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大的煉器爐已經被放置其上。
只是,何松還不曾將下方地火陣徹底激活而已。
而這隻巨大的煉器爐,也是何松當初從玄幽真君的洞府之中獲得的。
可以說,玄幽真君確實是個大好人,給何松此番煉製本命法寶一事,帶來了多番助力。
不僅地火陣是來自於玄幽真君的洞府。
就連這煉器爐,都是來自於玄幽真君的洞府。
不過,此前何松不曾徹底激活地火陣,是因為時候未到,他還未曾完美掌控地脈靈珠的煉製之法。
但如今。
當何松已經謝絕來客。
並且親身來此,準備嘗試煉製地脈靈珠之際。
在這個時候。
自然便是時機已到,何松準備開始煉製本命法寶的時候了。
在進入洞府之中後,何松迅速掐訣施法,將洞府之中的地火陣徹底激活。
而也就在何松將洞府之中的地火陣徹底激活之後。
一道溫度極高的烈焰,也在此刻迅速從地火陣中湧出,並迅速開始灼燒起了地火陣上的那隻巨大煉器爐。
感受到洞府之中的氣溫都因為地火陣的激活而迅速升高之後。
何松隨意掐訣,頓時便將地火陣所產生的極高溫度與外界隔絕開來。
在何松的洞府之中,可還種植著諸多靈藥。
若是不將這溫度隔絕的話,恐怕過不了一會,何松所種的靈藥便會徹底焦枯。
到了那時,恐怕何松損失不小。
而當何松將地火陣所產生的極高溫度與外界隔絕之後。
感受了一番洞府之中開始逐漸回落的氣溫,何松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
這樣一來,倒是不需要擔心洞府之中的其他東西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何松腳下一動,便迅速來到了地火陣旁。
地火陣中,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何松剛一近距離接觸,便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不過,地火陣中火焰的溫度雖然極高。
但只要不真正與之接觸,對於如今已經成為金丹真君的何松而言,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威脅。
當然了。
若是冒然接觸的話。
以地火陣那足以溶解大量珍貴靈礦的溫度。
就算是金丹真君,恐怕也得脫層皮。
只是,這地火陣乃是何松自己布置出來的,他自然知曉其中關鍵。
因此,何松也只是站在地火陣旁,觀察了一下地火陣的運轉。
發現其並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何松也是隨之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
何松在地火陣旁繼續站立。
隨著地火陣中烈焰的灼燒,地火陣上方,那隻巨大的煉器爐,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見得通紅了起來。
隨著煉器爐中溫度的越來越高。
直到某一刻。
一直關注著眼前這一切的何松,也是適時出手了。
眼見溫度已經達到了自己的預期,何松想也不想,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珍貴靈礦。
並隨之將其輕輕一拋。
這拳頭大小的靈礦頓時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迅速落入到了何松面前的巨大煉器爐中。
煉器爐中。
珍貴靈礦在何松的控制之下,在煉器爐內沉沉浮浮,不斷的接受著下方地火陣的灼燒。
不過,由於這靈礦實在堅固,哪怕是地火煆燒,卻也始終未能讓其產生什麽異樣。
對此,何松並不在意。
只是隨手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另一塊靈礦。
並很快便又將手中的靈礦再次丟入了眼前的煉器爐中。
這塊靈礦,也漂浮在了何松面前的巨大煉器爐中。
