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在下便送道友一程吧。”
“道友回去之後,記得代我向魏兄問好。”
雖然不知道何松所辦之事究竟為何突然就辦好了,但孟觀見此情形,也沒有多留何松。
他對何松還是很了解的。
就如何松對他同樣十分了解一般。
何松所說之事,肯定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何松在這短短的三個時辰中,究竟經歷了些什麽。
但既然何松都說事情已經辦好了,自然也就沒有了在此地停留下去的必要。
何松此次來到雲州州府,本就只是為了辦一件事而已。
如今這件事情已經辦妥,再在此地停留的話,可不是何松的風格。
對於何松十分了解的他,自然明白這一點。
是以。
在思索之後,孟觀索性直接推翻了自己之前心中所想,轉而選擇送何松離開雲州州府。
“好,那便多謝老孟了。”
面對孟觀相送,何松並未拒絕。
在拱手謝過之後,二人便一同走出了孟觀的府邸,朝著雲州州府的城門口行去。
不過在趕往城門口的路途之中,何松卻也向孟觀透露,自己此次辦事能夠這麽順利,其實是有貴人相助。
聽聞此語,孟觀頓時恍然。
難怪,難怪何松來到雲州州府之後,短短三個時辰便已經準備打道回府。
原來是有貴人相助,將何松原本要做的事情幫忙給做了。
這樣說來,也就說得通了。
在這雲州州府之內,能夠被何松這樣一位築基真人稱作貴人的人。
其修為背景必然十分強大。
只有這樣,才能夠迅速幫助何松搞定一些事情。
有這樣的貴人相助,何松三個時辰便辦好了要做之事,也就說得通了。
很快。
在將何松送至雲州州府城門口之後。
二人互相拱手,以示道別。
在孟觀的目光注視下,何松轉身離開城門所在,緊接著,便在許多修士羨慕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水藍色的遁光衝天而起。
等到何松所化的水藍色遁光消失在了天邊之後。
城門口處的孟觀這才轉身,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府邸之內。
孟觀望著何松離開時的方向,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緊接著,便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早在兩年前,他便曾與何松說起過,想要離開雲州,去往別的仙州尋找機緣的想法。
可隨後經過一番耽擱之後,便是足足兩年過去。
前些日子,他正想與何松說起此事,準備離開雲州州府。
卻意外聽到了何松即將來此的消息。
聽到這則消息的他,頓時決定在此地再待上一段時間。
至少,也可以等到何松來到此地之後再行離開。
如此一來,也能在自己離去之前,與自己這位多年的老友再見一面。
後來。
何松真的來了。
可沒想到,才來不過一日,何松便已經辦好了事情,準備離開。
如此,也算是一語成讖,二人還真的就只是匆匆的見了一面,便各自分開。
“唉,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見了。”
“老友,保重!”
將府邸之中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後,孟觀離開了自己的府邸,再次來到了雲州州府的城門所在。
再次遙望何松此前離開的方向,孟觀心頭歎息一聲。
隨即,整個人也隨之化作了一道青色的遁光,朝著何松離開時的反方向衝天而起。
他要去其他仙州,自然不可能與何松順路。
既然如此,還不如等到何松離開之後,再行離開。
——
孟觀離開雲州州府的消息。
是在何松回到了天權仙城之後,才終於得知的。
一個半月之後。
天權仙城。
何松操縱的靈舟從天而降,徑直落入了何松在天權仙城的府邸之中。
而隨著何松的靈舟落下。
被他懸掛於腰間的傳音符,也在此刻亮起。
收起靈舟,打開傳音符。
從傳音符內取出一張薄紙。
何松抬眼看去,目光頓時被紙張上的一行行字跡所吸引。
“道友,雲州一別,別來無恙否。”
“兩年前,在下曾與道友說起,想要離開雲州州府,去往別的仙州尋找機緣,不知道友可還記得?”
