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完聽完三人的事跡,以及對身後事的安排後,薑異覺得一個個都是狠人,即使他們真的死在了陰山秘境,留下的後招也足夠世外宗門喝一壺的。然後便看到三人再次一起將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周不長更是直接出聲問道:
“薑老弟對身後事怎麽安排的?”
“我?”薑異愣了一下,搖頭道:“我沒做任何安排,因為我死不了。”他沒有說假話,臨走之前做的唯一安排就是命令日月台閉門封山。
薑異的話讓三人面面相覷,伯士當皺眉道:“薑老弟這麽有信心?”
“或者有什麽保命的底牌?”段世為伸頭問道。
薑異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三人自然又是一陣羨慕,不過都很有分寸,並沒有繼續深問下去。
“唉,我們怕是懸了,怕是連第一關都活不過去。”段世為歎聲道。
“是啊,他們給我們的陰山秘令做了手腳,根本就相當於一個追蹤器,只怕一入秘境,便會落入他們的圈套中……”
周不長看了眼薑異,勸道:“要我說,薑老弟不應該進入陰山秘境,只怕剛進去就動用底牌,一進一出,毫無所得,白白浪費了底牌。”
薑異暫時沒有回道周不長的話,而是問道:“你們說陰山秘令被做了手腳?”
關於陰山秘令,他也想到了這點,仔細檢查過,甚至還讓福隆和莫如海也幫著給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而進入陰山范圍後,薑異和福隆兩人再次檢查了一遍,依舊沒發現任何異常。
見三人肯定地點了點頭,薑異便將目光轉向一直如同影子一樣侍立在身側的福隆。
“老奴仔細檢查過,陰山秘令上應該沒做手腳。”
這下輪到另外三人疑惑了,向來冷酷的伯士當不由訝然道:“不可能,煉化後的陰山秘令,就是我們這等修為都能覺察出有問題,即使是別人,不用入手,細細感知下也能覺察出異常。”
“不錯,以你們的修為,不可能覺查不出來!”胖子段世為也不相信道。
薑異也乾脆,手一翻,陰山秘令出現在手中,是世外宗門送來的那塊,他從上虛宗秘傳弟子姬侯身上得到的水藍色的那塊,自然不會拿出來。
三人打量薑異手中令牌,默默感知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的驚愕神情。
“怎麽可能?竟然真的沒做任何手腳!”段世為最先開口道。
“薑老弟可完成了煉化?”伯士當問道。
薑異點了點頭,道:“令牌剛送來便煉化了。”
帳篷內一陣沉默,先是周不長,接著伯士當和周不長都拿出了自己的陰山秘令。
一拿出來,薑異便覺到了異常,,似乎被人做了某種印記,只是目前還沒有被觸發,一旦進入陰山秘境,這印記恐怕就會變成定位器。
福隆也是深皺了下眉頭,四塊陰山秘令,除了薑異那塊,其余三塊很明顯就感覺到了異常。
“難不成還看人下菜?”段世為發懵道。“唉,一開始我們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但是一進入陰山地界,這個莫名的印記便出現了。”矮王周不長歎道
“是啊,發現異常後,胖爺就打算不去陰山秘境了,即使從此亡命天涯也比窩囊死強,但是出不去了,還沒出陰山地界便被人攔了回來……”
進來容易出去難,一切都在意料中,世外宗門絕不會輕易他們四人離開。
“你們是按照他們一起送來的煉化方法煉化的令牌?”薑異隱隱猜到了問題出在哪裡了。
“是啊,只能按照他們的方法才能煉化這枚令牌。”段世為回道,接著就反應過來,錯愕道:“難道薑老弟不是?”
周不長和伯士當都是跟段世為一樣的神情。
“不完全是。”薑異說道,怎麽說呢,他的確是按照世外宗門送來的煉化方法煉化的,不過確實被金色小人改進版的,甚至還從中推演出了《煉寶決》。
“這就是關鍵所在了……”段世為揮了下胖瘦,興奮的再次肯定道:“對,肯定是這樣!”
接著就一臉期待地看向薑異:“薑老弟,你那套煉化手法,不知可不可以……”說到這裡卻是一臉尷尬的沒有說下去,剛才太興奮了,現在反應過來了,這等獨到煉化手法太珍貴了,沒人願意與人分享。
“或者我們可以拿東西交換。”周不長直接說道。
“只要不是東瀾皇族的武道秘典,我身上的東西,薑老弟隨表挑!”伯士當更是直接了當。
薑異卻搖了搖頭,道:“咱們四人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何來交換一說,再說這煉化手法只是針對這陰山秘令的,也不是多珍貴。”
薑異自然不會將《煉寶決》傳給他們,而是打算隻將陰山秘令的煉化手法告訴他們,但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面:
“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煉化手法的原因,如果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西岐矮王周不長打斷了,只聽他大笑道:“哈哈,不管有沒有效,我周不長都欠薑老弟一個人情,以後只要不違道義、不損西岐皇族的利益,我周不長刀山火海任憑差遣!”
伯士當和段世為也都跟聲道:“理當如此,我們都欠薑老弟一個人情!”
薑異也沒有再推辭,他不是什麽大善人,對方三人做出的承諾,也正是他想要的。
一旁的福隆依舊面無表情,但心裡也是悄悄為薑異豎起了大拇指,這筆交易做得絕對值,對方三人都是三大皇朝的核心皇族,分別執掌著情報、後勤和錢袋子,這個人情可值錢了。
薑異也沒有再猶豫,便將一片煉化手法口述了一遍,周不長三人聚精會神聽著。薑異口述結束後,三人都就地盤膝坐了下來,開始煉化自己的陰山秘令,對薑異都很放心,沒有任何防備。
他們也是被逼到絕境上了,即使想防備也有心無力,最主要的,從薑異一系列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們相信薑異的堂堂正正,否則也不會隨便欠下一個人情。
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在那裡,人情永遠是最值錢的,同樣,也可能是最催命的。
這個道理,他們都懂,尤其他們這些身居重位之人,不會輕易欠下人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