不過,距離何松上一個丟出的靈礦,卻是還有一段距離。
二者之間並沒有任何接觸。
等到這第二塊靈礦也開始被地火陣的火焰灼燒,何松隨後又拿出了第三塊,第四塊
直到最終。
所有用於煉製地脈靈珠的輔材,盡皆已經被何松丟進了他眼前的巨大煉器爐中。
煉器爐之下,地火陣中熊熊燃燒的火焰,正不斷的將熱量傳導進煉器爐中。
再由煉器爐將這些熱量各自分散,並開始對煉器爐中的一塊塊靈礦進行灼燒之際。
何松這才停了手,背負雙手,站在煉器爐前方,默默的關注著煉器爐內的情形。
巨大的煉器爐內。
一塊塊被何松親手投入其中的靈礦,正在其中沉沉浮浮,被烈焰煆燒。
一些質地並不堅固的靈礦,甚至已經開始在烈焰的灼燒之下緩緩融化。
化為了一灘類似熔岩一般的液體,在巨大的煉器爐中沉沉浮浮。
而一些質地堅固的靈礦,卻在烈焰的灼燒之下,始終不曾出現任何動靜。
就好像,那熊熊的烈焰,也奈何不得這些靈礦一般。
對此,何松並未太過在意。
地火陣能夠被玄幽真君用來煉製本命法寶,其威力肯定是夠的。
在地脈靈珠的煉製之法中,何松也曾見到過有關於地火陣的記載。
在這樣的情況下,用地火陣來嘗試煉製地脈靈珠,其實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因此,雖然那巨大的煉器爐內,一塊塊質地堅固的靈礦,始終都沒有即將融化的跡象。
但何松卻也並不擔心。
煉製本命法寶,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些質地堅固的靈礦,也並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裡便就此融化。
或許,想要將這些靈礦徹底融化,也是需要花費何松不少時間的。
這個時間。
或許是數年。
也可能是十幾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
這一點,何松心中十分清楚。
畢竟,當初何松完全參悟了玄幽真君洞府之外的陣法,所耗費的時間,便已有將近十年。
而當何松進入到了玄幽真君的洞府之中後。
那巨鼎之中,被玄幽真君放入其中,準備煉製本命法寶的材料,其實也還有一些並未被徹底融化。
如此想來。
那些被玄幽真君放入巨鼎之中,準備用於煉製本命法寶的材料,肯定是被放入巨鼎之中超過十年了。
這麽長的時間,這些材料都未曾完全融化。
由此可見,用於煉製本命法寶的材料,究竟要被地火陣灼燒多久,才能夠達到可以用於煉製本命法寶的程度。
如今,何松才剛剛將這些靈礦放入巨鼎之中,用地火陣中地火灼燒。
又怎麽可能會讓這些靈礦立刻發生什麽轉變?
帶著這樣的想法。
何松目光掃過眼前巨鼎之中的一塊塊靈礦,心中也是隨之安定了一些。
既然這些靈礦已經被放入了巨鼎之中,正以地火陣進行融化。
那麽,自己接下來倒也可以不需要在此久候了。
離開了地火陣籠罩的范圍。
何松來到洞府之中的一座小亭之中坐下。
伴隨著一縷縷茶香的蔓延。
何松掐指一算。
然後眼中便閃過了一絲慶幸之色。
煉製本命法寶的過程頗為繁瑣,哪怕何松此番只是將地火陣激活,並朝巨鼎之中丟入了一塊塊靈礦。
但等何松做完這一切,掐指算了算時間之後,卻也瞬間察覺到。
自己此番動作,外界竟然已經過去了數日之久。
這期間耗費的時間,主要還是地火陣在激活之後,何松還需要等其溫度達到最高,才能夠開始動作。
不然的話,倒也無需耗費這麽長的時間。
而也正因如此。
何松才會在掐指算了算時間,卻發現外界已經過去了足足數日之後,心中有了一絲慶幸之意。
還好還好,自己此前在進入隱蔽洞府之前,曾與婉拒了羅靜真君的請求。
不然的話。
若是自己在這隱蔽洞府之中足足待上數日。
而羅靜真君,卻又如以前那般,每日皆會上門的話。
那麽何松的動向,便必然是瞞不過羅靜真君的。
如果事情真這樣發生的話,恐怕後果難料。
心中想到此處,何松心中慶幸之意更濃。
但,卻也對自己今後時時刻刻需要保持謹慎的心態,有了更深的了解。
此番,若非自己謹慎的話,恐怕事情便又將會是另一種結果了。
不過。
如今既然煉製本命法寶之事,已經進入了正軌。