“不瞞道友,在下如今已至離州境內,離州,位於雲州的更南端,距離厚土宗所在,是愈發的遠了。”
“當日送走道友之後,在下便也隨之啟程,一路向南,趕往離州。”
“算算時日,道友與我幾乎同時出發,恐怕道友如今也已到達了天權仙城。”
“這離州之繁華,據說比之雲州更甚,想必此地機緣也絕非雲州可比,看來在下又要在此地好好探索一番了。”
“可惜,此次雲州一聚,卻未能與道友同遊雲州,實乃憾事。”
“不過無妨,今後再見之時,或許便是三人同遊,豈不快哉。”
“孟觀。”
看著紙張上那一行行蒼勁字跡,何松面上浮現出了一絲愕然之色。
孟觀在兩年多前,確實與自己說起過,想要離開雲州州府,去往別處尋找機緣。
可他還以為孟觀這兩年來一直未提,乃是在雲州有了更好的發展,是以,他也就沒有細問下去。
他卻是沒想到,孟觀會在自己離開雲州的同時,也同樣離開雲州,去往了更南端的離州。
看信中孟觀所說的,未能與自己同遊雲州,乃是憾事的話。
恐怕當初在自己向孟觀辭行之時,孟觀心中便早有想與自己同遊雲州的想法。
不過後來也不知為何,孟觀並未將此事說出口。
腦海中閃過當時孟觀的模樣。
何松微微一歎。
按照他對孟觀的了解。
想必孟觀當時心中所想,應該是覺得日後必定還有機會。
不必急於一時。
今後再做也是一樣。
因此,才在何松提出告辭之後,並未開口將他心中的計劃和盤托出。
同時,孟觀此次信中所言,稱今後再見之時,或許便是三人同遊,也驗證了何松的想法。
只是何松不太明白。
孟觀為何篤定今後必然還有機會。
難道說,他在選擇離開雲州之前,便已經預想到了今後會發生的事?
又或者,是孟觀覺得,三人今後必定會一個個的踏上尋找機緣的路途,日後必定有再見之時?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何松最終還是搖搖頭,將手中的紙張收起。
不過隨即,何松手中卻又出現了一張薄紙。
隨著手指尖法力湧出。
一行行字跡也隨之在紙張之上浮現。
“多謝老孟掛念。”
“在下今日剛到天權仙城,還未來得及去見魏兄,便接到了道友的傳信。”
“道友做事不厚道啊。”
“當時道友但凡開口,在下也不會急於離開。”
“可惜,如今後悔卻也為時已晚,便按道友所言,今後便是三人同遊吧。”
“也是在下不該,當時著急離開,卻是讓道友的一番心意落了空。”
“等到下次再見之時,在下必定自罰三杯,以謝道友之心意。”
“不過,道友下次若有安排,可千萬要開口告知才是,在下聞之,如今心頭十分羞愧。”
“何松。”
將手中薄紙裝入傳音符內。
隨著法力一吐,薄紙頓時消失。
而何松,在給孟觀傳信之後,也隨之歎息了一聲。
此事的發生,著實不該。
但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何松也沒有太多補救的辦法。
只能歎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歎息之後,何松這才開始整理起了自己的府邸。
何松離開天權仙城,不過三月時間。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中,天權仙城似乎並未出現任何變故。
就連何松府邸之中的東西,都沒有絲毫改變。
而且,由於是在仙城之內,府邸之中連灰塵都沒落上一點,依舊如何松離開之時一般無二。
見此情形,何松隨手便在府邸之中布下了數座陣法。
小聚靈陣。
羅煙陣。
定海朝元陣。
七殺天火陣。
在將陣法全部布下之後,何松又將府邸之中的其他東西恢復了原狀。
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後,何松又離開了天權仙城,去了玉兒所在之地,將那處地方的陣法撤去,並將玉兒帶回了府邸之中。
這三月以來,玉兒並未發生太大的變化,只是看上去比原來大了那麽一圈。
不過修為卻依舊還是在練氣後期,並未就此突破築基境。
在將玉兒帶回府邸之後。
何松將其往水池之中一放,接下來便再次出門,趕往了魏凡的府邸。
然而,在進入魏凡的府邸之中後。
何松卻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消息。
魏凡依舊還在閉關。
跟三個月前一樣,依舊還處在閉關之中,並未出關。
見此情形,何松在不得已之下,又是隻得趕往了玄鶴真人的府邸之中。
玄鶴真人的府邸之內。
何松與玄鶴真人在一處小亭之中對坐。
隨著茶香逐漸彌漫四周,玄鶴真人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道友離去的這三月時間,承福真人並未出關,想必是閉關到了關鍵時刻。”
“在下也足有數月未曾見到他了。”
耳邊聽著玄鶴真人的解釋,何松的目光卻不由朝魏凡的府邸所在方向看去。
一閉關就是幾個月,而且還一直不出關。
這種情況
難道是魏凡的修為即將從築基中期,突破到築基後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