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精血上面的氣息給他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蒼茫,蠻荒,古老,永恆,就好像和他本來是一個源頭一樣。
“這精血中,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金蟬子雙目之中,閃爍著幽深的光芒,不知何時,他心中又想起了蚊道人說的話。
究竟是找回本我,還是繼續蒙昧下去?
金蟬子坐於雲團上,很快,他的雙目猛的堅定下來,一仰頭,吞下了口中的精血。
精血剛下肚,金蟬子隻感覺自己吞下了一個火球一樣,海量的力量,從中猛的爆發,好像山洪海嘯,金蟬子不過太乙金仙巔峰的道行,怎能承受住這般狂暴的力量。
當即席地而坐,搬運法門,開始吸收著這一股力量,蚊道人體內的精血,帶有無比純正的鴻蒙氣息,此時被金蟬子集中力量煉化,那來源於鴻蒙深處的血脈氣息,以極快的速度,向金蟬子肉身,乃至於神魂散去。
沒錯,趙公明深知佛門手段無恥,再好的良才美玉,在佛門的培養下,最終都只會淪落為傀儡。
即便是上古五蟲之一的金蟬子,也不例外,在億萬年的佛法熏陶下,也會靈性盡失,淪為佛門手中的玩物。
而蚊道人,乃是鴻蒙異種,和活躍於整個龍漢大劫,和巫妖大劫初期的金蟬子血脈幾乎一樣,同樣是鴻蒙異種。
鴻蒙異種之間,血脈牽連,趙公明的打算就是,以蚊道人血脈中蘊含的鴻蒙煞氣,來喚醒被佛門熏陶了無數年,幾乎靈性盡失的金蟬子的本命真靈。
如此一來,西行大劫路上的佛門傀儡金蟬子。
立時變成鴻蒙異種六翅金蟬,這西行,該多有意思?
漆黑色的煞氣,緩緩蔓延六翅金蟬體內每一處地方。
金蟬子的肌膚,血肉,骨骼上,都出現了淡淡的黑色紋路。
這是煞氣,鴻蒙異種孕育出來的鴻蒙煞氣。
不止是肉身,甚至是元神,都被黑色的煞氣所浸染,呈網格狀密密麻麻分布!
濃鬱的煞氣,帶著無邊巨大的牽引力,緩緩召喚著六翅金蟬體內那隱藏到最深處的血脈本源。
不知過了多久。
金蟬子腦海中,一幀幀畫面,開始浮現!
有和日月比肩的巨人,在蠻荒大地上狂奔!
有遮天蔽日的金色巨鳥,口吐烈焰,焚盡九天十地。
一隻生有六尺的金蟬,縱橫於蠻荒大地,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億萬生靈,為之膽寒!
不知過了多久,在洪荒掀起無窮殺戮的金蟬,引起了眾怒!
洪荒無數強大的修士,於蠻荒大地上,狙殺金蟬。
那一戰,天昏地暗,金蟬雖強,但寡不敵眾,受了重傷,但仍然被他截取到了一線生機,逃出了包圍圈。
沒想到,卻被西方二人組,準提,接引給撿了漏,二人看中了六翅金蟬。
便以至純佛光,磨滅其真靈,精華其身上的煞氣。
打算給西方教,製造一個無敵的打手。
這一精華,便精華到了現在,最終,六翅金蟬被西方聖人選中,成了大劫之子!
不知過了多久,金蟬子猛的睜開了雙目,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煞氣,蔓延天地!
但很快,金蟬子眼中煞氣一閃而過,又隱匿於無形之中。
“吾不是佛門的傀儡,金蟬子,而是上古五蟲之首,六翅金蟬!”
金蟬子內心深處,發出了極大的咆哮聲!
無窮凌冽的煞氣,在他心頭綻放,恨不得立刻殺上大雷音寺,一泄億萬年來積攢的怒意。
但很快,金蟬子又平靜下來,雙目變得無比深邃。
大雷音寺,高手如雲,以他現在勉強踏入大羅金仙的道行,不亞於找死。
再說,如今的洪荒,不是從前了,聖人俯瞰三界,聖人之下皆螻蟻,是龍也要趴著,是虎也得臥著。
金蟬子想了想,義無反顧的繼續向幽冥界飛去。
證道大羅金仙之後,即便輪回轉世,也可保真靈不朽不滅。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轉世之後,再和佛門算帳。
很快,金蟬子到了幽冥界,蚊道人親自出來。
當察覺到蚊道人身上,那微不足道,絲絲縷縷的鴻蒙煞氣時,嘴角微微翹起,六翅金蟬真靈,蘇醒了!
“恭喜道友,真靈蘇醒,不再受佛門那幫禿驢的欺瞞蒙蔽。”
蚊道人拱了拱手,表示祝賀。
“若不是道友,吾不知何時才能蘇醒,今日,謝過道友了。”
六翅金蟬發自內心的說道,真靈若未複蘇,他就一直是佛門的金蟬子。
一想到日後被佛門呼來喝去的畫面,六翅金蟬就覺得一陣惡心。
蚊道人微微搖頭,又問,“既然已經恢復真靈,何不逍遙天地間,又來我這幽冥界幹什麽?”
六翅金蟬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凌厲殘忍的笑容,“蚊兄,佛門如此害我,如此放過他們,豈對得起我這鴻蒙異種的身份?”
蚊道人一愣,身子微微一側,“既然如此,金翅兄這邊請。”
很快,二人來到六道輪回深處,金蟬子義無反顧,直接進入六道輪回之一,人間道。
金蟬子投身輪回的一刹那,三界劫氣,再次開始劇烈攀升起來!
遮天蔽日,滾滾而來,濃鬱的煞氣,絲絲縷縷遍布在天地間每一寸地方,令人駭然!
東海之濱,龍族的地盤,族長敖清,把敖乙帶到身前,鄭重道,“大劫將起,你可做好準備了?”
敖乙聲音堅定道,“一切準備就緒,聽族長大人吩咐。”
“好,你速去那蛇盤山,鷹愁澗等著,等待取經人前來,這是你的機緣,也是我龍族的機緣,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是,族長大人!”
敖乙一個神龍擺尾,飛出了東海,向蛇盤山,鷹愁澗飛去!
隨著龍族派出了應劫之人,天定五位量劫之子,全部歸位,西行大劫,正式拉開序幕。
時間一晃,數百年過去了,這一日,一道金光劃過天際,不見了蹤影。
南瞻部洲,直通南北的大運河上。
一艘精致的小船上,一名青年和一位貌美婦人正在吟詩作對,欣賞運河美景。
青年,是當今狀元陳光蕊,身旁的貌美婦人,是其新婚不久的妻子,丞相殷開山的女兒殷溫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