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玲花攜戚婷與白伊寧入魏鍾房中,帶來了一個令魏鍾沒有感到多少意外的消息。
“家族牽絆,望老爺恕妾身不能相伴左右······”
魏鍾表示理解,四人共同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後,魏鍾為二女留下了一筆靈石,算是這麽多年陪伴魏鍾的謝禮。
靈石不算多,但對她二人修練至煉氣九層綽綽有余。
一日,商隊到來,魏鍾告別了三倆好友,攜謝玲花一人前往雲集商會。
······
“司空道友,這位便是本商會的新晉客卿楚鍾······”
魏鍾趕到商會之時便見到了此行的商隊領隊,其名司空常明,乃結丹中期修為。身披黃色袈裟,頭留戒疤,似乎是佛道修士。
聽到魏鍾想同商隊一同出發前往他府之時,端詳了魏鍾一眼:
“道友所求,自無不可,只是商隊行進路線會內早有規定,所經府城恐怕並不能符合小友心意。”
魏鍾拱手:“無妨,在下只是想隨前輩離開莽原府而已。待到合適的府城,自會脫離隊伍,不會影響前輩任務。”
經過了解,魏鍾也是知曉這些押送靈物的人,都是認領了商會內部發布的任務,以此賺取靈石和貢獻點。
魏鍾想要拿出點禮物與之打好好關系,但自己身上能夠拿出手的似乎只有靈酒之物,於是便取出了十枚中品靈石塞進了其手中。
後者不動聲色的收下,對魏鍾的面色好了不少。
魏鍾看向其後方眾人,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不確定的問道:“胡陽前輩?”
後者揭開兜帽,臉上露出些許微笑:“楚道友,好久不見。想不到二十多年沒見,道友竟然成為了雲集商會的客卿。”
魏鍾感受著對方此刻的威勢,稍有驚疑。
‘這些年沒見,對方竟然成功結丹了,還進入了雲集商會之中。’
“前輩才是,竟然修為更進一步,邁入結丹,還在這雲集商會······”
“唉,受了小姐恩惠,為小姐做事罷了,”後者擺了擺手,面色如常的說道。
一旁的阮掌櫃見著胡陽,也是點頭致意:“胡陽道友作為莽原府的本土修士,熟悉此府環境。
接下來還需要請道友與我通力合作,共同鎮守這方商會駐地才是。”
胡陽拱手:“職責所在,不敢不從。”
魏鍾想不到做了散修多年的胡陽竟然能攀上單芹的路子,還能成功結丹。
回想起那枚被青木宗與嚴家爭搶的價值四萬多枚靈石的降塵丹,胡陽道人這是簽了賣身契嗎?
沒有過多追問,魏鍾言明向司空常明表明來意後便就此退下。
商會啟程還需要一段時間,魏鍾見過了寧家啟,囑咐其勤加修煉,勿要因為情感之事荒廢了大好的修煉時光。又與榮菊告別,而後隨著商隊離去。
司空常明放出一艘飛舟,其上飄揚著雲集商會的白雲旗。負責押送的眾修皆是飛身入內,魏鍾向著眾人告別之後也是飛身入舟。
念魏鍾為商會客卿,司空常明特地為魏鍾分配了一個稍大的房間,離其所在的房間不算遠。
結丹在旁,安全也能有所保障。
透過飛舟旁的窗戶看著下方越來越渺小的建築,魏鍾歎了一口氣。終究是離開了重生時來到的地方。
“老爺是有些舍不得?”
謝玲花靠著魏鍾的肩膀,體貼的問道。
“有些離鄉情懷罷了,倒是玲兒你可有不舍?”
