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這些消息的魏鍾也是被震動的不輕。
“老爺,李前輩求見。”
謝玲花進來稟告道。
“請。”
石桌旁,
魏鍾看著李浩文有些感慨,此時的他沒有了剛剛築基之時的彷徨與不安,眉目之間流露出的銳氣彰顯著其築基家主的沉穩。
自李浩文歸來之後,前任族長李仁也是卸任,由築基後的李浩文繼任族長之位,引領李家前行。
“看來李兄,這五年改變了許多。”
後者輕笑一聲:“不過被逼無奈罷了,萬獸山脈一行可是日日夜夜擔驚受怕,比不得前輩逍遙。”
“聽聞此次人族妖獸之戰變故頗多,不知李道友可透露一二?”
“不過一些見聞,與楚道友分享自無不可。”
“在貧道初至萬獸山脈之時,我人族修士其實還處於優勢,但不過一年,妖獸方突然多出了兩隻三階大妖,使得青木宗一方壓力頗大,不得不增派人手。
聶宗主親自攜眾多築基修士趕赴前線,在此助力之下終於穩定了局勢。
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年一尊四階大妖被驚動。那是一頭風狼,其引動了一次規模極大的獸潮,人族各大駐點被襲營,損失慘重。
洛真傳也是在那時候,被妖獸偷襲,卷入獸潮之中生死不知。
若不是傳言其宗門之內魂燈未曾熄滅,恐怕青木宗早就將此人從真傳弟子中除名。”
魏鍾聽聞心中遺憾,沒想到當初與其一別,再聽聞其消息竟是如此。
李浩文知曉魏鍾與之交好:“楚道友不必感傷,其魂燈未滅,大概是陷入了某種險地無法回轉。”
魏鍾點頭,繼續追問道:“此番凶險,那這青木宗大勝又是從何說起?”
“這就要說到一位元嬰前輩了。其號若吾道人,乃是出身於元嬰大派影月門,一手精妙劍法斬殺了那四階風狼,順便還將幾隻三階大妖一並重傷。
頭領一死,加上元嬰威懾,其他低階妖獸頓時潰不成軍。
青木太上趁此機會率領眾修士追擊,不僅誅殺了三隻三階大妖,甚至還將青木宗控制的范圍推進了數百裡。堪稱大勝!”
魏鍾沒想到才這幾年,人族對萬獸山脈的攻伐就達到了元嬰級別,那是否意味著兩族的鬥爭進程將會加快,這可不是什麽好預兆。
“我聽說此次戰爭之中,青木宗第六真傳大放異彩,不知李兄可了解詳情。”
後者聽聞放下酒杯:
“楚兄此話可就問對人了。在下曾親自見過那位真傳一面,而且還是在戰場之上。
其人乃至法體雙修者,肉身築基,靈修煉氣。一身法決繼承了青木宗殿主趙柏的《金雷訣》,力大無窮,並伴有雷電加持,一身本領可謂在築基中低層次所向披靡,即使遇上二階後期的大妖,也可從容脫逃。”
“這,莫非此人已經步入肉身築基中期?”
李浩文搖頭:
“非也,吾等曾聽此人親言,其築基不過七八年爾。”
“呲,”魏鍾倒吸一口涼氣,“這還真是天縱之才。”
“不僅如此,曾有人傳言,其乃萬中無一的異種雷靈根,靈修資質也是不亞於其肉身之能。”
“這,這麽珍貴的消息是怎麽泄露出來的?此等資質即使是一些元嬰宗門恐怕都會搶著要此人吧?”
李浩文搖頭:“不知,此種說法終究是傳言,真假難辨。不過此位真傳潛力無限已成事實,大有威脅當代少宗主姚正笙位置的可能。”
魏鍾已經知曉其說話的意思,若真是雷靈根,此人潛質絕對已經超越上品靈根的姚正笙。
若有合適法決,結丹對其來說基本構不成難題,稱其一聲元嬰種子也不過分,甚至可能就是青木宗更進一步的希望所在。
魏鍾已經可以聯想到以後在宗門內部權力傾軋的狗血一幕。
“那位元嬰修士難道就沒有對之感興趣?”
