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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就報答？”
秦雪煙揪住他的衣領，直接把他壁咚到了牆上。
“在雲雨鎮時你被妖丹之火入體，是我救了你，你當時怎麽說的？”
方陽眼珠轉了轉，他很想問秦雪煙自己當時怎麽說的。
但知道要是真這麽問就不是被壁咚這麽簡單了，他只能裝作自己還記得，一臉淒然。
“我自然記得，可是仙子，我也有心無力啊！”
秦雪煙昂起清冷絕豔的臉龐，分明比方陽矮一頭，卻是俯瞰著他。
“有心無力？伱？”
這賊子，當初在攀歡院時他能折騰整整一晚上，可沒見他有心無力！
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那一幕幕令人不堪直視的畫面，秦雪煙耳根都紅了，卻不願被方陽發現，強行用功法將耳尖的紅冰凍。
“仙子你想想，鄭承丹是你親手抓的，關在劍牢第三層，守衛這麽森嚴了，依然被人無聲無息地殺了。”
“就算在魔門也發生不了這種事吧？”
“若是人家要殺我豈不是更簡單！”
“我是想報答你，可就怕沒命等到有能力報答你的時候啊！”
秦雪煙眯起眼睛，“殺鄭承丹的凶手我定會查出來，你是我的弟子，誰敢動你？”
“正因為我是你的弟子，所以我才是眾矢之的，否則今晚那蘇宇又怎會借為難我來向你示威？”
方陽一番話說的秦雪煙愣住片刻，她隨即又道：
“蘇宇不過元嬰三層，他還不配做我對手。”
方陽翻了個白眼，是啊，您老人家是千年難見的天才，元嬰三層都不放在眼裡。
可我呢？
我他媽就是個小人物啊，我才不想卷進你們這些元嬰大能的爭鬥裡做炮灰！
“可蘇宇、南宮燕想搞死我一樣很容易，比如親傳弟子大比，他們讓門下弟子在比試時把我修為廢了，我還能活得下去？”
方陽的話讓秦雪煙徹底呆住，她向來高高在上，做什麽事都是以武力直接推平。
動用心機最多的一次就是潛入魔門，讓她動用心機最多的人也是面前這個小賊。
她隻以為方陽是她的弟子，便沒人敢動方陽，就算親傳弟子大比要為難他，最多就是打敗他讓自己丟了顏面而已。
聽了方陽的話，秦雪煙心頭一緊，這才發現自己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準確地說，她回到了青棠劍宗之後，便沒了在魔門時的那種緊繃和警惕。
以為都是自己的同門，即便有些私心，也不至於太過分。
但今晚的事，還有方陽的話，讓她倏地驚醒。
方陽留在青棠劍宗確實太危險了。
“可是.”
秦雪煙下意識地松開了方陽的衣領，聲音也柔和了些。
“離親傳弟子大比還有三個月，你努力修煉，突破到金丹境，便足以自保，屆時我再向師尊求情，你便可隨我去碧月峰，在那兒便沒人能對你不利了。”
方陽無奈地看著她，“仙子，你從前過的太順了，對你來說，三個月從築基四層升到金丹境或許不難，但對我們這種普通修士那就是難如登天了！”
方陽的聲音開始變大，秦雪煙後退一步，聲音開始變小。
“我可以給你靈髓，給你靈草靈丹，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這也不行嗎？”
高傲的仙子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懇求。
像是小娘子請求情郎不要始亂終棄一般。
方陽又往幾步，逼的秦雪煙連連後退。
“三個月從築基四層到金丹，這不是靈髓靈草靈丹能堆出來的，這是天賦，是天賦的鴻溝！”
“仙子，你是飛在天上的鳳凰，哪裡明白地上眾生的艱難？”
“我、我”秦雪煙連連後退，撞倒了桌子才停下。
卻見方陽忽然俯身朝自己貼過來，她一驚，這賊子想做什麽？！這可是在青棠劍宗，不是在雲雨鎮！
你太放肆了！
秦雪煙雙拳緊握，閉上了眼睛，下意識地嘟起了嬌軟的櫻唇。
罷了。
隻此一次。
然而，方陽只是與她擦身而過，拿起了她身後桌子上的包袱細軟。
“秦仙子，你我終究是緣分一場，願你日後道心無礙，大道精進，早日飛升！”
耳邊響起方陽的聲音，秦雪煙睜開眼睛，駭然回頭，只見方陽已經抱著不黑翻窗而出。
秦雪煙呆住。
他、他走了。
就這麽走了？
秦雪煙不敢相信。
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幅幅畫面。
她站在高台上被方陽抽中。
她在洞房花燭夜與這小賊互相表演。
方陽端著水煮牛肉和麻婆豆腐從廚房裡走出來。
方陽中了妖丹之火，她咬著牙脫下自己的衣服，緩緩俯下身子。
她在攀歡院裡每晚板著臉把方陽推倒。
方陽渾身浴血，護在寧苗苗幾人的身前。
耳邊回響著一聲聲惱人的聲音。
“娘子，吃飯了。”
“娘子，你做的酸梅湯真好喝。”
“娘子，我此生定不負你！”
不負我？
你拋下我決絕而去，這就是不負我？
不！
秦雪煙，你是青棠劍宗大師姐，是正道第一仙子，他只是個小賊，難道你還想真想與他長相廝守？
你的身份地位不要了？
他走便走了。
我不稀罕！
我.
秦雪煙忽然捂著胸口，隻覺得這裡疼的難受，導致體內靈力都混亂了。
她的心，好像被挖走了一塊。
她的道心，有了瑕疵。
在道心的裂縫中，一股黑氣飄了出來。
“呵呵，秦雪煙，你男人都跑了，你裝什麽仙子？”
“你是不是怕了？”
“你怕別人知道你喜歡自己的徒兒，你更怕人知道，你看到張素琴有孕，你竟心生羨慕，你其實也想給你的徒兒生兒育女！”
“哈哈哈，什麽仙子，不過是個普通女人而已，連自己的真心都不敢面對！”
“你、你到底是誰，閉嘴！”
秦雪煙抱著頭，神情一時妖媚，一時又回復片刻清明。
然而，妖媚終究佔了上風。
片刻後，秦雪煙抬起頭，眸中閃過一縷黑氣，神情嬌媚妖嬈。
“夫君，人家還沒有給你生孩子，你怎麽拋下人家走了呢？”
“你不是想升到金丹境嗎？人家可以幫你啊，你別走，等等妾身！咯咯咯！”
秦雪煙身形一閃，已然出了屋子，朝方陽離開的方向追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