後者輕輕搖頭:“玲兒顛沛流離多年,輾轉各地,早就消磨了其中情緒。如今老爺在哪,玲兒便在哪。”
魏鍾輕揉其小手,眯上了眼睛,享受起了這片刻的溫馨。
拋棄了莽原府的基本盤,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少了性命之憂,於自己而言利大於弊。
拿出了白玉客卿令牌,魏鍾摸索著上面的字跡。
‘如今以雲集商會為跳板,已經有了接觸高階資源的渠道,剩下的日子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修煉一番。
另外憑借歲月道法,一些風險不高的秘境也可以前往一探,保不準再遇到如同白禾前輩的這般傳承。’
念起單芹與苗栗杉所說的靈體鑄造之法中所需要的奇珍,魏鍾泛起了嘀咕。
‘以自己築基中期的修為,大致相當於結丹中期的修士,大部分對築基而言的危險在魏鍾面前都算不了什麽,些許人禍更是不用提。’
“叮叮!”
“楚道友可有空,在下略備宴席,邀請道友前來一聚,好將靈舟之上的其他道友介紹給道友。”
魏鍾耳邊傳來司空常明的聲音。
待得魏鍾前往其指引所在,便見著了其間的幾位修士。
一共有六人,結丹中期的司空常明居主位,下有五位築基同道,修為前期、中期皆有。
“楚道友快快落座,還有一位築基後期的凌道友在外巡視協防,稍後再來,吾等先行飲酒作樂一番。”
魏鍾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其上列有靈酒靈食,看向周邊眾人也是如此配置。
包括司空常明,正大口飲著靈酒,左手還拿著某種不知名的靈肉。
‘竟然是個假和尚。’
魏鍾見其這番做派,面有幾分訝異。
身邊一人解釋道:“楚道友可是佛修見得少了?”
魏鍾點頭:“正是,不知道友貴姓。”
對方是一個面色白淨的男性,面容看起來頗為年輕,修為築基前期。
“免貴姓於,道友稱我一聲於道友即可,”隨即將目光轉向主位的司空常明,言道,
“司空前輩是佛修,卻不像凡俗中的佛門弟子那般諸多禁忌。佛道是百般修士之中的一種,重的是一顆佛心,其他方面與我等修普通靈法的也沒有什麽區別。”
魏鍾了然,到了修煉之途,凡間規則就大不適用。靈肉、靈酒皆是增進修為之寶,沒有修煉者會拒絕。
一番酒食,魏鍾與眾人皆是談笑連連,無形之中便被眾人當作了自己人。
“道友想尋一地修煉,不如去州城,那裡資源豐富,若有足夠的靈石,找一三階靈地修煉都沒有任何問題······”
“不妥不妥,楚道友尋得是安穩,州城那種地方,人際關系太過複雜,元嬰勢力遍地。
一不小心就容易惹上某位前輩的後人子弟,不如在附近找一府城停留······”
在魏鍾說出自己所求後,眾修皆是為魏鍾出謀劃策,一時間,魏鍾對於雲州各府都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楚道友不妨考慮一下洛河府,”司空常明插話說道。
“洛河府?”
經過方才與眾人的談論,魏鍾也是明白此府因其內有一條大河洛河而得名。
毗鄰州城,資源比較起附近其他府城來說算的上豐富,其內有多處三階靈脈。
更為重要的是此府並非宗門勢力主導的府城,而是由散修與宗門聯合掌控,勢力強弱不相上下。
對散修、尤其是對擁有一份技藝的散修尤其友好。
並且雲集商會在其間耕耘甚久,算是其一個較為重要的駐點。魏鍾通過客卿身份取得珍惜資源也會更加容易。
“洛河府,凌道友好像就是出自此府,道友稍後不妨向凌道友多多打聽一二。”
魏鍾未曾見過此人,心中正疑惑著,突然見司空常明面色大變,其豁然站起,大喊道:“賊人來襲,諸位隨我迎敵!”
