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內外,花木扶疏,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每一處都顯得精心布置,似乎連微風中都夾雜著淡淡的仙氣,石橋橫跨在蜿蜒的溪流之上,溪水潺潺,清澈見底,映照著前來參加生辰宴的修士們各式各樣的面容。
此時,宗門正門大開,迎接四方來客。
有的修士踏雲而來,腳踏祥雲,衣袂飄飄,宛如天界下凡,有的駕馭著奇異的靈獸,傲然行進,更有的乘坐仙舟,破空而至,掀起陣陣波瀾。
在宗門廣場上,早已搭起了高大的彩棚,各色綢緞交織,華麗非凡,仙音繚繞,舞姿翩躚,修士們或交談,或品茗,或賞樂,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笑語聲、讚許聲此起彼伏,修士們臉上洋溢著喜悅與和諧。
付天廣身著華貴長袍,站在宗門最高處的露台上,俯瞰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邊觀察,一邊對身邊的弟子補充哪裡不足。
輕輕一揮,天空中便綻放出五彩斑斕的光芒,為生辰宴增添了無盡的喜慶與神奇。
整個玄天宗在這一刻仿佛變得更加靈動起來,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歡愉和祥和的味道,這是一場屬於修士的盛宴,也是玄天宗輝煌熱鬧的象征。
“真熱鬧啊,聽說玄天宗雖位居上五宗第二,一直以來都很低調,不顯山漏水的,現在才知道,玄天宗的底蘊。”
“可不,這宗門的靈氣濃鬱成霧,每次呼吸都感覺修為在提升。”
“我好奇的是,身為玄天宗的太上老祖,老來得子,聽說他天賦異稟,天資出眾,也是因為有他在玄天宗才位居第二,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生出來的孩子資質如何。”
“老來得子?”
“我聽說這玄天宗的老祖是個活了幾千年的老者,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神人才能懷上他的孩子。”
“嘿嘿,神不神人不知道,總之有不少人已經在找孩子的生母。”
“為什麽?好歹是那老祖孩子的生母,也就是他的人,這不是……”
“噓!所有修士都知道子嗣意味著什麽,是傳承,是血脈,是可以繼承自己一切的存在,更別提修士子嗣艱難,靈界已經很久沒有修士的血脈誕生了。”
“也難怪,修士的孩子天生資質不一般,如果是女修生的孩子,在母胎裡就被靈力洗滌,可不是一般的肉體凡胎,這也是為什麽會對子嗣如此看重的原因之一。”
“可不是,明面上沒什麽,暗地裡想找到那孩子生母的絕對不少。”
“好了,還是別議論了,這一次不光是來看看玄天宗老祖,老來得子的孩子是什麽資質,也是為了看看這老祖是何許人。”
“可不,這老祖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聽其名號,未見過其人,今天大部分都衝著他來的。”
“哎!我就是!我可是特地從南州過來的。”
“哈,我是冀州來的。”
“你們沒我遠,我是從錫州來的,直接跨越大半個靈界,可沒把我累死。”
“我傳送陣傳過來的。”
“哇!你真有錢。”
“傳送陣傳送一次就要一顆極品靈石,一般修士還真沒人敢去。”
“哎……我跟幾個道友一起的,而且大老遠來一趟,還是參加生辰宴,禮不能太隨意,這一趟花了我大半身家。”
“我也是……”……
喧鬧之中,高台上,玄天宗的高層陸陸續續到達,恭恭敬敬的站著,台下每個席位的玄天宗弟子也站的筆直。
來賓知道,一定是那玄天宗的太上老祖要登場,一個個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翹首以盼。
場面突兀的寂靜下來,喜慶的喧鬧,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像是參加某個國家會議一般,等待領導到來。
沒多久,付天廣,玄天宗的宗主,親自領著一人緩步而來,姿態恭敬。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一位一身白底紅袍,頭戴金玉發冠,明明穿得如此鮮豔喜慶的顏色,卻長得如高嶺之花般絕色容顏,清冷之意生生將其豔色壓下,反而顯得其尊貴之姿。
他左手邊一個,右手邊一個,右手的孩子還牽著一個,三個孩子與他同款衣袍,精雕玉琢的奶娃娃,長得與他一模一樣。
眾人驚呼,驚呼玄天宗老祖的神顏,也驚訝剛滿歲的孩子竟然走得如此穩當。
應是還沒有修煉,周身卻縈繞純正的靈氣。
不用測,就知道這三個孩子的資質絕對不凡。
待上官複玉領著孩子走到高台主位時,付天廣,帶著長老們,與玄天宗所有弟子,齊齊跪地,高呼:
“拜見師祖!”
“拜見老祖!”
“拜見太上老祖!”
這場面,讓人不由跟著一起,各位來賓雖沒有跟著跪地,但一個個拱手彎腰行禮,跟著高呼:“拜見太上老祖。”
上官複玉盤膝而坐,坐在席位主位上,三個孩子與他同出一轍的臉,淡淡的,平靜的,坐在上官複玉旁邊。
“不必多禮,坐吧。”
上官複玉,嘴唇輕動,但聲音卻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仿佛就在耳邊所言。
隨著他落座,眾人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
付天廣沒落座,而是站著,對上官複玉拱手問道:“師祖,可要開宴?”
上官複玉掃了一圈,回道:“不急。”
付天廣知道雲翳,也知道她被縹緲宗懸賞的事,猜想她應該還在躲避縹緲宗的追殺,可能不會來參加生辰宴,但上官複玉是他的師祖,他能做的就是聽命。
“是。”
付天廣回了一聲,轉身面向高台下眾人,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便看到天邊黑影壓頂,伴隨著一陣陣敲鑼打鼓的喧囂,與絢麗的彩雲而來。
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不由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是什麽人?
如此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