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素琴!你冷靜點!”寧苗苗知道,張素琴這麽做是不想連累她們,但寧苗苗又怎麽能任由她做傻事?
只是屋門卻沒再打開,隻傳出張素琴冰冷的聲音:
“寧苗苗,你和陳婉柔、王玉嬌、方陽.還有大師姐,在雲雨鎮時對我諸般冷漠,現在我既已回換日峰,便不用再受你們的羞辱,今日我與伱們恩斷義絕,日後我所言所行,都與你們無關!”
寧苗苗聞言更是驚駭,連忙道:“素琴,你聽我的話,別衝動,我們一起想辦法!”
轟!
屋子裡轟出一道強靈氣,將寧苗苗撞的飛出了院子。
只是這靈氣極為柔和,隻把寧苗苗推遠,並沒有傷她。
隨後數道法器飛出,環繞護衛住了小院,讓寧苗苗無法再靠近。
“素琴!”
寧苗苗咬著嘴唇,知道張素琴心意己決,多半很快就會動手,這才故意做出決絕之態,以免連累他們。
寧苗苗一跺腳,轉身飛走。
不行,一定要設法阻止素琴。
可是,該找誰商議呢?
青棠山十余裡外。
棠蓮城。
這座大城受庇於青棠劍宗,繁榮和平,人來人往。
在一間酒樓的包房裡,一個身材嬌小,面容稚嫩,綁著雙馬尾的女子正歪斜地趴在桌上喝酒。
這女子身穿黑色襦裙,只是這襦裙與眾不同,上方開領到胸口,下方高開叉,現出一雙雪白的腿。
方才送酒菜進來的小二便被她這般打扮驚豔,目光不停在她身上穿梭,但這女子卻是毫不在意,依舊放浪形骸,任由旁人觀看。
小二出去後,女人喝了好一會兒,一陣風吹過,房中多了一個人。
此人全身都籠罩在寬大的黑袍裡,看不出身形,更看不到相貌,看著趴在桌上喝酒的女子,黑袍中傳出帶著怒意的沙啞男聲。
“蘇櫻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棠蓮城,不怕被人發現嗎?”
“咯咯咯!”蘇櫻兒嬌笑起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不是擔心我被人發現,是擔心我被抓了把你供出來吧?”
“蘇櫻兒!”
黑袍人怒斥:“你我說好,我在正魔大戰時給你傳遞消息,從此兩不相欠,你為何故意把此事泄露給鄭承丹?”
蘇櫻兒仰頭乾下杯中酒,一縷白色的液體沿著嘴角流出,淌過那白皙的脖頸,流入高開的衣領之中。
“因為啊,人家想繼續看熱鬧啊。”
黑袍倏地鼓脹,似要動手,但蘇櫻兒卻毫無反應,依舊暢飲,黑袍人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冷冷地道:
“鄭承丹不能留!”
蘇櫻兒雙手撐著下巴,嬌俏的小臉上滿是無辜。
“那你殺了他啊,反正就關在你們青棠山,關我什麽事?”
黑袍微微顫抖,顯然黑袍人已經怒極,“蘇櫻兒,天歡門已經被你玩沒了,你到底還想幹什麽?”
“咯咯咯!”蘇櫻兒嬌笑起來:
“一個天歡門算的了什麽,就算世間正魔所有宗門都沒了,與我而言,也只是遊戲而已,我要的是.”
她的眼中現出瘋狂,聲音也變得狂熱:
“青蓮神女和她夫君的下落,這才是秦州大陸最大的秘密!”
黑袍人不屑:“青蓮神女和她夫君一萬年前就已經飛升了,此事各大宗門的古籍中都有記載,你去何處尋他們?”
蘇櫻兒嗤笑:“他們根本就沒有飛升,他們就躲在秦州大陸,看你們自相殘殺,等所有修士都死絕了,他們才會出來收割你們的靈氣和魂魄!”
“可我偏偏要找到他們,把他們都采補了,這樣我就能飛升了,咯咯咯!”
黑袍人搖頭,“瘋子!”蘇櫻兒笑了一陣,這才問道:“你若殺了鄭承丹,不怕被你的同門發現嗎?”
黑袍人冷冷地道:“我已經找了替罪羊,只要你不繼續發瘋,我就不會被發現,也不會向正道透露你的所在。”
“你威脅我啊?”蘇櫻兒笑了起來:“那我改日去青棠山找你吧,讓你的同門都知道,我和你有多親密,咯咯咯!”
“蘇櫻兒,你最好立刻離開棠蓮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黑袍人氣極,扔下一句話,身形霎時消失。
包房裡,蘇櫻兒繼續喝酒,半個時辰後,似是喝醉了,趴在了桌子上不再動彈。
“客官,您添的酒來了。”
外面響起小二的聲音,片刻後,小二推門進來,把酒放到桌上。
他的動作一頓,低頭看著趴在桌上,春光半露的蘇櫻兒,呼吸頓時變得急促。
房間裡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灼熱,小二終於忍不住朝蘇櫻兒伸出手。
倏地,他的手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
“你想摸我?”
蘇櫻兒抬起頭,眼神迷離,俏臉嫵媚。
小二似是被奪了魂魄,眼中滿是**,從喉嚨裡發出聲音:“想,想!”
“真乖,人家讓你摸。”
蘇櫻兒抓著小二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啊!!”
小二忽然慘叫起來,他的身體迅速地乾癟了下去,待他的手碰到蘇櫻兒的身體時,已經變成了薄薄的一層皮。
蘇櫻兒咧嘴一笑,天真爛漫,“你看,人家讓你摸了哦,你應該死的很高興吧?”
晚上。
向道峰。
方陽正盤腿坐在床上,周圍是無數靈髓的碎片。
這三日他已經用了三百多塊靈髓,每日一百塊左右,這才到了築基四層巔峰,看到了那扇阻擋的“道門”。
若是要衝擊築基五層,至少得一次耗費三百塊靈髓和各種靈丹、靈草。
按這樣的消耗速度,不出一個月,這三千塊靈髓就會用光。
到時他最多升到築基七層,離金丹境相去甚遠。
拿頭去參加親傳弟子大比啊?
那位便宜師祖該不會看穿了自己和秦雪煙關系,故意逼他去參加親傳弟子大比,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偷偷跑路,青棠劍宗應該也不會追究吧?
方陽正在思考跑路的事,窗戶一動,一道苗條的身影鑽了進來。
對半夜被人翻窗戶這件事,方陽已經很淡定了,他眼睛都沒睜開。
“誰啊?”
“方陽,是我!”
方陽睜開眼睛,詫異道:“苗苗,你怎麽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