇家的金須龍鯉要差上不少,不值得下功夫豢養,卻可以拿來大快朵頤,或者去坊市兌換一、兩塊靈石、幾百兩銀子,但和價值數十塊靈石的陣盤相比,卻又算不得什麽了,夫妻倆都用編織的框子裝好了,準備用來救人。
當夜,夫妻倆回來,遠遠坐在外邊,一邊吃喝,一邊和劉小樓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套問著劉小樓的各種消息。
“李木兄弟何時築基的?嘗試過哪些方法逃生?為何沒有成功?”萬山谷問。
萬夫人笑著拋了一條烤熟的兔腿過來:“李木兄弟在樹下坐困那麽久,沒好好吃過飯吧?嘗嘗我的手藝?”
劉小樓接過兔腿後,撿了幾片落葉珍而重之的包起來:“好東西啊,多謝夫人,真香……先存放起來,若是這次無法脫困,還指著它多活兩天……夫人還能再給一些麽?晚輩收藏起來……”
萬夫人笑了笑卻不再給了,岔開話題:“我夫君剛才問你修為呢,說說?”
劉小樓道:“晚輩兩年前築基成功,特地來此歷練,因出山不多,見識不夠,甚至連十萬大山都沒搞清楚,正如前輩之前所言,膽子實在太大,慚愧……”
萬山谷問:“不知小友先鄉何處?”
劉小樓回答:“晚輩是羅浮山執事。”
萬氏夫妻對視一眼,萬山谷道:“原來是名門大宗出身,失敬!”
劉小樓臉紅道:“淪落至此,實在有辱宗門。”
萬山谷寬慰道:“那倒也不至於,鬼榕罕見,不識此樹之人難免坐困於此……”
萬夫人追問道:“小友是羅浮山執事?聽口音不似嶺南人,卻不知跟隨哪位長老入值?”
劉小樓道:“晚輩本是湘南排教子弟,得蒙羅浮山青眼,攜入山門,一直勤於修行,宗門諸位長老有意擢晚輩為內門弟子,並未安排俗務,只是跟隨趙師兄做事。”
“哪位趙師兄?”
“負責值守玉鵝峰的趙汝禦師兄,他人很好,將來二位若往羅浮山,晚輩請趙師兄出面,邀請二位前輩上山一覽羅浮風光。”
“羅浮山啊,呵呵,好說,好說……”
“好叫二位前輩知曉,我家趙師兄已然築基多年,鬥法實力遠超晚輩,屆時可與二位前輩談論道法。”
“哦……”
“恕晚輩見識淺薄,不知二位前輩於何處修行?”
“我夫婦就是這三萬山中的洞主……”
閑談至子時,雙方都不願再繼續這種勞心傷神的談話,各自趺坐,調息靜養。
說實話,如果兩口子助他脫困後願意放他一條生路,他還是願意將陣盤拱手相讓的,這件陣盤雖然前後煉過三次,耗費了大量精力和靈材,也是他當前克敵致勝的主要手段,但送出去抵自己一命,劉小樓絕無二話。
奈何……
劉小樓看了看另一邊那根作為標記的樹枝,暗暗嘆息。
次日,萬氏夫妻繼續在四下捕捉飛禽走獸,他們今天離開得更遠了,因為附近都被他們捕空了。
有了緩沖時間,劉小樓抽空將埋下去的乾坤袋又挖了出來,發現樹妖對這種死物果然不感興趣,心下放寬了三分。
他重新調整了埋法,將坑墊淺了一些,用幾根枯枝纏繞綁緊,枯枝的另外一端露出泥土,看上去像是雜草,等回來取的時候,只要對樹妖稍作干擾,拽住枯枝就能將乾坤袋迅速拔出來。
布置好了一切,他望著周圍十幾個萬氏夫妻編織的大木籠,看著裡面不安的各種飛禽走獸,心道自己忙活了將近兩年,鼓笛煉製的靈豹魂影卻用不上,實在令人嗟嘆。
又開始思考若能成功逃出,該當如何應對這夫妻倆,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至遝來。
如此又是一天過去,萬氏夫妻捕捉的飛禽走獸已經超過一百,其中的靈獸又多了五、六隻。
為了提高營救的可能性,夫妻倆繼續忙活了一天,他們在第三天時掏了一裡外的某處蛇窟,捕獲了七、八十條鐵頭蛇,其中還有七、八條是帶著靈性的。
當然,這些靈蛇同樣不值當多少,拿去坊市售賣,加起來也就是一、兩塊靈石,或者幾百兩銀子的事。
這一下,總數超過二百了,三人商議著,可以開始實施救人計劃了。
劉小樓早已等候在樹冠邊緣,萬氏夫妻站在外圍四、五丈遠的地方,他們的腳下各自堆放著十來個大木籠,三人對視一眼,立刻動手。
夫妻兩人同時將所有木籠拋入鬼榕的樹冠范圍內,劉小樓也立刻動手,掌中真元吐出,和夫妻兩人同時擊向各個木籠的開合機括處,讓各個木籠在極短的時間內同時打開。
二十來個木籠在空中打開,兩百隻各種飛禽走獸自木籠中掉落,頓時四散逃命。
大地震動,無數藤條自泥土中飛快鉆出,卷向四處逃竄的飛禽走獸。
趁著這個工夫,劉小樓縱身而起,化作一道光影,向外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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