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見,還是謹慎些好。
不過何松聽著趙林的話,卻對其和孟觀之間的稱呼有了一絲興趣。
在何松,孟觀,魏凡三人所組成的小圈子裡。
孟觀的外號是老孟,何松跟魏凡都如此叫。
魏凡沒有外號,何松跟孟凡都叫他魏兄。
而何松,由於修為和年紀的緣故,魏凡和孟觀都叫他何道友。
這倒不是生分,只是因為何松並不喜歡有人叫自己小何或者小松,而其他二人卻又都比他大,因此三人商量過後,其他二人也便一直以道友相稱了。
如今,聽到趙林稱呼孟觀為孟兄。
何松也是頓時明白。
趙林與孟觀之間的關系不錯,但卻還沒有達到能進入小圈子的程度。
不過,想來應該也不差多少了。
如果孟觀不是突然離開,要是再過幾年,或許何松他們三人的小圈子,便會再多一人了。
腦海中閃過道道思緒,何松手上卻是絲毫不慢。
將一直提在手中的符墨放到桌上。
何松看了眼面前凌亂的書桌,心想自己這次卻是帶對東西了。
這張凌亂的書桌,似乎是趙林用於製符的工作桌,上面亂七八糟的擺滿了各種製符用具。
一眼看過去就知不凡的符筆。
幾碟暗紅色的不知名符墨。
以及一張張散亂在四處的符紙。
這些東西的存在,讓眼前的桌子顯得格外凌亂。
“冒昧來訪,之前曾聽老孟說過,趙道友善於製符,此次前來便帶了些符墨,還望道友不要嫌棄。”何松將符墨朝趙林推去,同時開口說道。
孟觀的信中確實有寫趙林善於製符。
何松也只不過是投其所好,才去擺攤區購買了些符墨而已。
不是什麽太值錢的東西,但卻也比空手上門要好看很多。
“倒是讓道友破費了,今後道友若是想要靈符,盡管前來尋我,只要我能製作,定然不會讓道友吃虧。”接過符墨偷偷看了一眼,趙林目光之中的熱情頓時再增一分。
他雖不缺這些符墨,但自己買,和別人送,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以前他身為靈植夫的時候,別說有人來送禮,他自己想給別人送禮都找不到門路。
如今何松前來拜訪,並且送上禮物,他心中也是由衷的歡喜。
收下了禮物,二人也算是認識了。
想到孟觀離開之前特意囑咐自己關照何松,趙林心中對何松跟孟觀之間的關系也有所猜測。
或許,何松能夠為自己解惑一番。
腦海中閃過這道念頭,趙林頓時開口問道。
“對了何道友,你可知孟兄為何突然離開?我看他神色匆匆,仿佛是有急事,但當時有些迷迷糊糊沒有細問......”
說到最後,趙林面上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逝。
哪裡是迷迷糊糊沒有細問。
他當時是被突如其來的餡餅給砸懵了,根本就沒問。
昨晚之前,他怎麽也想不到孟觀會在昨晚突然離開,還將職務交給了自己。
如此一來,昨晚整夜他都處在懵比狀態,直到今天早晨才稍稍好了些許。
“這倒也不是什麽秘密,趙道友過幾天自然就會知道了。”沒有回答趙林的疑問,何松見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心思。
因此,在勉強應付了趙林幾句之後,何松很快便告辭離開。
赤靈金礦的消息確實不算什麽秘密。
但有些內幕消息,何松肯定是不會跟這種剛剛結識的修士說的。
他的消息來源於魏凡,相較於普通修士,魏凡能夠獲得的消息肯定更加準確。
不過等過幾天,赤靈金礦招募散修礦工的消息肯定會傳遍整個仙坊。
到時候,散修和仙坊內部修士們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何松卻是不知道了。
那時,趙林自然也就明白孟觀離開的原因了。
不需要自己提前跟他說。
告別了趙林。
何松花費幾分鍾的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目光看向一旁的鄰居家,何松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在竹山仙坊之中。
何松認識的人不少。
但,能被稱之為好友的,卻極少。
魏凡,孟觀,林聰這三位,便是何松在竹山仙坊之中僅有的幾位好友。
林聰,也就是居住在何松隔壁的那位彪形大漢。
身為散修,以與人合夥狩獵妖獸為生,自身戰力極強。
何松還曾因為其戰力彪悍,不得不搬出魏凡這位練氣後期的修士作為靠山。
好在,對方並沒有什麽壞心思。
如今已與何松相識五年有余。
在這五年時間裡,二人之間的關系也從以前的普通鄰居,變成了如今可以暢聊的好友。
尋常時經常能坐在一起喝喝茶,談論一些自己所經歷的趣事。
“好像......有半月未見了吧?”腦海中思索著上次與林聰見面的時間,何松心中暗道。
半月時間,放在尋常可以說眨眼即過。
但何松卻清楚的記得,半月之前林聰來找自己時,可是說他即將突破練氣四層。
如今半月未見,何松也不知道林聰究竟有沒有成功突破。
目光在林聰的房屋上停留片刻,何松搖搖頭,還是沒有前去打攪。
萬一此刻過去,林聰正好處於突破的緊要關頭,怕是還會影響二人之間的關系,反而不美。
等林聰突破練氣中期成功之後,自己再去恭賀也為時不晚。
心中如此想著,何松剛想進屋,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開門聲。
何松循聲望去。
卻發現開門的並不是林聰,而是何松另一邊的鄰居。
林聰住在自己房屋的左邊,而這戶人家,則住在自己房屋的右邊。
“松哥哥好。”一道稚嫩的童聲朝何松問好。
“何道友,才回來啊?”老者牽著小女孩的手,朝何松微微笑著打著招呼。
這一老一小,是兩年前才搬來的。
以前居住在何松房屋右邊的鄰居跟何松也算有些交情,不過兩年前有一次神色匆匆的離開,結果一去不回,從此何松便再也沒有見過那人。
直到一個月後,這一老一小搬來,何松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突然就換了鄰居的事實。
至於原來的那個鄰居是生是死,何松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