“這卻不是吾等小小築基能夠知曉的了。”
魏鍾了然,李浩文畢竟只是青木宗下屬的築基家族之人,此等隱秘必然會被青木宗藏的嚴嚴實實。修士之間能透露出雷靈根傳聞都是十分不易了。
“另外,青木宗有意在近期為其舉行真傳大典,楚道友可要做好準備?”
魏鍾一愣,旋即明白了其間凶險,搞不好青木宗就會趁此機會打壓一番如同魏鍾這般散修。
“感謝道友告知。”
李浩文微微一笑,取出了一方匣子,揭開後裡面是一顆青色的珠子。
“妖丹?還是稀有的風屬性?”
魏鍾有幾分驚訝。
“道友這是何意?”
“聽聞楚道友手下有一隻一階靈禽,此妖丹正適合其進階之用。”
魏鍾沉吟:“不知道友需要些什麽?”
此次人妖之戰過後,市面上的妖丹定然不少,其若是需要靈石,大可售賣於坊市中的各大店鋪,何必在這與魏鍾討價還價。
後者比出一根手指:“靈酒,一壇道友先前給予過我的靈酒。”
李浩文築基之時就深知魏鍾給予的靈酒之珍貴,其不僅修複自身法體之傷,更是強化自身體魄,幫助突破了築基之關。
在築基之後使自己擁有了超出一般靈修的體魄,後數次在戰爭之中都因此化險為夷,存活至今。
魏鍾眼睛微眯:“道友莫非忘了你我簽訂的契約?”
“非也,在下索要此物乃是為了自己使用。況且道友不妨仔細看看這顆妖丹,這可不是風狼一流陸行妖獸的,而是在下取自一隻重傷的風系飛隼,其更是達到了二階中期。”
魏鍾這才拾起妖丹仔細查看,其確實超出了一般的二階妖丹,但是從何種妖獸中取出,魏鍾就不得而知了。
喚來謝玲花,其手中正是捧著一隻雜毛鸚鵡,自從魏鍾有了人伺候之後,下人更是對這隻鳥兒畢恭畢敬,使得其越發懶惰。
不過見著桌上妖丹,其破天荒的從謝玲花手中飛出,圍著妖丹盤旋了幾圈,而後落在其上方趴下,露出幾分舒適的神情。
李浩文對此景嘖嘖稱奇:“看來道友的靈寵對此妖丹極為滿意。”
魏鍾無奈,拿出了一壇二階青蘿醉,言道:“李道友還需與我再簽訂幾道靈契才是。”
片刻後李浩文心滿意足的離開,魏鍾一把抓起趴在妖丹之上的九彩,道:
“此次若是你還不能晉級,我就把你毛拔了去喂大金。”
似乎是明白了魏鍾所言,九彩縮了縮翅膀,露出一絲膽怯。
揮手將其收入洞天之後,魏鍾令下人收拾殘局,自己再度進入了修煉之中。
距離青木宗的真傳大典還有半年時間,不夠自己再晉一級,還是磨練一番技法吧。
防禦術法【黑水靈衣】,以及還未晉級宗師層次的【隱身術】等等。
半年修行一晃而過,魏鍾施展著宗師級別的隱身術出關,守在外界的白伊寧根本沒有發現魏鍾的身影。
‘煉氣修士發現不了自己是正常的。不過這宗師級的隱身術效果倒與斂息術有些重合,同樣都是規避神識。算了,就當是強化了自己的隱藏能力吧。’
解下術法,魏鍾吩咐過後,便是乘舟出島,李浩文早已在外等候多時。
“楚道友。”
“李兄不妨來我青舟小酌一二?”
