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異心中就是一寒,雖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乏食人的各類凶獸,但他卻接受不了自己身邊異獸有這種嗜好。
吃人,在他這裡是大忌!
其看向飛豬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心裡琢磨著如何處理這隻食人的豬。
不過現在並不是何時時機,因為剛才飛豬示警,對方的援軍到了。
轉頭看了一眼在那警戒自己的幾人,尤其抱著斷臂的葉輝,對方此時正用仇恨的目光等著自己。
薑異有些惋惜的輕輕搖了搖頭,暗自惋惜,沒能一舉擊殺對方,的確有些可惜了。
接著沒有任何停留,踏上飛豬後背,直接消失在半空中,對方援軍馬上就到,薑異不會真的自大到憑一己之力硬撼對方所有人。
“薑異,我葉輝不殺你,誓不為人!”
葉輝面目猙獰的向高空嘶吼了一句,回應他的是一聲自遠處傳來的大笑聲。
沒過多久,在與薑異遁走相反的方向,五六道身影出現在視野中,全部都騎乘著各種飛行坐騎,很快便降落在葉輝等人身前。
為首者正是聖地妙音門的秘傳大弟子——常向道,也就是薑異名義上的大舅子。
看著滿地狼藉,還有十幾道屍體,常向道等人面色有些難難看,尤其是斷了一臂的葉輝,讓他們幾人心中滿是苦澀。
其他死的人都是邊陲異族,他們只是擔心陰山山主的態度,其實並沒有太往心裡去。
但是葉輝就不一樣了,乃是柏嶺葉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被整個葉家都視為未來的棟梁,地位遠在之前的葉子辰、葉峰之上,但現在竟然成了殘軀之人。
與陰山山主不同,葉家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囂張至極,很可能會因此遷怒於他們這些秘傳弟子,他們可不想被這種類似於毒蛇般的氏族盯上。
當然,也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與葉輝在一起的那名秘傳弟子,知道對方要倒霉了。身為七宗八派之外的小宗門的秘傳弟子,怕是很難承受柏嶺葉家的怒火。
那名秘傳弟子也想到了這點,不過柏嶺葉家的怒火只會在出了陰山秘境後才會降臨,他現在更忌憚滿身凶戾之氣的葉輝。
從對方仇恨的目光中,,他感覺到了對自己的恨意,顯然將將怒火和恨意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其覺得有些冤,這件事能怪自己?
雖然他並不是很懼怕已經斷了一臂的葉輝,但想到另一位身處陰山秘境的葉家子弟,心生驚懼。
比起眼前這個葉輝的自大與自以為是,哪一位可是個嗜血無度的人,在對方眼中,沒有對與錯,全憑自己的喜好行事。
如果對方認定了自己,只怕自己很難活著離開陰山秘境。
“令狐師弟,你與那薑異交過手,就隨我一起去追薑異吧。”常向道這時開口道,心裡也是暗歎一口氣。
這一次世外宗門的秘傳弟子損失大了,兩名死在了風雷刀君下,一名死在了白色肉蟲手中,現在這葉輝也被薑異斷了一條手臂。
尤其死在白色肉蟲下的盛昕,可是世外宗門秘傳弟子的領軍人物,結果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死的毫無價值,也很窩囊。
“是。”令狐楚拱手應了一聲,心裡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也對常向道充滿了感激。
對方雖然是聖地妙音門的秘傳大弟子,地位與死去的盛昕相當,卻是與世無爭的性子,眼中只有仙家大道。
其顯然看出了自己的危險處境,這是在幫自己。“常師兄這是打算要救他?”葉輝面色蒼白,看著令狐楚的目光中充滿殺機。
“何來救他一說?難不成你打算殺他?”常向道反問了一句。
“救援不力,自然該殺!”葉輝仇恨道。
在場的所有秘傳弟子,聽到這句話,不由可氣又可笑,你柏嶺葉家當自己是什麽人?還救援不力?哪來的這個底氣?
不過想到葉昕嵋在世外宗門內的特殊地位,所有秘傳弟子都沒有出聲,葉家一向如此張狂。
其中一人對常向道說道:
“常師兄,那薑異怕是要逃遠了,我們還是盡快追上去吧。”
常向道點了點頭,道:“走吧,前面雖然有人堵截,但對方太難纏了,咱們盡快趕去支援吧。”
說完看了葉輝一眼,然後又看了看他們來時的方向,對在場所有秘傳弟子示意了一下,便當先向薑異遁走的方向追去。
葉輝面色鐵青,就這麽把自己丟在這裡?萬一那薑異殺個回馬槍怎麽辦?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黑影急速接近,大老遠身上便散發出一股嗜血之氣,看得還留在現場的幾名異族武者莫名心顫。
一名一身黑衣的冷酷男子落在葉輝眼前,身上背著一隻斷劍,身後跟著兩名秘傳弟子。看到葉輝的斷臂後,男子眉頭皺了一下。
“大……大哥……”葉輝囂張的神情不見了,似乎有些懼怕此人。
“沒用的東西!”似乎早就知道了斷臂的緣由,接著問了一句:“令狐楚呢?”
葉輝不敢有絲毫反駁,道:“被常向道帶走了。”
這時黑衣男子的飛行坐騎,一隻長著一對腥紅肉翅的白虎,走到了那十幾具異族武者屍體面前,舌頭一伸,卷了進去。
這一幕看得在場的幾名異族武者有些憤怒,卻也敢有任何言語,此人的嗜血之名,哪怕是邊陲異族也早有耳聞。
白色飛虎的這一舉動,那兩名秘傳弟子雖然早已司空見慣,但也神色也有些不適。
唯有葉輝,絲毫不覺得有什麽。
黑衣男子眼神一戾,腳下一踏,躍上了白虎,白色飛虎衝天而起,直接向薑異遁走的方向追去。
“你們護送他回營地。”這話是對兩名留在原地的秘傳弟子說的。
“是。”雖然已經看不到對方人影了,兩名秘傳弟子還是恭敬的應了一聲,顯然幾位害怕這名秘傳弟子。
再說薑異,感覺到有援軍到來後,一路騎著飛豬,沒有絲毫耽擱,向著黑色沼澤的某個方向急速飛去。
只不過此時其眼神時不時地看向座下的飛豬,似乎在抉擇著什麽。
但是接下來,飛豬的一個動作,讓他長舒了一口氣,心裡舒暢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