眾人立即舍下手中酒食,隨司空常明趕到靈舟甲板之上。
此刻甲板上布滿了修士,幾十名煉氣修士手持各式靈器嚴陣以待。魏鍾也見到了眾人方才提及的那位凌姓修士。
讓魏鍾有些驚訝的是,其竟然是一位女修,身著深紅色道袍,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盤在腦後,轉過身來,是十分規整的五官與白淨的面龐,右眼眼角下還有一顆黑色淚痣,增添了幾分魅意。
“凌家妹子,情況如何了?”司空常明問道。
凌姓女修伸出右手指向空中,周圍是遮天蔽日的鳥群,將靈舟團團圍住,外界天光都被之遮蔽,偶爾才能漏下零星兩點。
“這大概是一群群居性的黑羽雁,背後有賊人控制,方才我試探了一二,探得陌生修士的氣息,但不知到底有幾人埋伏。”
司空常明點點頭,袖袍一揮,便說道:“舟上靈炮,先射上一波。”
話音剛落,靈舟各處伸出炮管,向著周圍的鳥群齊射而去。
但是這等炮火,落入鳥群之中卻是杯水車薪,每當有一塊鳥群被炮擊轟殺,便有新的黑羽雁及時補上。
同時鳥群之中還伸出來了血紅色的藤曼,將靈舟纏繞捆綁,接觸到靈舟的防禦靈光後還留下血色的不知名液體,腐蝕之下,防禦靈光頓時千瘡百孔。
眼看那些血色液滴就要滴下,凌姓女修指尖掐起印訣,隨即揮袖袍放出一塊圓形陣盤,飛至空中。
頓時一道金光閃爍,新的防禦靈光便堆疊在其上,與血色藤曼張開較量與拉扯。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司空常明見對方來勢洶洶,歎息一聲,取出了一座青色小鍾,其上鏽跡斑斑,就連鍾體都有破損。
司空常明手持黑色木錘,右腳稍稍後挪,大吸一口氣,身上肌肉緊繃,就連其臉上也是細小的肌肉同時隆起。
向著青色小鍾奮力一捶,
“哈!”
兩者撞擊發出‘鐺鐺’的碰撞之聲,同時一道無形的波紋掠過眾修向著四周蔓延。天空中的雁群在此一擊之下頓時歇了聲,慫拉著翅膀,像黑色雨點一般不斷落下。
‘神識攻擊?’
魏鍾看向那座青銅色的小鍾面有異色,想不到竟然是此種專攻神識的法器。
就是好像威能比較一般,針對起修士起來不過爾爾,但是對付這麽一大片的低階妖獸卻是正好。
“哼!”
鳥群之中傳來一聲悶哼,一張大黑色大幡徐徐展開,將落下的大雁全部收入其中。
一隻蒼白的手臂將幡杆抓入手內,而後現出一位面容陰翳的黑袍道人,其修為赫然是結丹中期。
“這位道友,阻我雲集商會靈舟是何意?”
司空常明將右手豎於身前,震聲問道。
魏鍾站在一旁,揉了揉耳朵,顯然其這一聲質問之中也是摻雜有法力存在。
那道人眼睛微眯,舞動著黑幡便拂去了欺身而至的法力。
“好個禿驢,”隨即向著腳下望去,“鶴兄,還得加把勁才是。”
魏鍾沿著其眼神看去頓時發現下方還有其他人存在,其中為首者是一白袍道人,修為為結丹前期,其道袍之上繪有兩隻紅眼靈鶴,看起來有些詭異。
手中持有一古怪肉球,其上鮮血淋漓,伸出四根藤曼狀的觸須,正是方才捆綁靈舟的源頭所在。
周圍圍有四人,皆是築基修士,手持四色陣旗,向著其中傾注著法力。
四道各色靈光湧入那肉球之中,使得其發出呲呲的怪異叫聲。
攀附在靈舟外界的血色藤曼更加瘋狂,滴落下的血色液滴越來越多。凌姓女修疊加的防護靈光都有些不穩。
“看來還是得主動出擊,我去解決那黑袍道人,諸位想辦法打破下方的那古怪陣勢。凌道友維持防護靈光,守住靈舟即可,”而後轉頭看向魏鍾,“楚道友,負責其他閑散修士,保護凌道友如何?”