此事,也無需自己天天在此地盯著。
只需要留下幾具傀儡在此,保護洞府安全,同時,又看守巨鼎之中的輔料即可。
而何松自身,則是可以離開此地,繼續在上方的府邸之中修行閉關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松稍一猶豫。
最終,卻還是將清風給留在了洞府之中。
有清風這樣一具金丹傀儡在此。
哪怕真有人如同自己當初那般,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那麽,清風的存在,也能夠讓進來的那人付出代價。
同時,雙方打鬥的動靜,也能夠讓何松瞬間察覺到有外敵入侵。
到時候。
何松自然可以立刻馳援此地。
不至於讓人真如自己當初將玄幽真君的家給偷了一般,將自己家也給偷了。
自從上次何松將玄幽真君的洞府一鍋端了之後。
何松對於自己洞府的安全性,便提起了心。
他可不想自己的洞府也在某日被人光顧,洞府之中的一切都盡皆被取走。
如今,將清風留在洞府之中,自然也是何松為了保護自身洞府而想出來的方法了。
而且,何松還並未像當初的玄幽真君那般。
將所有用於煉製本命法寶的材料,盡皆放入巨鼎之中進行煆燒。
地脈珠。
這件用於煉製地脈靈珠的主材,可是一直被何松放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也幸好。
這地脈珠並不需要用地火煆燒。
只需要等到那些輔材被全部融化之後,將其盡皆融入地脈珠中,即可成功煉製出地脈靈珠。
而也正因如此。
被何松放在洞府之中,接受地火煆燒的靈礦,盡皆都是輔材。
至於主材,也就是地脈珠,則是始終被何松帶在了身上。
如此一來。
哪怕真有人進入到了何松的洞府之中,且清風也未曾將對方攔住的話。
何松恐怕也只會損失掉這些輔材而已。
用於煉製地脈靈珠的輔材雖然價值不菲,但相較而言,對於何松來說,卻也算不得太大的損失了。
最多最多,也就是多攢攢靈石,便能夠再次從羅靜真君的手中買下一套輔材。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松在留下了清風看守洞府,並盯著巨鼎之中的材料之後。
自然也就可以去往上方的洞府之中,修行閉關了。
離開了隱蔽洞府。
回到了自己的聚寶閣中的府邸之內。
何松很快便撤去了陣法,並隨之開始了閉關。
不過。
即使何松處在了閉關之中。
但何松卻也一如往常那般,幾乎每日都能夠等到羅靜真君的來訪。
而也正因如此。
何松在閉關期間,倒也源源不斷的從羅靜真君的口中,聽到了諸多外界難尋的消息。
比如。
何松進入閉關之後的某一年。
在雲麓州中,有一座金丹洞府橫空出世,引來了諸多金丹真君的覬覦。
就連雲州之中,都有不少金丹真君聞風而去,去往與雲州相鄰的雲麓州中探尋這座金丹洞府。
那時候的羅靜真君,在將此事告知何松之後,還詢問何松是否也想去湊個熱鬧。
但對於何松來說。
與其冒著生命危險,去與那些金丹真君爭奪這等對自己幾乎沒有太多幫助的機緣。
還不如就在雲州州府當中,繼續閉關來的更好。
畢竟,其他修士因為壽元問題,不爭就死。
而何松,可不需要去冒著生命危險爭奪這些東西。
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爭奪那些金丹洞府之中的寶物,對於何松來說,自然也就成為了性價比極低的一件事。
這種事情,何松是不可能去做的。
甚至,何松還勸說羅靜真君,千萬不要參與其中。
按照何松的說法。
羅靜真君背靠聚寶閣,雖然背景極其強大,也罕有修士敢對她出手。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且,羅靜真君身在聚寶閣中,也不缺少這些東西。
與其冒險參與,還不如繼續留在雲州州府當中,坐看風雲。
對此,羅靜真君一臉無奈。
她本就沒有參與此事的想法。
如今再聽何松一言,自然更是不可能前去參與此事。
不過,眼看著何松不僅自己不去,甚至還勸說自己也不要參與其中。
羅靜真君對於何松的謹慎,倒是有了新的了解。(本章完)