李浩文旋即撤下法劍,步入舟內。
“不知楚道友此行準備了何種拜禮?”
魏鍾抿著酒水:“不過一些黑湖島產出罷了。李道友難道在此次拜禮中下了大功夫?”
後者尷尬一笑:“李家底子淺薄,哪有實力在此多做文章。些許薄禮,撐住門面即可。”
“李兄倒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二人對視一笑。
待至明月坊市,魏鍾與李浩文出舟,這才見著稍顯寂寥的坊市之景。
“這曾經繁華無比的明月坊市終究還是沒落了,”李浩文有些感慨的說道。
魏鍾也是附和點頭,隨著雲集商會的不斷加碼,對明月坊市的打擊越來越嚴重,如今青木宗甚至都有些擺爛,任憑其發展。
“若不是此次真傳大典,此坊市恐怕還會荒涼幾分。”
李浩文點頭,隨即對魏鍾拱手:“在下還有些事務需要處理,這就與楚兄分別了。”
“那便大典之日再見。”
雙方分離,魏鍾去尋了寧燦坤,卻發現如今負責靈田租賃之事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而前任的寧燦坤已經卸任。
問起行蹤,其言並不知曉。
魏鍾無奈,寧燦坤不在,自己在這明月坊市竟然連一個說話之人都沒有。
前往雲集商會拜會榮菊,單芹與苗栗杉也並未回轉,倒是阮掌櫃沒有趕人,不知是不是上次的表現讓其對自己有了幾分好感。
次日,真傳大典開始。
這是這名第六真傳首次在青木宗公開露面,有關其傳言,吸引來了一大批看熱鬧的修士。
待得其出現在眾人面前之時,魏鍾也不得不感慨。其面容若十幾歲的孩子,比起一般修士都矮了不少,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絲毫不亞於一般築基。
看著身披金甲的易六,趙柏滿意的揪起了自己下巴處並不存在的胡子,臉上怎麽也止不住笑意。
余香蘭扶額:“師兄伱在這傻笑,不如去警戒下周圍。關於小六子的傳言最近可是沸沸揚揚,你就不怕他人起了異心。”
段德隆在一邊附和道:“師妹此言有理,此次我等洞開宗門大陣,易六在外界確實有幾分危險。”
趙柏收斂了笑容,看向外界眾多修士,眼中也是流露出一絲凶光。
“無妨,只要不是結丹出手,小六子都能應對。”話音剛落,一道黑光自下方人群中射出,直奔空中的易六而去。
“破魂錐!”
趙柏重踏右腳,炸出一聲巨響,直奔偷襲的那名修士而去,看都沒有看背後易六一眼。
易六見黑光襲來,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抬手便取出了一根金色長棍,對著黑光一拍而下。
黑光一擊即碎,露出其中的紅色細針,透過了長棍實體,直射其身軀。但是易六身上甲胄金光一閃,便是將之抵禦。其空出的左手將紅針捏住,輕輕一撮就將之揉碎。
“師兄打造的這副寶甲竟然還有護魂效果?”余香蘭大吃一驚。
易六體魄強大,唯有神魂稍有薄弱,但這副寶甲加身,等於將其這唯一的缺點彌補。一般的二階手段再難與之爭鋒。
“看來趙師兄是下了血本了啊!你我也不能在這看戲,此次恐有結丹出手,你去護助易六,我在周邊查探一二,看還有無邪修隱藏。”
段德隆對余香蘭說過此話,便飛出陣法,在外界四處搜尋起來。
後者飛身至易六周邊,警惕地盯著周圍。
魏鍾見著這番變故,稍稍往後退了幾步,好在生性謹慎,選的是靠外的位置,待會出事,跑也跑的更快一些。
這麽一小會,趙柏已是將偷襲那人拿下。其不過一個築基魔修,被趙柏兩拳就打碎了脊骨,眼看就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一身魔氣都無法壓製,四溢開來。
“倒是一個魔崽子,不知你怎麽敢在這裡出手,莫不是還有結丹魔修隱藏其中?”
