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道院這一次雖然輸了,但每個人都對這一次天九道院的表現很是震撼。
連帶著不少道院也開始重視起異族來。
把異族歸納到仙盟,是最近幾百年才開始的事情。
仙盟方面固然對此做出了不少努力。
可異族想要融入仙盟,依舊是困難重重。
畢竟異族是一個籠統的稱呼。
乃仙盟對於人族之外種族的統一稱呼。
異族看其他異族,同樣也是異族。
仙盟想要讓異族徹底融入仙盟,所要解決的從來就不是人族和異族的事。
還有異族和異族之間的事,十分複雜。
但不管怎麽說,這一次離火道院和天九道院的對決。
還是開了一個不錯的頭。
若能一直保持下來,那若乾年後,仙盟恢復上古時期萬族來朝的盛世,或許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遊戲世界,中州。
“該死,那些家夥到底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僅看不出跟腳,且一個個實力還十分恐怖,必須把這事傳遞出去,這中州內絕對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龐然大物。”
敖烈看著身後的樹林,表情很是難看。
只見在那陰暗的樹林中,幾道身影正在快速朝著他靠近。
而在那不遠處,則是大量東海門修士的屍體。
這些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死狀不僅千奇百怪,且都十分淒慘。
而這些東海門修士,便是敖烈從宗門帶出來的。
若不是有他們用命來拖著那些黑衣修士。
只靠敖烈一人,或許早就隕命了。
可即便如此,眼下的敖烈依舊險象環生。
因為那些黑衣修士似乎對他十分了解。
不僅清楚他的修為,會的術法神通,所攜帶的法寶法器。
更是清楚他知道他的性格,乃至有什麽底牌。
比如他這一次之所以會離開東海門,就是因為有師弟告訴他,在此處發現了一上古遺跡,其中似乎有著上古至寶。
作為東海門的天驕,敖烈固然眼饞那所謂的上古至寶。
可他同樣不會輕易涉險。
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會因為一段空穴來風的傳聞,就離開宗門去往所謂的上古遺跡。
而這些神秘的黑衣修士似乎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為了讓這所謂的‘上古遺跡’足夠有可信度。
他們甚至真拿出了一件不錯的上古靈寶給他。
雖然敖烈作為中州十大門派之一東海門的天驕,靈寶什麽的從來不缺。
可一個能孕育出靈寶的上古遺跡,保不齊其中還能孕育出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如此一來,這計劃就近乎是無解的了。
告訴敖烈信息的,是土生土長,且和他關系不錯的同門師弟。
師弟拿出的東西,也是貨真價實的上古之物。
加上這遺跡還距離東海門不遠,一旦出了問題他還可以第一時間和門派求救。
不管怎麽看,他來探索這上古遺跡,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十全十美的好事,卻成為了他敖烈的埋骨之地。
樹林中,敖烈強忍著身上的傷勢,全力朝著樹林外衝去。
眼下這片區域已經被那些黑衣修士用陣法所掩蓋。
他只有衝出這片區域後,才能和門派求救。
故衝出陣法,已經是敖烈唯一的想法,且僅剩的求生可能。
但遺憾的是,這場專門為了伏擊他所設下的大局。
自然是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情況。
就在敖烈快要抵達陣法屏障的邊緣時,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從他心頭升起。
電光火石間,敖烈的右手浮現出一面墨綠色的盾牌。
法力灌入這法寶盾牌,立刻在敖烈身體的右側浮現出了一面巨大的虛幻屏障。
砰!
幾乎是在這盾牌剛剛出現的瞬間,一把金剛杵就狠狠的插在了上面。
與正統佛修那滿是佛力的正統法器。
眼下這金剛杵不僅毫無半點佛性,看上去更是如同怪物的手指,滿是扭曲的血管和紫色的皮膚。
讓人只是看一眼,就有種精神被汙染的感覺。
而這手指模樣的金剛杵不僅外表古怪。
其威力更是不容小覷。
只見敖烈的法寶盾牌在和那古怪的金剛杵接觸後。
他立刻就感受到上面傳來的巨力。
為了抵擋來自這金剛杵的攻擊,敖烈甚至不得不進一步提高自己體內的‘龍血’。
連帶著他的外表,也越來越像蛟龍。
轟!
