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火灼燒消耗不大,並且十分穩定,可以對眼前這座陣法造成更多的消耗。
二人察覺這一點之後,也很快便從中尋到了平衡點。
要想盡快讓眼前這座陣法徹底消散,自然需要持續的攻擊。
在摸索過一陣之後,二人很快便做出了選擇。
一人對陣法施展靈火。
另一人則趁此機會恢復法力。
等到法力恢復好了之後,便如此往複。
這五年來,二人幾乎都是如此度過。
其目的。
自然也是想盡快讓眼前這座陣法徹底消散,並且獲得其中的機緣所在。
如此做法,就算是換做何松來此,恐怕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孟觀與魏凡並不懂陣法。
他們對於陣法的理解,與何松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能夠想出這個方法,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天資聰穎了。
聽到孟觀的話,魏凡連忙點頭。
不過卻還是等到孟觀走到了自己身側,並且喚出靈火開始對眼前這座大陣進行灼燒之後,才收回了自身靈火。
緊接著去到一旁開始打坐恢復起了自身法力。
與孟觀相同,魏凡在恢復法力時,也只是取出一枚靈石握在手中,不斷吸收靈石之中的靈氣轉化為自身法力。
如此,雖然需要耗費不少靈石,但至少也能夠讓二人如此往複,不會因為法力不足而停止。
若是僅僅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
在沒有聚靈陣加持的情況下,所需要的時間卻是要比直接吸收靈石中的靈氣要多太多了。
孟觀和魏凡,沒有這麽長的時間可以用作消耗。
而當孟觀喚出靈火,開始不斷灼燒眼前的陣法,魏凡則是盤坐在一旁恢復法力之時。
何松的身影,也正朝著金蛇宗所在之地,迅速飛來。
乘坐下品靈器飛舟一路飛行。
何松的身影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便跨越了一陽派的勢力范圍,進入到了金蛇宗的勢力范圍之內。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何松也曾路過一處仙州。
並且前往了那處仙州之中,獲得了一陽派,以及一陽派周圍各大元嬰上宗的勢力分布圖。
如今,何松對於一陽派四周的元嬰上宗,已經有了許多的了解。
一陽派周圍,元嬰上宗不少。
往北,有鎖神教,此時正與一陽派相互試探,二者之間看似很快便會開戰。
不過元嬰上宗之間的戰爭,準備時間耗時長久,一時半會應該還打不起來,何松也沒有太過關注。
往南,則有金蛇宗,金蛇宗乃是一座禦獸宗門,其門人以禦獸為主。
以其門內善養金蛇得名。
宗內門人弟子,幾乎人手一隻金蛇,盡皆乃是金蛇宗內,一位元嬰境金蛇老祖的後代。
那元嬰境的金蛇老祖,則是一隻元嬰境的靈獸。
靈獸壽元漫長,據說那金蛇老祖已經存活數千年之久。
乃是金蛇宗的第八任元嬰境金蛇老祖,亦為金蛇宗第八任護法靈獸。
有這樣一隻元嬰境靈獸,外加一位人族元嬰老祖坐鎮,金蛇宗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往東,則是紫雲派,紫雲派中,亦有元嬰老祖坐鎮,不過紫雲派之人盡皆醉心修煉,對於外界之事倒是不甚在意。
因此,一陽派與紫雲派之間,倒也沒有產生什麽嫌隙,更沒有戰事之類。
這是一座隻專注於修行,對外界之事近乎充耳不聞的奇怪宗門。
往西,則是冥刀派。
冥刀派雖然名字很像邪道宗門,但其實也就僅僅只是名字很像,實則乃是根正苗紅的正道宗門。
只不過,冥刀派中修士,動輒出手狠辣,冥刀一出,陰風陣陣,看上去與邪道宗門倒也沒什麽兩樣。
對此,何松還特意了解過。
得出的結論是,冥刀派雖然是根正苗紅的正道宗門,但由於其宗門之中冥刀陰氣太盛,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其中弟子的心智。