說完此話的趙柏,銳利的眼神看向周邊的修士,後者無不低頭,不敢直視其眼。
另一邊段德隆也是發現了幾個行為詭異的修士,揮袖便是一片綠雲,幾人驚恐逃竄,但如何敵得過結丹之力。
一瞬間就被綠雲包裹,片刻後原地隻留下腐朽的骸骨,其中一具就在魏鍾跟前。
‘只差一點,那綠雲就飛到自己身上了。’
魏鍾見著那結丹離去,周邊才有人出言:
“想不到竟然有邪修隱藏在我等之中,幸好有段前輩及時出手······”
魏鍾越發覺得這大典不安全,想著先行離開,但又恐那青木宗結丹把自己當作邪修一並殺了。
隻好維持起了【黑水靈衣】,二階法袍也是被注入靈力,隨時準備激發護身。
好在此次大典並不長久,揪出幾個疑似邪修之後,眾修獻禮,便就解散。
魏鍾乘著青舟與李浩文一起回返,路上遇到過幾起劫修攔路之人,但見兩位築基同行,便沒有對二人出手。
“李道友可覺得最近的劫修越來越多了?”
後者點頭:“日後若非必要,你我二人還是不要輕易出島才是。”
轉念一想,‘眼前的這位楚道友可是比自己要穩的多,這卻是自己叮囑錯人了’。
回到海月湖,二人分離,魏鍾連忙進入洞天之中。
九彩已經將妖丹消化的差不多了,正閉目沉睡,隨時可能晉級二階。
“就在這處洞天內晉級吧,可別被外人知道了我有一隻二階靈鳥。”
見其還在沉睡,魏鍾摸不準其晉級時間,便返回了修煉室。路經蓮池,魏鍾發現種在其中的兩株古怪靈草,其中有一株上結了一顆小果。
“莫非?”
魏鍾立即出了洞天將大金抓了回來,後者看著結出小果的靈草也是歡喜不已,繞著其不停遊蕩。
‘大概等這果子成熟,就是大金晉級二階的時候。’
魏鍾回頭看向背後沉睡的九彩,這麽些年,兩個家夥沒有一絲晉級的動靜,如今倒是湊到了一起。
一月後,洞天內的靈氣被九彩牽引,在其身邊形成了大片靈氣氣旋,魏鍾在一旁盯著其中的九彩,心中有一些緊張。
妖獸晉級二階同人類晉級築基一般都有失敗的可能,雖然九彩體內有神秘血脈助力,但太過稀薄,魏鍾擔心其後勁不足導致晉級失敗。
好在這擔心終究是多余的,數日之後靈氣平息,一道多彩鳥兒從中飛出,落至魏鍾手中。
“倒是比以前大了一圈,外觀上也有些許改變,不像是鸚鵡,反而是更加貼近鷹隼一般的禽類。”
魏鍾撥弄著其身上毛發,說道:“變大給我看看。”
九彩似乎明白了魏鍾的心思,張開了翅膀遮蔽身軀,雜色翅膀不斷變大,連帶著其身軀也開始膨脹,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隻一丈多高的大鳥,翅膀張開甚至有接近兩丈。
魏鍾驚喜地看著這一幕,池邊地大金見著一隻小小鳥兒眨眼變得和自己不相上下也是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
“好好好!”
魏鍾起身飛至九彩背上盤膝而坐。
後者鼓動翅膀,鼓動著周圍靈氣,騰空而起,發出青銀二色靈光。
“這是,雷屬法力?”