在全力激發自身血脈的情況下,敖烈總算是僥幸擋住了那金剛杵的偷襲。
將其狠狠的震飛出去。
但此時的敖烈並沒有半點喜色。
因為他固然擋住了那金剛杵的攻擊。
可他同樣也被拖住了腳步。
只見原本追殺他的四個黑衣修士,此時已經來到了他的周圍,並以合圍之勢,將他牢牢困在了中間。
而除了這四人之外,一個穿著人皮袈裟的密傳佛修,則是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這五個人無一例外,都是金丹期修為。
且還都不是一般的金丹期。
看到這一幕,敖烈也知道自己想跑,怕是沒那麽簡單了。
帶著一點不切實際的希望,敖烈臉色難看的問:“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們這麽做,就不怕我們東海門把你們追殺到天涯海角嗎?”
“若此事到此為止,那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況且我也不知道伱們的長相,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日後受到報復。”
“反倒是你們若是真殺了我,那我體內的‘龍血詛咒’可是會一直跟著你們。”
“到時候不管你們跑到哪裡,都會被我們東海門人尋上,不死不休,爾等可明白?”
聽到敖烈那聲色俱厲的威脅,五人互相對視一眼後,竟紛紛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更是在敖烈震驚的眼神中,取下自己的帽兜以及臉上的面具。
“敖烈師兄,你說的這些,師弟哪裡會不明白?”
“畢竟你是東海門修士,我同樣也是東海門修士啊。”
看著那露出真容的黑衣修士,敖烈的雙眼瞬間充血,表情變得無比猙獰。
明顯是憤怒到了極點。
“羅洪,果然是你!”
那名為羅洪的男子輕笑道:“當然是我了,敖師兄,若不是我的話,如何能這麽簡單的就把你給引出來了?”
“作為東海門為數不多,有著上古龍血的你,可是東海門的大寶貝。”
“若不多做一些布置,下一點血本,我們可找不到這麽好的機會來解決你。”
聽到羅洪的這番話,敖烈哪裡還不清楚自己這是被人裡應外合了。
且在看到羅洪真容的那一刻,敖烈也清楚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要麽殺出去,要麽死在這裡。
再無他法。
想到這,敖烈也不管什麽未來不未來了。
他當即發動秘法,全力運轉自身體內的蛟龍血脈。
一時間,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蛟化。
並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一條上百米的蛟龍。
化身蛟龍的敖烈,其實修為立刻快速攀升,一直到金丹期巔峰的層面。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他徹底陷入瘋狂。
這也是他遲遲不願用這底牌的原因。
失去理智的他,就再無退路可言了。
望著陷入狂暴狀態的敖烈。
周圍的五個黑衣修士眼神中看不出一點慌亂,反而是充滿了興奮。
就仿佛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什麽絕世佳肴一般。
隨著敖烈怒吼一聲,衝向最近的羅洪。
一場大戰很快就徹底拉響……
半日之後。
“吼!”
隨著一聲嘹亮的龍吟劃破長空,一頭數千米的三爪真龍破開雲層,降臨在了某處。
而其所到之處,烏雲彌補,電閃雷鳴,聲勢十分浩大。
當抵達目的地後,那三爪真龍在一陣光芒流轉中,變成了一位穿著東海門服飾的中年男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海門面前的掌門。
元嬰期巔峰的修士,敖域。
而跟隨敖域一同到來的,還有不東海門的大修。
只是眼下不管是敖域還是其他人,表情都十分難看。
因為在他們的不遠處,赫然有著一具被剝皮拆骨的蛟龍屍體。
“掌門……”
一個東海門金丹期修士來到敖域身邊,將一個染血的玉牌交到了他手中。
看著這玉牌,以及上面所寫的烈字。
饒是修行上千年的敖域,也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殺了我兒的家夥找出來!”