司空常明眨眼便將眾人全部安排。
魏鍾見凌姓女修靈力不斷注入陣盤之內,已是無暇顧及外物,也是向著司空常明點了點頭。
後者一把抓過青色小鍾,飛身便直撲空中手持黑幡的道人,另外五名修士則是齊身落下,向著那結丹主持的古怪陣法而去。
魏鍾正想看看五名築基如何應付結丹主持的法陣,忽然發現又冒出不少劫修,駕馭著法劍,朝著靈舟攻來,其中築基就有兩名,煉氣修士十幾位。
歎息一聲,將袋中九彩放了出來,指了指其中一名築基:“去吧,拖住即可。”
懶洋洋的九彩緩緩地弓起身子,化作一隻一丈大小的巨鳥,朝著其中一名築基劫修飛去。
空中的司空常明見又冒出兩名築基劫修,一瞬間皺了皺眉頭,但看到魏鍾放出靈鳥抵禦其中一人,又迎上另一人之時,旋即定下心來。
面向著黑袍道人,司空常明大喝一聲,身上冒出一層金光,同時身上肌肉隆起,眨眼之間身軀就膨脹了一圈。
同時靈力注入手上的青色小鍾之內,其上鏽跡不斷脫落,青色的鍾體中透出一絲金光。
‘得速戰速決才是。’
“哈!”
司空常明手持金色編鍾朝著黑袍道人筆直砸下。後者皺著眉頭,舞動著黑幡,冒出滾滾黑煙,與編鍾上泛起的金光互相碰撞、消解。
司空常明頓時感覺到自己仿佛砸在了一層棉花之中,提鍾欲再砸,但金色小鍾仿佛被一層膠水粘著,移動起來頗為費勁。
頓時心中一沉,看向下方的五人正勉強維持著陣法,牽製著那白袍結丹,但並不能阻止其對靈舟發起的攻勢。
‘這肉球究竟是什麽玩意,竟然能腐蝕三階靈舟的防護靈光。’
“與老夫鬥法,還敢分心?”
黑袍道人呵了一聲,便已是驅使著幡中黑氣纏上了司空常明的身軀。
“哼!”
司空常明舌綻春雷,一聲怒喝,竟將欺身而至的黑氣喝散。旋即便專心於與黑袍道人的鬥法之中。
盡管形勢不妙,但其眼中沒有絲毫慌亂。
另一邊的魏鍾已是迎上一名築基,對手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婆婆,手裡提著仿佛是竹條編制的花籃,其中散出無色煙氣,逼近了魏鍾身邊。
魏鍾聞上一口頭腦便有昏沉之感,立刻屏住呼吸,拿出解毒丹服下,同時拂袖驅散眼前的毒煙。
但毒煙傍著對方靈力,魏鍾這一吹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隻好施展了黑水靈衣隔絕外界毒氣,魏鍾心中稍定,指尖微動,已是驅使著青竹劍向其攻去。
同時手心已捏起法器碎片,飛擲術蓄勢待發。
見得魏鍾的青竹劍飛來,那老婆婆抖了抖花籃,其中立馬伸出一根竹條,抽向飛至半空中的青竹劍。
竹條速度極快,且堅韌異常,一擊便打散了青竹劍的靈光,順勢將其一把纏住,卷進花籃之內。
感受著幾乎失去聯系的青竹劍,魏鍾歎了一口氣,此劍終究只是二階法器中的普通法劍,有些跟不上魏鍾此時的修為。
沒有遲疑,飛擲術發動,化作一道道流光襲向敵人,同時腳步輕踩,施展了宗師級的騰雲術、隱身術、斂息術三道術法。
老婆婆花籃之中長出一片寬厚的綠葉,將襲來的法器碎片全部接下,回過神來已是不見魏鍾身影。
瞬間輕搖花籃,同時激發了防禦靈符,背後魏鍾的身形才剛剛浮現,手持黑色巨劍劈下,擊打在其身上的防禦靈光之中,使得敵人身軀震顫,後退數步。
一擊不中,魏鍾歎息了一口氣,再度隱身不見。
‘果然都是擅長鬥法的老劫修了,一見我消失就知道施法防禦。’
瞥了一眼身旁與敵人戰鬥的九彩,畢竟是剛剛進階,加上鬥法經驗不足,已是在劫修的攻擊之下苦苦支撐,只能憑借著遁法速度勉強拖延。
些許風刃被對方全部利用法器防禦下來,唯有偶爾發出的數道雷電才能引對方忌憚。
魏鍾身形消失,老婆婆頓時警戒起來,手中暗暗掐著靈符,防禦四周,謹防魏鍾突然出現再給她一劍。
忽然見得魏鍾身形在同伴周圍出現,大喝一聲:“小心!”