因此,冥刀派中修士,才會顯得那麽像邪道中人。
不過,這冥刀派究竟是邪道中人,還是正道宗門,也不是何松能夠定言的。
冥刀派中元嬰老祖的意志,以及周圍元嬰上宗的認可,才是冥刀派真正的身份所在。
至於其他。
哪怕何松如今已是金丹真君,卻也無法改變。
而當何松的身影,離開了一陽派的勢力范圍,真正進入到金蛇宗的勢力范圍後。
何松很快也是調整飛舟前行的方向,開始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金蛇宗州府而去。
在一陽派的勢力范圍內,是買不到金蛇宗的具體地圖的。
最多最多,也就標注了仙州州府,以及各大仙城。
這種簡陋的地圖,對於何松搜尋孟觀與魏凡二人的蹤跡,卻是沒有任何幫助。
而一旦進入到了金蛇宗的勢力范圍內,只要何松隨意進入一處仙州州府,便能立刻買到金蛇宗的詳細地圖。
有了這樣一份詳細地圖。
對於何松搜尋孟觀與魏凡二人的蹤跡,自然也有很大的幫助。
一份詳細地圖,可以讓何松判斷出自己該去哪裡,又不該去哪裡。
在將自己行動的范圍縮小了很多的情況下,何松自然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孟觀和魏凡所在之地。
到了那個時候,何松自然能夠見機行事,幫一幫自己的這兩位好友了。
很快。
當數日的時間眨眼即逝。
何松的身影,也隨之來到了金蛇宗距離一陽派最近的一座仙州州府之中。
此地仙州州府名為紫川州。
以其仙州之中,一條巨大的紫川河而得名。
紫川河,自紫川州西北方起始,流經紫川州,往東方而去。
紫川河的起始之地,自然便為紫川州。
紫川州與一陽派相鄰,在兩宗交界之處,倒也有一些金丹宗門矗立,作為雙方的緩衝區。
而紫川州州府所在,自然也有何松想要的東西。
在進入紫川州州府之前,何松早早便已經收起了飛舟,隱藏了自身氣息,悄悄進入了州府之內。
此時,何松已經不再是此前的築基真人,而是一位正兒八經的金丹真君了。
一位陌生的金丹真君突然出現在紫川州州府,一旦被人察覺,恐怕立刻便會被金蛇宗之人纏上。
到時候,不管是邀請何松加入金蛇宗,還是想將何松留在紫川州,都會消耗何松大量的時間。
如今。
何松來此可是有要事在身。
他可不想讓自己因為這些事情便錯過了自己的大事。
自然,在何松不想遇到任何麻煩的前提下,隱藏自身氣息,悄悄進入紫川州州府之中,便成了何松的最佳選擇。
在隱藏自身氣息,悄悄進入了州府之中後,何松很快便尋到了自己所要之物。
金蛇宗的詳細地圖。
也很快便出現在了何松的手中。
紫川州州府。
一座不起眼的酒樓之內。
何松坐在一處靠窗的位置,身前有幾盤菜肴正飄著絲絲熱氣。
一壺靈茶被擺放在何松身旁,絲絲縷縷的茶香彌漫四周。
何松隨手將一杯茶水送入口中,腦海之中卻也閃過了整個金蛇宗的詳細地圖。
金蛇宗,與一陽派一般,同為元嬰上宗。
其勢力范圍,自然也不會比一陽派少上多少,甚至更大一些。
畢竟,金蛇宗中,可是足足有兩位元嬰境老祖存在。
雖然其中之一乃是一條活了數千年的金蛇,但論起實力,卻也要比一陽派更強許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陽派的勢力范圍比金蛇宗小上一些,倒也沒有出乎何松的意料。
而在將金蛇宗所有的仙坊、仙城、仙州、以及山門所在之地相連之後。
何松也從地圖之上密密麻麻的各種線路之中,尋到了許多金蛇宗勢力范圍內的隱蔽之處。
再將這些隱蔽之處勾連起來,何松瞬間便從中尋到了一條最佳路線。
循著這條路線,何松只需探出神識,籠罩周圍一百五十余裡,感應孟觀以及魏凡的氣息,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二人所在。
等到何松找到了二人所在。
孟觀此前口中所說的機緣,自然也便會呈現在何松的面前了。
只是不知道。
那機緣之外的陣法,究竟是一座什麽樣的陣法,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腦海中閃過當初自己努力鑽研天罡神雷陣時的場景,何松心中隱隱出現了一絲期盼。