“我不管那人是誰,就算他是青雲宗的人,我也要讓他血債血償!”
“是!”
得到敖域的命令後,整個東海門徹底行動起來。
而很快的,東海門門主最得意的四子被人截殺,並剝皮拆骨的事情很快就響徹了整個中州。
因為眼下的東海門,已經徹底陷入到了癲狂中。
許多門派明明只是碰巧遇到過敖烈,就會被東海門認為和此事有關,瘋狂調查。
因此,以東海門為中心,方圓萬裡之內的門派,幾乎都被東海門找了個便。
連帶著一些在附近潛修的修士,同樣被東海門給找了出來,動靜極大。
此事,甚至都驚動了青雲宗。
中州,青雲宗,主峰。
“幾位師弟師妹,有關於東海門的事情,你們怎麽看?”
顧禮清看著面前的各峰峰主,表情很是嚴肅。
丹陽峰峰主杜幽蘭沉思片刻後說:“東海門這一次是動了真怒,畢竟那死的不僅是東海門少有返祖天驕,其下場更是被剝皮拆骨。”
“這無異於是把整個東海門的門面按在地上踩踏,十分惡劣。”
“想要在這個時候勸他們冷靜,無疑是不現實的事情。”
“可若是讓他們繼續這樣胡來下去,整個中州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或許就會被徹底打破了。”
“畢竟根據我收到的消息,而今的東海門已經開始召回門內弟子,明顯是有什麽大動作。”
“而能讓東海門擺出如此陣仗,所要對付的絕對不是一般門派。”
“保不齊他們也存了以此為借口,故意入侵其他門派的念頭。”
萬符峰峰主·司空明點了點頭說:“杜師姐說的不錯,那東海門的老龍王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一開始他或許是出於給子嗣報酬的目的,才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但事情發展到眼下的地步,他們的目的或許已經發生了變化。”
“偏偏他們這一次還佔據了大義,我們想要插手也絕非易事。”
“而且這次的事情,裡裡外外都透出一股古怪。”
“那敖烈此番可是帶了不少同門出行,且其在身懷多個底牌的同時,還有護道者暗中保護。”
“偏偏那次敖烈故意支開了自己的護道者,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但他為何要支開自己的護道者,那伏擊他的人又是誰,全都是目前搞不清的未解之謎。”
“除非我們能找到殺害敖烈的凶手,不然的話,我們絕對勸不住如今的老龍王。”
“而且不知道掌門你們發現沒有,這中州的水……似乎比我們想的還要深上許多,有些人是越來越不安分了,我擔心……”
“師弟,慎言。”
見司空明還要繼續說下去,顧禮清當即打斷。
因為再說下去,就有一些犯忌諱了。
畢竟眼下中州百門不關私下如何。
至少還都維持著明顯上的道義。
可一旦這點被打破,屆時整個中州,就要徹底亂起來了。
而作為中州第一宗門的青雲宗,在這樣的動亂中,絕對是首當其衝被影響最大的存在。
一時間,顧禮清等人都安靜了下來,開始思考對策。
片刻之後,顧禮清有了決斷。
“依我看,以我門牽頭,然後聯合其他幾個門派,分別抽調出一些弟子,組合起來一起調查敖烈之死,你們覺得如何?”
司空明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就想到了這樣做的好處。
由幾大門派組合起來的調查隊,不僅代表了青雲宗以及其他門派對此事的態度。
且也是在變相給東海門施壓,讓他們不要太過分。
不管怎麽看,這都是一個讓東海門快速冷靜下來的絕佳解決辦法。
想到這,司空明當即說:“那就這麽辦吧,掌門師兄。”
“行,那我們接下來就討論一下,到底派誰去比較合適。”
“畢竟此事……可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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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