魏鍾摸著身下九彩的羽毛,驚喜萬分。
‘沒想到這鳥兒晉級二階之後,在控風之外又多出了一項操雷的手段。’
風雷助力,九彩此刻的飛行速度已經不亞於魏鍾宗師級的騰雲之術。
洞天狹窄,不適合九彩飛行,魏鍾便令其落下,從其背上下來之後,九彩的龐大身軀重新縮小,再度化為此前的鷹隼模樣。
魏鍾撫摸著其長脖:“不錯,看來是我此前錯怪你了,非是懶惰,而是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對於魏鍾的誇獎,九彩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懶懶的將腦袋蜷縮在翅膀之中。
‘還是改不了憊懶性子。’
回頭看向池中的大金,魏鍾投出一顆靈果。
“你也要早日築基,到時海空雙二階靈獸坐騎才稱得上威風。”
將九彩放於池邊,魏鍾短期內不打算將其帶出洞天,二階的靈獸容易引起他人窺視,自己這區區築基前期的修為還兜不住。
靈獸築基成功,自己也要繼續修煉了。
一月後,一個令魏鍾感到有些意外的客人到來。
“寧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魏鍾看著老朋友到來,立馬命下人準備宴席。
但後者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楚兄,此次我是有求而來。”
其拉出身後的半大小子:“這是我寧家的後人寧家啟,擁有中品木靈根,還有火屬下品靈根。
至今還未修行,我將之托付於楚兄,無論收為徒弟,還是將其作為仆役,都隨楚兄處置。”
魏鍾見著那少年,唇紅齒白,四尺多高,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年紀,雙手正緊張的抓著寧燦坤的道袍,滾圓的大眼睛正盯著魏鍾露出一絲膽怯。
“這般天資完全可以送到青木宗做一個內門弟子,寧兄為何要將其送到我這裡來?”
“唉······”
談話間,謝玲花已經安排下人布置好了桌食。
“老哥不妨坐下來慢慢的說吧。”
三人落座,謝玲花在一旁斟酒,並時不時遞給寧家啟一些靈食。
“寧兄,有什麽話就一並說了吧。”
後者飲下一杯靈酒,面色沒有以往品酒之時的暢快,而是布滿了濃濃的愁緒。
“楚兄應該知道洛侄兒失蹤了吧?”
魏鍾點頭:“難道老哥此行與此有關聯?”
“正是,洛侄兒失蹤之後,宗門內對之態度不一,有人要除去其真傳之位,也有人要保留等其歸來。
但這偌大的青木宗終究還是利益佔了上風,門內隱隱偏向將其除名的方向。
得知這風聲洛家炸開了鍋,平日裡與洛家不對付的人紛紛出手,落井下石。就連作為其母族的寧家也未能幸免。”
“這,洛兄不是在宗門之內還有三倆好友嗎?比如那第七真傳申宇奇。”
“的確如此,也是因為其出手,洛家才得以保存。
但隔了一層的寧家就不一樣了。
本就是其母族,又經歷幾十年乃至百年多的歲月,我那洛侄兒的母親早就西去多年。族中唯有老夫還勉強維持著與其的緊密聯系。
如今洛侄兒這一失蹤,頓時寧家就失去了在青木宗之內的根基。不僅被其仇家報復,更是沒有其好友援助。
寧家族內可謂是損失慘重。老夫這才帶著這小兒來尋楚兄,還望楚兄能夠收留其一二。”
言至於此,寧燦坤起身對著魏鍾行了一個大禮,魏鍾連忙將其托起:
“老哥何必如此,交代一句,我楚鍾還會拒絕不成,黑湖島這麽大,多這麽一個小子也不無不可。
還有老哥不妨一同留下,在我這黑湖島上安享晚年?”
後者搖頭:“家族有難,老夫這一把老骨頭還得回去效力,這小家夥資質不錯,不埋沒在寧家就行。”
而後行至寧家啟身邊,摸著其額頭:“家啟,給你楚伯伯磕個頭,今後就跟著你楚伯伯了。”
後者聞言放下手中靈食,雙膝貼地,腦袋重重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