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亂流氣息又是被陣紋吸收得完全……
“既然我的血肉都能因為吞天禁法的緣故去吸食亂流氣息,說不定這陣紋也有特殊的方式去吸收亂流。”容晴很快就釋然。
反倒覺得這陣紋很不錯。
“若是我的白石觀能夠改造一番,能夠吸收亂流氣息,我就不至於在亂流中那般辛苦了。”此話容晴神識傳音給了天下第一,引得他輕嘲。
“你有沒有想過,這功能本就是白石觀的輔助模塊。靈界都能做到的事,尊界當初在打造的時候難道就不會順手加進去麽。”
“唉。”容晴歎氣,“現在說這個也太晚了,如今白石觀破了兩道口子,這修補的事情可怎麽辦?師父您不是說過這白石觀只有尊界才能修麽?”
容晴心裡有些發窘地想著:按照以前那個世界的小說裡的套路,我恐怕要等到尊界序列之爭的時候才能與尊界勢力有所接觸。
“急什麽?”天下第一回答得也很光棍,“你又不急著用,想要跨界去弄個道標不就行了。”
您說得倒輕巧。
容晴心中翻了個白眼。
在白石母界,有劍主做靠山,她當然能殺個外界來的化神搶奪道標。可在這靈界,哪個化神修士背後沒幾個靠山啊。而其中探察搜尋的手段更是玄妙無比、數不勝數。真要偷摸殺了一個化神,那就是開啟了一個異常著名的堪稱套路的劇本: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老的來祖宗,最後把人家一個宗門全部端了。
噫……容晴表示嫌棄。
她還是比較奉行“猥瑣發育不要浪”的策略。
容晴對於天下第一的提議不置一詞,與鳳凰兒邊走邊說,加入了黑色巨門前慢慢匯集的一條長長的隊伍中。
這黑色巨門,應當是直接通往了青杭界內部。大多數過來的修士都是自覺地排著隊伍,當然也有少部分修士直接就談笑著飛在高處,也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
這些修士,正是從那龐大飛舟中出來的……
容晴若有所思。
這些人應當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或是在青杭界本界,又或是在他界。總之,他們擁有著特權,可以不需要在地面上等待,也不需要被嚴格地登記排查。
容晴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這條長長的隊伍也非常安靜。就算地面上的諸多修士對這些背景雄厚之人有著熱烈討論,那也僅限於神識之中,至少沒有人真的傻乎乎地就這麽大肆談論。
容晴暗自觀察著隊伍中的修士,還有隊伍最前方的情況。
“師父,這檢查會有什麽特殊的嗎?”容晴有些不放心。
這話剛一問出口,她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天下第一反問道:“你有什麽特殊寶物麽?”
啊這,師父果然是愛懟我。容晴苦笑,“除了您之外,貌似還真沒有。”
不然就不會對那跋扈的黃衫女修所擁有的兩件法寶這麽關注了,正是因為容晴沒有。她的修為,某種程度上,很“實”!
所謂“實”,就是剝離一切外物之後的實力,比如道種、道韻,還有秘術武技等等。什麽法寶之類的,都不能算進實修裡,而是稱為虛修。
它能讓修士的戰力變得非常強大,但終究對於突破沒有什麽大的益處。
可就算是虛修,有也比沒有好啊。
“滿打滿算,我的法衣、木劍就是我僅有的法器了。”容晴頗有些感歎。
那些來自於入夢墟化神凶獸的骨片只能算材料而已。而其他的一些從姬皇妃那裡獲得的戰利品容晴也看不上。
劍意是很特殊的一種存在,只有劍主那般實力的人,才能令劍意虛實並生。在白石母界中,容晴並沒有見到其他人擁有這樣的能力,擁有這樣的劍意。
劍意藏在容晴的識海中,容晴相信即使黑門前方的檢查有著探寶的手段,也不會探察出劍意的存在。
再來,她的儲物戒指是由劍主打造,屏蔽能力非常強,天下第一弓放在裡面比放在她的芥子域中更安全。
只是,容晴的相信還不能完全說服自己,所以她來尋求天下第一的看法。
“你太緊張了。”天下第一如是說,“誰人沒有一點秘密,一點寶物?青杭靈界既然廣開大門,邀請萬界修士,還不至於覬覦一個化神的寶物,墮了自己的臉面。”
“這檢查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青杭界的安全。除了你們的身份來歷需要記錄方便管理之外,主要是看你們是不是青杭界敵對勢力的人。”
“敵對勢力?”
“比如,東天魔修。”天下第一淡聲道,“要是在你的氣息中發現了魔氣,哼哼,你就等死吧。”
北天和東天雖然戰火停息了很長的歲月,可是那刻骨的仇恨還沒有這麽快忘記。諸天之戰存活下來的大能修士至今還活著的也有許多,且各個都是靈界的高層人物。或是他們親近的人或是他們的勢力,在那諸天戰場中損失慘重,這仇恨延續下來,導致北天和東天的關系極其僵硬。
天下第一弓就參與過那諸天之戰,而且聲名赫赫。
想到這,容晴無法不想起弓內還藏著一個魔頭。
於是她問天下第一這樣沒事嗎?
得到確切的答覆後,這才放下心來,與鳳凰兒隨著隊伍緩緩向前。在她們身後,亦是長長的隊伍,而且隨著傳送陣紋不斷將修者傳送過來而逐漸延長。
“你是誰?你從哪來?”一個化神初期的年輕男子坐在案後,問出了兩個全人類都發愁的問題。
他一天不知道要接應多少個欲要進入青杭界的修士,有實力有背景的輪不到他招待,而需要他接應的當然就沒有什麽值得他敬畏的身份。所以他的態度也頗有些隨便。
“我還未有道號,姓余名容,來自於滄流母界。”
此話一出,在容晴身後的鳳凰兒只是眨了眨眼,而天下第一卻疑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