希望,這座陣法乃是一座新的金丹大陣。
希望,這座陣法在自己尋到之前,不會已經消散。
希望,這座陣法能夠將自己的實力再次補強。
希望
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何松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紫川州州府所在,並且開始循著自己此前規劃好的路線,迅速尋覓起了孟觀和魏凡二人所在之地。
——
兩月之後。
何松操縱下品靈器飛舟,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前飛馳。
而與此同時,他的神識也探出至極致,將周圍一百五十余裡的范圍,盡數籠罩在了神識感應之中。
像這種在野外探出神識,並且肆無忌憚掃過四周的情況,換做其他金丹真君,必然會將許多練氣期,或者築基境修士納入神識掃描的范圍內。
但何松卻是早有準備。
若是遇上其他修士正處在自己的神識探查范圍內,何松也會操縱自身神識避過對方。
如此一來,神識不曾掃過對方,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招惹上什麽不該招惹的人。
以何松的謹慎。
對於那些練氣期,或者築基境的修士,他基本也是會避過的。
雖然稍顯麻煩,但相較於得罪大量低階修士而言,這點麻煩卻也不被何松看在眼中。
而也正因如此。
哪怕何松在這兩月以來,一直探出神識掃視周圍,卻也並沒有消息傳出,說有一位金丹真君在金蛇宗的勢力范圍內搜尋寶物。
因為那些與何松打過照面的低階修士,並未察覺到有神識掃過自身。
自然也不會去大肆宣揚,說有一位金丹真君在利用神識尋找寶物了。
如此,何松的存在並未暴露。
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不過。
也就在何松連續搜尋了兩個月的時間,將金蛇宗內大部分的隱蔽之地全部尋過一遍之後。
某一日。
正如往常一般,不斷搜尋孟觀與魏凡氣息的何松,卻猛地神色一動。
其目光,也瞬間看向了天邊某處。
很快,何松的面上便浮現出了一道笑容。
“歷經兩個月的時間,終於尋到了老孟和魏兄的氣息,那座陣法,似乎也並未消散,如此,也不枉費我一路趕來了。”
“老孟修為已達築基大圓滿,魏兄的修為也已達到了築基大圓滿,看來,二位好友在離開厚土宗的這數十年間,修為倒也沒有落下。”
就在剛剛,何松的神識終於在一處隱蔽之地,搜尋到了有關於孟觀和魏凡的一絲氣息。
這絲氣息雖然很淡,不是熟悉的人,恐怕根本感應不出來。
也不會知曉二人就在此地。
但何松卻已經感應出來,孟觀與魏凡二人就在此地,就連修為幾何,何松都感應的一清二楚。
並且,以何松如今的眼光,孟觀與魏凡二人此時正不斷消磨的那座陣法,也很快出現在了何松的眼中。
在察覺到二人還未進入陣法之中。
那座陣法雖然已經搖搖欲墜,但卻還並未消散之後。
何松心中也隨之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若是孟觀和魏凡已經進入了這座陣法,恐怕自己就算是想要動什麽手腳,也要比之前難上一些了。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何松思索之後,卻還是沒有暴露身份,反而佯裝離開。
假裝自己只是路過。
在遠離了那裡數十裡之外後,何松這才悄然收起了自己的下品靈器飛舟。
並在隱藏了身形氣息,隔絕了神識探查之後,這才隨之返回了此前察覺到二人氣息的地方。
隱藏了身形氣息,並且施展紫霄靜禪訣隔絕了神識探查之後。
以如今何松金丹初期的修為,哪怕是面對同樣修為的金丹真君,如此隱匿若是不細細查看,恐怕也察覺不到何松的存在。
自然,在面對孟觀和魏凡這兩位修為只在築基大圓滿的築基真人時,是根本不需要擔心自己被發現的。
因此,哪怕何松在隱藏了自身之後,很快便來到了二人的身旁。
二人對於何松的到來,卻也毫無所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