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海便是這片區域的名字,大大小小的各類宗門、王朝幾十個,但最高修為只能達到築基。
至於這片區域之外,據說有更大的勢力,有些勢力的實力甚至超過了青雲宗。
不過這星宿海屬於相對封閉的區域,在那些大勢力眼中就是不毛之地,很少踏足,幾百年都不一定來一次。
但是在青雲宗等一些宗門勢力眼中,卻是一處未開發的寶藏之地。
因為這裡是無盡恐怖大洋的彼岸,只要在這裡建立了一個支點,便可以一點一點積蓄實力,有朝一日走出星宿海與那些本土大宗爭奪各類資源氣運。
青雲宗布局算是最早的,可惜卻所托非人,出了一個反骨仔,導致現在青雲宗來的最早反而落在了最後。
“青羽門……”薑異輕輕敲擊著座椅把手,青羽門便是那位元嬰期老祖過來之後建立的勢力。
原本應該成為青雲宗的涉足星宿海的跳板,但現在……
薑異搖了搖頭,整個青羽門已經被人滲透成了一個篩子。
或許是自知壽元不多,那位老祖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以青羽門為代價,與其他宗門做著各種交易,希望可以再延壽幾百年上千年。
“當真是一個爛攤子……我們滲透的怎麽樣了?”
聽到薑異的問話,恭立在下側的丁任小心回道:“回王爺,我們的人已經滲透進青羽門,並與那位麝夫人有了接觸。”
“哦?”薑異來了興趣。
眼見自家王爺如此,丁任頓時感覺頭都大了。
自家王爺的喜好是人盡皆知的,那位麝夫人雖然極少拋頭露面,但都盛傳極具美色,不然也不會讓青羽門那位門主這麽沉迷,幾乎是言聽計從。
想到探子傳回的消息,丁任小心翼翼進言道:“王爺,那位麝夫人……”
說到這裡,丁任不知該怎麽表述了。
因為他突然想到萬一那位麝夫人被自家王爺收了,自己今天說的話要是傳到對方耳朵裡,那結果……
“作風如何?外界不是都盛傳這位麝夫人端莊溫婉,是整個青羽門的賢內助麽?”薑異接著話頭問道。
丁任苦笑著搖了搖頭,硬著頭皮回道:“這些都是那位麝夫人安排人故意營造出來的人設,實際上此人作風……極度放蕩,而且葷素不忌,不少青羽門門主的親信,包括老的醜的,甚至門房的耄耋老人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心有顧忌的丁任有些吞吞吐吐,最後索性一咬牙,將實情全部說了出來。
他也想明白了,這種女人絕對不能進入毅王府。
“啊?怎麽會有如此放賤的女人?”
這是薑韻(薑氏主母)正好進來續茶,聞言忍不住驚愕出聲。
她現在已經徹底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轉變,不過更多的是驚喜。根本就沒想到薑異的來頭竟然這麽大,麾下強者雲集,而且還是皇族血統。
薑韻並沒有去追根刨底,而是坦然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轉變。從曾經的主母,變成了端茶倒水的大丫頭,通房的那種。
直到通房的那一晚,他才了解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當真是……羞於啟齒,不過真的挺好的,霸道又不失溫柔。她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異常滿足。尤其薑異召集麾下談事的時候,並不會可以回避她,心裡不由更加舒服。
薑韻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主母的身份,至於威爾王府,早就成了心底深處的一抹記憶,永遠不會再翻出來。
“見過薑大家。”丁任對薑韻行了一禮。
薑韻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未免太冒失了,屈膝回了一禮,便低頭給薑異續茶。
薑異沒有去計較,有時候家風太威嚴了也就失去了生活的趣味。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薑異想到了太莽部族的那位一代妖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世上竟會有這種人。
接著又好奇道:“她如此作風,青雲宗那位老祖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那位老祖這幾年大部分時間一直在閉關,也聽到些風聲,但是都被麝夫人狡辯過去了。”
“用她的話說,我就是再放蕩再饑渴,會去找一名掏糞的走路都已經走不穩當的普通老頭子去苟合?”
“然後那位老祖就信了……”
薑異恍然,能放蕩到這種程度,整個青羽門的男子恐怕都已經被她吃的七七八八了,只要不是被那位老祖抓了現行,在青羽門就是“隻手遮天”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前無古人了……”薑異笑了笑,接著看向薑韻:“已經告訴你修煉之法了,你怎麽不去修煉?”
他重新整理了修行體系後,便將修行之法傳給了對方,但對方貌似不怎麽上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到現在也沒入門。
薑韻歎氣道:“我也想靜下心來修煉,但是左鄰右舍的不是這個來就是那個來,我總得出面招待一下,哪有時間。”
薑異笑了笑:“無妨,你心裡高興就好。”
薑韻聞言,臉紅了一下,小聲道:“嗯,我感覺跟她們聊家長裡短的挺有意思的。”
丁任低著頭沒有什麽反應,但心裡也是禁不住暗自嘀咕。
那些所謂的左鄰右舍可都是些不懂修煉的普通人家,真不知道跟她們有什麽好聊的,不過這話自然不敢說出口。
薑異無所謂的笑了笑,那些左鄰右舍的確挺熱情的。
薑韻小心看了他一眼,見薑異沒什麽反應,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
她之所以這麽熱衷於跟這些普通的鄰居交往,一方面是她確實喜歡,之前的生活不論是在威爾王領還是在青雲宗,總是生活在莫名的壓抑中,也沒有機會跟普通人接觸。
現在接觸下來,感覺談些家長裡短的也挺有意思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防著那些女鄰居們。
這段時間,自家這個男人可把她們饞的不行,沒辦法,太優秀了。
別人她到不擔心,太普通了,自己男人不可能感興趣。但有幾個小少婦,有的還是剛生了孩子的,身上那股子特有的韻味,自家男人每次都是看得笑眯眯的。
這種意味深長的笑,她太熟悉了,必須得防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