卻是魏鍾來到了九彩的戰場,手持巨劍,黑色劍身表面流轉著金色劍光,正是庚劍術加持。
敵人聽聞提醒,稍有察覺,剛欲施法防禦,九彩已是欺身而上,足底利爪接上,同時雙翅之中響起風雷之聲。
一面盾牌迎向九彩,回首一道靈符浮現,化為一道金色蛋殼將其包裹在內。
魏鍾一劍就將其金光防禦劈散,手中捏著黑色小球貼近其身。
其還欲掏出貼身短匕刺向魏鍾脖頸,但只是刺在黑水靈衣的防禦之上,發出金鐵碰撞之聲。
魏鍾抬手貼向其胸膛,後者勉強躲閃。但背後的九彩早已突破其盾牌防禦,翅中放出一縷雷電,麻痹其身,頓時其躲閃的勢頭被打斷。
魏鍾貼身的飛擲術釋放,一擊就炸散了其胸膛。還欲接劍劈下其頭顱,但察覺到背後的破空之聲,一把抓過九彩,閃身躲開。
卻是那老婆婆在這一瞬之間趕到,竹籃之中的數根竹條被其激發,刺向魏鍾背後。
魏鍾閃身躲過,便見那劫修老婆婆抱著此人殘軀,發出淒厲的吼叫:“落兒!”
手中拿出一枚白玉丹藥,就想給對方服下,但其內腑都被魏鍾一擊炸爛,此枚丹藥如何能夠奏效。
頓時仇恨的目光瞄向了魏鍾:“我要你死······”
話音未落,魏鍾身形再度消失,其立馬止住言語,抱著半死不活的身軀往後退去。
魏鍾卻只是回到了靈舟之中,隨手一擊擊殺了剛剛從防禦靈光漏洞中闖進的煉氣劫修。
看了一邊苦苦堅持的凌姓女修以及與煉氣劫修鬥法的其他船員,魏鍾命九彩留下,身形一晃邊再度朝著那老婆子衝去。
司空常明見雲起雲落之間,這位“楚鍾”道友便將一名劫修誅殺,臉上頓時現出喜色。
而與之鬥法的黑袍修士就面色十分難看,悶哼一聲,鼓動起了黑幡,其上顯出一隻黑色鳥兒模樣,其褐色的眼睛冒出紅光,瞬間黑幡之中升騰起了濃鬱的黑煙。
黑煙飄散,蔓延向了其余戰場,瞬間便將靈舟包裹而下,遮天蔽日。
魏鍾看向身邊的黑煙皺了皺眉頭,一劍將襲來的細長竹條斬斷,而後閃身後退。
‘這黑煙探查到了我的位置?’
顯然對方也是個聰明人,知曉魏鍾這般神出鬼沒的築基修士在場上是怎樣的一種威懾力。
司空常明見此用力拍打其了手中金鍾,道道金光發散,但是對這漫天的黑煙卻是收效甚微。
嘴唇微動,已是傳音於靈舟之上。
凌姓女修面色微動,分出心來激發出了舟上的某項布置。
一道青色靈光瞬間爆發出來,刺透了層層黑煙,順便將攀附在靈舟之上的血色藤曼也全部摧毀。
心神牽連之下,下方的白袍劫修鶴道人吐出了一口鮮血。
趁此機會,一道身影隱藏了自身踏上靈舟。余下眾人皆未發現,唯有魏鍾轉頭朝靈舟之上看了一眼,但同時察覺到了另一股氣息,便不再理會。
那人走過船艙中的通道,來到靈舟核心所在,盯著那逸散出強烈靈光的核心面帶笑容,取出了一把法劍就欲將之摧毀。
忽然耳邊響起一道蒼老聲音:
“道友,如此潛入我雲集商會的靈舟,恐怕不太禮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