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覺展開,發現身後有兩道氣息正遠遠地跟著自己。
果然,魔門賊子狡詐謹慎,都這樣了依然派人盯著自己。
看來想要讓魔門徹底相信自己已經屈服,還要再表演的盡力一些。
秦雪煙面紗下的臉上現出一絲決絕。
為了除魔衛道,保護天下蒼生,為了那麽多死去的師弟師妹,必要時就算要犧牲清白,我也認了!
只是,天歡門門主在天歡城,想要刺殺他,必須去天歡城。
秦雪煙冒險出門,就是想打探一番,如何去天歡城。
她裝作懵懂茫然,腳步虛浮地在亂逛亂走,一邊聽著周圍的魔門中人談話。
聽了半天,隻大概清楚了一件事:雲雨鎮在天歡門的勢力范圍邊緣,距離處於核心的天歡城非常遙遠。
秦雪煙微微蹙眉,若是不能盡快前往天歡城,就算半年後她恢復了修為,也不知該怎麽行動。
總不能她一個人從雲雨鎮一路殺到天歡城吧?
秦雪煙來到了一條頗為繁華的大街,人流熙攘,商鋪林立。
她有些驚訝,這魔門建立的小鎮居然和青棠山下的凡人鎮子一樣,熱鬧喧囂,滿是俗世的繁榮。
魔門賊子居然也要用靈石買東西,而不是靠殺戮搶奪?
秦雪煙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人畜無害的清秀臉龐。
那小賊,昨晚與我同床一宿,卻對我相敬如賓。
是當真君子,還是誆騙攻心?
我遇到了方陽,其余四位師妹遇到的賊子又是如何對待她們的?
秦雪煙正想著,忽然看到了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急步上前,輕聲喊道:“寧師妹。”
那身穿青棠劍宗白凜雲紗裙的女子轉身,看到秦雪煙,她雙眸一紅:
“莫師姐!”
這女子名叫寧苗苗,也是青棠劍宗的弟子,與莫雨柔認識。
莫雨柔死時她早已被俘,是以並不知道眼前這個莫雨柔是秦雪煙假扮的。
秦雪煙上前,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只見寧苗苗一張俏麗的臉上帶著烏青,眼圈也是黑的,她怒聲道:
“寧師妹,賊子可是......欺辱你了?”
寧苗苗落下淚來,嗚咽著說了昨晚的遭遇。
她被一名魔門弟子抽中後,便被迫與那人成親,那賊子喝了酒,迫不及地要與她洞房。
寧苗苗自是不依,但她修為全無,被那賊子用了強。
臉上的傷是被迫洞房時被弄傷的。
至於黑眼圈,則是因為那魔門賊子體力太好,折騰了她整整一夜,沒休息好導致的。
那賊子很是變態,洞房時還讓她穿著青棠劍宗的白凜雲紗裙,今天一早又讓她穿著這身衣服出門買菜,回去給他做飯。
“師姐,我有辱師門,我、我不想活了!”
寧苗苗越說越悲痛,秦雪煙連忙牽著她的手,柔聲道:
“寧師妹,死了就什麽希望都沒有了,相信我,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寧苗苗抬頭看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狠狠點頭:
“師姐說得對,活著才有希望。”
她頓了頓,反握住秦雪煙的手:“師姐,你昨晚也被......那個了嗎?”
秦雪煙想起昨晚,微微失神,隨即道:
“師妹,你我同病相憐,只是那人並未對我動粗。”
寧苗苗點點頭:“那就好,師姐,我也想通了,既然到了這步田地,還是暫時順從他們,免得自己受苦。”
看到師妹臉上的淒苦悲慟,秦雪煙心中劇痛,平緩一下情緒,問道:
“寧師妹,你可知道其余三位師妹如何了?”
寧苗苗苦笑:“抽中陳婉柔師妹的賊子就在我隔壁,昨晚......婉柔師妹也一宿沒睡,張素琴和王玉嬌師妹不知在何處,想來遭遇和我們差不多。”
秦雪煙抬手輕捋她額前的青絲:“師妹,不要放棄。”
“我明白的,師姐,我去買菜了,還要回去給......夫君做飯。”
寧苗苗嘴裡艱難地說出了“夫君”二字,帶著點自暴自棄的意味,轉身走了。
看著那腳步微微趔趄的身影,秦雪煙握緊了白皙的雙拳。
我一定要盡快找到去天歡城的辦法,殺了天歡門門主,滅掉魔門!
攀歡院。
方陽睜開眼睛,有些鬱悶。
他按照張春久的指導,修煉了兩個時辰,靈力和修為都沒有任何增長。
修煉若想進境的快,必須借助靈髓。
否則只能吸收天地靈氣,不過這樣修為提升的很慢。
但再怎麽慢,也不至於煉了兩個時辰一丁點提升都沒有啊。
方陽感覺的到,按照張春久的指導進行修煉,就算再練一年半載,修為提升也極為有限,距離突破練氣二層相距甚遠。
是這家夥藏私?
還是說他就這麽菜?
不管是什麽原因,在張春久手下自己是不可能有任何提升了。
但按天歡門的規矩,除非上峰的黃級弟子死了,否則初級弟子是沒有權力轉投其他黃級弟子的。
而且張春久已經是長老的心腹了,在黃級弟子中修為應是出眾的。
若是換了其他黃級弟子,恐怕只會更差。
怪不得天歡門這麽多初級弟子裡,能成為黃級弟子的都是千裡挑一。
初級弟子存在的更多意義,恐怕還是炮灰吧?
方陽心中焦慮,賺錢無路,練功無門,家裡又有個隨時會動手殺人的正道第一仙子。
這樣下去,我還能活幾天?
對了!
方陽眼睛一亮。
正道第一仙子秦雪煙。
十歲築基,入十荒山斬殺三級妖獸惡玉蛟。
十五歲金丹,殺混沌山十二地煞。
十八歲金丹巔峰,越級誅殺禦魔宗少主。
二十歲入元嬰,獨自擊殺天歡門右護法。
天賦超絕,天下無出其右者。
據說無論何種功法,她看過一遍便能通曉其中奧秘,甚至能將其改良。
我家裡有這麽天才的娘子,如何不能請她幫我改良黑玉功,讓她教我練功?
不過這其中的分寸卻是要把握好,既不能讓秦雪煙知道我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還要讓她心甘情願地教我。
方陽臉上現出微笑。
不就是用嘴嗎?
這事兒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