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金光仙一下子愣住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看著三霄俏臉激動,眼角含淚的樣子。
忽然心裡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難道.眼前這道人真是趙公明大師兄?”
多寶上前,感受著趙公明身上霸道且強橫的氣息。
明白自家大師兄遊歷洪荒這些年,又有了極大的進步。
他面上露出一絲忐忑不安,連忙解釋道。
“大師兄,多寶管教不嚴,讓這金光仙衝撞了大師兄,還請大師兄恕罪。”
多寶很清楚金光仙是什麽德行,但這時候,他身為門內二師兄,得把這些事情都擔起來。
不然以後,他這個二師兄,也沒法在門內混下去了。
說實話,趙公明對金光仙的行為,心裡其實並不如何生氣。
他生氣的是,上清一脈弟子的素質,這樣的素質,怪不得在未來有萬仙來朝的根基,也被諸聖合力算計,土崩瓦解,一朝泯滅天地間。
就連師尊,聖人教主級別的存在,也被迫服隕聖丹,囚於紫霄宮中。
“我不在昆侖山這些年,上清一脈弟子的風氣,倒是好的很啊。”
趙公明不鹹不淡的說道,他說話時,雖然輕松。
但冥冥中,卻有一股大壓力,緩緩壓在多寶身上。
“多寶知錯了,還請大師兄恕罪。”
多寶再次作揖行禮,他深知自家大師兄在師尊心裡的地位。
恐怕就是上清一脈所有弟子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趙公明臉色認真了一些,目光落在烏雲仙身上。
“你去把上清一脈,內門,外門所有弟子,全部召集到上清宮前的廣場前,我有事情和他們說。”
“是,大師兄。”
烏雲仙不敢大意,連忙點頭。
“三霄妹子,麻煩把這金光仙給我綁了。”
“啊?”
“好。”
三霄這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
連忙祭出金蛟剪,精純法力催動下,金蛟剪瞬間由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向金光仙衝去。
“大師兄,饒命啊,俺入門時間太短,不懂規矩,下次一定改!”
如夢初醒的,不只是三霄,還有金光仙。
他大聲求饒,再也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氣焰。
趙公明理也不理金光仙,金蛟剪化作的金色繩子,麻麻利利的把金光仙給捆了起來,綁的結結實實。
然後,在隨侍眾仙的帶領下,向上清宮前的廣場趕去。
三霄歡歡喜喜的撲在了趙公明身邊。
“公明大哥,你一下子離開昆侖山這麽多年,我們可想死你了。”
趙公明笑道,“我這次下山,給伱們帶了許多好東西,一會兒解決完這件事後,回洞府給你們。”
“好。”
三霄同時開口,聲音出奇的一致。
多寶道人此時感受著趙公明身上深不可測的氣息,心中一震,不禁問道。
“大師兄,您這些年來修為”
趙公明道,“我如今,已經修行到太乙金仙巔峰了。”
“太乙金仙巔峰?”
多寶臉色微微一白,心中閃過巨大的絕望。
當年他剛拜入上清一脈的時候,修為勝過趙公明。
後來,趙公明下山遊歷洪荒,他自以為尋到了超越趙公明的機會。
潛心修行,閉關悟道,一路從金仙巔峰,來到太乙金仙後期,本以為能一下子把趙公明給甩開。
可如今一看,小醜竟是自己,大師兄把自己甩的更加沒邊了。
看著多寶道人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趙公明安慰道。
“我這次下山,得了一些機緣,才有這樣的修為的,不必過於糾結眼下,走好自身大道,才是王道,我等未來,才會更加璀璨。”
“多寶明白了。”
多寶聽了,盡管還是有些不平衡,但已經能壓製住心中的焦躁嫉妒等情緒了。
至於三霄,修為也大有長進,直接從來到了趙公明離開時的金仙初期,一躍而至金仙巔峰。
甚至距離太乙金仙,都為時不遠。
這種速度,讓趙公明都為之驚歎。
三霄,怕不是天道的私生子吧,這種速度,甚至已經比得上頂尖的先天生靈了。
路上,趙公明繼續詢問道,“咱們上清一脈這些年來,除了隨侍眾仙外,師尊還收下了什麽人?”
多寶回想一下,“有一位弟子,來自骷髏山,乃是天地頑石所化,太乙金仙修為,還有一位羽翼仙,是一位金翅大鵬雕化形,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趙公明緩緩點頭,石磯,羽翼仙,這些都是未來的截教弟子。
看眼下情況,諸如焰中君羅宣,瘟癀神呂嶽,十天君,九龍島四聖,這時候還沒有拜入上清一脈門下。
趙公明簡單梳理了一下上清一脈如今的體系後,又問道。
“玉清一脈這些年來,可招收了什麽新弟子?”
“並沒有招收新弟子,反倒是有一位洪荒大能,南極仙翁,拜入了玉清師伯的門下。”
“南極仙翁?”
“不錯,乃是在南海修行的古老大能,據說一身修為在大羅金仙中,也屬於頂尖,十分厲害,就連十二金仙見了,也禮讓三分,執後輩禮數。”
多寶道人如數家珍的對趙公明說道。
“原來是南極仙翁啊。”趙公明微微頷首,然後問出了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
“我上清一脈這些年,和玉清一脈這些年裡,可發生過什麽衝突?”
多寶臉上瞬間露出了尷尬,“稟大師兄,我上清一脈,的確和玉清那邊發生過不少摩擦”
趙公明皺眉,“我下山之前,不是和你們說過,要和玉清一脈和平共處,為何會發生這麽大的衝突。”
一說到這裡,多寶頓時憤憤不平起來,氣憤道。
“大師兄的教誨我們自然記在心上,眼不見,心不煩,最多不和玉清一脈弟子打交道就是了,可在老師收下隨侍眾仙之後,大師兄可知,玉清一脈弟子是怎麽說我們的?”
“怎麽說的?”
“說我們都是一群濕生卵化,披毛戴角之輩,不配與他們為伍,這群家夥欺人太甚,我們也不慣著他們,直接和他們動手。”
聽到動手這裡,趙公明微微一歎,金光仙們的所作所為,的確有點過分。
可玉清一脈弟子稱呼他們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這就有點太侮辱人了。
人家不和你打,和誰打?
玉清,上清之間的感情,就是在這一聲聲濕生卵化,披毛戴角中產生裂痕,從而徹底裂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